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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瞪着祺嬷嬷,并尝试着再一次凝聚内息,她亦是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随后一脸谄媚地往皇妃处走。
“娘娘,那贱婢仍是嚣张至极,要不奴婢再给她些颜色看看?”
皇妃看着我冷笑,略一抬手止住祺嬷嬷,转而问向了在她身边一直未曾开口的那个男人。
“阿阅,你说,此人待如何处置?”
那个被唤做阿阅的男人浅浅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他抬手嗅了嗅手中的锦帕,不疾不徐道:“既然是得罪冒犯过长姐的人,那当然是万死不辞”
他几步走进过来,眼风自上而下地将我打量了一番,眼珠一转,旋即说道:“这女子生得貌美,又喜惹是生非,还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骨子里就是个下贱东西。
但毕竟是个女子,天生会喜欢些毛茸茸的活物,不若长姐就体贴一些,赐她个猫刑吧!”
他这厢走进了些,我得以更加清楚地看见他的相貌,也幽幽想起夜浔之前与我说过。
皇妃是将军府出身,姓言,而将军的嫡子单名就是一个“阅”字。
我简直难以想象,这个起来如此一个知书达理的少年,在提出这种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建议时。
脸上居然一派淡淡表情,仿佛就像是在陈述一句极其普通的问话般平静。
所谓的猫刑,乃是民间的花楼老鸨惩罚姑娘的方法之一。
她们通常把姑娘脱光装进到一个麻袋里,只露出脑袋,然后往麻袋中放入几只性子极野的猫儿,把口袋扎紧。
最后从外面死命地打袋子里的野猫,那些猫儿就会把装在里面的姑娘抓得体无完肤。
这是个极其可怕,又惨无人性的酷刑。
皇妃听完建议,会心一笑,赞道:“不愧是阿阅想出来的,这倒是省去了我许多麻烦。”
祺嬷嬷得了皇妃的意思,正要去办,却被言阅叫住:“宸王那边,安排得如何?”
祺嬷嬷有些为难地看向皇妃,似乎不敢随意开口。
皇妃从椅子上起身,缓步往这边走:“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我们最后一步棋了”
说罢,她的眼神径直略过言阅,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我。
我尚不知道他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想不通他们给小扣子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局。
就冲他们在我面前云里雾里的狂妄言辞,以及方才皇妃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总觉得他们口中说的最后一步棋,应该会是我
一只背上被水沾湿了皮毛的大灰老鼠角落里悄悄跑了出来,它先是在潮湿的石室墙壁上嗅了嗅,然后凑热闹似地往人多的这边来。
它浑身脏污不堪,我开始怀疑它背上的粘在一起的毛,是那个阴沟里滚上的油。
我想要避开它但又无计可施,心底里的嫌弃让我重新尝试着凝结内息,丝丝点点的灵力开始缓慢汇集。
这一尝试虽然颇费力,但效果却十分显著,莫名我心里居然还一丝丝庆幸。
庆幸当时的茶水喝得少。
石室外的走道上遥遥传来脚步声,其中还夹带着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我的嘴巴因为长时间地被团布堵着,已经僵硬发麻到没有知觉的地步了,渐渐地,嘴角不受控制地渗出了丝丝口水。
皇妃上前扶了言阅的手,柔声道:“阿阅,既然祺嬷嬷回来了,你也不用陪着我了,就先去忙你的吧!”
言阅也没说什么,就顺着皇妃的引导的方向,转身往石室门口走。
他才走出了两步,又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风缓缓下移,竟聚在了我的嘴角处。
言阅折返回来,从袖中掏出他那张锦帕,俯下身来,一副专注的模样,细细地将我流出来的口水擦拭干净。
“阿阅,你——”不仅是皇妃惊讶,我他爷爷奶奶的也惊到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言阅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变化,他随手将那张用过的锦帕扔在脚下,冷淡道:“只是想到以后这世家要少了个可人儿,有些可惜罢了,长姐莫要管我,继续吧!”
皇妃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正想看她如何作答时,祺嬷嬷就带着一身腥风出现在了石室内。
她手里拖着那只麻布口袋里正热火朝天地翻腾着,尖利地猫叫以及呜呜咽咽的恐吓声阵阵从袋子里传出。
“娘娘,这都是奴婢派人从城外乱葬岗附近抓来的猫,专吃死人肉,邪戾又凶猛。
抓来这几只,可还损了咱们底下两个奴才呢,这要全部罚这贱婢身上,可够她受的!”
祺嬷嬷的眼神怨毒又得意,怎么想怎么想都觉得,我与她无冤无仇,比起皇妃,倒是她希望我死的愿望更加强烈一些。
“阿阅,你先走吧!”皇妃直接略过了祺嬷嬷,转而又关心起了自家弟弟的存在。
祺嬷嬷也立即上前:“这里一切有我和娘娘打点,长公子天潢贵胄,可别让这等子事污了您的慧眼!”
言阅默然地看着皇妃,几番欲言又止,顿了顿,旋即还是略略一颔首,转身出了石室。
直到言阅离开的脚步声渐渐淡了下去,皇妃这才冲着祺嬷嬷使了眼色,后者当即会意,清了清嗓子,冲着空气喊了声:“出来吧!”
石室内短暂地安静了下来,就连方才挣扎扑腾的野猫也没了声息,我呜呜地原地挣扎,却被皇妃和嬷嬷两个人死死地瞪住。
她们并未出手过来制止我,而是默默地站立在原地将我死死瞪住,那阵势,像是在恭敬地等待着何物亦或是何物降临一般。
我挑衅似地翻了个白眼,有了些许挣扎活动之后,经脉中的内息汇聚明显要快了些。
我依旧不要命地原地扑腾,在看皇妃和嬷嬷两人恨不得立即将我撕碎的眼神,我心里无比畅快。
就是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继续卖力挣扎着,渐渐地,石室内凭空刮起了一阵风,四周威压逼近,股股阴寒之气从我脚尖开始向上袭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面对
豹尾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过来找我了,这几日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无暇顾及他,也不知道他这几日被夜浔派遣去了哪里。
“白大人。”豹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喊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经过这几日的休息恢复,我的灵力已经比从前精进了不少。
只消是一个念力催动法诀,我便就能够瞬间移动到我想去的地方。
这厢豹尾在外面试探着喊我,我便是心意一动,就瞬间出现了在他的身后。
“你找我有何事啊?这天都还没亮透,你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我环抱着一双手,无奈地看着豹尾。
“白大人,您醒了?”这家伙一看见是我便立刻笑嘻嘻的几步凑了上来。
他这副模样我都已经忍受了几百年了,没有一次觉得厌烦。
“怎么?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还等着回去再睡一觉呢!”
大约是我这副慵懒无为的态度引起了豹尾的不满,方才还笑嘻嘻的一脸谄媚模样的他,便是瞬间就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他一脸不满地嘟囔着:“大人您这样也太没有上进心了,别的小鬼天都不亮就起来四处晃悠了,就您还在这里睡大觉!”
我把手一摊,觉得甚是奇妙:“我可不是小鬼差,我睡一觉,有什么问题吗?”
论嘴巴,豹尾永远都斗不过我,只要他敢有那个胆子和我继续掰扯,我就能够有信心将他怼到一言不发。
但这种也是之前对他的态度了,经过人间这几招奔波之后,我觉得包围这家伙虽然平时看得不怎么靠谱,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大有用处的!
所以这下细想了一番,我觉得我自己没有必要同他太过于较劲了。
豹尾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当下心里有些心虚,方才还一脸不满的他又立刻转换了一个表情。
靠着之前还没有完全撕破此刻这个局面的一丝丝机会,他又厚着脸皮跳换了另一个话题。
“那个白大人,夜大人这几日叫我去调查了一些事情,但是呢,我回来之后他又不在了,我思来想去这些事情不能耽搁,便过来跟你说说!”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当下精神为之一震,叶璇的确将他派遣出去,过几天没错,但至于让他调查什么,做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
眼下包围这家伙倒有几分眼力劲儿,你知道谁才是他原来最最爱护的顶头上司。
我原来穿着的一兜子瞌睡,现在完全没有了,满心期待的等着豹尾交代出他那些调查出来的,且不能耽搁的真相。
但是这毕竟也是在室外,万一被哪个有心之人听到了可就大事不好了。
这一点,我意识到得非常快,于是当下便一个腿部将豹尾扯进了我的房间里面。
我将他一把扔在了椅子上,豹尾踉踉跄跄到也算是在昏黄的房间里面摸索着坐下。
“你都知道些什么事情全部都跟我说一说!”我这副架势到现在有一些急不可耐了。
但现在没有别人,除了我就是豹尾,他是最了解我性格的人,所以我在他面前稍微急一点儿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也不敢说什么。
豹尾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把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的体体面面的这才开口:“夜大人之前让我去了一趟将军府里面调查!”
将军府?!听到这三个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轮番的走了一遍。
那不就是言阅现在想回去都不能回去的家吗?我差点儿都已经忘记了,言阅的父亲之前跟那个叫齐先生的邪师一起勾结,最后,这二人双双消失在天雷之下。
那军营里面剩下的邪师也被夜浔一通都绞了干净,以为身边不存在这一号人物了,我们便都放松了警惕。说实话,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再去皇城中的将军府里面探查一番。
但是这一点夜浔想到了,他暗中派豹尾去走了一番,果不其然,这家伙得到的消息应该也是极其重要的!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