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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突然说话,那名中年妇女明显吓了一跳,可眼见身旁那么多打更人没管,下意识以为黄鹂是打更人的灵宠。
于是,她也跟着双手合十,说了句“谢谢。”
黄鹂没要到想象中的食物,又说了句,“南无阿弥陀佛”。
妇女刚刚逃脱险境,哪里有空理会一只莫名其妙的小老虎。
身旁一个男子似乎是她丈夫,厉声喝道:“快走,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鬼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他走过来,抢过黄鹂手中的包袱,扶起妇女就往外走。
黄鹂挡在两人身前,还想索要食物,却被男子随手一脚踢飞出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蓝霜华坐在床边,伸手逗弄着黄鹂。身为血腥味来源的怀仁躺在床上,看着屋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了。”
不知过了多久,薛廷贵走了进来,如此说道。
在薛廷贵的口中,故事主角是一个明面上姓上官,实际上姓杨的少年。
关于杨家的一切,由于过了很多年,已经没人再提起。记录着这一切的书籍,也被上官家封禁在屋里,并且严禁所有人进入那间屋子。
大部分上官家的人并不知道这一段历史,更别提身为当事人的杨青。
杨青并不知道自己不姓上官,他与自己的祖祖辈辈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氏。小时候的他是学堂里先生最为喜爱的学生,爱看书的乖孩子。可自从他偷偷溜进那间被严令禁止进去的屋子,得知那份秘密后,他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关键是如何处置杨青。在上官老太爷召集族人商量此事的时候,有一个女子偷偷溜进杨青被关押的房间,让他咬死自己只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发现什么秘密。
杨青并不傻,也确实这么做了。
年少无知,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躲猫猫的好地点。
杨青就这么蒙混过关了,只是从那时起,他就再看不到他的母亲。那个让他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能说的女人就此消失在人世间,理由是缺乏对孩子的管束。
自那时起,杨青看的书,更多的是那种野史佚闻,志怪奇谈。
据杨青所说,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杨家的真相,只是想为那个女人报仇。
故事说完,场面依旧十分安静。不是震惊,而是不在乎。
蓝霜华对这个故事没兴趣,他看似逗猫,实则内心一阵头疼,特别是在又看到薛廷贵的时候。
对于这趟稻香镇之旅,他其实不想来。
人生天地间,怎么活下去,是自己的事,要个锤子的保护。
只是这是师父赵汉青的吩咐,加上自己这个“师弟”确实年幼,这才勉强答应。
上次薛廷贵打了怀仁一掌后,师父赵汉青直接找到他面前,给了他几拳,骂他为何废物到连人都保护不了的地步。
他至今都忘不了赵汉青说的那句话,“下次再有人欺负你师弟,你直接下狠手打死,死无对证。宗门祖师堂那边,我帮你去吵。实在不行,我撒泼打滚,求你傅师叔祖出面。”
只是如今,怀仁又被欺负,如何善后,让他头疼。一剑挑死杨青?大可不必,不用他说,薛廷贵有的是法子让杨青生不如死。
所以,此时他头疼的是,自己大概率又得挨骂了。
与蓝霜华一样,怀仁同样对杨青的故事不感兴趣。
当个孝子,不是你当刽子手的理由。
怀仁头疼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弱鸡啊?从一开始的猫妖,到怪僧,再到眼前的杨青,好像每一个都能随随便便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系统任务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虽然没听到提示,但看体内状况,确实已经完成了。多这一年的修为奖励,怀仁感觉自己距离金丹只差临门一脚。
薛廷贵面无表情地把故事讲完,又木讷地站了一会,这才离开。怀仁其实看得出这个汉子的欲言又止,只是不想理会。
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得益于蓝霜华的丹药。怀仁虽说脸色还是不太好,但精神气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这让恨不得把所有可能用得上的丹药都给怀仁用上的蓝霜华,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怀仁已经可以勉强下床走路。
虽说走得慢,步子小,但起码能在院子里散散步,逗逗黄鹂。
如今的黄鹂变得很奇怪,面对着别人给的食物,毫不犹豫地吃,更会主动寻找以及索要食物,要知道,以前只有怀仁喂的食物,它才会吃。
不仅如此,它已经不再看到什么东西掉下来,就会帮人还回去。接受过别人食物,就会口诵的那句“南无阿弥陀佛”也已经停了下来。
好像经历过什么刺激似的。
这一切种种表明,黄鹂在逐渐变好。怀仁满脸欣慰,就像老父亲看到儿子终于有了出息一般。
黄鹂在变好,怀仁还是挺开心的。只等他痊愈了,就能把它送回苍梧城了。
唯一不乐意的人,就只有蓝霜华了。
以前的黄鹂,只要说出那句“南无阿弥陀佛”,蓝霜华就会觉得烦。他认为从这么一只不伦不类的小老虎口中说出这句话,是对佛祖的一种侮辱。
可如今黄鹂已经不这么说了,蓝霜华还是觉得烦。
第134章 前往群玉山
这天,怀仁在懒懒地晒太阳,蓝霜华在不远处逗虎。
他抱着小黄鹂,一本正经地碎碎叨叨,“黄鹂施主,之前的你已悟正道,可如今又为何重入歧途。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黄鹂施主你要以我为榜样,毕竟你还有一条漫长的修炼之路要走。来,重返正道,先从‘南无阿弥陀佛’这句话开始。”
黄鹂被按住脑袋,哼哼唧唧地叫了几声,就是不开口说。
蓝霜华强行板过黄鹂的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黄鹂施主你好好跟我吃斋念佛,修炼心性,或许有朝一日你也能成神兽。知道孔雀大明王菩萨不?那可是佛母。你好好跟着我,或许有朝一日,你能成为佛父也说不定。”
黄鹂张嘴照着蓝霜华的袈裟就咬下去。
蓝霜华无奈道:“我这袈裟可不是什么防护法宝,只是普通衣物,经不起你这么咬。”
黄鹂似乎听懂了,咬得更开心了。
“三毒者:贪嗔痴也。要想成为神兽佛父,还是先从管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开始吧。”
哼哼唧唧,咔嚓咔嚓。
“喂喂喂,快松口,我只剩这一件袈裟,之前的都被我师父扔了。”
黄鹂越啃越开心。
哼哼唧唧,咔嚓咔嚓。
寒露时节天渐寒。
虽说寒露这天,不算什么大的传统节日。但临安城里还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祝重获新生。大街小巷,游人如织,形影相吊。
薛廷贵曾跟怀仁提及过几次,说县令以及城内一些名望之士想过来感谢宴请他,但都被他拒绝了。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怀仁不仅不去,他本来还打算和蓝霜华在今天离开,前往群玉山,可最后还是被薛廷贵强行多留了一天。
怀仁没有凑热闹的心思,蓝霜华同样如此。所以虽然外面锣鼓响震天,两人也只是坐在院子里闲聊。
两个白瓷小酒杯,三叠佐酒酱菜。
阳光酥暖,无闲事挂心头,正是人间好时节。
怀仁他们对外面的世界没兴趣,黄鹂却不一样。怀仁总觉得它的心智恢复得越来越快,现在好像处于小孩子阶段,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
城里第一声锣鼓敲响的时候,黄鹂就想往外跑。怀仁还想拦住它,可被薛廷贵拦下。薛廷贵说会安排人跟着黄鹂,不会让它出事的。
近来,薛廷贵总是有事没事往这边跑。也不说什么,就在那坐着。不时还大献殷勤,看得怀仁尴尬极了。
薛廷贵想说什么,怀仁其实大概也知道。不过对方说不出口,他也懒得去理会。
寒露节过后的一天,怀仁和蓝霜华前往附近的渡船口,准备乘坐渡船前往群玉山。
渡船临开时,薛廷贵过来送他们。
木讷汉子挠着头,不说话。
良久后他才沉声道:“大恩不言谢,反正就几句糙话,我也就随便说了。之前说过,临安城事了,任凭你处置,这话依旧有效,欢迎你随时前来取我这条命。或者以后你怀仁只要让人捎句话,要我锤谁,我立马就赶过去锤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薛廷贵!”
说完一抱拳,沉声道:“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然后,就这么走了。
怀仁和蓝霜华登上渡船。
这艘渡船是三层,相比之前他们坐过的那艘渡船还要大,但是载的人比较少。渡船上没有分什么天地人不同等级的房间,只有顶层有房间,而一层和二层全是一些稀罕货物。
很明显,这艘渡船跑货为主,载客为辅。
据蓝霜华所说,这里没有直达群玉山的渡口。他们要搭这艘渡船,前往一个名为彩锦国的国家。在那下船,之后再飞行两个时辰,前往黄英渡船口再转一次渡船,之后才算靠近群玉山的地界。
渡船上,蓝霜华一直忙着调教黄鹂。这是他最近孜孜不倦努力着的事,企图把黄鹂的猫生拉上正轨,为成为“佛父”做准备。
相比这一人一虎,怀仁神色并不轻松,不时询问蓝霜华一些问题。
没办法,这次是要前往群玉山。
据蓝霜华所说,天底下属三个宗门最大。前两个分别为橘颂宗和观音山,最后一个就是他们群玉山。
天下四大部洲,东胜神洲是群玉山的地盘,这里是人运昌盛之地。在这里,很少能看到妖族。
观音山在西牛贺州,那里佛教思想浓厚。
南瞻部洲人妖交杂,生活在那里,就算是普通人类,也时常面对那些一身皮毛,长着虎爪象牙鹿角等的妖怪。因此,这里的橘颂宗弟子不仅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