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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通货膨胀确实厉害,取消粮票后,食品价格蹭蹭涨,后来经历购买一轮家电购买潮,眼瞅着荷包都渐瘪。
吱扭扭,吱扭扭晃荡一路,算弥补童年缺失。
“就这么上去?”他指着来来往往探访,少则买束鲜花,提兜苹果,多则买袋奶粉,香蕉,还有肉香四溢的煲汤。
他也不是咱员工啊。
人事科长拗不过,连忙跑去不远的供销社采购。走一路了,口渴啊,他不吃苹果,我吃啊。
杜元方一身病号服,神情萎靡,人事科长敲敲病床他也未曾抬头,一时鲁莽令他觉得官官相护,一年没有工资,接收单位丝绸厂已经改制,媳妇想和他一起去闹,他已经心灰意冷,闻天在,一切莫强求。
“杜元方同志,可找到你了。”病人头上血条不作假。
【宿主绑定1名员工,接近绑定完成。】
甘笛很开心,抓住双手不撒开,第一次在血条上有个状态,显示病假,100%额外收入,但是状态栏是灰色,暂未开启。
人事科长奇怪,病房人不少,甘总怎么一眼就认出杜元方,莫非是认识。
杜元方茫然抬头,不认识,不过人事科长他见过,连忙将甘总介绍。
“丝绸厂没抛弃我?”
性格执拗,认死理,举报后被打压,他任凭风雨而无所畏惧,老厂长心疼人才,杜元方为人正派,对他抛出橄榄枝,和老厂长都是部队出身,所以他欣然接受。
结果老厂长黯然下台,他被闻天卡在空中,像皮球一样无处安身。
“我刚上任,所以整理人事档案时,发现你一直未入职,所以放心吧。之前遗留问题我不管,但是新成立的极地公司,肯定有你位置,病好后继续做会计。”
一个病假的额外工资是100%,所以善待对方,就是善待自己荷包。
杜元方媳妇四处借钱,为其治疗,现在正发愁医疗费,老杜拉着他不让她说话,一扭头偷偷抹泪。
小动作被甘笛捕捉到,“老杜,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
“有!”杜元方媳妇豁出去,“一年工资没有说法,而且几千元医药费,纺织厂说调任员工他们不负责,都是困难。”
小事,赚钱我不行,花钱没问题。尤其是江河投资刚刚把860万注入到极地公司。正好把陶玻的钱花光,能为困难员工解决问题也是顺势而为。
“资金你看着花,但是明白你的任务,别邀买人心,企业尽量保持原状,三个月后能拿到一千万米金。”
周振邦听说杜元方精神有问题,所以稍微嘱托,老板同情心泛滥,通常都会被拖垮,只是时间长短。
“放心,改制前事情极地公司会补发工资,作为员工生病,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医药费公司会负责的,病好后你还可以做会计。”
甘笛没有按照协议执行,因为协议是将改制前债务冻结,或者联系区府协调。自己是有系统薅羊毛,这些工人是真困难,能帮就帮一些。
王重解决后顾之忧,买单就是杜国强这样的普通人。杜家嫂子虽然把饭碗塞进柜子,炒芹菜,一人一个白面馒头,吃起来没有油腥。
“谢谢,谢谢,甘总……我……”
“没必要感谢,一切都是应该的。”他讨厌被人感谢,没必要,太客套就显得矫情,是时候走了。
杜元方思绪涌上心头,等媳妇送走董事长,他脱下病服,决定马上出院。
“你疯了?大夫说你的病不能激动,按时吃药,需要静养,本身就是气性大,死板性格必须改改,不能在财务上较真。”他媳妇双手合十保佑,“老板都说报销医疗费,谢天谢地,总算遇到好人了”。
“大夫也说我的状态可以出院。”
杜元方眼神恢复光彩,这时代是不存在好人坏人,只有成功与否,“甘总见我肯定是想用我这把刀,把极地公司切开,必然了解我的为人,元方无以为报,唯有把财务账目抓好,丝绸厂改制前纷纷扰扰,肯定有问题。”
“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女人提高分贝,不甘示弱对视。
杜元方麻利换好衣服,站在窗前,没说话,用下巴示意窗外看。
媳妇顺着他眼神望去,雨越下越大,公交站前,董事长手举报纸冲上电车,回手拉住差点滑倒的人事科长。
“极地老板坐公交来,专程为了给你提供医药费。连专车都没有?”杜元方媳妇瞬间愣住,这年头见惯了一切向前看,这么年轻自律董事长,太难得,两人沉默不语。
两口子大风大浪归来,年轻人中攀比成性,暴发户、万元户在歌厅撒币,烧钱,有定力有毅力做企业的凤毛麟角。
甘总千万富翁,年轻却心性成熟,艰苦奋斗,将来必成大事。
杜元方恢复坚毅的眼神:“媳妇,最后一次,丝绸厂想改制成功,就必须扫光魍魉魑魅。”
第十五章 家中老四
陶玻,开除,通报全厂。
闻天快刀斩乱麻,难题在销售科11人弄虚造假问题,有陶玻在前边顶着,销售人员问题,管理层一起讨论,争取顺利过关。
“甘总呢?”
“去医院看杜元方。”
第一天上班,不研究公司战略发展,工艺改造方向,董事长跑去看病人,关键时刻掉链子。
但是一场意外讨薪,让闻天头痛不已。
郊外小型造纸厂,被爷俩承包,帮工都是乡里乡亲,常年推销硬纸板,衬衣、背心的外包装,比市里每斤能便宜1。5分。
纺织厂和成衣厂部分采购,这年头能给20%预付款都算良心,这种小型造纸厂上赶着供货,必然是赊账。
三角债,通胀,产品滞销,手里资金都短缺,压根没有付款的。
下午,爷俩就在纺织厂门前,馒头就着咸菜对付一顿。
“爹,城里人没好东西。”年轻人闷闷说,纺织厂是主任出面,说正在洽谈合并,现在资金账面冻结,笑呵呵往外推,一句话,就是没钱。
“丝绸厂刚改制,注资800多万,要不,你们去那边问。”主任和蔼祸水东引。
“你信不信……”小伙子摸裤兜。
“扯那些干啥玩意,走吧。”老爹抽完卷烟,脚底板擦灭烟头,拽着儿子就走。
丝绸厂曾经改制一段时间做衬衣,采购一段他的纸板,可惜销量堪忧,没品牌,中档够不上,低档被冲击,最后赔本贱卖,这笔款7万元款项就一直赊账。
改制后,除了百万级别允许延期还款,按照协议将将小额三角债冻结,等未来有说法再定夺。
晚上,极地公司灯火通明,闻天带领管理层严阵以待,一张扑克脸,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一旦心软开闸付款,糟心事更多。
因为丝绸厂确实有几百万在账上,双方已经从下午耗到夜里,饿着肚子打持久战。
“有钱为啥不还哩?”年轻人盘腿坐在办公室不走,“你们还有理哩,一群王八子。”
“哎哎哎,别骂人啊。”闻天沉默抱肩,主任只能劝,“说了八遍了,这钱是启动工艺改造,必须董事长批准,而且你的钱已经债务打包,等着吧。”
“等到啥日子?”老爹闷闷又抽烟。
“那谁说得准。”闻天不悦,主任开始轰人,“晚上几点了?赶紧吃饭回家。”
“不整结果,今天我们揍住这屋。”光脚不怕穿鞋,年轻人拖鞋躺下,耍无赖。
“再不走,就报警了。”主任拿起电话,冷冷下达最后通牒。
“走吧。”老爹眉头皱得很深,看儿子要起冲突,干耗着容易出麻烦。
“这样就对了,明天再来,董事长通情达理,估计能给你们说法。”
老人没理会,带着儿子落寞离开。
【宿主打卡成功,打卡增幅70%,宿主当天打卡获得17元。】
夏至之后,北方光照越发减少,正恰霜降时节,5点半极地公司谧谧清冷,门卫苏大强不满的嘟囔:“谁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手电筒一照,差点吓到坐地上,董事长站在大门,以为突击检查,赶紧开锁、拉开大门,“不好意思,甘总,我不该睡觉的。”
“没事,厂子没啥值钱的,注意身体,夜班困就多睡会。”多睡一会,开启状态后我多拿一份额外资金。
昨天淋雨,早晨身体发冷,打了几个喷嚏,差点感冒,甘笛多套一件卫衣,和苏大强打招呼,眯缝眼坚持打卡。
“娘的,甘总好脾气。”听人劝吃饱饭,以后夜班铺床直接睡,反正甘总说的。
推开办公室,一股酒气弥漫,周振邦歪着躺在地上,呵,晚上没少喝。
周振邦享受着簇拥感觉,他一个香江分部,很难跟甘道梁直接汇报,就是跑腿角色,酒会后来躲到甘笛办公室醒酒,桌上一杯凉透绿茶。
“周律师,过分了,吐一地,我怎么上班啊。”
“请你大餐。”周振邦醉眼惺忪,一脸潮红,听到动静,酒精上涌,又要吐。
“呕~”
精英律师喝多都一样,捏着鼻子关上门。
职工宿舍是筒子楼,一间屋,现在家具潮流是私人订制,整个柜体镶嵌在墙壁上,一体式,纯木色花纹。
麻袋往床上一扔,硬板床,铺上两层褥子,还算软乎。
行李是老大主动收拾,换洗衣服,特意从箱子底下掏出红花搪瓷尿盆,白底一对鸳鸯或者牡丹配上大大喜字,晚上省得跑厕所。
“牙膏、牙刷、肥皂、洗发香波、郁美净,带个茶杯吧。”Duang,Duang,全都扔尿盆里,扣上盖子,有个红色提手,,外套是红塑料,铁丝焊的,老大拎起来掂掂分量。
够酸爽,辣眼睛,牙刷打死也不用,刷马桶吧。
“别瞎琢磨,咱妈嫁妆,新的没用过。”老大麻利帮他收拾利索,家里有装米的麻袋,呼啦装一兜,抓个咎,然后绳子绑住,怎么看都想刚进城。
床对面是熊猫电视,可惜后来也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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