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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自己叠自己的。”
吴思凡不服气的道。
“这么输不起吗？”
吴思明笑道。
“给我拉一下线裤，皱进去了。”
吴思凡撅撅嘴，伸着脚丫子道。
吴思明给她拽出来。
“小明洗完脸看会书。”
刘玉梅给兔崽子书和笔掏出来放桌子上。
“哥好好学习，手机我替你保管。”
吴思凡乐呵呵的把老哥手机拿走。
“等下。”
吴思明先登个QQ，有路漫兮的消息，问起来没，吴思明回了声说学习去了。
路漫兮看后特别开心，小明好好学习就是对她最好的回应方式。
路漫兮洗了脸也去书房学习。
乡下吃饭早，十点多就吃饭了，老妈和奶奶做了一锅羊杂碎，热了馍馍、年糕、甜甜圈。
中午阳光明媚，吴思明和吴思凡去放羊，俩人放两只羊，一只大羊一只羊羔。
“不用放，扔些草就行了。”
爷爷对拉着大羊的孙女道。
“我们出去转会。”
吴思凡笑嘻嘻的说。
向阳的地方雪融化的差不多了，老妹儿哪是放羊，是遛羊，吴思明让她走有草的地方。
对啊，羊吃草，吴思凡拉着羊去草地。
年三十是最忙的一天，老妈和奶奶在家准备年夜饭，爷爷收拾收拾院子，老妹儿在家帮忙贴对联。吴思明和老爸去上坟。
山上时不时传来鞭炮声，是别人上完坟放的。
吴思明家的祖坟现在有两座坟，上面那座里是老爸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下面一座是老爸的爷爷和奶奶。
到祖坟，吴思明和老爸先给上面那座摆吃的喝的，然后在底下烧纸钱。
“小心点，去年过年我一个同学家娃上坟把林地烧了，被抓到所里，就在所里过的年。”
吴清平提醒兔崽子，说着把周围容易点燃的干草收拾了。
“还有这风险。”
吴思明惊呆了，那娃也够悲催的，上个坟就蹲所里了，还大过年的，祖先就不保佑啊。
纸钱点着，吴思明抽了几根烟放上去，等烧的差不多了跟老爸一前一后跪着磕头。
然后去下面那座坟。
磕完头吴思明把鞭炮一点，就完成了。
“小明，你和凡从小在唐都长大，对那里有归属感吗？”
吴清平看着他老爷，爷爷奶奶的坟问兔崽子。
“我跟凡？”老爸突然这么问让吴思明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跟我妈在哪里我跟凡的家就在哪里，这应该算归属感吧？”
吴清平点了点头。
“爸你呢？这么多年了对唐都有归属感吗？”
吴思明问突然有几分深沉的老爸，老爸并不常表现出这种深沉，不过吴思明大概明白，老爸是对生他养他的故土的留恋，这应该就是乡愁吧。
“没有。”
吴清平摇摇头。
“记的一本书上说，一个人如果没有个死去的亲人埋在地下，他就不是那片土地的人。”
吴思明在读者上看过这句话，忘了是什么书上的。
“百年孤独，”
吴清平看了眼兔崽子，肚子里有点东西的。
“哦对。”
吴思明想起了。
“按老家的乡俗，一处祖坟埋三代人，你爷爷奶奶走后埋这儿就够了，”吴清平看了眼兔崽子道：“我和你妈，以后你和凡就把我俩留在唐都。”
“你和我妈都还年轻呢，说这做什么。”
吴思明明白老爸的意思，老爸老妈走后埋在唐都，他和老妹儿在唐都就有根儿了，可是他现在还承受不了这份厚重。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弄巧成拙
回去的路上，吴思明避开老爸给路漫兮打个电话。
给其他人拜年发条消息就行，给路漫兮不能这么敷衍，也想听听路漫兮声音。
路漫兮正在帮老妈做饭，手机在客厅放着，听见铃响路楚原看了看喊兮兮。
“谁呀？”
路漫兮从厨房走出，猜是小明，不过还是问了句。
“小明。”
路漫兮拿过手机看了看，犹豫了下，当着老爸的面接通，然后边说边走去卧室。
知道路漫兮在家，吴思明也没说什么，简单拜了个年而已。
“晚上聊，帮我妈做饭呢。”
“嗯，拜。”
俩人简单说了几句先挂了。
吴思明接着给其他人拜年，给老班和师娘各发了条短信，接着给小姨，死党，还有关系比较熟的化学老师赵欣和生物老师孔芳芳。中午收到戴渊和惠菊琴的信息，给回复了。
家里老妹儿和爷爷已经把对联贴好了，窗子上还贴了剪纸，门口挂了大红灯笼，大门上贴了门神，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哥手机我用用。”
吴思凡一见面就要老哥手机，看有没有人给她发QQ消息。
手机给了老妹儿，吴思明后面趴她肩膀上。
“哥你把我压扁了。”
吴思凡肩膀一软。
“爸别忙了，回屋子待着，我收拾。”
吴清平拿过老爷子手里的大扫帚。
老爷子闲不住，让他一天待着比做点活还累，和奶奶一样，住不惯楼房，他们楼房里真能窝出病来，宁愿待乡下种点菜养点鸡羊什么也不去唐都。
唐都家里需要个做饭的，二老就不去，吴清平对二老的执拗也是没办法。
鸡圈里母鸡叫唤，吴思凡立即去收蛋，“有四个蛋呢，哥，两个还是热的。”
老妹儿一手抓两个鸡蛋出来。
下午五点多吃年夜饭，一桌子的饭菜，其实这几天顿顿不离肉吃不了多少。
吴清平给自己和老爷子每人倒了点白酒，“爸家里可以少喝点，出去别跟那些老头瞎比。”
“就跟你喝点，你不在我家里也不喝。”
老爷子在这方面没有嗜好。
吴思明只能跟奶奶，老妈和老妹儿一起喝饮料。
吴思凡道：“哥想喝酒吗？”
吴思明道：“不想喝，还是饮料好喝。”
晚上收红包环节，吴思明和吴思凡对于收红包向来不热衷，收的越多老妈没收的越多，吴思明和吴思凡只是中间过过手瘾，每人能留住一百就不错了。
奶奶从抽屉拿出两个大红包。
“小呢，别多给。”
刘玉梅每次都让爷爷奶奶少给兔崽子和女儿，可是回家之后没收的时候一点不手软。
孩子就是老妈的收钱机器，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这样。
“学习进步了要多给。”
爷爷笑道。
“拿着，好好学习。”
“谢奶奶。”
奶奶给红包，吴思明和吴思凡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看了看，每个五百，好多，兄妹俩嘴上谢奶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不知道这次要给老妈上交多少。
吴思明和老妹儿互看了眼不约而同的躲炕上一角去，小声商量怎么能多留点。
“你一回去就把你的塞钱罐，包括回去小姨给的，你全塞钱罐。”
吴思明想了想有了。
“对呀，”吴思凡茅塞顿开，老妈总不能砸烂她的钱罐取钱，还是老哥有办法，吴思凡佩服的不要不要的，接着说，“要不哥你的也装我钱罐，给你记着。”
“不需要，”吴思明想了想道：“不过你可以跟妈这么说。”
吴思凡觉得可以是可以，但是她担心老哥乱花，想了想说，“那这样，先全装我钱罐，以后我每个月的零花钱给你慢慢还，怎么样？”
“行。”
吴思明想了想没问题，老妹儿的人品值得信赖，不然万一让老妈知道他的钱自己拿着，以老妈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指不定扣他零花钱了。
“俩嘀咕什么呢？”
刘玉梅瞅着后炕角落的兔崽子和女儿道。
“说妈好优雅，女人四十要么沉沦，要么惊艳，妈属于后者，活出了女人四十芙蓉花的范儿，拥有这个年龄特有的知性之美，拥有生活和工作沉淀而来的从容和坚毅，拥有知识填充起来的丰满灵魂和智慧，总之岁月静好老妈最美。”
吴思明看向老爸道：“爸你说呢？”
“妈把女人这个年纪的优雅之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吴思凡对老哥佩服的五体投地，受了老哥的启发，直夸老妈。
吴清平只是点了点头，心里说只听过女人四十豆腐渣。
刘玉梅听了后心里特别欣慰，本来因为奔四而有一丝危机感，听兔崽子这么一说舒服多了，心里默默决定这次的红包就不收了。
春晚快开始了，一家人全坐炕上来，中间放着瓜子、花生、醉枣等吃的，边吃边看电视。
路漫兮家里也发红包了，老师和师娘每人揣个红包，往年红包都是直接给路漫兮，这次师娘让路漫兮先拜年，说的好了加钱，说的不好没钱。
路漫兮也想好好给老爸老妈拜个年，可不知道怎么说。
路漫兮装作组织语言，悄悄发消息请教小明。
吴思明把刚夸老妈的一席话发给路漫兮，男人四十吴思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男人四十一枝花】
吴思明消息给路漫兮发过去觉得不好，华丽的词句夸赞老师还不如让路漫兮用最直白的方式说老爸辛苦了。
路漫兮还就照做了，先对老爸说，“爸爸辛苦了。”
路楚原听后先是起鸡皮疙瘩，看着女儿真挚的眼神，反应过来后心里暖暖的。
“职责所在。”
路楚原难得笑的合不拢嘴，从姜老师手里拿过自己的红包给小棉袄。
“男人四十一枝花，爸以后就应该多笑笑。”
看着老爸红润的脸上灿烂的笑容，路漫兮笑嘻嘻的又说。
“咳咳，加钱。”
小棉袄突然之间就懂事了，路楚原欣慰的同时特别有成就感，让她妈拿钱。
姜琳感慨万分，女儿简单的一句话击中了她爸心坎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这么多年都没让路老师这么感动过，女儿怎么突然这么聪明，这种最朴实的方式对路老师的确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