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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长得不错,自我感觉良好。
“大姐,我想问问,一会怎么发言?”
罗英柔手捂额头,学弟调戏学姐,罪当不赦。当下明白,甘笛初次来参加会议,第一次发言好啊,随便搓揉菜鸟,搞个大新闻。
神秘兮兮的低声传授经验,“学弟,简单啊,李市长是喜欢改制后企业腾飞经验,你可以从这方面做文章,比如一年后产值多少,多吹点没坏处。”
甘笛犯难,2个月后破产重组的公司,豪言壮志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实话实说,估计他们也不会信。
恰好,新来李市长点名。
“听说极地公司改制后,先还贷款,没有按照协议进行,企业是遇到催欠?”李达康听到反馈,善解人意选择问答方式,主要关心试点改制的成果。
“做企业不拖欠货款,这是企业责任。协议当时签约,龙城银行也困难,所以还贷款没问题,而且工艺改造的资金充足,不影响企业发展。”
小伙子看着很憨厚,活力十足,现在就对三角债开炮,老总们不屑一顾,以为是李达康点名来吹吹风。
李达康想听真话,至少是极地公司作为试点出现的困难,没料到最年轻的企业家报喜不报忧,继续问道:“听说最近资金有困难,技改工艺,有问题?”
“没有,坚决完成任务,三个月扭亏,一年内营收过一个亿。”说完他冲着学姐眨眨眼,这样说话没错吧。
罗英柔作为记者,多少知道李达康的秉性,市长眼里不揉沙子,憋住笑,攥拳打气,学弟有的受了。
“说大话可不行,我记得有三月之期,不能扭亏,你在极地公司的股份就无偿划拨给区府。”
“王专员当时不太信任我,所以签订三月之期,现在看来公司扭亏没问题,如果不能完成,没话说,按照协议来办。”
李达康边问边观察,小家伙三句口号,几乎没有实话,全是套话。唯独最后半句是他的心里话,不能扭亏,就按照协议来办,看来问题比较严重。
李达康勉励几句,算作过关。
“学姐,怎么样?”
“啊,挺好的。”不对啊,李市长眼里不揉沙子,竟然被小学弟糊弄过去。
幸好认识罗记者,他初步摸透市长秉性,以后照方抓药。
会后,他将王重叫来办公室,决定指点一番,“丝绸厂改制试点完成,纺织厂合并做的也不错,但罐头厂为什么改制推动不利?”
“罐头厂亏损严重,人员老化,条件一降再降,没人摘牌。”王重一头雾水,今天是对市长是对工作不满意?
不过李达康没做声,依旧盯着他,王重脑子转动很快,推动不力和刚才甘笛的发言联系一起,他恍然大悟,“丝绸厂的赌注,三月之期。”
“就是三月之期。你呀,怎么和孩子一样,丝绸厂对赌协议,罐头厂要不要、自行车厂要不要、酒厂要不要?乱弹琴。”
对啊,本以为是算计小师弟,结果从一开始就被甘笛计算在内,丝绸厂试点没完成,三个月后尘埃落定,即便现在大力推进罐头厂,投资商也观望为主,连罐头厂厂长都模糊管理层购买意愿。
往深一步想,如果失败,甘笛拍拍屁股走了,该上学上学,没钱找爹要就行了。丝绸厂是否收回就成烫手山芋,收,影响未来改制,试点做成这样,势必让别人怎么看滨海的改制,太儿戏。
不收,协议白纸黑字,影响信誉。
大意了,师弟刚才错身而过,冲自己笑笑。狄总肯定转告了,但他没有寻求帮忙的意思,看来是吃定自己,两个人是绑在一个马车上,帮他完成扭亏为盈,算是改制成功。
最深处想,他主动打电话寻求帮助,如果多心之人会被认为要挟,现在这种状态,让聪明人去揣摩,主动权假装在自己这边,少年老成啊。
“想通了?”
“想明白了,试点必须成功,撤出驻厂后,我对极地公司关注度不够。”
“那还不去解决实际困难。”
“是。”
王重风风火火开始给纺织厂下命令,“刘厂长,不管钱的事情,先把设备运到极地公司。对,必须现在、马上和狄茂典联系,让他们抓紧接收。手续我负责,钱等……”突然间他卡壳了,万一扭亏不成功,这笔账怎么算?让刘栋厂长也去担责吗?
“哈哈。”
刘栋忍不住笑道,自己曾经找王重求情不得,自己去联系甘笛,看来王专员和自己一样,都是欠对方大人情。
“你笑什么?”王重被甘笛有耍了一次,语气不善。
“其实极地公司甘总曾经帮我一次,还记得丝绸厂的欠款吗?甘总二话不说就还了,当时极地公司资金也很困难,所以这一次,你不说我也会帮的。”
“赊账不是问题,我相信极地公司的信誉。”
王重放下电话,沉思起来,布局,一切都在提前布局,这小子下棋绝对把好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刘栋合并后能担任厂长都算计到啊。
不对,那样的话就太妖孽,应该是得道者多助,每一笔解决问题的债务,在三角债复杂的环境中,都是一份值得信赖的人情,或者说这样的公司值得打交道。
甘笛骑车路过纺织厂,看到拆卸的设备,大车呼啸而过,周围人的议论纺织厂合并,“哈哈,王专员有意思,专门对纺织业下手,不知道设备运往南方那座城市。”
感谢太监注孤生大佬打赏1000,不过这名字~~大纲齐全,肯定会写下去~~ヾ(=?ω?=)o
第三十九章 被迫接收
4个小时,董事长说等他回来不超过4个小时,一辆辆卡车整齐停放在车间门口,纺织厂的设备全部到位。
“怎么回事,设备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银行贷款没批,鲁省绝对不会赊账卖设备,就算狄茂典运作,鲁省到这边有500公里的路程。
狄茂典乐得胡子起飞,“甘总,还是你解决的。”
甘笛脑袋上飘来一个问号。
“王专员指示,宝成纺织刘厂长应允,设备马上装车,下午就送到了,现在卸车,有技术员,3天……2天内就能调试完成。”
王重,亏我还夸你工作认真努力。
捣乱,三月之期要到了,我破产,你收回极地公司,这是双赢局面,你现在送设备,我没求你帮忙啊。
“我没联系王重。”甘笛无辜摊手。
一群人一副懂你的表情,尤其是甘笛一直以运筹帷幄的形象出现,狄总刚打电话求助,你这边就能解决,不是你是还能是王专员主动帮忙,他改制罐头厂就焦头烂额了。
肯定是顾忌周振邦律师在场,我们都懂,带着镣铐跳舞。
“甘总,您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
“不行,事情必须搞清楚,我现在打电话。”甘笛严肃回复,2个月流程被王重压缩到半天,想想就来气。
难道说还有隐情,王专员可公私分明,工作认真,能自己上赶着帮忙解决问题?
“喂,甘总,不用感谢,我懂你的心思,感谢刘栋厂长吧。”
听筒传来王重憔悴,嘶哑的声音,“纺织厂的设备到位,银行贷款,联系建商银行的陈行长,我已经沟通完了,500万的授信贷款,通过了。”
没等甘笛解释,对面就挂断了,一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受气包。
原来是这样,又是甘总的运筹帷幄,料想一个多月之前的帅气男孩,青涩的面孔迷惑所有人,王专员只要负责改制小组,那必须要将试点打造成标杆,失败的话,他也难辞其咎。
他茫然又拨通宝成纺织厂电话,那边响起刘栋爽朗的笑声:“甘总,互相帮助嘛,有空一起吃饭。”
互相帮助?
杜元方解释:“上次纺织厂合并,您提前将宝成的货款付过去,算是帮助刘栋,他才有底气竞争厂长职位。”
杜元方之前是纺织厂出身,对里边的消息很灵通。
搞清楚原因,竟然是我的原因。
一群人挑起大拇哥,狄茂典瞥了眼,一切如我所料的杜元方,串上线索,“甘总,我服了。”
明明是双赢结局,被王重搞成双输。还好,自己埋伏下一群卧龙凤雏,这一波别慌,从设备安装、调试、到试验、生产,中间会出现无数问题。
虽然他不懂纺织行业,但后世自动化的手机生产,从预生产到大规模生产,都要拜一拜财神,因为某些生产问题,解决之后在规模生产后会莫名跳出来,而且不知道解决问题在哪,令人头秃。
设备齐全,狄茂典意气风发喊道:“甘总已经做到一切,剩下的交给我们。”
“田健,好好干。”
“甘总,看我表现。”
甘笛莫名对车间主任放心,一名墙头草的人物,在员工中颇有微词,注定掀不起大风浪。
狄茂典采取的技术方向是在保暖内衣的棉纤维和新型材料编织。
杜联的莱卡,香江叫拉架,学名是氨纶,国产没那个味儿,高延展性不达标,莱卡供不应求,暂时渠道不稳定。不能做成后市保暖内衣,这一波叫双保险。
田建18岁进厂,是学徒工起步,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车间主任,老实人上位,大家都骂他没主见,老厂长时期努力工作,加班到深夜。闻天主事,印染车间设备说卖就卖,唯唯诺诺。
实验车间一直处于嗡嗡嗡的嘈杂环境,试验氨纶和涤纶纤维,配比不断调整,他连续多日奋战,总觉得有层窗户纸,难以突破,
关上门,车间办公室的分贝稍弱。士为知己者死,虽然都觉得财务科长神经兮兮,而且财务和生产没一毛钱关系,但田建拉下面子把杜元方找来,替他想办法,或者替他把关。
“老田,答案在明处。”
“什么意思?”
杜元方打开笔记本,里边是形形色色记录董事长的话,而且有些他不在场,也会找人复述后记录。
“有没有种感觉,甘总曾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