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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沉,负责值守的人也到点下班,第五夭独自一人留在案发现场久久没有离去。
天色彻底暗下来,案发现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偶有风过,携带着藏匿于暗处长年不见日的腐烂味混杂着的淡淡的腥臭味。
‘啪嗒’,黑暗中,金色的光亮起,漆黑一片的深巷顿然如处白昼状态。
第五夭背靠着墙,右脚抵墙,细白手指夹着一支烟,火星子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一支烟抽完,第五夭将黄色烟头扔在地上,抬脚摁灭火星子。
减弱了金色光芒,深巷渐渐暗了下去,只余微弱昏暗的光亮。
只听得清魅乖邪的声音在诡异冷寂的深巷里响起,“你要告诉温心怡什么事?”
第五夭对着空气说了话,又点燃了一支烟。
这根烟点燃,她都是没抽,只是手夹着,任风吹。
“你不说,你的冤和恨,无人替你平,你三思而后行。你有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你会烟消云散,世间再无你。”
深巷里响起的声音,没有温度可言,若是有人经过,定能冻成冰渣子。
没有温度的声音落下后,巷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静得针落,声音入耳清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久很久之后—
“可惜了,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就这样枉死。”
冷魅的话语落下,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巷子里彻底恢复黑暗,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哒、哒、哒’,只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没一下都像是踩在心上,听得人一惊一乍。
第五夭从黑夜里走出来,带着一身的冷煞,冷冽气息席卷她周遭空气维度。
犹如冷空气降临,周遭凉飕飕的。
走出黑暗,第五夭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夜静人深,不要一个人乱跑。”
她循声抬眸,身着黑色西装,半戴面具的温陶站在她左手边三百米方向。
见她看过来,温陶迈脚朝她走来。
昏黄灯光下,徐徐走来的温陶,肌肤冷白,手如白瓷,俊美无俦,身形如玉,挺拔直立。
美得清风朗月,如珠似玉,精致疏朗。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温陶,第五夭抬眼看他,“林泽,你怎么来了?”
看着第五夭,温陶拿起手里的风衣披在她身上,声音低冷:“我是四局的老大,商都命案牵扯上一起未破案件,我应该来。”
本来冷寂的心,因为他的出现,渐渐温暖起来,第五夭声音稍冷:“来了多久?”
“刚到。”
两人戴着面具,神秘感十足。
拉了风衣,第五夭启唇:“喝酒吗,我请。”
“好。”
论喝酒—
温陶自认喝不过他家夫人,但既然是夫人开了口,他当然会奉陪到底。
只要是夫人喜欢的,他甘之如饴的配合。
第166章 温爷误会大佬夭对男人投怀送抱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酒吧里,事业熬夜党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角落一角,半戴面具掩面的第五夭温陶坐于沙发上。
面前茶几上摆满了一桌子的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要拼酒劲。
知道的呢,这不过是第五夭的正常发挥。
一桌子的酒全都开了,温陶看着,白瓷般的手指习惯性的揉揉眉骨。
手放上去,触碰到的,是冰凉的面具。
些许尴尬的放下手,他总是会忘记他戴着面具。
第五夭倒了酒,细白手指端着酒杯递给温陶,声音冷恹没有起伏:“确定真要喝,你行吗?”
她可没忘记在帝都时,他喝得酩酊大醉,她通知江知晏来接人的事。
不是温陶酒量不行,而是能跟她拼酒量的人,真的没有。
把人类排除在外的选项,倒是有那么几个非人哉能跟她相抗衡。
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忘记了那些非人哉的存在。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温陶接了酒,手状似无意的与第五夭手指接触,他看她,突然想取下面具面对她。
他想,面具摘下来,他的小娇妻看到他这张脸,会作何感想!
收回手,第五夭端起自己那杯酒嗅着淡淡酒香,声音冷魅:“不是试过了吗,你不行。”
温陶正要喝酒,酒到嘴边润了唇瓣,他及时止损没喝。
放下酒杯,温陶十指交叠,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念夭,你可以任意诋毁一个男人,但千万别说他不行。”
他家夫人,真真是一次次在他的底线上磨刀。
可偏生每一次,他都挪了位置给她,由着她作天作地。
看样子,他得抓紧时间行使他作为老公该行使的权力和义务。
不然,他家夫人老觉得他不行,这会很困扰。
喝了酒,第五夭对于温陶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细白的手伸了出去,抓着温陶西装领带。
手指缠绕着领带,轻轻一拉,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看着温陶近在咫尺的脸,手指覆上他凉薄性感的嘴,轻轻摁压,,嘴贴他耳畔吐气呵兰。
“上次醉的人,是你。”
湿热气息肆意凌乱,昏暗灯光下,第五夭看着温陶泛红的耳朵,嘴角轻勾,“自己不行,还不允许别人说……”
一阵天旋地转,第五夭被温陶压在沙发上,他看着她,声音温凉:“要试试吗?”
他扯了扯领带,突然俯下身靠近她,“试试看就知道我是行,还是不行。”
看着禁欲高冷的温陶,第五夭松开缠绕着她领带的手,改为搂着他脖子,“好哇,你绿你老婆,我绿我老公。
今晚的美好时光,属于你我。”
温陶被她这话气得直接松开了她,端坐沙发上,他扯了扯领带。
他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三番两次因为他家夫人,情绪波动大。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不是温陶,她这样的行为,属于对另一半的不忠诚,不负责?
她知不知道,他是因为知道她是他的妻,才会对她这么主动,这么撩。
可她呢,在不知道林泽就是温陶的情况下,明知是两个人的情况下还撩还主动……
见温陶停了,第五夭坐了起来,端了酒喝了,她启唇:“怎么,想你家小娇妻了?”
温陶寒着脸,薄情凤眼寒凉彻骨,声凉如水:“只要是长得好看、稍有姿色的男人,你是不是一律主动投怀送抱?”
第167章 大佬夭:你终究不是他
温陶寒着脸,薄情凤眼寒凉彻骨,声凉如水:“只要是长得好看、稍有姿色的男人,你是不是一律主动投怀送抱?”
这句话带来的杀伤力,大抵是第五夭眼里的笑意全无。
眉若寒霜,眼若寒潭,周身气息冷到极点。
端着酒杯的手摇晃着杯中酒,她忽而笑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掷于桌上。
直接拿起一瓶酒整瓶灌,一瓶酒被她悉数灌完,她侧眸看着盯着她看的温陶。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啊,是她从古至今唯一的选择。
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温陶,她又怎会三番两次的撩他,对他主动。
她主动,她撩他,从来就不是因为他是四局老大林泽。
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她亲自选择的夫。
温陶这个傻子,她一眼就认出他了,怎么他迟迟没有认出她呢?
她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是真的半点都不知道念夭就是第五夭,就是他的妻子吗?
还是说,因为不曾在乎,所以换了个身份,就真的半点都辨认不出来?
她突然觉得难过,这几百年来的时间,她会孤独,但不曾难过。
但这一刻,她却觉得难受得如鲠在喉,千言万语无法倾述。
将空酒瓶放下,第五夭又拿了一瓶灌自己,明知自己千杯不醉,可仍想一醉方休。
温陶见她宁愿灌自己酒,却不愿意回答他的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不愿意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他的手,明明是那么温暖的,是她一直渴求的温暖。
可这一刻,被他拉着,她却半点感受不到从前那份温暖,只有入骨的冷。
她突然很想,很想当着他的面摘下面具,让他好好看看清楚她这张脸。
只是,理智大过感性,第五夭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波澜起伏,只有寸寸入骨的凉,她忽而笑了,眼里只有凉薄悲凉:“林泽,你终究是个没心的人……”
她的声音,冷得能将人冰冻,寒得让人直打哆嗦。
她想唤他温陶的,可她没有。
他都没有认出她来,她又何必自爆呢。
挣开被温陶紧紧拉着的手,第五夭收回看着他的目光,没有生气的喝着手里的酒。
看着一瞬间变得寂寥孤寂,孤独冷漠的第五夭。
看着她周身笼罩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力沧桑感,看着她那仿若看尽了世间万物的通透感。
仿佛生与死,人情冷暖,种种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是那么的悲凉,淡漠,没有人情味,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入眼可及,却是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温陶在她身上见过,上次是因为徐逸致,这次是因为他……
他知道,他触及她的底线了,心脏位置隐隐作疼,温陶启唇:“夭……”
温陶话未说完,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半扇子,黑色扇子对着他,“别说话,你多说一个字,我都嫌伤人。”
她突然偏过头看他,那媚然天成的眸子里血红一片。
四目相对,扇子对着他,第五夭一瓶一瓶的酒灌自己。
直至一桌的酒被她全部喝完,她才放下手里对着他的扇子。
从前从前,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从来不会认错。
他永远能一眼就认出千变万化的她来……
她笑了,笑得眼里只余悲凉和沧桑,“我错了,我以为你是他,可你终究不是他。”
第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