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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皇帝施主,你的国师是条长虫。”
男子十分苍老,褶皱爬满脸上,白发垂落地上,看着起码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眼见法岸出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向京兆尹投去询问的目光。
怀仁也站出来,同时解除了几人身上的移容术。之前,为了方便,他用移容术临时改变了下几人脸上的面貌。
眼见这大变活人的神奇的幕,老皇帝大惊失色。
京兆尹适时纳头便拜,“请皇帝陛下废除国师,归还掳掠的婴儿孩童。”
接下来的事都顺理成章,法岸露了一手金光后,老皇帝就对怀仁他们深信不疑。等法岸说起发现女子国师是蛇妖的事情时,更是吓得惊慌失措。
据他所说,女子国师自称是春山宗的人。于大概半年前,忽然出现在九江城里。也正是她,向皇帝献出需要一千一百一十个小孩心脏作药引的恶毒计谋。
老皇帝欠身道:“请各位仙师明察,寡人真不知道国师是蛇妖。”
我知道,你跟我那两个兄弟一样,就是馋国师身子怀仁刚想说话,就听法岸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皇帝施主为蛇妖所骗,若能改邪归正,也算是一段佳谈。”
老皇帝面露为难之色,“可寡人的身子”
“皇帝施主你放心,小僧会留一张方子。只要你按照我那方子上边锻炼,不说长命百岁,但肯定对身子有好处。”
对身子有好处老皇帝嘴角抽搐几下,你不应该直接赐一把金丹给我吗。
怀仁一行四人走出皇宫,老皇帝已经把在城内抓到的各家孩童,都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似乎完美。但怀仁知道,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女子国师莫非真是春山宗的人?她妄图独吞那一千一百一十颗孩童心脏,到底有什么企图?怀仁可不信,她真的只是来乐于助人的。
“对了,你这有女子国师留下的物件吗?什么都可以,茶杯衣服都行。”怀仁问道。要追踪那头蛇妖,就得借助房仲永的那个术法,而那个术法需要一定物件自称。
老皇帝面色一尬,他犹豫许久,返回里屋,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出来。
房仲永故技重施,借着那件不知为何在色胚老皇帝收藏品中的白色亵衣里,企图gprs定位蛇妖的位置。
可不知为何,这一次,无论房仲永如何施法,镜子里就是没有画面。
“为什么会这样?”舒冲问道。
“两个可能。”房仲永沉声道:“要么是那头女妖境界高深,要么是它身上有什么宝物能帮忙遮掩她的气息。”
“那现在怎么办?”舒冲继续问道。不知为何,此时所有人目光都转向怀仁这边。无形间,他已经来了这四人小队的小队长,什么都需要他来定主意。
“去春山宗!”怀仁沉声道。
如果一走了之,那么女子国师或者春山宗很可能卷土重来。而之前说,女子国师自称春山宗的人。所以,为了九江城黎民百姓,不管多难,都得试一试。
当然支撑怀仁留下来,是因为系统任务还没完成。
春山宗距离此地并不远,一路上,怀仁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问道:“这几处山脉怎么没有灵气?”
是山就有灵气,而且是越高的山峰,灵气越多。这种地势极好的山峰,按道理,灵气应该很充裕才对,可怀仁却无法从山脉汲取到丁点儿的灵气。
这话一出,瞬间警醒其余人。
“对哦。”
“为什么会这样?”
带着这样的疑惑,几人来到春山宗门外。远远地,从怀仁手中飞出一道剑光,径直砸向大门牌匾上刻着的“春山宗”三个金字。
“砰”地一声,牌匾断裂成数块,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在山上,若是砍对方牌匾,就等于跟这个宗门结下血海深仇。
怀仁当然不是任性,不是为了个人私欲,选择毁掉对方的宗门牌匾。而是因为,他细细思索,才发现这件事肯定和春山宗有关系。
第184章 莲花冠
春山宗距离九江城并不远。
一路上,怀仁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停下脚步,说道:“你们发现没,这促织山好像一点灵气都没有。”
促织山正是春山宗所在的山脉。
这话一出,其余人也反应过来。
舒冲奇怪道:“是山就有灵气,多少的区别。而且,越高的山峰,灵气越多。这种地势极好的山峰,按道理,灵气应该很充裕才对。”
法岸双手合十,他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道:“阿弥陀佛!小僧在这里确实没感知到什么灵气。”
房仲永道:“会不会是山峰灵气枯竭了?”
“不太像。”怀仁摇摇头。
那种灵气枯竭的山脉,一般都是些枯木败草的荒山,可眼前的促织山分明生机盎然,草木欣欣向荣。
众人虽然奇怪,但怎么想都想不通。没过多久,几人来到半山腰,此处距离春山宗已经很近了。
半山腰处有一座行亭,名曰放鹤亭。据京兆尹所说,这里有仙鹤常驻,怀仁一行人到了这里却连山鸡都没见到一只。山鸡没见到,倒是见到行亭间,六位貌美体娇的女道士簇拥着一位俊俏公子哥。
公子哥头上戴着一顶太清鱼尾冠,身着一袭银灰道袍。他椅卧在行亭长椅上,一手环抱着一位女冠道士。身前,还有两位女冠剥橘子放入他嘴中。至于空着的两位,其中一人手捧一柄桃木剑。
最后一人,则像个保镖似的远远站着。这人似乎时刻关注周围风吹草动,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怀仁他们。
行亭不大,被这些人占据后更腾不出空间。怀仁一行本来就不是为行亭而来,所以也就没想着进行亭。可他不想,其余人却不然。
小沙弥法岸却径直进入亭间,出声道:“这位施主,您头上道冠似乎并不符合您的身份。”
这话,法岸说得毫不为过。事实上,年轻道士头上的太清鱼尾冠是道门三冠之一,和玉清如意冠、上清莲花冠一样,只有寥寥几位道门领袖才有资格佩戴此道冠。
而年轻道士明显不在此列,如果此事捅出去,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法岸步入行亭,连累着原本还想继续往上走的怀仁他们也停下来。几个面容姣好的女道士这才得以打量怀仁一行人,他们的目光在法岸,房仲永以及舒冲等三人山上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怀仁身上。
她们虽然吃惊于怀仁的英俊,但目光还是不敢太放肆,怕身旁男子发觉。毕竟,再富贵的王侯将相之子,都不如身旁这位春山宗宗主之子。
见过修仙世界的各种奇妙之处,自然不会再甘于回泥沼找个老实人随便嫁了。
年轻道士目光在怀仁一行四人身上一瞥而过,眼见无漂亮女子后,顿时兴趣寥寥。他强压住内心的不耐烦,作揖行礼道:“小道吴启明,圣僧何以教我?”
法岸回了一礼,“指教谈不上,只是僭越佩戴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头冠,乃是道门大忌,故而好心提醒一下施主。”
这话一出,身旁几个莺莺燕燕的女子顿时都笑了出来。佩戴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莲花冠,当然是大忌,只是此处是促织山,是春山宗的地盘。在自己地盘上,吴启明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身旁一个得宠绿裙道观女子挽住吴启明手臂,在他耳旁悄声道:“和尚手上那串佛珠,看着不像凡品。”
吴启明低头,假装不经意地在法岸手上佛珠瞥了眼,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主意,他望向身后一个一直站立一旁的侍女,侍女微微摇头。
这一切都落入怀仁眼中。
吴启明微微皱眉,正犹豫间,忽然听怀仁道:“吴启明?春山宗宗主吴书成是你什么人?”
直呼宗主名讳,身旁几个女道士隐隐有些不悦。吴启明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笑脸相迎,“正是家父。”
“原来是吴小宗主,失礼失礼。”怀仁从储物戒里拿出琉璃塔,哈哈笑道:“听闻春山宗有一股灵泉,可以洗涤法宝铅华。最近新得一如意法宝,今日少不得要叨扰贵宗一番。”
琉璃塔上有淡淡流光闪光,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灵气。先前那串佛珠吴启明摸不清价值,可这琉璃塔一看就知道是珍贵之物。他顿时看呆了,呼吸声不自觉间都粗了几分。
他转头,身后女子依旧摇头,并且摇头幅度比先前还要大。
吴启明想了想,开口道:“请几位公子随小道一同上山,不是小道自吹,我们春山宗的灵泉和灵符,绝对世间一等一的好东西。只是灵泉珍贵,不可轻易赠予阁下。”
“那我们不去了。”怀仁像个愣头青一般,连连摆手,“既然是珍贵之物,我们哪敢让贵宗割爱?”
说完,就想着带头往山下走去。
吴启明眼都红了,他哪舍得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当即拦住怀仁去路,“几位是小道吴启明的客人,我与父亲说几句,索要几滴灵泉,想必父亲大人不会拂我这个面子。”
“几滴?”怀仁大大咧咧道:“大老远跑来,就只给了几滴灵泉,贵宗这也太小气了吧?”
这话一出,身旁几位春山宗女道士都阴沉着脸,朝怀仁投去鄙夷的目光。
吴启明心中对怀仁不免也轻看了几分,“仙师有所不知,我们春山宗的灵泉的奇妙之处。生死人肉,让灵药一夜之间开花结果,点化激发法宝潜质,都不在话下。几滴算是多的了,春山宗的灵泉一年也才涌出十数滴。”
“哦,这样啊。”怀仁故作恍然大悟状,“如此一来,就麻烦公子前方带路了。”
“客气客气。”
于是,众人开始准备朝着山上春山宗进发。只是很快,就被一个小沙弥拦住。
“施主请摘下头上莲花冠。”
吴启明望着执拗的法岸,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圣僧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