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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使用的是银币,1德克拉玛的银币,大概重4。37克,不过因为铸币税和磨损,实际上往往达不到这个重量,2500德拉克马,差不多就是10公斤重的银币。
不重,就是体积比较大,得用陶罐装。
苏格拉底看着陶罐里满满的银币,咽了口唾沫。
他看着莫语,想了想,低着头说道,“我父母觉得我整天在家里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赶出来了,我准备去面包店找个工作。”
莫语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想听我的课吗?”
苏格拉底愣了一下,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到现在,他从小就对这些哲学的东西很有想法,但是,
他低下头,“我没有50德拉克马。”
他掏了掏口袋,只有一枚小小的银币,那是他今天带在身上准备买面包吃的钱。
“我有两种课,一种50德拉克马,一种1德拉克马。”
莫语顺手就把他手里的银币拿走,扔进自己的陶罐里,然后抱着陶罐往山上走去,“晚上记得来上课。”
——入夜——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
被人指着脸狠狠骂了一顿,还要给人钱。
还要恭恭敬敬的听人家训导。
这合理吗?
最关键是,
苏格拉底扫视了一眼坐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的五十多个人。
他自己也坐在这一群人当中。
他用1德拉克马的钱,听了50德拉克马才能听的课!
台上讲课的青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那位‘智者’似乎并不在乎学生交了多少钱来听他的课,好像收学费只是他打发无聊时间的一种小游戏。
倒是有一些其他的学生时不时的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最后的苏格拉底。
这节课的内容很丰富,莫语简单的讲了一下思维导图的思维方式。
这种现代才诞生的树状思维方式,对于这个时代的雅典人来说,就十分的超前了。
思维导图本身是很好理解的,但是用好用熟练很难。
对于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思维方式的‘学生’来说,他们很容易就感觉自己学会了,这样他们就会感觉这节课上的物超所值。
但是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
眼睛:这个这么简单,我会了
脑子:不,你不会。
不过等他们意识到自己会画不会用这个问题的时候,莫语已经离开雅典了,
当然,也会有一些聪明人会掌握这里面的诀窍,那他上这节课确实就是赚到了。
讲完了付费课程,这些‘学生’们都很恭敬的给莫语道别之后,离开了这个屋子。
苏格拉底也想跟着人群走,却被莫语叫住了。
“普罗迪科斯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苏格拉底恭敬的看着莫语,他虽然因为唯一的银币拿去交了学费,饥肠辘辘,但是此刻精神却因为学到了新知识十分亢奋,而且对于莫语有无限的崇敬。
他很明显的知道,莫语讲述的知识有多么的神奇,这仿佛是‘神’才能掌握的知识。
这里是伯利克里时代的雅典,距离欧几里得和阿基米德出生还有一百多年,而创建逻辑学的亚里士多德是眼前这位苏格拉底的学生的学生。
现在给他们讲树状思维,讲发散思维的逻辑,他们其实很难理解。
人类的每一步进步,都是踩在过去巨人的肩膀上的。
在没有之前巨人打下的基础的情况下,直接讲述终端的知识,就像太古时代里,处于原始社会的妖族看到人族可以跨越星海的超凡科技一样难以理解。
对于莫语讲述的知识,苏格拉底感觉自己懂了,但没完全懂。
不过莫语并不是要继续给苏格拉底补课的,他拿出一枚银币,正是苏格拉底的之前给他的那一枚,
“你的1德拉克马的课还没上呢,你走什么走?”
“啊?”
苏格拉底一愣,他以为莫语是要他1德拉克马上50德拉克马的课,但是没想到莫语真的准备了1德拉克马的课。
“这节课很简单,我们只讲一个知识点,这一句话值1德拉克马,”莫语没有管苏格拉底的表情,平静的说道,“这个知识点就是:无知即真知。”
“啊?”
苏格拉底一时没听懂莫语的话。
“自知无知,方是真知。”
莫语从房间的角落里拿出一个陶罐,陶罐上面垒着几个面包,他把这个陶罐递给苏格拉底。
正在思考中的苏格拉底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再会,苏格拉底先生。”
莫语笑了笑,声音渐渐消散。
“无知是真知”
正在沉思中的苏格拉底缓缓醒来,他迷茫的看了看手里抱着的陶罐,然后小心翼翼的揭开陶罐上面的面包,满满的一陶罐银币映入了他的视野。
“普罗迪科斯先生?”
他抬起头,望向四方,哪里还有莫语的身影。
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渐渐化作广阔的厅堂。
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屋子,而是雅典守护神,雅典娜的神庙。
——
“感谢你借给我的宝地。”
雅典城外,莫语笑着看着身旁穿着华丽黄金铠甲的少女。
“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少女微微躬身,对着莫语行了一礼,她虽然不知道莫语从何而来,但是她知道,莫语很强,强到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苏格拉底···”
莫语看着广袤的雅典城内,目光深邃。
他在这里,种下了西方的文明。
——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格拉底成为了公认的雅典智慧最高的人,他从不讲课,每当有人问他问题,他就会以犀利的语言反问回去,直到对方自己思考出问题的答案。
如果别人对他说,“您一定知道很多吧?”
他就会回答,“我一无所知。”
在他和他的弟子聊天的时候,他偶尔会提到他有一个老师,名叫普罗迪科斯,
“普罗迪科斯会教授两种课程,一种价值50迪拉克马,一种价值1迪拉克马,而我有幸,只听过1迪拉克马的课程,也只能理解1迪拉克马的课程。”
苏格拉底最终因为过于直言而得罪了太多的人,以无罪之身,被五百人的陪审团判处了毒酒死刑。
他本来有机会逃走,但是他为了维护雅典的法律而留了下来。
在饮下毒酒之前,他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笑着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弟子们,
“我将前往另一个世界,而你们还留在这里,究竟哪一个幸运,恐怕只有神明才会知晓。”
雅典的民主固然是愚昧的民主,但是他仍旧愿意为了捍卫这样民主下的法律而死。
在苏格拉底死后,柏拉图接过了他的火炬,然后是亚里士多德。
——
当希腊人点燃西方文明的火炬的时候,莫语再一次越过了大海,到达了一个更西方的城市。
罗马。
第五百八十八章 光明神莫语
当莫语到达罗马的时候,罗马的共和时代刚刚开始不久。
整个共和国在平民与贵族的拉锯当中,不断的趋向于共和制度。
莫语换了一个身份,在罗马住了一段时间,这期间,他因为德高望重,被推举为保民官。
保民官是平民与贵族斗争得到的结果,在贵族管理的元老院里,一切的政策和法律都是维护贵族利益的。
平民们通过拒服兵役等方法,不断与贵族对抗,最终迫使元老院政府设立了保民官的职位。
这个职位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平民的利益,但是保民官最开始,许多事情都要面临掣肘。
当上保民官以后,莫语借助一些政治手段大大的提升了保民官权力,甚至达到了能否决部分元老院政令的程度。
因为出色,罗马城的平民们又连续数年选他做保民官,直到他‘年岁已高’,才从保民官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之后他又换了几个身份,在罗马城内居住。
在这段时间里,东边的马其顿王国统一了希腊,成为了希腊诸城邦的共主,年轻的国王亚历山大开启了征服东方的征途。
这位亚里士多德的学生,迅速毁灭了庞大的波斯帝国,击垮了威胁希腊世界数百年的敌人。
而在亚历山大征服波斯的时候,莫语遭遇了一个意外的情况。
有一个祈祷指向了他。
祈祷本身并不奇怪,他每天都会受到数不尽数的来自佛教徒的祈祷。
但是这个祈祷有点特殊,它来自另外一个地方,
波斯波利斯。
数百年过去,这座城市已然进入了莫语记忆的角落里,他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种情况再次回忆起这座城市。
这个信仰并不是指向莫语本身,也不是指向佛陀或者东方的三清,他指向另一个存在,奥尔穆兹德。
波斯国教琐罗亚斯德教信仰的光明神,造物主。
而指向这位虚构的造物主的信仰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连接上了莫语的意识,并且来自于一个莫语很熟悉的故人,潘塞娅。
潘塞娅的祈祷模糊不清,莫语只是能依稀感觉到她的恐惧,迷茫,以及急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指向奥尔穆兹德的信仰会指向自己,莫语还是直接划破了空间,重新回到了波斯波利斯,直接出现在了潘塞娅的身旁。
——
当他的脚步再次踏上波斯波利斯的土地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经改变。
这里并不是那个低矮狭窄的房屋,而是一座宽阔华丽的神殿,身穿神官服的少女正虔诚的跪在神像之前,奋力的祈祷着。
她的皮肤白皙晶莹,宛如直接用冰雪雕就,她的面容秀丽冰冷,无形的圣洁气息从她的身体里逸散开来。
当莫语出现以后,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