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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从静室中走出,西厢内的剑梅听到动静,携一个雕花食盒迎了上来。
“主君,这是云梦璃师叔送过来的,知您在闭关,留下食盒,便回去了。主君曾有言,云梦璃师叔遣人送来东西,一概拒绝。但这食盒是云梦璃师叔亲自送来,婢子便不敢做主拒绝,这食盒是留是遣返,还请主君定夺。”
风允接过食盒,打开一看,内里三层,放置两道冰镇灵食,一坛冰镇灵酒和三颗灵果。食盒可调节温度,打开之际,寒气四溢,冷雾蒙蒙。
冰镇灵食一道是冰月琉璃乳,一道是琼华雪练峰的银池寒鲤,冰镇灵酒的小小酒坛上写着“梦不觉”三字,三颗灵果则是解酒用的银丝青梅果。
“梦不觉?”风允拿起酒坛,揭开酒封,酒香升腾而起,弥漫庭院。酒香透鼻,直入肺腑,风允通体舒畅,感觉身体轻盈,飘飘欲升仙。
“好厉害的梦不觉!”风允暗自咋舌。酒是好酒,酿造的过程中以特殊手法将酿酒灵果的灵韵激发,再融入酿酒师自身的道,这位酿酒师必是酿酒大家。
风允不是极度好酒之人,但闲暇时,也会搜罗些各式灵酒尝尝鲜。对于灵酒的品种,风允因此知之甚深,对于灵酒的酿造,他也有些心得。但这梦不觉酒,风允从未听闻。
剑梅脸色酡红,摇摇欲坠!风允重新盖好酒封,招一阵清风吹散了苑中酒香。
修仙界中,一般的灵酒只是一种寻常饮品,如同茶一般,区区酒精又怎能奈何修仙者?但总有些灵酒可以醉人,这坛梦不觉显然就是。
“主,主君,请原谅奴婢。”剑梅自知状态不妥,大着舌头请求风允谅解。
风允一摆手:“无妨,错不在你。”
助剑梅驱逐了酒意,风允状似无意问道:“对了,云师侄可有留下什么话?”
“云师叔道,‘我亲做了两碟小菜,取了自酿的酒,送来给风师叔品尝。风师叔既在清修,我就不打扰了,食盒便留在这里。剑梅,你告知风师叔,梦不觉醉人得紧,不要贪杯,若是喝得多了,可吃两颗银丝青梅果解酒。这银丝青梅果还是同师叔一道入门那天,我亲手在织梦居栽下的,今年这是第一次结果呢’。”
剑梅将云梦璃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听了剑梅转述云梦璃的话,风允心里很是受用,“亲做”“自酿”“亲手”三个词,连环叩开风允心扉。
风允口中却道:“哼,这是有求于我,才来献殷勤的!不吃也罢!”
状似粗鲁地将梦不觉酒坛塞回食盒,啪得一声将食盒关闭,风允貌似一脸不耐地把食盒扔进了乾坤戒。
他心里却想:“现在尚有急事,等有空,我再找个清净无人的地方细细品尝,慢慢品味,嘿嘿嘿!”
第六十九章 风师叔就是变态
琼华宫外,风允静立等候。
虚邑从琼华宫内走了出来,恭声道:“风师叔,掌门请你进去。”
“虚邑,有劳你了。改天请你吃酒!”
“职责所在,风师叔不必客气。”
琼华宫中,风允向夙瑶请求:“掌门,我想今日就观看周天星辰图谱原本,请您准许。”
以周天星辰图谱拓本创不出来紫薇剑气,风允打起了九天玄女遗留原本的主意。
夙瑶微有些诧异:“风师侄,将初次观看周天星辰图谱原本的机会用在凝元境,甚为不智也!师侄为何如此心急,不等到点星境再观看?”
因灵火秘境之功,风允被奖励观看一次周天星辰图谱原本,观看日期,允许风允自择,风允原本也打算到点星境观看,可以有更多感悟。
“掌门,我在周天星辰剑上又有所领悟,苦于不得突破,所以才想现在就观看周天星辰图谱原本。初次观看周天星辰图谱必有收获,想来可助我周天星辰剑更上层楼。”
夙瑶深深看了风允一眼,招出一块掌门令剑。令剑一闪而逝,不知所踪。
“周天星辰图谱今日恰巧无人观览,我已通知藏经阁守藏长老,你这便前去吧。”
琼华藏经阁第七层,空空荡荡,唯有一块散发星光的通透玉板悬浮空中,这便是周天星辰图谱的原本了。
风允将神念探入周天星辰图谱,刹那间视野超拔,他仿若置身真实的的星空之中,上下八方,都是星辰。
紫薇帝星是哪颗?风允正想着,星空急速扩张,一颗星力浓郁的大星撞入风允眼帘,并迅速扩大,占据了他的视野。
紫薇帝星撞来,风允想要躲避,却无法动弹。脑袋嗡得一声响,风允感觉他变成了一颗星辰,正是紫薇帝星。紫薇帝星的星辰伟力、运移轨迹,立时映射风允心中。
沉浸在紫薇帝星的伟力中,风允感应其星辰法理道韵,化为自身资粮。
风允的思维这时格外清晰,原本极难感应到的星辰法理道韵,这会很容易便能捕捉。
此处没有衍星盘可用,但风允运起星辰推衍术推算,却出乎意料地顺利,紫薇剑气很容易便被风允创出,并被持续完善着……
“守藏长老,风师侄还在观看周天星辰图谱?”
“不错,风师侄的心神还在星辰图谱中,尚未归身。”
夙瑶一时有些沉默,突又感慨道:“三天!琼华创派以来,初次观看周天星辰图谱,心神沉浸其中的最长时间便是三天,但那位先辈却是以点星修为初次观看的图谱。风师侄的悟性,委实惊天动地!”
守藏长老却道:“紫胤师侄的悟性绝不逊色于风允师侄,只是先天剑体太过霸道,影响观看周天星辰图谱。紫胤师侄的先天剑体比记载中的先天剑体,现在看来,是厉害太多了!”
怀朔前来藏经阁,用功勋换取一门剑阵之术,撞见虚邑从藏经阁中走出来。
见到怀朔,虚邑把怀朔拉到一旁:“怀朔,风允师叔在藏经阁第七层,你可知道?”
“什么?风师叔这时候就观看周天星辰图谱?这不胡闹吗?”怀朔大吃一惊,“掌门,掌门也不劝劝吗?”
虚邑睁大了眼:“掌门为何要劝?”
“风师叔才凝元修为,这时候……”
“掌门行事自有道理,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虚邑不满打断怀朔说话,“你可知道,风师叔,在第七层呆了几天?”
“还能几天?我看半天都不到吧。风师叔虽然悟性极佳,但毕竟,什么?”看着虚邑摇晃着五根手指,怀朔瞪大了眼,张口大叫,“五天?”
“正是五天!这会你知道掌门为何不阻止了吧。风允师叔,不可以常理度之。”
“前无古人!前无古人!前无……”怀朔哆哆嗦嗦地念叨,忽然想到一事,紫胤让他一旦发现风允下落,便告知她。
怀朔也不进藏经阁了,调头就跑,口中大喊:“虚邑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第六天了,风师弟还没出来吗?”紫胤问道。
“尚未。紫英师叔,多谢你昨日告知星河、梦璃,风师叔在藏经阁。现在唯有风师叔才能帮到星河、梦璃,救出侯爷和夫人。”韩菱纱叹了口气,“星河以为风师叔不愿相助,故意躲着,因此气恼不已;便是梦璃,暗淡的脸色也是让人看了心疼。现在知道风师叔在藏经阁观看周天星辰图谱,总算希望未绝,等风师叔出关,我们再去恳求他。”
“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云星河在藏经阁外踱着步,急躁地不停念叨。
“星河,你忍耐一下。”韩菱纱劝道。
“我怎么忍耐?”云星河大声道。
意识到语气过重,云星河歉意道:“菱纱,对不起,是我急躁了。可是这都七月二十一了,风师叔这几天再不出来,即便他同意帮助营救爹娘,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九天,已经九天了,风师叔再惊才艳绝,想必这两天就会出来的。”韩菱纱宽慰着云星河,说出来的话,她自己也不很相信。
“风师叔就是个变态!谁知道他会在里面……”云星河愤愤道。
“你说的变态是我吗?”刚出藏经阁,风允就听到云星河骂他变态,若不是顾及跟在身后的云梦璃,他非要治云星河一个不敬尊长之罪,发落到思返谷思过三日。
“待多少天?啊!风师叔?你,你,我,我没……”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风允冷厉的声音,云星河只觉脖子发寒。
转过身来,见风允冷着一张脸,眼神如剑般刺在他身上,云星河脑袋一空,不知如何解释。
“啊哈,风师叔你出来了!星河说的怎会是你?你误会星河了!”韩菱纱赶忙救场。
“哼,谅他说的也不是我!”风允冷冷一哼,却顺势接过韩菱纱递过来的台阶。
大袖一摆,风允一步踏出数百丈,倏忽间人已进了传送殿,云梦璃紧紧跟随风允身后,越过云星河和韩菱纱之际,对两人传音道:“先回织梦居,再言其他。”
这是风允第一次造访织梦居,因此观察得极为仔细,大到一屋一阁,一亭一台,小到一花一叶,一砂一石,都无所遗漏。
与清逸的翠竹苑不同,织梦居建筑的端庄大气和灵花灵草的精致奇美和谐地融会一起,让风允更觉舒适。
第七十章 我恨不得撕烂风允的脸
风允一路冷着脸,被云梦璃请进织梦居客厅。
客厅摆设很是简约,几张条案分列两边,一个香炉居中摆设。
风允抬头望去,一幅中堂正对厅门,画的是“居巢寿阳春”,画中居巢湖一望无涯,湖边寿阳城仅露一角,再看落款,却是云梦璃。
风允不通画艺,只觉云梦璃这幅画看起来赏心悦目,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身临其境。
让凝元修士有身临其境之感,云梦璃的画技,想必是极好的。
“风师叔是喝茶还是喝酒,梦璃这就给你准备?”
风允环视一圈,状似挑剔道:“客厅内沉闷得紧,可有什么景色宜人处?”
风允恶劣的态度让云星河脸上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