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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夜浔那模样就有些厌烦得慌,但我又不敢直说,于是脑袋转了转,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比起佳丽的话,我觉得自己应该会比她们还要好看些吧?”
夜浔眼睛一眨,忍俊不禁似的微笑了起来:“你确实比她们,美得多!”
我这鬼啊,最是经不得人夸了,尤其是夸在我的点子上了,夜浔这句话虽然措辞不大高级,但是一针见血,言简意赅,实在是甚得我心。
我这一乐,做事也没了几分正形,在冲着夜浔得意一笑之后,我迈着步子,大踏步地往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伸手往后一勾,不几时,身后听见了夜浔不紧不慢跟上来的脚步声。
我紧了紧身上披挂着的袍子,突然间意识到这是夜浔的衣服,方在这洞里面已然不成了规矩,这要是等会儿走了出去,再被别个有心之人瞧见了。
那我们两个可还真的是跳进忘川都洗不清了。
我嘴里念念有词,手中幻化出一个凝水的咒法,那些原本在我衣服上以及头发上的水迹就这样一滴不剩地全部被这术法收入了掌中。
这一切都做完了,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足够干爽,自然也就没有了要披着夜浔外袍的必要了。
于是我就停下了脚步等在原地,手里解下夜浔外袍上的带子。
“你这是在做什么?”夜浔看着我手里的动作,略略显得有些不悦。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夜大人的衣服嘛,刚才借给我是因为不方便,眼下我身上的水都已经干了,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说话间,我就已经解开了那个小带子系上的疙瘩,正预备将外袍从肩膀上面取下来的时候。
夜浔突然出手了,一把将我的动作给止住:“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大人用我的东西竟然会成为了没有必要了?阿宁,你怎么了?”
他说话就说话嘛,怎么还要叫人家的真名啊!
要知道这个名字对于好几百两不曾用的我来说是多么的生疏吗,猛然间乍一听,脑袋就止不住的发毛是怎么回事?
“我,我没怎么啊?夜大人,你怎么了?”我被夜浔突然间转变的态度着实吓了一大跳。
早知道拖下个外袍就意味着要失去一个正常脑子的伙伴了,我宁愿一辈子系着这块宽大的披风直到升天!
不开玩笑,我真的别夜浔吓到了:“夜浔?”
他眼睛定定的将我瞧着,眸中晦暗如墨,而在那墨色之中又像是翻滚起了复杂情绪的涛。
“阿宁,为什么?从你在和齐先生斗法昏迷之后,你醒过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笑了,也不像从前那般爱说话,就连着性格也不似之前的明媚!”
“真的吗?”我狐疑的抬手指了指我自己:“我有那么大的变化吗?还是说,我之前那个样子有那么迷人?”
夜浔这次并没有沉默,他将我细细的瞧着,然后在我与他对视的间隙里,倾身而上。
无数次用来说着讽刺以及嘲笑我的话语的那张粉唇,无数次令我气又恨,但在看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慨上一句“真好看”的粉唇。
此时此刻,就这样毫无预兆且在我没有一点防备之下,贴上了我的嘴巴。
温软的触感就像是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竟让我忘记了反抗,甘愿流连在这奇妙又美好的景象之中。
夜浔的温热的鼻息细细地扑撒在我的脸颊上,我也能够近距离的将鼻尖凑近他的脸。
我悄悄的嗅了嗅,那张细腻又白皙的侧脸,是多么好闻又让人心安的味道。
我只觉得自己醉了,就想是一只坠入蜜罐的蝶,在想要逃离的内心和渴望沉沦的行动中纠结,最后却只是越陷越深。
就在这甜蜜的糖果罐里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剖白
从净泉山洞里面出来,我和夜浔谁也没有先和谁说话。
我不好意思,他肯定不是。
方才洞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甚至于我闭上眼睛都还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夜浔近在咫尺的气息。
不自觉的,这张脸就不自觉的开始燥了起来。
两相尴尬的气氛,我默默地在心里期待着有那个不识趣的小鬼前来打破它!
“阿宁!”
我心里还在焦急地寻找理由赶紧离开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了夜浔的声音。
此时的他面色异常的严肃,漆黑的眸子里面似有星火闪动。
这下到是把我整得不好意思了,原本之前哇还能张口就把夜浔怼上一怼的。
现如今,我却是连他的眼睛都不敢正视了。
方才洞里面那莫名其妙的亲了一下,效果可见一斑。
“如,如何?”由于我不敢抬头看夜浔的眼睛,再加之脸上又不自觉地红上了一红,这下两个反应,要是被夜浔看见了,不晓得要嘲笑我多久。
但是现在我不确定,因为他这会的语气听得出来,倒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语气。
“有些话,我想应当同你说说的。”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下着很大的决心。
我不确定夜浔的心思,也不敢去猜想他接下来要给我说的话,毕竟,在这之前,我还很确定的猜测过这厮现如今的背景。
想到这里,我又不自觉的看了看面前这人身上穿戴整齐的衣袍,玄纹云袖袍,寸寸的绸子中还隐隐带着金线一闪而过的暗芒。
可谓是权贵至极,若不是得了什么好处又或者是升官之类的,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待遇。
要我说,我还是那句话,除非夜浔自甘堕落做了那个淇水神女家的上门女婿,不然就凭借着在幽冥的这丁点晋升制度,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与这衣服相配的权利。
我认为不可能,不然我的脑袋拧下来给夜浔当球踢?
这些个猜想一一摆在我的面前,绕是内心的落差感莫名又上来了,竟然让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别了吧,夜大人公务繁忙,要是想给我个什么解释之类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吧,今日就当你我醉了就好,您无需介怀,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说完这些心里话,我突然觉得很是苦涩,莫名的委屈感竟然就如同泛滥的潮水一般在我的心腔里面翻滚。
差一点,如果我还在夜浔面前站得久一点的话,那种崩溃又恐怖的情绪宣泄出来,一定会无情的将我淹没。
我转身欲走,却被夜浔一把手及时的拉住:“阿宁,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只觉得喉头一哽,被千万反复的话语堵地生疼,好不容易平息回来,夜浔那厮竟然句话不说,连带着手中一带力,我着这样被顺势拉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又安心的那股专属于夜浔的味道顿时将我包围,我强忍着逼到了眼眶的泪水。
心里面对于夜浔这家伙的情感复杂到不行。
我为什么要哭?是生气他骗我,还是生气他已经不再是我是一个世界的鬼了?还是,他和那个淇水神女.....?
“阿宁!”夜浔沉肃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淡淡响起:“你看着我好吗?”
我的心里面,就像是被扎进了千万根细长的针,密密麻麻的痛就快要把我捂到透不过气来。
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砸在我的手背上,我想要抬手将它不着痕迹的抹去,但是双手却被夜浔已经牢牢的圈抱住了。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的脸,夜大人,我身体已经恢复了,应该先去见见帝君大人的。”
我在说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抵我想说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好了应该去看看帝君大人给他报个平安,顺便再和牛头和马面连兄弟交接一下公务之类的幌子。
但是夜浔是谁?他要是能够这么被我轻易的诓骗过去那才是有鬼!
他当然是不会相信我说的鬼话,原本环抱住我的手臂也越发地用力:“你知道吗,你从一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开始,我就很害怕,很害怕你会变成什么我不认识的模样,阿宁,如今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扯出一抹苦笑,手臂开始微微用力,想着挣开夜浔的桎梏:“我一直没有变,夜大人多虑了吧,要说真的变了,夜大人最应该是从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我的话说完了,夜浔突然轻笑了一声,那语气和状态实在是不必我苦涩半分:“那阿宁,你不妨告诉我,我可以为你改。”
改什么?改成以前那个傲慢鬼吗?还是改成淇水神女喜欢的模样?
反正,我抿了抿嘴,硬生生地憋住了又要席卷而来的难过,反正夜浔这家伙,这些所做的一切,应该不会是为了我的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夜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不然一会儿豹尾前来找我,会找不到人的。”我随口扯了个不算是谎言的借口。
夜浔并没有想要将我松开的打算,他还在兀自说道:“阿宁,事到如今,你当真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猛地一滞,方才一团乱麻的脑子里面就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嗡嗡的响声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没有办法再去想其他的事。
夜浔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默了默,没准备开口,原因是只想听听夜浔会怎么说下去。
他也没有准备闭嘴的打算,知道我不会再挣扎了之后,他所幸将下巴直接就搁在了我的脑袋顶上。
“我心悦你,阿宁!”
四周簇起风澜,拂过周围生长在忘川沿岸的曼珠沙华,层层叠叠的绯红在这风中招摇。
夜浔说的那句话,被这和风吹入了我的耳朵,带着教人心旌摇曳的魔力。
“你,你方才说什么?”我转过身来,从刚才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自己正视着他的眼睛。
夜浔亦是看着我,眼神坚定:“我说,我喜欢你,阿宁,无论你叫小白也好,还是叫阿宁也好,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