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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豆丁叹息般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阿青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微红着脸低下头。
意识到自己把美人看害羞了,从没想过那样凌厉张扬的美人会有这般小女人的一面,景织托腮凝视她,喃喃:“阿青,你长得真好看。”
她话音刚落,女妖倏然起身,双颊绯红,道:“我还是去看看桂花茶好了没。”
女妖落荒而逃,景织转头瞅她的背影,疑惑:“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害羞?”
被她抱在怀里的狐狸冷眼看她,果断起身一跃而下,哒哒进了房间。
景织:却言是生气了吗?他为什么要生气?
这些妖精怎么都这么奇怪?
……
雪过天晴,无风无云,冬日的阳光和煦温暖,落在身上,熏得人昏昏然。
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睡得够久了,可躺在庭院里没多久,景织得了个哈欠,再次闭上眼睛。
风过,景织裹紧被子,只觉得冬日的风凛冽刺骨。
迷迷糊糊时,有毛茸茸爬进她的怀抱,温暖的体温瞬间驱走了冷风带来的寒意。
景织微微睁开眼睛,抱紧自己的狐狸,小声道:“却言,你来啦?”
白团子趴在她怀里,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已经恢复蓬松的大尾巴覆在她身上,乍一看好似展开的毛毯。
阿青端着糕点出来时,一眼看到睡着的小女孩和她怀里的大狐狸。
她轻手轻脚地放下糕点,准备回房间拿一件大氅,免得她风寒加重。
女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
她回身,看向紧闭的大门。
有纷乱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来了,不出一盏茶就会到院门口。
阿青一跃而起,落在院外的柳树上,用妖力加强视力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片刻后,阿青回到院子,景织已经坐起身,揉着眉心,脸上挂着几分不耐烦和郁结。
她怀里的狐狸也醒了,正蹲在她腿上舔爪子。
“阿青。”看到青鸟,景织皱眉问道,“谁来了?”
脚步声纷乱嘈杂,乍一听还以为黑帮过来打群架。
没想到景织也听到了,阿青柔声道:“是景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往这边来了——小小,你先回房间,那些人我来处理。”
景织没动。
景渊和蓝晴枝去了景家,景家人却找到了这里。
在明知道家里只有幼儿的情况下,他们来这里图什么?
“小小?”
“我不回房间。”景织大刺刺坐在摇椅上,挑眉,“我要看看,那些人过来有何事。”
阿青皱眉:“小小……”
“阿青,不用担心。”小豆丁捏捏自己的胳膊,“你看,我这么强壮,很能打。”
阿青被她的动作逗得噗嗤一笑,终于不再多说什么:“小小放心,我会保护你。”
式神最基本的责任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危——保护主人在意之人,也是她的工作。
两人说话时,白毛狐狸耳朵动了动,淡淡提醒:“到了。”
景织:“啊?”
阿青震惊:“你会说话?!”
白毛狐狸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反问:“你会说话,为什么我不会?”
阿青无语。
既然会说话,为什么从来不说话,搞得她还以为他是个没有修炼成形的小妖怪。
……
景家人在管事的带领下,找到景渊的宅子。
离家出走的大少爷的宅子当然比不上清凌首富景家的住宅。
管事的嫌弃地打量着宅子,冷笑:“给我砸!老太爷说了,谁砸得很,就赏得多!”
景老夫人去世,景家嫡系一脉只有一个景渊,偏偏景渊三十多岁了还在叛逆期,不肯回家接手家业。
想着自己年事已高,死了以后景家家业会全部落进二房手中,老爷子便下了狠心,趁着景渊和蓝晴枝去景家祭拜,让管事的带着一群流氓来砸了景渊的宅子,逼他回景家。
老人想得很简单:宅子砸了,再抓走小的做威胁,他就不信景渊不回来。等景渊回来了,给他多安排几个侍妾,不愁生不出孙子继承家业。
只要有了小孙子,景渊想走,随便他。
第二百四十章吓唬
随着管事的一声令下,握着刀剑斧锤的混混们嗷嗷叫着一拥而上,就想把宅子大卸八块。
不过他们最终没有下得去手。
在他们冲上来的瞬间,就像有感应一样,紧闭的大门豁然打开,向这群陌生的流氓敞开怀抱。
这……
听说大少爷离家后成了什么……什么玄师?这可能就是大少爷不务正业搞出来的小机关。
管事的挥手:“既然门开了,我们就直接进去吧——记住了,抓住小孩即可,不要伤害她,其它东西全部砸烂,宅子一把火烧了。”
地痞头头应了:“知道嘞!”
值钱的东西砸了多可惜,带走当了还能换几壶好酒,只不过这宅子看起来一贫如洗的,估摸着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地痞们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管事的落在最后。
等所有人进了院子后,大开的院门“砰”一声合上,巨大的响声惊得所有人齐齐回身。
“去看看怎么回事?”地痞头头给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会意,去检查大门的情况。
然而当他的手刚触碰到门栓时,整个人好似被看不见的力量吸住,啪叽贴到门上,粘成了一个大字。
众人还在愣神,整个院子里只有小弟的嚎叫声:“怎么回事?哎哟!老大!把我拉下来!我要被吸进去了!快把我拉下来!”
管事的最先回神,怒道:“发什么呆?还不去帮把手?!”
立刻有两个离门最近的打手过去帮忙。
只不过他们两人刚一靠近,也和第一个混混一样,被吸在墙上摆出两个“大”。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这宅子不会闹鬼吧?不然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被吸上去?”
“胡说什么?哪来的鬼?只有人会装神弄鬼!”管事的咬牙,“先别管他们三个,只是黏在墙上死不了!其他人,把东西砸了,找到那个小姑娘带出来!”
“……听到没?”仿佛为了给自己鼓劲,地痞头头大声道,“拿钱办事,还不动手?!”
他话音落下,原本明亮的天空忽然暗了。
狂风乍起,吹得檐下风铃叮当狂响,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嘻嘻。”
虚空里,有女人的笑声响起,时远时近,飘渺不定。
“谁?!”管事的大惊。
他们一行人中没有女人,怎么会突然冒出女人的笑声?!
“嘻嘻,你们来了啊?”
那个声音倏然飘近,近得好似耳语。
“我等了几千年,终于有人来陪我了,哈哈。”
她咯咯笑着,在一片狂风呼啸中,又飘然远去了。
天空越来越暗,最后彻底从白日变为了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凄凉哀怨的歌声在四面八方响起,环绕在众人身边,高低起伏,空灵幽怨。
管事的大骇:“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比管事的声音更大,地痞头头嚎叫一声:“有鬼啊!”,撒腿就往外跑去。
他嚎叫了一嗓子,其他人也跟着嚎叫起来,追在他屁股后面狂奔而去,哪里还顾得上黏在墙上的兄弟。
慌乱中,不知是谁推了管事的一把,上了年纪的老人踉跄两步,一头扎到地上。
奔跑逃命的人根本没有在意地上蜷缩的老人,有的路过时还不小心踩上一脚。
狂风还在继续,歌声也没有停止,只是随着那群地痞流氓的离开,院子逐渐安静下来。
老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别走……”那个女声再次靠近,呼出的温热气息撒在他的脸颊旁,一双柔软的手伸过来,按住他的肩膀,“他们都走了,你留下来陪我吧。”
“鬼……鬼啊!”在手指按落的瞬间,老人惨叫一声,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风止天晴,一切恢复正常。
景织从大堂走出,看着被她的障眼法吓得小便失禁的老人,冷笑一声:“就这点胆量,也敢学人烧杀抢掠?”
她扯了扯阿青的袖子,说道:“阿青,你把这糟老头子扔到景家后门去。”
阿青看向小豆丁,迟疑:“我若是离开,就剩您一人……”
“放心,以我的灵力,再来一百个流氓也奈何不了我。”
景家除了景渊和蓝晴枝,其他都是普通人,今天来的那群地痞流氓也没有人觉醒灵力。
就算现在这副身体还是个孩子,她也不畏惧那些普通的大人。
见识过小主人的障眼法,阿青稍一犹豫,便拎起管事的,道:“小小,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
又看向蹲在女孩脚边的白狐,沉声道:“景织交给你了,要是我回来发现她少一根头发,我就唯你是问。”
雪白的尾巴左右摆动了两下,狐狸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会保护小姑娘的安全。
阿青去给景家人送礼物,出门后还不忘关上院门,检查宅子周围的守护结界。
吓跑那群地痞,景织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摇椅上,对着白狐伸出手:“却言,过来。”
白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嗅了嗅她的手指。
微凉的鼻子触碰到自己的指尖,景织失笑:“我让你到我腿上来,你闻我干嘛?”
白狐跳到椅子上蹲下,眯眼看着景织。
被狐狸清澈的视线看得一阵心虚,景织收回手,扯起盖在身上的大氅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瓮声瓮气地问道:“你看我干嘛?”
白狐歪头,紧盯着她,忽然直白地问道:“你真的是景织吗?”
他发现什么了?景织眨巴眨巴眼睛,反问:“我不是景织,那我是谁?”
不等白狐回话,她又问道:“你又没见过景织,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