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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浔没说话,冷着一张脸将手中握住的白刃随意甩在一旁,刀尖笔直地插进了底下。
宸王显然也是被这阵仗有些惊到了,他压着怒气叱问:“于弘!你这是在作什么??!”
那个小哥也不慌张,严肃着抱拳单膝跪下:“回禀殿下,末将从未在营中见过此女,今日突然出现在殿下面前,想来是林中哪里修炼成精的妖精前来加害殿下!”
于弘说着这里,眼风凌厉地上下扫了我一眼,就好像当场就能让我显出原形来的!
接着他又拔高语调高呼:“末将定当铲除妖女,护殿下周全!”
我白眼都懒得翻,你才是妖女,你们全家都是妖女!要不是我着紧夜浔的伤口,懒得同他争辩,不然以我白爷这口才,定要好好教你做人!
小扣子气急,匆忙斜眼看了看这边夜浔的伤势,立马语气一凛,带着阵阵怒气往营帐门口走:“于弘,你且出来!”
我慌慌张张地捧了夜浔手伤的那只左手,又不能当中施术止血,只能眼睁睁地瞅着那张手掌渐渐被血覆满。
“你疼不疼啊?”我纠结地看着夜浔。
他只是定定地瞧着我,言简意赅:“疼!”
我又只好试探着问他:“要不我拖人给你喊喊军医?”
他容色淡淡:“不要!”
我:“?”
这个小祖宗还真的当自己的血不是血了,难不成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同置气?
哎呦喂呀!
我觉得心好累,但是还是保持微笑并且豪迈地扯下了自己衣服上了一块布,给他耐心扎好,但血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止住的。
我只要又同他商量:“要不你转过身子我给你施个术?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夜浔一挑眉,垂眼看着自己手里被白色布条包扎得严严实实:“不要!”
我:“啊?这都不要那你要什么?给你吹吹行不行?”
夜浔嘴角一勾,容色缓和好几分:“如此甚好!”
我:“”
夜浔坐在他之前的那张木椅子上,他的一只左手至始至终都被我好好的捧在手里。
看他好生的坐下了,我引动内息,在嘴里化出轻轻柔柔的灵气,一边又一遍细致地吹着伤口。
不过我有一点不懂:“夜大人为什么不直接使个术法将手中的伤口抹和去呢?”
夜浔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听完我这句话之后笑了笑:“白大人是真蠢还是装的?如果我当着军中众人使用了术法,那岂不就是坐实咱俩是妖怪的事实了?”
我觉得他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夜大人你忘了?人家压根就没在军营里面见过咱,凭空出现这种事情都干了,我们还怕什么使不使用术法?”
谁知那厮突然冷哼了一声,立刻将自己的界限化得干干净净:“有一点白大人请悉知,我是他们通报进来的,而你,你才是凭空出现在这军营里面的!”
我笑了笑,忍住了真的很想打死他的冲动。
捧着他手的双手稍稍用力捏了捏,果不其然那头传来了一声吃痛的抽气。
我面无表情,咬牙切齿地警告他:“痛给我忍着,要是我发现你‘装病’,我还是像上次那样揍你!”
“无妨!”夜浔一副欠打的表情:“大不了两败俱伤以后再去净泉里泡一泡!”
我报以他个大大的白眼,他却回我一个璀璨笑脸!
尤其可见,鬼有时候脸皮厚到真的可以没有下线!
我们在营帐中围着看那幅皇城的地势图,图上山环水抱,一条巨长龙脉围在皇城四周。
按理说,皇城应当在这龙脉的下发展得国富民强的,可奈何现在的龙脉之下却是妖邪横行,苦不堪言。
“要是说有问题,我觉得应当是出在这龙脉之上!”我伸手点了点那连绵的山脉最中处。
夜浔拧着眉头听着,眼神却还在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那副地势图:“白大人有没有看出这龙脉之中还有哪些问题?”
我怔了怔:凑了过去:“你说的是哪里?”
夜浔弯下腰来,脸与那地势图看平:“这里看过去,皇城正对龙脉的那个地方,仔细看!”
我跟着夜浔的提示看了过去,那皇城正对的龙脉中有个霍大的缺口,这使得一条完整的龙脉在这里被破坏。
原本顺风顺水,旺国利民的福脉被生生坑成了穷山恶水。
我想到这点,心中一凛,急忙看向夜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第八十六章 卷轴
我想到这点,心中一凛,急忙看向夜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幕帐就在这时猛地被掀开,夜浔猛的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循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白月光,宸王也在此时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你们!”只见他瞪圆了眼睛,脸色也由青到白的转换一番,方才还没消的气这会看起来好像气得更厉害了些。
我慌了,就如同老母亲被亲生儿子撞见自己在与隔壁老王大叔幽会一样的慌张心情。
我连忙拨下夜浔的手,冲着宸王解释道:“小扣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夜浔原来本是不会参与这种闲事的,却没想到现在也要来掺和一手,他一脸惊奇看着我:“不是小白你方才说要帮我吹吹手的吗?现在为何又要做这幅模样来?”
我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怎么办,两头都不想得罪?
于是乎我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先处理夜浔这最难搞的家伙:“毕竟是您方才救了小女子于危难之中,现如今受了伤,那我肯定是要把您照顾妥帖的啊~”
我故意拿捏出那种柔柔细细的害羞小姑娘的声音,一边楚楚可怜地瞪着圆溜溜地眼睛看他,一边拿手胡乱地搅着衣带。
这回不会错了,我亲眼看见夜浔太阳穴跳了几条,连带着眸中神色暗了下去。
好家伙,成功的恶心到了一个,那么接下来嘛
“小扣子,你刚才,没有为难于弘大人吧,其实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突然出现让他误会的,其实他也是为了你好”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也不枉费我几百年来场场都不曾落下过的大小戏台,只是随手拿捏学了学里面女主人物的表现,就能使得方才尴尬微妙的场面发生了巨大转变。
宸王面露难色,抬手搔了搔后脑勺,犹豫几番之后说道:“小白,其实你可以好生说话的!”
我没有充分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只是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难道一直不是这样的吗?嗯~?”
宸王:“”
夜浔:“”
终于,经过我的不屑努力,在这个风清月朗的静谧夜晚,我,被夜浔还有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宸王,联合起来扔出了营帐!
此时和我待在一起的,是方才被小扣子喊出去训斥过一番的那个叫做于弘的将领。
虽然他始终对我横眉冷对,但我觉得他实在不必时时刻刻都手握住他的那把剑柄,那感觉就好像只要我吱一声都会他立刻砍死的那种。
真不知道夜浔和宸王在里面说些什么?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几个音节,我听觉还是恢复得很好的了,如果我再努努力,还是会有很大的机会听见的。
但是我没这么做,看着远处山头挂着的圆月,我觉得,有些时候,还是给自己伙伴留下一些私人时间比较好。
身旁的于弘突然身后拨了拨幕帐,我吊儿郎当地坐在底上有些微润的草地上,眼风扫到了身旁出现的一抹玄色暗纹的衣裾。
这人没有穿军甲,不用猜都知道是夜浔那厮:“白大人,我们应该回去了!”
“等一下!”身后传来宸王急促的脚步声,他从幕帐后面堪堪探出个脑袋,一脸天真的问我:“小白就不能留下来吗?”
夜浔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学着宸王的口气冲我说:“小白想留下来吗?”
我浑身突然一颤,一个激灵上来得猝不及防:“当,当然是同夜大人一道去处理公务的!”
我瞥见宸王一脸失落的神情,夜浔倒是对我这积极向上的态度报以赞许一笑:“很好!”
继而转身,对着宸王微微颔首:“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如有要事,定会同宸王殿下相商!”
然后不由分说,暴力拽了我的一只手臂就要往营帐的另一边走去,一路招摇过市,但那些路过的将士小兵确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我心里惊奇,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夜浔,那家伙早早地就在我们两个身上施了术法。
浑身被一层柔柔地光晕所笼罩,这就术法的痕迹,但是却能够保证我们不会被大家看见。
还好,还好,起码不用被人家误会成刺客,继而被无数个涌上来的战士砍个稀巴烂!
至于方才夜浔临别时候同宸王所说的话。
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回去的路上,我想起自己还没在宸王面前现身时,夜浔曾拿了一只很小的卷轴。
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像不曾见他拿出来,也不曾与我说过。
“夜大人,你之前好像拿了一副小小的卷轴给宸王,里面写的是什么啊?”我拢着袖子,好奇地问他。
夜浔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就是相互通行的法器,只要一方有人在上面写字或是作画,另一只卷轴就会跟着显现出来!”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突然听见夜浔哧的笑了一声:“我没想到啊,白大人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连这种法器都不认识?”
我自知理亏,多说话来解释肯定会被夜浔奚落得更惨,于是便乖乖的闭了嘴,冲他干干一笑。
我可去你的吧!!!
谁规定幽冥当个差的都要全知全能?那是上九天的神仙好吧?爷不就是没什么实力这才当的拘魂鬼差的嘛!
我:“我们这次回皇城,先去哪里?”
夜浔拧眉想了想:“我原是打算悄悄进宫看看皇帝的情况的,白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他突然问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