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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齐梦雅温声道，“其实，我高中的时候，送过他生日礼物来着。”
“是嘛？你送了什么？”夏依梨显得很好奇。
“是一个暖宝宝。”齐梦雅微笑道，“我们当时坐在教室风口那里，只要冬天一有人开关门，就会冻地瑟瑟发抖……”
“啊啊，我知道。一中这边也不会开空调，冻死人了……”
“所以我就买了个暖宝宝，就那种插电的……”齐梦雅比划道，“还可以像袋鼠兜一样插在怀里。”
“我知道我知道！我高中也还用过呢……”
“不过呀，我送给苏墨的生日礼物，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用。”齐梦雅的目光里流露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因为他看我总是冻得哆嗦，就把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还给我了，到最后我们换了座位，他自己就也忘记了那件事。”
“现在想来，他其实也是在婉拒我的生日礼物吧……”
“毕竟，他从十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哈哈，十年前啊……”
夏依梨笑了笑，“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这种话你也信？”
“我信的。”
“他说什么我都信。”
“因为，我觉得……”
“他根本没有必要去骗我这么一个，在他生命中匆匆而过的过客。”
“不要说的那么悲伤嘛……”夏依梨拉着齐梦雅的手，“你和苏墨不是好朋友吗——”
但齐梦雅很快就把夏依梨的手拨开了，“你就真的以为，我想和他做朋友吗？”
……
她一字一句咬地很坚决，有种让人说不出的酸涩感，溢满喉咙却又无法开口。
是啊，谁又愿意和喜欢的人只是维持着单纯的朋友关系呢？
吴晗和蒋嫣然的后续，苏墨在这一天晚上吃到了瓜——成功复合。
意料之中的事情，吴晗也大方表示要请大家所有人吃饭，并且重新为苏墨老哥办一次生日会。
不过那也应该是年后的事情了。
吃到瓜的苏墨给夏依梨打了电话，分享了这次作战的结果，夏依梨那边却表现地有些异常。
“哈哈，那恭喜他们啊。”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苏墨顿了顿，“语气有点不对劲，太平淡了。”
“你应该会更兴奋一些的，平常的你的话……”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她们俩彼此喜欢，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嘛。”
“意料之中吗……”
“对了，苏墨，尾戒好不好看？”
“嗯……你帮小柔挑的？”
“是小柔帮我们挑的对戒，我手上也戴着一枚，你今天居然没发现，我要哭了，呜呜……”
“不准假哭！”苏墨轻声叱责了夏依梨一顿，不过下一句又心软了，“你……是戴在右手的吧？”
“你怕我戴左手，表示自己是单身贵族嘛？”
“我只是怕你戴错位置了。”苏墨说道，“虽然尾戒的单身是享受单身的意思，但还是会担心有人看到那个找你搭讪……”
“你保护我就好了。反正你连吴晗都能打，还有谁打不过的……”
“真心为我好的话，就不要让我牵扯到打架里好不好啊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依梨在电话里笑得肚子疼，末了才揉了揉眼睛，笑着询问苏墨道，“你……那啥……苏墨……”
“嗯？”
“我其实还买了一对那个戒指。”
“啥啊，买那么多干什么……”
“你还问干什么……小柔跟你说过尾戒的含义了吗？”
“就是那个……”苏墨话到嘴边忽然有些害羞，“自己已经有了相伴一生的恋人？”
“嗯。”
夏依梨温声道，“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把剩下的这对尾戒都送出去。”
“送出去？”
“嗯。”夏依梨应声道，“送到小柔、送到月绫的手上，别让她们为你伤心了。”
“啊……你这话是……”苏墨讶异不已，“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夏依梨温声道，“让她们——或者说，让我们都能拥有相伴一生的恋人。”
“因为，我是很自私的人呀，苏墨。”夏依梨微笑道，“我不想看到我在外面受苦，所以……这次也是下定决心了吧。”
“如果你打算脚踏三条船、而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的话，就给我拿出三倍的真心来对待我们每一个人，明白了吗！”
我明白个鬼啊！
苏墨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对我说这种话……”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默许你脚踏三条船的吗？”
“这倒没有——”
其实苏墨也并没有做好脚踏三条船的决心，这样做的话，前方的困难也并不是一点半点——周围人的看法，父母的压力，还有她们自己的意愿……也许都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他目前理想的情况，也只是三个人在一起，以某种形式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
“不过，三倍的真心这种东西……”苏墨正色道，“我会拼尽全力，不惜一切手段，将它具现在你们面前，向你们证明的。”
第222章 赖床的惩罚
2011年的新年，对于住在苏墨家的路小柔来说，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经过昨天的事件以后，路小柔一直在为吴晗和蒋嫣然的复合而感到高兴。
“无论怎么说，感情弥合后，伤疤也将会一直存在；但从另一层面上来讲，伤疤也是感情经过磨砺的证明。长长久久、相敬如宾；轰轰烈烈、波澜壮阔——也许，很难去评判这两种爱情观的优劣，但只要遇到彼此相契合的意中人，无论经历怎样的困难和挫折，相信总能平平安安的，一起牵手度过。”
路小柔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记下了这段突然有感而发的一段话。
最近一段时间，路小柔每天都保持着写日记的写作习惯，除了锻炼文笔之外，也是为了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虽然她的生命里失去了爷爷的那道光芒，但苏墨哥哥的出现，接替爷爷继续为她散发着光和热。
嗯……这句话好像也不错。
路小柔在笔记本上再次写下这段话后，便轻轻打开门，正好碰到准备上楼晒被子的苏妈。
“苏阿姨早。”
“早啊……小柔你怎么也起这么早？高三生多睡会嘛。”
“嗯……没关系，早起习惯了。”
“哎，我也觉得早起是个好习惯。你看看你苏墨哥哥，明明去年才刚毕业，现在每天睡觉不睡到点起不来，都是大学把他毒害了啊……”
“那个、苏阿姨，我帮你一起晾衣服吧……”
“没事没事，你去洗漱吧！洗完帮我把苏墨给打起来，让他出去贴春联。”
“嗯……好。”
路小柔洗漱完了，换上自己的旧棉袄。
除旧迎新，今天穿一天旧的，然后大年初一换上新衣裳，跟苏墨哥哥出去拜年的话——
路小柔抿了抿嘴唇，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
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跟着苏墨哥哥一起去拜年的理由。
乖乖躲在家里吗？但家里也会有人过来拜年的。
路小柔对于过年的记忆分成两段，一段是和爷爷一起过的年。大年三十的时候，小柔跟爷爷一起出去贴对联，做年夜饭——
爷爷和几个子女的关系其实并不好，但也有可能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原因，过年也不去子女家过，而是和小柔两个人过。
不过到了大年初一初二之后，爷爷家渐渐地也会热闹起来；那时候爷爷就会给一些钱，让小柔去图书馆或者公园待着，等到傍晚时分左右再回来。
至于小学以及之前的模糊记忆，路小柔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出租屋里待着，做好饭，然后等妈妈下班回来。如果正好妈妈心情好的话，她会带一只烧鸡或者别的回来，加上路小柔做的一些简单的菜，这年就算是过了。
当然，这只是那几年记忆里少有的美好时刻。更多关于年关的记忆，则是妈妈出去躲债，一直有很凶恶的大人在外面敲门，路小柔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记忆。
那些久远的记忆现在想起来都会有一些酸楚。
路小柔很想有机会穿越时空，她一定要好好抱抱那个时候的自己。
感谢她坚持了下来。
如果没有她的话，她就不会等到像这样的曙光到来的一天。
为什么上天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呢？
让这样一个苏墨哥哥出现在我身边……
苏墨趴在沙发上安静的睡着，睡颜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非常漂亮迷人。
路小柔坐在沙发边沿欣赏了一会儿，而后才轻轻唤起苏墨的名字。
“苏墨哥哥？苏墨哥哥……起来了。”
苏墨又和往常一样，先是睁眼看了路小柔一眼，而后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继续翻身睡觉。
“不能再睡了……苏墨哥哥……今天是大年三十，你还要贴春联呢……”
“知道了……你陪我睡一下，我马上就起来。”
路小柔当即涨红了脸。
苏、苏墨哥哥还没睡醒吗？！
但声音听起来又不像是……
“不陪我我就一直睡咯。”
路小柔紧张地看了下，苏爸爸昨晚出去通宵打麻将，很晚才回，现在应该还在睡觉；苏妈妈还在楼顶晒衣服……
那就……
路小柔咽了咽口水，慢慢爬上沙发，小心翼翼地和衣躺下——接着苏墨又翻了个身，面向着路小柔的脸颊，眼睛还是闭着的。
“在这边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苏墨哥哥的声音带着几分惫懒，但意识明显是清醒着的。路小柔有些不好意思应了一声，“叔叔阿姨都是很开朗很热情的人。”
“这样的话……以后每年都来吧。”
苏墨轻轻碰了碰路小柔的额头，之前小柔从未和苏墨哥哥这么亲昵地接触过，嘴巴几乎都要贴到了，当下也是有些小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