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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蓁在秦淮楼可是拿过花魁的。”
随后她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道，“之前是去做情报工作，做了一段时间舞女，卖艺不卖身的。”
“不用在意的，我永远相信你。”
莫语看着云蓁惊慌的模样，微笑的举起酒杯，他知道这场舞云蓁是非跳不可了。
听到这句话，云蓁心里一甜，轻轻踮起脚尖，左脚伸出纱裙，缓缓上抬。
随着云蓁的动作，房屋四周响起的低低古琴声打破了寂静，这音乐起时徐徐，如山间溪流潺潺。
莫语举起酒杯，酒杯是用的古制，小巧精致，杯身如白玉，纯净的酒水在这白玉的酒杯中缓缓起伏。
将酒送到嘴边，入嘴前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却不如莫语以前曾见过的白酒那般浓烈，这酒香淡淡的，带着点点花香。
亲亲抿了一口，入嘴先是丝丝甜味，然后一阵一阵轻缓的桂花香绽放在口中，而在花香之后，则是一点柔而不辣的烈，这复杂的味道并不显凌乱，反而层次分明的接踵而至，一点点的提高味蕾的刺激，让莫语不经赞叹了一句。
“好酒。”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然昏暗了下来，点点雨滴洒落在明净透亮的玻璃上。
屋内的琴声仍然低低的响着，先徐后急，急徐之间又错杂相间。
舞台上的少女既不知窗外的雨声，也不见心上人的面容，仿佛身躯已然融入了这舞蹈当中，随着琴声起舞，时缓时急，时旋时停。
渐渐的莫语也顺着少女的舞姿融入了这嘈嘈切切的琴声、这悠游婉转的舞中。
这天地之间仿佛再没有了他物，只有舞台上的尽情起舞的少女与台下沉醉其中的少年。
似缓似急的琴声在某一刻突然歇息了下来，似乎潺潺溪流碰到了无法逾越的堤坝，由急到徐，最后默默无声。
莫语的心也随着这渐渐静止、无法前进的溪流提了起来，
而就在莫语紧张的情绪提到最顶峰时，一声高音如同长枪，刺在了拦在溪流前的堤坝上，随后高音阵阵，琴声急急，汇集而成的溪流化奔涌的江河冲垮了堤坝，跨越了高山，带着喷薄入海的气势一泻千里。
而在高音响起的刹那，舞台上的少女高高跃起，甩起衣袖，藏在纱裙中的水袖飘舞而出，遮蔽住了整个舞台。
在这漫天轻纱舞荡之中，云蓁如同天宫的婵娟，从明月中飞来，踩着云彩落在莫语面前，
“主人，你能喜欢我吗？”
这一刻，莫语承认自己心动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
“大姐，货到了，没有缺损。”
站在过道上的莫月听着电话里沈娜的声音，难得沉默了一下，随后她缓缓答道，
“叫大家准备一下，今天晚上行动。”
“莫月，什么货呀？”
灵体状态的婉婉飘在莫月身边，女武神可以任意虚实转换，但是实体会比灵体耗能高很多，而且灵体状态也不用担心普通人看到，所以今天早上婉婉就自己飘着过来找莫月了。
“一些有趣的小模型罢了，”
莫月轻轻笑了笑，随后她看向婉婉，
“下午放学我们就先去找你爸爸妈妈，我让沈娜在西城买了套房子，那里是公司大本营，到时候先安排他们住下，要安全些，然后晚上我们出去办点事。”
“西城的房子，好贵啊。”婉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月，“可是我没有钱给你诶。”
“没事，”莫月笑着摇摇头，“这就是员工宿舍，只要你在公司工作就有的，只是原本给你的，现在给你父母住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婉婉脑袋摇的乒铃乓啷响，然后她盯着莫月，“莫月，你好像有心事诶？”
“世道要乱了，”莫月看着外面缓缓的雨滴，不知道是在给婉婉说，还是在给自己说，“最是乱世如大浪，淘尽天下英雄豪杰。”
第九十一章 我的女仆是富婆
“超凡黎明的东亚负责人叫淳于夏，据说是从黄昏时代就在世界上活跃的传奇强者。”
云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莫语对面，
“黄昏时代？”
莫语抿了一口酒，低声问道。
“在距今三四百年以前，这个世界上是有神明存在的，除了天主教的主不知道指向哪位神明以外，如北欧神话中的奥丁，东土神话中的满天神佛，天竺神话的梵天湿婆，其实都是存在的，神明依靠信仰获得力量，他们庇佑凡人和超凡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云蓁给莫语半空的酒杯续上酒，继续说道，
“但是从距今400年前，大概是16世纪末17世纪初的时候，一些强大的神明就莫名其妙疯了，随后疯狂越来越严重，蔓延到所有神明，为了杀死这些疯狂的神明，凡人和超凡结成了联盟，残酷而血腥的战争持续了超过百年，直到18世纪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了任何神明。
所以整个17世纪也被称为黄昏时代，这个名字取自北欧神话中的诸神黄昏。”
莫语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张又想起了邪异疯狂的山神，自己使用众生呢喃那种状态是不是就是神明的状态，那些纯白色的线条就是信仰？
还有自己接触山神的时候那些疯狂涌入自己脑海的知识，就是导致诸神疯狂的原因？
他看了云蓁一眼，刚刚跳过舞的云蓁小脸还是有一点红彤彤的。
“主人，”注意到莫语的眼神，云蓁看着他，“你还想看云蓁跳舞吗？”
“别了，”莫语苦笑的摇摇头，“你再跳我怕我真的把持不住，云蓁，在你解除代价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跨越雷池一步的，有什么事情等你解除代价，恢复了自我意识咱们再说可以吗？
如果那时候你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心思的话。”
莫语不是不动情，是不敢动情，归根究底，云蓁也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他，趁人之危这种事他做不出，
“你继续讲淳于夏吧，他和你被追杀有什么关系呢？”
云蓁悄悄地看了莫语一眼，她觉得自己的舞还是有点效果的，但是她也知道她再跳莫语就肯定会生气了，于是她继续说道，
“自上古时代开始，传奇强者就没有善终的，即使不因为意外死亡，到达一定程度的传奇强者最后都会离奇的消失在世界上，并且这个消失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有的传奇成为传奇十年后就消失了，而有的数百年才消失。
淳于夏被超凡黎明领袖招募以后，就一直负责东亚的事务，整体还算稳定，但是从去年开始，他就频繁的不经过领袖允许就动用超凡黎明的封印物，并且开始做一些越界的事情，领袖怀疑他大限将至，正在试图用一些方法延寿。
于是他就雇佣我来调查淳于夏，我的名头是东亚地区情报负责人，但是实际上整个东亚的超凡黎明组织都掌握在淳于夏手中，我就只有孤身一人，四天前我了解到淳于夏和几个心腹带走了一个强大的封印物来到白城，于是我也跟着来了白城。”
“什么封印物？”
莫语疑惑道。
“不知道，”云蓁摇了摇头，“超凡黎明的5级以上封印物目录只有领袖和各地区负责人才能看到。”
“你来调查他都没有权限的吗？”
莫语有些疑惑。
“我只是调查者，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淳于夏在做的事情对超凡黎明有所损害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越级获得权限，并且由于我是外来雇佣的，他们不会核心机密展示给我的，并且淳于夏带走的是没有编号的封印物。”
“没有编号的封印物？”
“基金会建立最开始的时候，强制要求各大组织分享所有的封印物资料，并对所有封印物进行编号，封印物虽然强大，但一旦知道了详细的封印条件和信息，就能做出针对性措施。
交出封印物就意味着各大组织把自己的底牌都交给了基金会，但是迫于基金会的压力又不得不交，于是就交出一部分资料，偷偷留下一些强大的封印物资料，这些没有交出资料的封印物自然就没有基金会的统一编号，
于是就成为了没有编号的封印物。”
“也就是说，”莫语想了一下，总结道，“淳于夏他们带走的封印物是只有超凡黎明高层才知道具体效果和封印方法的封印物？”
“是的。”云蓁点头，然后她接着说道，“我这几天调查发现这个封印物似乎和灵魂有关，在淳于夏他们来白城后这几天，白城有许多死去多年的亡者精神被重新聚集起来，成为亡灵，并且这些亡灵还会迅速堕落成恶灵。
除此之外，淳于夏的心腹之一，也就是今天凌晨追杀我那个精神类超凡者巫师还在通过一些方法催化亡灵堕落成恶灵。”
莫语点头，“除了巫师和剑客，淳于夏还有心腹在白城吗？”
“还有一个，”云蓁点头确定，“是一个被称为莽夫的身体强化类超能力者，其中巫师和莽夫都是陆地宗师顶峰的超能力者，剑客是比陆地宗师顶峰要强一些的登峰造极境境界的武者”
“也就是说，”莫语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教学楼遭遇的大批恶灵，以及自己遇见玖玖那里遭遇的恶灵，“他们仍然在白城四处制造恶灵。”
“从我目前收到的情报来看，这两天白城已经发生了很多起恶灵袭击事件。”
看着莫语的眼睛，云蓁缓缓说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超凡黎明那里拿到被拿走的封印物资料吗？”
莫语叹了口气，站起了身，看着落地窗外，这里正处白城市中心，从落地窗俯瞰下去，可以看到整个市中心繁华的车水马龙。
“目前的方法只有告知基金会，然后让基金会向那边施压，但是那边肯定会拖延，甚至会直接拖延的事情结束。”
云蓁也起了身，站在莫语身侧。
“对了，从刚刚我就想问，这个大平层是你的吗？”
莫语看着四周精致的装修，在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