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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我袖子……”
及川月见:“……对不起!”
“……”
及川月见道歉得有点快,快得让五条悟都愣了一下。
一阵风吹过去,五条悟袖子上被牛奶蹭出来的湿漉漉的痕迹,冰凉的贴着手腕。
他干脆把袖口解开,往上挽起:“算了,五条大人我大人有大量,不计月酱过。”
及川月见眨了眨眼,忽的眉眼一弯:“是,谢谢五条大人。”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得像月牙,浅杏色长发被晨光照得明亮灿烂。
五条悟一怔,心脏仿佛也落到月牙弯弯的尖儿上,轻轻一晃,一晃,又一晃。
“快上课了,我们边去教室边说。”
五条悟立刻抬手捂住自己下半张脸,把头转开:“哦。”
及川月见:“你脸红了。”
五条悟闷声:“老子气血旺!”
及川月见:“……”
两人吃着早饭开始往教室走,及川月见皱眉苦恼道:“你怎么会想要跑去学生活动中心呢?”
五条悟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感觉脸上温度已经散去了许多。他温吞的放下手:“觉得好奇就去看了。老子这么强,去了也不会有事。”
“你看我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
他单手叉腰得意的看着及川月见,眼镜后面那双苍蓝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整个人漂亮得像是一个大型光源。
及川月见连忙捂住自己眼睛,哀叹:“糟糕!真的好强,被无敌的五条大人迷晕了!”
五条悟:“……”
可恶!这个女人好会捧场!
夸张的赞美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令人心动。非要比喻的话——别人的夸赞就好像平平无奇的温可乐,只有及川月见说出口的夸赞,才让五条悟莫名有种喝到了冰可乐的快感。
他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尖,干巴巴的开口:“也、也就那样吧!”
及川月见放下手,仰头:“那么,最强的五条大人,既然你平安无事的从活动中心出来了——能告诉我你在活动中心看见了什么吗?”
五条悟想了想,问:“你认识石川部有吗?”
“石川部有?”
及川月见思索了一会:“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嘶!”
她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表情变得苍白起来:“好像是——是认识的——”
“谁?”
五条悟学着及川月见之前的动作,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头痛的话就不想了,反正我迟早会调查出来的。”
及川月见这条路行不通,那不是还有佐竹美和子吗?
五条悟并不是非要及川月见来帮自己认人。
耳朵被捂住之后,及川月见表情稍微和缓了一些。她脸上的晕红变得更加显眼,冷汗将一些碎发打湿粘在额头上。
轻轻将五条悟的手推开,及川月见低语:“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虽然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我觉得他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
五条悟:“你记忆出现问题了?”
及川月见摇头——又点头——犹豫了一会,最终她还是摇头:“在‘我’的意识里,我自己的记忆是没有问题的。但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形容那种感觉。”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外来者。”
“所以的记忆都好像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而自发填补出了一套虚假的逻辑。光凭我自己来思考的话根本没办法思考出其中的漏洞。比如说你刚刚提到的石川部有。”
“我的记忆里应该是没有这个人的,但是……我的潜意识里却好像认识过这个人。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五条悟意外于及川月见的话。他觉得及川月见这种状态像极了记忆被篡改的后遗症——
在这个瞬间,五条悟想起了某周目自己死亡时,及川月见曾经说过的话。
“五条老师,你也是欺骗我的知情者之一吗?”
欺骗,知情者。
佐竹美和子异化成怪物之前的破碎话语浮现脑海,五条悟忽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及川月见:“……什么?”
五条悟拉过及川月见手腕:“我们去美术室!”
及川月见:“嗳?!”
她的尾音未落,已经被五条悟拽着朝美术室跑去——美术室也在教学区,两人穿过沐浴晨光的走廊和楼梯,一直跑到美术室门口。
美术室的大门虚掩着,佐竹美和子不在。但是在美术室的画架上,挂着佐竹美和子绘制的画。
那副画上是身穿病号服,怀抱着月见花的及川月见。
及川月见看着那副画,陷入了呆滞的表情:“那是……我吗?”
陌生感涌上心头,她茫然的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住过院?我身体一直很好啊……”
“你们在干什么?!”
尖锐的女声将二人都吓一跳。
佐竹美和子神色癫狂的冲进来想要推开二人;五条悟拦腰捞起及川月见往旁边躲开,以免被佐竹美和子撞到。
推了个空,佐竹美和子踉跄几步站稳,立刻扯过幕布将那副画像遮盖起来。
她扭过头,用近乎凶恶的语气厉声质问:“谁准你们进来的?!谁准你们看这里的画的?!”
不等五条悟和及川月见回答,佐竹美和子便将二人推了出去,手指颤抖的将美术室大门反锁。
五条悟和及川月见面面相觑——五条悟摊开手:“我可什么都没做。”
及川月见也摊开手:“我这个被画的人都还没有生气呢。”
两人异口同声的小声逼逼:“所以她那么大声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等佐竹美和子离开后,五条悟上手拧了下锁,道:“弄不开,估计没办法进去再看看那副画了。”
及川月见看着那把锁,思索:“佐竹老师一定有秘密瞒着我们,肯定是和我,以及纱绘子有关。”
五条悟:“我们可以想办法调查她一下。比如说她写日记吗?”
及川月见:“……我觉得正常人干了坏事也不会把经过写到日记本上吧?”
五条悟心想:正常人那肯定不会这么干。
但这是个惊悚丧病系列的游戏啊!还是个解密向的。这种游戏里的角色,尤其是反派NPC,不应该个个都爱写日记吗?
美术室是暂时不能去了,两人只好先折返教室去上课。
上午的课五条悟是一节没听,净在琢磨及川月见记忆的事情了。
现在已经石锤及川月见的记忆有问题。那么上周目对自己说出“五条老师,你也是欺骗我的知情者之一吗?”这句话的及川月见,应该就是已经恢复记忆的及川月见。
及川月见恢复记忆的契机在活动中心三楼。
活动中心三楼……等等!
前几个周目我只拿到了包有牛皮纸的日记本,而并没有看见石川部有的日记。
石川部有的日记去哪了?
要么和那些资料一样在水里泡坏了,要么就是被及川月见趁乱摸走了。
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
一个上午的课很快糊弄过去,放学铃刚打,五条悟立刻跑到及川月见身边。
正在收拾自己桌子的及川月见被他吓了一跳,拿着文具盒在座位上呆了数秒。
五条悟:“你怎么还没有收拾好?太慢了月酱!”
及川月见反应过来,慢吞吞的把东西放进自己书包里:“不是我慢,是你突然跑过来,太快了五条君。”
“你又想到什么线索了吗?”
五条悟从自己校服外套里拿出一盘录影带,弯腰,压低声音:“这是我在校长室找到的,那老头子把它们当宝贝一样锁起来,里面肯定录着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找个放映室,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看看?”
及川月见茫然睁大了眼睛:“不是,你怎么从校长办公室里拿到……”
五条悟歪着头,露出猫猫无辜的表情。
和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对视三秒钟,及川月见举起双手:“行吧,看在五条大人这么好看的份儿上,我就不追根问底了。”
“走,我们去放映室。”
她拎起自己的书包在前面带路,五条悟跟着她走在后面。这时他听见了系统的一声提示。
【玩家过一个体质】
暗骰惯例不宣布结果,但是五条悟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好好的和及川月见在教学楼走廊走着,为什么要过体质?
也没有被袭击啊?
奇怪的是,自从那次过体质的提醒结束过,无事发生。
五条悟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涉及剧情的事情系统又不会回答。
二人到了放映室,及川月见将大门推开,招呼五条悟进来。
小型放映室内部面积不大,整体结构就是普通的梯形教室。
及川月见将两边厚重的窗帘拉上,然后打开多媒体设备。她调试了一下投影功能,连接上录影带播放机后,从讲台后面伸出手:“录影带给我。”
五条悟将录影带递给及川月见,感叹:“我还担心找不到这种录影带的播放器呢。”
及川月见:“我们学校的多媒体教室年纪比较久远,以前用过的录影带播放器也还一直留着……好了!”
她拍拍自己袖子上散落的灰尘,站起来:“我们去位置上坐着看。”
五条悟没有意见,两人挑了靠中间的位置坐着。
如果这时候再来一桶爆米花,那就和约会也没什么区别了。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片晃动的光线。过于杂乱的光线使得视物也变得不清楚。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五条悟和及川月见二人皆是下意识的身子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