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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陶的爽快，让第五夭一时愣神，折扇轻扇：“不问？”
“不问。”回了第五夭，温陶又道：“时间会告诉我。”
第五夭难得没有兴趣去挑逗温陶，尤其还是温陶如此上道善解人意的时候，她看向窗外，周身气息再度变冷，变得戾气。
这事，就算温陶不帮，第五夭自己也能解决。
她人脉实力有的是，温陶出手，她也乐得清闲。
回到四局，第五夭问江知晏要了录像继续观察。
徐逸致说过，他没去过案发现场，她信他。
所以问题还在录像上，她得再看一遍，寻找端倪。
这一看，就到了下班时间，她太急了，变得有些偏执。
温陶一下午时间都在观察她，见她一坐一下午，期间一动不动，稳如泰山，这副状态和样子让他担心。
同时，也好奇她究竟跟徐逸致聊了什么，让她性情大变。
他目光过于灼热和直白，第五夭有所察觉，侧身朝他看去，如瀑长发伴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沐浴傍晚霞光。
金色霞光落在她身上，洒落海藻般的发丝上，美不胜收。
温陶没防备，不期然撞进她一汪寒潭中，那双媚眼里再无缠绵缱绻，只余冰封千里的寒冷刺骨。
不过刹那，寒冷刺骨荡然无存，又恢复了那妩媚妖娆。
放下录像，收敛情绪，第五夭把玩着折扇，勾唇轻笑，“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怀疑你爱上了我。”
“虽然我很喜欢，但这太快了，我不太能接受你太快。”
前面的话听着没问题，这后面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她是真的，用生命在撩温陶，不余遗力在开车。
温陶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一面。
她可以对你热情如火，撩得你情难自禁，也能冷若冰霜，冷如寒冰，一个眼神，一个气息，都能将人冻成冰雕。
温陶看她，旋即收回视线，声音温凉：“我实在好奇，你跟徐逸致聊了什么？”
她的情绪，她的状态，无论是什么，都很不对劲。
聊了什么？
放下录像，第五夭翘着腿，细白的手轻摇折扇，“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和徐逸致的谈话内容？”
对于第五夭无时无刻的挑逗，温陶紧抿薄唇，浅浅唇色诱人犯罪，“出于对案件考虑，你们交谈的内容，我必须知道。”
温陶的回答，不是标准答案，第五夭摇扇动作稍作停顿。
收回看向温陶的眸子，低眉垂眼，面具下的眼睛，魅惑妖娆，眼里没有温度，冷得冰封千里。
须臾，第五夭轻抬眼皮，眸色涟漪冷意扫向温陶，声音凉绝，“你明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还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她这分明是——
护短徐逸致！
这让温陶十分介怀，同时也好奇，好奇她跟徐逸致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千丝万缕，让她性情大变。
好奇归好奇，但这个时候不是时机。
温陶温凉眸子对上第五夭满腹冷意的视线，启唇道：“别生气，欠他的正义，无论多晚，都会来的。”
“迟来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
第19章 夭夭和徐逸致之间的猫腻
“迟来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
反问了温陶，第五夭自己倒是冷静了。
她先是一怔，旋即折扇捂面，笑得眉眼轻眯，温柔如水。
那双眼明明是笑着的，明明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很温和的。
可温陶看着，她周身笼罩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力沧桑感。
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碰撞，温陶不知道，她明明看上去那么年轻，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像是看尽了这世间万物。
生与死，人情冷暖，种种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那双眼睛很漂亮，媚眼天成，眼波流转，妩媚妖娆。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其处，他从未见过比这更漂亮的眼睛。
可此时此刻，明明是笑着的眼睛，却是淡漠疏离。
那样的陌生，那样的淡漠，那样的悲凉，看他又不像看他。
淡得看透了所有一切，尤其她看他的眼神，他不喜欢。
温陶收敛心绪，压下心里的奇怪感觉。
声音温沉：“无论多晚，只要来，都是好的。总好过这一生虚度了，苦等的正义迟迟未来，那才叫绝望。”
温陶的话不无道理，正义虽然迟来，但总比没有来的好。
可即便如此，第五夭心里依旧愤愤不平，为了徐逸致。
她不是个容易情绪外露，或是有情绪的人。
但为了一个徐逸致，她终是有了情绪，难掩愠怒。
偏生她生气不像大多数人，那身气息，冷得人难以靠近。
见她沉默未言，温陶如水般凉透入骨的声音缓缓而起：“你，认识徐逸致？”
第五夭没回温陶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别套我的话。”
丢下这话，第五夭起身，绕到温陶办公桌前。
在他目光注视下，举止妩媚的拿起带回来的那片叶子，折扇一摇，风情万种，“到点下班，我们明天见。”
她要走，温陶拉住她手腕，隔着衣服布料，肢体接触。
第五夭回眸，清魅眸子落在温陶的手上，视线往上，慵懒魅惑的看着温陶面具下那双丹凤眼。
眼下那颗泪痣，完美得恰到其处，好看万分。
“怎么？”
“我不喜欢你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我。”
“呵……”
第五夭一声轻笑，唤醒温陶，他猛地回神，撒手松开。
被松开，第五夭没有多过言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温陶，手翻转手中折扇，婀娜多姿的转身，款款离去。
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温陶才后知后觉，薄情凤眼看着那碰过第五夭的手，鬼使神差的放在鼻息间闻了闻。
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淡淡的香，他从未闻过的香。
…
回了第五绣换了身衣服，第五夭转身就回了温家。
才踏入温家大门，人未坐下，发难的声音响起：“跪下。”
听这声音，不是温老夫人，又能是谁呢！
因为徐逸致的事，第五夭兴致不高，心情也不好。
听了这话，她抬眼朝主座上的温老夫人看去，声音冷魅，浅浅威压：“奶奶，让我跪下，是要讲原因的。”
话锋一转，第五夭气场大开，声线冷到极点：“我可以跪，但您可未必受得起我这一跪。”
第20章 老戏精温老夫人
她句句实话，这世上，受得了她一跪的人，还未出现。
她只跪天地，也只有天地受得起她的一跪。
或者，有那么一个例外，不过早已是亡人。
温老夫人怒不可遏，“混账东西。”
伴随着怒骂声而起的，是朝第五夭扔过来的茶杯。
里面装了滚烫的茶水，如果第五夭不躲开，茶杯和茶水会直直朝她砸下来，轻则头破血流，重则毁容。
温家人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一个个冷漠的看着眼前一幕。
眼看茶杯就要砸到第五夭，她眼神一凌，茶杯在半空中碎裂开来，茶水四溅，在座各位，除了第五夭，无一幸免。
“啊……”被碎片和茶水溅到，遭殃的温家人叫出声来。
佣人见状，立马递了毛巾，转身去取冰块。
对于碎裂开来的茶杯，他们也没多想，只当是意外。
第五夭看着面带愠怒的温老夫人，轻声细语，字句带刺：“我敬您是温陶的奶奶，您老可千万别倚老卖老。”
“我不是善类，谁惹我一分，我十倍还之。”
她就那样站着，身穿白色旗袍，手里一把白色折扇。
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举手投足得优雅大方。
明明是只麻雀，却高贵如凤凰，美如玫瑰，带刺，扎人。
温徐歇看着第五夭，眼镜下的眼里，兴趣浓厚。
他历来喜欢不温顺的小猫，他喜欢驯服野猫的过程。
可惜了眼前这只，被人预定了，他只能看看，不能玩弄。
温老夫人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看着第五夭的眼神凶狠。
恨不得将她拆骨吞腹，以泄心头之恨。
温家人多势众，却无一人是第五夭的对手。
或者，有那么几个，只是不屑于跟第五夭交手。
温老夫人顺了气，目光不善的看着第五夭，“你既然叫我一声奶奶，那就该知道温家做主的是我这个老婆子。
我让你跪下，你就得乖乖跪下。”
温老夫人这么大脾性，源不过温管家派人去查了第五夭的背景，最后什么也没查到，只查到了寂寞。
这种抓不住猎物的感觉，让温老夫人很不喜欢。
掌控温家上下大半辈子，她早已习惯了把一切掌握拳中。
尤其第五夭还是温陶的妻子，这更让她慌乱。
在温管家的唆使下，想着给回来的第五夭一个下马威。
只是这个下马威失败不说，还掉了面子，失了身份和体统。
第五夭折扇捂面，笑得意味不明，一汪寒潭看得人心悸。
“看样子，昨天晚上的谈话内容，奶奶是抛之脑后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是一双无形的手擒住温老夫人脖子，硬是让她老人家嘴唇蠕动半天，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这个孙媳妇，见面第一晚说的话，她怎么会忘！
“如果我是您老，我会多行善事为自己积德。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是因为这句话，温老夫人对第五夭是打心里的厌恶。
眼看局面形成僵局，佣人从外急冲冲进来汇报。
“老夫人，四爷回来了。”
一声四爷回来了，温家上下脸色骤变。
温老夫人一扫脸上的愠怒，面带笑意看向第五夭，“夭夭过来，奶奶有好东西要给你。”
第21章 阴人不吐骨头的夭夭
这变脸——
第五夭收了扇子，动作款款的朝温老夫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