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以为只是一桩平平无奇的中间商买卖,可没想,派去和宝鸡国国王联络的女弟子,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你问我我问谁啊?”怀仁翻了个白眼,“好好想想你们春山宗有什么敌人,要是我是你们死对头,我就在山下借此事把你们名声搞臭,天天有人往你们山头丢臭鸡蛋的那种。搞臭完你们的名声,我再把那些小儿劫走,不让你们和那个什么唐凌交易。”
他对这个一来就想抢别人东西的宗门,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黄芽真人用袖子抹了把汗,“这仙师切莫开玩笑了。”
听到怀仁这话,黄芽真人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事关宗门声誉以及能否恢复山头灵气,由不得他不急。
“怀仁施主就不要闹脾气了。”
小沙弥法岸“阿弥陀佛”过后,对着黄芽真人双手合十道:“黄芽施主也不要着急,怀仁施主说的是气话。起码那个占据你们宗门女弟子的人,并没有如同怀仁施主所说,大肆宣扬你们春山宗的丑事。
并且她也没有把那些孩童全部劫走,说明她很可能不是你们春山宗的敌人。”
黄芽真人已经顾不上“黄芽施主”这个称谓了,他急得当即作揖行礼道:“大师教我。”
法岸刚想开口,又听怀仁道:“好你个观音山圣僧,听你这口气。您是很庆幸那些孩童没有被人劫走了?你们佛祖就是这样教你的?”
法岸满面愁容,“怀仁施主,请不要曲解小僧的意思。”
“你就这意思。”
怀仁翻了个白眼,转头面向黄芽真人,“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山下宝鸡国那些孩童都被我们救出去了,而且,有我们这位假仁假义的观音山圣僧在,他是不会容忍你去抓那些孩童,去给那位叫做唐凌的人交易的。”
黄芽真人苦着脸望向法岸。
法岸没理睬怀仁口中的挖苦,对着黄芽真人认真地点点头,“怀仁施主说得对,小僧确实不会坐视不管的。”
舒冲好奇道:“那如果黄芽真人铁了心要把那些孩子拿去做交易,你打算怎么办?把春山宗灭了?”
“不,我佛慈悲。”法岸神色异常严肃,“我会用我余生的时间,守在这里。只要有我在这里的一天,就不会让宝鸡国这场悲剧发生。”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任何人来都不行。”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良久后,黄芽真人忽然朝着法岸双膝跪地,“请圣僧救我春山宗。”
一旁的吴启明眼见自己父亲如此动作,赶忙也跟着跪下。
法岸吓得赶紧把人扶起来,人刚扶起,就听黄芽真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自从老祖宗盘踞促织山,尔来数百年矣。”
接下来,黄芽真人抱着法岸的裤管子,涕泗横流地说了一大堆。从他刚进春山宗的时候说起,说他跟随他师父在宝鸡国招人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受尽忍辱委屈。
师父故去,由他继任宗主位置的时候,又是有多少多少的人企图篡位,暗中给他下绊子。然后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才有今日的繁荣昌盛。
怀仁心里倒是连连冷笑,杀人越货的事他可没忘,这也才发生在一个时辰前。要不是他们一行四人还算有点修为,这会儿早就被埋在莲池底下当化肥了。
也就是法岸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和尚,会露出不忍的面色。他求助性的目光望向怀仁,“要不,咱帮帮他?”
怀仁心里叹了口气,他一把扯起黄芽真人的衣袖,“行了,少在这哭哭啼啼的装可怜,咱不吃你这一套。连那唐什么的底细都没摸清,就敢和宝鸡国国王计划谋杀那么多幼小孩童。今天,我就是把你这春山宗拆了,也不无辜。”
“我这也都是为了宗门。”黄芽真人补充道:“对了,他叫唐凌。”
“现在怎么办?”法岸望向怀仁。
房仲永接过话语,道:“现在有两个线索,其中一个是唐凌。这人既然敢索要这么多小儿心脏,必定不是什么正经宗门。对了,唐凌所在宗门叫什么?你们宗门的记录本上是怎么写的?”
黄芽真人小心翼翼道:“上面只说老祖和公羊真君是故交,而唐凌自称是公羊真君之后。”
怀仁扯了扯嘴角,“老祖?也就是说,都几百年前,老黄历的交情了?就这样虚无缥缈的交情,你也敢让人家帮忙?”
大人,时代变了。
黄芽真人无奈点头。
怀仁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唐凌的?几百年前的交情,中间又没有联络,你怎么判断对方真是公羊真君之后?”
黄芽真人道:“宗门记载过,公羊真君喜欢在结庐山修行。”
怀仁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是看到了你们春山宗的宗门记载。然后去了结庐山,发现对方自称是公羊真君的后人。之后,你们一番促膝详谈,相见恨晚。再然后,听闻你的苦恼,对方表示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最后,他提出你帮他收集一千多颗小儿心脏,他则帮你恢复促织山灵气。你当然不肯轻易相信,但当对方小露一手后,你大为吃惊,这才答应下来?”
黄芽真人点点头。
怀仁无语地摇摇头,问道:“结庐山在哪?”
黄芽真人问道:“仙师莫非是怀疑唐凌,想去结庐山找他?如此的话,倒是不必了。”
法岸双手合十道:“黄芽施主为何这么说?”
“我派人去找过,唐凌不在那。”
第189章 潭底祭坛
怀仁愣了下,气笑道:“那你如果筹集齐那些小儿心脏,怎么找他。”
“他说时机一到,会来促织山找我。”
怀仁叹了口气:“那就没线索了。”
“没线索?”法岸不解地问道:“不是说,两个线索吗?唐凌只是其中一个线索,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吗?”
这话一出,没人回答。
良久后,舒冲才解释道:“另一个线索,是宝鸡国的那位女子国师。现如今,最可疑就是这两个人。但是女子国师,我们也没线索。”
法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是小僧大意了。早知道,小僧就亲自看守着那头蛇妖。”
虽然黄芽真人一口咬定说唐凌不在结庐山,但没有线索的怀仁一行四人还是去了趟结庐山。结庐山并不远,和促织山不过隔着几个山头。
在这里,怀仁才发现黄芽真人派了个春山宗弟子在这里守着。如果唐凌回来,马上跟他传音汇报。
整座结庐山看不出来什么,唐凌修行的草庐里,也翻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无奈之下,一行四人只好无功于返。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来,怀仁等人返回促织山住下。今夜月明星稀,草木撒满了银辉。
黄芽真人给他们四人安排了一个清净的回廊小院,院子里四处房间都用回廊连接着,相距并不远。
怀仁回了单独的房间,关上门,忽然自言自语道:“有发现什么吗?”
空气中响起一个声音,“这春山宗有个地方不对劲?”
“什么地方?”
“和莲池相连接着的那方深潭。”
次日,怀仁叫嚷着要酬劳,不然就一走了之,不管春山宗的死活。所以一行四人重新来到莲池旁,陪同着的还有无奈的黄芽真人和他儿子吴启明。
没办法,据黄芽真人所说,促织山没有灵气,山上能卖的法宝都变卖成灵石,给宗内的弟子发“工资”了。据黄芽真人所说,春山宗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再不发,人都跑光了。
如今的春山宗除了人一无所有,唯一看着还值钱的,可能就是这方莲池的泥土了。黄芽真人说,要是怀仁他们再晚一点来,指不定连这点土都分不到。
房仲永和小沙弥法岸明言自己看不透这些土的价值,只剩一个舒冲捻起一抔土,细细研究。正在这时,一旁的吴启明忽然朝前走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舒冲。
舒冲被这一撞,撞得连退数步,一头扎进莲池旁的深潭里。
那方深潭里和莲池一直相连着,只是寒潭的水无法顺着重力留到莲池里。据说,莲池里的灵泉是由潭水凝练而成的。所以,历代春山宗宗主都禁止弟子靠近这方潭水。
再加上此地是春山宗宗门禁地,平时不允许弟子到莲池这边来。所以有人摔进潭水里,这再春山宗里还是头一遭。
潭水似乎很深,舒冲掉进深潭里,原地只冒出“咕噜”几串水泡。随后,明明修为不低的他整个人就沉下了。
一时间,救命声此起彼伏。
黄芽真人大喊道:“不要污染深潭里的水,我祭出法宝把人救起来就行。”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法岸已经跳下潭水。
“啊,阿弥我咕噜噜我好像不会游泳。”
法岸使劲拍打着水面,他也是救人心切,直到下了水,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
“我怎么飞飞不起来救命咕噜噜”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沉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怀仁和房仲永几乎同时纵身跳入潭水里。
黄芽真人心都在滴血,自己家的这方潭水,他比谁都清楚。就算是寻常筑基境修士,都能在潭下闭气半刻钟。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舒冲和小沙弥法岸的生命危险。
可如今,这么多人下水,这方老祖宗传下来的深潭,算是彻底被污染了。往后,即便促织山真恢复灵气,莲池里重新流淌出灵泉,他都不确定自己还敢不敢喝着这灵泉。
入了水,怀仁一个龙摆尾,向着水下法岸的方向就是一个猛扎。
潭水一片幽绿,足足有数丈深。他潜到潭水中,发现这里的水刺骨的冰寒,在水中,确实如小沙弥法岸所说,灵力使不出来。
但也仅此而已,潭水并没有毒性。
怀仁从储物戒里掏出一颗珠子并祭出,瞬间在他身旁腾起一个长宽高不过半丈的光圈。所有潭水,全被光圈抵挡在外。
这颗珠子,是山上长剑的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