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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这一次冯天明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冯天明淡淡的道，“你现在就负责后续跟进森鹿品牌宣传的事就可以了，明天超市这边先交给我。”
电话挂断了，甚至都没等冯亮回答一声，应一声……
他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
父亲已经没什么可跟他说的了吗？
还是说，父亲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
“不怪我？”
“什么叫不怪我？”
“因为我蠢是吗？因为我弄丢了代理权就得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骂！后面就什么都不如那江北了是吗？”
“可我他妈又做错了什么！”
冯亮痛苦的低吼着，喃喃自语着。
他没错，他只是想扩展生意，他看到了肥美的服装市场，但却忘了守着服装市场的不是一条熟睡的狗，而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狼。
……
十月十日这一整天，冯氏旗下的所有产业都忙了个焦头烂额。
包括冯天明和冯亮父子，冯亮倒是还好说，冯天明甚至忙的连午饭都没吃上，在接手完了工作后，便直接赶去了明天超市。
因为……此时最难受的一定要数明天超市的工作人员了，他得和这些人站在第一线。
中心街。
明天超市内。
完美系列产品的柜台还没有来得及撤掉。
在今天他们上班的时候，柜台上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明天超市库存的完美产品早就在国庆期间促销了个干净。
而冯亮本该在昨天续约，且能顺利带回新一批的完美产品。
可就在刚刚，他们便接到了领导的通知，以后完美的柜台暂时封闭，等着新的产品入驻。
为什么？
有的人猜测完美公司没有和明天超市没有续约。
这怎么可能……
但还有别的可能了吗？
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掉，剩下的那一个哪怕再不可能，也是正确答案！
今天之前，销售人员可以和来购买完美系列产品的顾客解释，说：“为了回馈顾客，完美的产品已经在国庆期间销售干净了，过几天新的货才能到。”
这几天，顾客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这些事了。
可今天该怎么说？
看着已经被封掉的完美柜台，他们得怎么回答？
那些没抢到完美产品的顾客，这几天家里又得买新的……他们得怎么回答？
“怎么回事，完美的沐浴露还没到货吗？”
“不是说马上就到货了吗？我家的芦荟胶都用没了！”
“不对啊，这柜台怎么都给封了？你们明天超市要干什么？”
“再不上货我们非得走这么老远的来你们这买？”
这样的场面如果放在往常还可以用“拖字诀”，但今天……这些销售人员不能了。
“哎！明天超市的完美代理权不会真被那幸福超市给抢走了吧？”
一个中年女人大嗓门的问道。
他的胳膊上还垮着超市的购物篮，里面什么都没装，显然是刚进超市不久。
“大姐，怎么回事？这明天超市什么丢了？”
“代理权啊……完美产品是给明天超市授权卖的，又不是他们明天超市开的。”那女人道。
“这样啊……那怎么卖的好好的，代理权还能丢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刚过来，发现对门那个幸福超市门口摆了个牌子……说是完美系列产品即将登入幸福超市。”
“咱也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我合计着先来这边买个沐浴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只能等幸福超市那边咯。”
“……”
既然正宗的广告牌被冯氏给抢走了，那孙志伟就只能选择自己做一个广告牌放在自家超市门口了。
看着一群一群从对面的明天超市涌过来的顾客，孙志伟站在门口，耐心的为他们解释着问题。
不过，他却没注意到马路对面那个站在人流中，正朝着这边望来的老者。
老者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显然，这是他花多少钱都没法控制的。
第499章 到底是漏掉了什么
“大家不要急，虽然超市还没有上完美的产品，但是很快就有了。”
“完美代理权的合同已经被我们幸福超市给拿下。”
“最晚大后天，超市就能上货。”
孙志伟笑呵呵的解释着，虽然这些话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但每次都能乐此不疲。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幸福超市那边走过来，也证实了孙志伟这话的真实性。
“铃~”
突然，孙志伟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短信的铃声，他拿起来一看，不出所料是一个广告商来的消息。
许是因为冯亮出价高就将契约精神弃之于不顾，生怕孙志伟迁怒于他，这个广告公司老板选择了发短信的方式。
当然，短信内满满的都是歉意。
这条短息就像是个引路的一般，越来越多的短信发到了孙志伟的手机上，都是这些广告公司的老板。
表达的意思大差不差：不好意思，广告资源被冯氏给抢走了，我们不敢得罪冯氏希望您能理解，冯氏给的太多了……
孙志伟甚至都没有将短信全部看完，便群发了回复：“好的，理解，期待下次合作。”
忙完了这些，他才看向了自己早上去旁边的美术店做的小广告牌，此时就立在超市的门口。
他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又赶忙板了起来。
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明明做的是坑人家的事，你怎么还能这么乐呵呢？孙志伟啊孙志伟，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可是立志要有远大抱负的人！
但转念一想，他最大的抱负不都已经实现了吗？
父亲的病都已经治好了，现在只要他父子俩能安安稳稳的，就是最好的生活。
而且……
坑人的事做起来真的很爽，尤其是没有心里负担的情况下。
……
下午，孙志伟又带人跑了一趟那家美术店。
第一批传单已经做好了……
足足三万份！
三万份的传单是什么概念？别说是贴遍东海的大街小巷了，直接进小区贴都没问题！
底色是浅黄色的，很吸引人眼球。
上面用黑色的大字写着——
【幸福超市总成功拿下沈城完美公司产品在东海的独家代理权，完美产品将于两日后，十月十三日抵达幸福超市！】
【为回馈消费者，幸福超市将进行全场商品买一百减二十的促销活动，希望大家光临！】
【地址：东城区中心广场东侧，明天超市一部正对面。】
看着这个地址，孙志伟嘴一咧，忍不住笑了起来。
常规的手段他们用不了了，但是他们可以用这种非常规的，甚至是有些不道德的手段！
当初江北就是用这种方式，成了压死黄东升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江北用同样的方式……虽然压不死冯氏，但足够让他们恶心。
拿下那么多广告牌，冯氏可以差不点花了三百万啊，结果呢？
他们却直接不道德的印起了小广告……
而且你还真说不好两者哪个效果更好。
冯氏费劲力气掩盖的消息，还是会被放出来，不光是小广告，还有明天的头版头条。
根据张东哲传回来的消息，明天的报纸已经定稿了，甚至已经送到印刷厂去印了。
而且起印就是十万份！
这么多报纸卖不卖得了且不说，但这个数字一送过去，印刷厂那边绝对会马不停蹄的开始印。
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算总编后面反应过来，再想阻拦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他又不可能自掏腰包给印刷厂出钱。
而且这条消息……也确实足够放到头版头条上。
这就是孙志伟不担心的原因。
两头都已经准备好，就等明天天亮，看一场足以惊艳到整个东海的烟花。
……
冯天明到底还是低估了完美产品对明天超市的重要性。
顾客选择某一家超市，可能是因为这家超市有某个独特的产品，就比如当初拿到了完美产品的明天超市。
可除了要买这独有的产品外，他们还是会去这家超市购物，这是因为习惯，也因为超市的口碑。
当明天超市的生肉出现了问题后，顾客再去明天超市购物，养了再久的习惯会被改变。
当然，他们还是会给明天超市机会。
因为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们本身也不想改。
但如果连这个独有的产品都不再售卖了之后……这些顾客就不得不换一家。
而新的购物习惯，也会逐渐的被改变。
毕竟，去哪里花钱不是花？
可明明今天才是丢掉代理权的第一天，明明幸福超市那边还没有等来完美公司的产品……
却已经有如此多的顾客涌入对方的怀抱，这让冯天明觉得心凉了半截。
唯一还能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冯亮已经拿下了东海所有的广告资源。
而那个抢下了完美代理权，来势汹汹的江北，现在也不过只有一家门店罢了。
若对方是个能和冯氏分厅抗衡的存在，可能冯氏才是真的危险。
下午。
冯天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茶台前喝着茶水休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右眼皮总是跳。
老话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他是生意人，他信这个……但是他却想不通为什么。
明明他已经把江北的一切后路都断绝掉，甚至那江北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公司也全靠着那一个孙志伟在顶着。
可这莫名的不安，又来自哪里？
冯天明眉头紧皱，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当这个念头出现后，便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