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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这厮确定是过来帮忙,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而不是故意来气死我的吗?
显然这后面的情况好像更突显得出来一些。
我忍了又忍,憋住了想要发脾气的冲动:“那我们还可不可以带走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白大人是说,把那群人也一起带走?”他焦灼地搔了搔脑袋,又立刻拒绝道:“不可,不可,我们要是这样做了有些人阳寿未进,按照幽冥例律,也是属于强拘生魂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豹尾了,你说他笨吧,但有些时候的确还挺聪明的,你要是说他聪明吧,你又会觉得依照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又会是侮辱了聪明二字。
眼下这种情况,就是豹尾愚笨至极且极其寻常的发挥。
我差点又没有忍住跳起来暴打他的狗头,然后没好气地啐骂上一声:“蠢蛋!”
但是现目前的这种紧张情况下,即使有脾气你都得生生地逼回去,不能够显露出来。
否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俗语我还是知道的。
我干干扯出一个假笑:“我是说,要么带祺嬷嬷走,要么就带皇妃走,反正我们今天的意外收获,不能空手而归就是!”
豹尾立刻一拍脑袋,似乎是想清楚了这件事,恍然大悟道:“那不若我们就带祺嬷嬷走吧,一般被人指示这去办事的人,应该会知道得更多!”
我十分同意豹尾的这个观点,于是和他达成一致意见,在空中幻写出了一道法印,然后内息催动下落到此刻仰面躺倒在地的祺嬷嬷身上。
金光乍现以后,祺嬷嬷就变成了一阵烟雾被法阵收入,我两掌合握起来,那个法印就生生地被我召回在了袖袋之中。
一切做完,方才闪出结界的那只大老鼠又回来了,她身上带着一股很浓重的阴腐之气,缠绕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人!?”他急促地哈喊了一声。
豹尾大袖一壶,那只老鼠也如同方才的祺嬷嬷一般,被化作了一阵白烟收入了袖袋之中。
由于时间紧迫,加之那大老鼠带回来的气息十分邪门,我才将那定主意带走祺嬷嬷心又开始动摇了。
万一对方来的不是好人,要是在发觉现场又过我们残留下来的气息,就很有可能认为皇妃已经出卖了自己,而后,而后那个皇妃可能就只有在幽冥才能再见了。
“不行!”我立刻拽住了豹尾想要立刻逃走的身影:“我们要是单独放着皇妃在这里我很不放心,万一那群人也是为了取她性命灭口怎么办?”
豹尾都快急哭了:“我说白大人呀,你还是紧张紧张你自己吧!这人马上都快杀进来了,你认为我们两只虚渺的鬼魂背着两具拥有肉身的人类能跑多快?”
我沉默了,虽然不曾说话,但脑子里却已经在飞快的打着算盘,想着怎么将皇妃也一起带走。
豹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肩膀一颤,居然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大人快走,他们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 国师再临
大约,好像,可能,也许,在东胜神洲那块仙石孕化石猴的几百年后。
玉清元始天尊的太清仙境中又破空多出来一位仙子,她化生在仙境灵气滋养的莲池里,非水非雾亦非莲。
天道自然,有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一说,所以,这位受日月精华孕育而出的仙女,完全是个意外。
仙女被起名为拂因,在太清仙境中一帮神仙含辛茹苦的拉扯下慢慢长大。
也自那以后,太清仙境时常能见到手拿拂尘的仙长弟子,追撵着松垮的头发四处疯跑的拂因。
年岁就在这鸡飞狗跳,不得清净中慢慢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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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出事啦!”
‘嘭’地一声,云宫的雕花大门被暴力推开,连带作梁的云顶檀木也跟着悲催的震了震。
紧跟着急惶惶地蹿进一个月白色锦袍的少年,却一不留神在门槛上绊了个趔趄。
“阿因?阿因?”他面色甚是焦虑,眼风快速地在屋内旋刮。
“怎么了?”
房间内侧的纱帐后拂因怯怯地探出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位面色不善的客人。
少年脸色一沉,一甩手上的拂尘还连带出一声颇有力度且十分不满的冷哼。
拂因也不着急,默默地将手中的鸡腿塞进身后的花瓶下,趁来人备,抬手将嘴角的油渍一把的抹掉。
跟着,她努力挤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点着小碎步走近少年:“三年了,陛下终于原谅臣妾了?”
锦袍少年一脸恨铁不成钢,气息不稳道:“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扔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没好日子过了!”
拂因一脸难以置信:“难不成陛下要将我赐死?”
“你!”少年嘴角抽了抽,抡起拂尘便要做打。
拂因下意识的脑袋一缩,两只手捂在自己面前,认怂喊道:“太乙仙人饶命!”
而那拂尘也终是玄在半空没能真正落下。
太清仙境禁止私下斗殴!
少年脸上一番青白交错,为压制火气遂闭眼调息,半晌,吁出一口恶气。
“今日天帝朝见众仙,有仙家说起你仙元不稳,仙根未固,到底是天上破空多出来的神仙,就提议说让你下凡历劫,去修炼道心!”
拂因一听,圆了圆眼睛,拍手喜道:“我可老早就想下凡看看了!”
太乙闻言,不由得捶胸顿足:“好事?是个仙家都对历劫避尤不及,太清仙境怎么交出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混丫头!”
拂因扬了扬眉毛,毫无诚意的安慰他道:“历劫乃天命所驱,不可违逆,瞧你这样,难不成舍不得我?”
太乙脸色微微一红,有些扭捏不自然道:“这不以后就没人推牌九了嘛”
“……”
拂因瞪了他一眼,转身奔着屋外遮天蔽日的菩提树下去,那方树下正坐着个俊秀少年等候。
他听见了自屋内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后,抬手不动声色地斟了两杯热茶。
“玄攸,闭关结束了?”拂因笑嘻嘻的落座在他一旁。
玄攸是月老的弟子,因上回推牌九手气太臭,连输拂因数本月老珍藏的绝版画册,故被禁足戒赌三月,美其名曰:闭关。
少年闻言,跟着扯出个假笑,咬牙切齿道:“在下‘闭关’,拂因仙子可是功不可没,善哉!善哉!”
拂因厚着脸皮赞许一笑:“你我何须如此客气!”
太乙后脚跟着撵出来,黑着脸,闷声闷气坐在对面。
“话说回来,阿因,你初次下凡,这历的是什么劫啊?”玄攸好奇问道,顺手将桌上一杯斟好的茶往太乙面前推了推。
拂因捧起茶盏,蹙眉嘬了小口,严肃正色道:“我也挺想知道的!”
话音刚落,就迎上了对面太乙翻过来的白眼:“初次历劫,自然是七苦皆受才算得圆满,历劫为期百年,倘若你中途不小心死了,又将重轮回,直至期满!”
玄攸凝眉敲着桌子将这七苦梳理了一遍:“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一脸痛心后又摇头唏嘘:“报应啊!”
太乙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努嘴示意他看向此刻有些呆愣着的拂因。
谁知,后者骤然一脸喜色,两眼发光、拍案而起:“那我岂不是就有一段姻缘?”
太乙一口气上不来,连脸干咳,捂着胸口,痛苦的将身子挪去一边,嘴里颤抖着重复:“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玄攸忙着帮太乙顺气,青着一张脸骂道:“你最好投生成哪家的小妾,被大房抓去浸猪笼,也算你死得其所!”
一场会面,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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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下界的那日,拂因特地前去拜别天尊,却只见到天尊拖童子送来的一道印信,散解开来,上面书着几行泛金的字: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
“什么意思呢?”拂因捧着印信喃喃道。
刚一出神,手中印信便随着天宫顶上的变化的云霞一并散了去。
太乙和玄攸等在远处,前者挥舞着拂尘,略有些急促的招呼她:“阿因,时辰到啦。”
《《《《《序章二》》》》》
拂因仙子投生于汤国皇室,名唤:“宁芷。”封号文昭。
公主未到及笄,琴棋书画便样样精通,还因那殊胜九天仙女的相貌,被汤国公视做汤国一宝。
当时汤国民间更广为流传着一句诗:“但见公主一颦笑,谢拒天恩上九霄。”
意思是只要得见文昭公主一个笑颜,就算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一时间里,汤国的大小文人武将头悬梁,锥刺股,闻鸡起笔,发奋图强。
为的只是努力考取个功名一朝入朝,亲自去瞧瞧那被将养在深宫之中,那神话似的公主。
正所谓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文昭公主的事迹随着那些才子们的诗歌,辗转流传到了一水相隔的周国,周国公有意将文昭配与自家太子。
汤国断然不肯,周国公便依仗国力强盛,屡屡施压。最后放话出来:若留文昭,不日开战!
文昭公主不忍战火燎民,主动提出和亲,汤国公不允,而后便是漫长不休的战火,周国将士有如神助,竟一路顺风顺水地逼近汤国的都城。
那时候的汤国公方才泄了气,松口同意十六岁的文昭公主和亲。
同年,妖帝陈兵昆仑境下,妄图强开九幽地狱,释放上古妖兽猰貐,天界举众神之力镇压。
奈何九幽结界受损巨大,加之妖界大肆犯扰,妖魂异兽趁乱流蹿颇多。
泰山府君之子仅凭一人之力斩杀凶兽猰貐,受妖法反噬几近身死。
妖兽虽死,但其魂却未散,为了逃脱冥界追捕,便震碎魂魄散落入凡界藏匿。
第一百年,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