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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看美人倒是一看一个准。
却言再次自闭了。
看着蹲在房间里面壁的少年,景织握紧小拳头砸景渊:“爹你又欺负我家却言!”
女儿不轻不重的挠两下,景渊只当做她给自己捶背了:“你家却言明明是被你弄自闭的,可跟我没什么干系。”
“就是你就是你。”景织继续小拳拳捶他肩膀。
“还有心情找你爹麻烦呢,你不去看看你家却言?”景渊合上手里的书,挑眉道,“你再不去,我怕他把自己糊到墙上。”
“哼!”景织重重哼了一声,回房间安慰自家狐狸。
看着女儿的背影,景渊勾唇笑了笑,继续看书。
蓝晴枝带着阿青从外面回来,看到坐在凉亭里悠闲看书的男人,她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阿青,自己走到丈夫身边。
“天阙的冬日夜宴要开始了,要去吗?”
景渊放下书,伸了个懒腰,单手托腮,星眸里溢了笑:“去~难得天阙对外开放,可不得去凑凑热闹。”
他伸手把妻子拉到身边,含笑道:“况且,这也是难得的机会,你可以自由出入天阙。”
知他在想些什么,蓝晴枝扶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天阙于我而言没什么特别,你若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景渊搂着爱人的腰身,仰头看着她,温声道:“夫人,听说冬日夜宴当晚,百年绊会向天阙之主献酒,那美酒千金难求。”
蓝晴枝点点他的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喝酒。”
景渊没有否认:“还望夫人成全。”
蓝晴枝失笑,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决定去天阙,蓝晴枝便想到了尚且年幼的女儿。
“小景怎么办?留在家里,交给阿青照顾吗?”
“不了。”景渊道,“这次带小景一起去。”
蓝晴枝不放心,道:“天阙毕竟鱼龙混杂,什么妖怪都有……”
“小景继承了你的灵力我的术式,除非天阙之主,其他妖怪只怕奈何不了她。”景渊意有所指,“更何况,现在她身边有了那只九尾狐——天阙是却言的故乡,他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也该回家看看了。”
这一点蓝晴枝倒是很赞同。
“那我去和小景说一声,让她收拾行李。”
“嗯。”
从这里到天阙山需要小半个月,要想赶上冬日宴会,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得知父母要去天阙参加冬日宴会,景织乖巧地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不过……冬日宴会?什么鬼?云沉不是说天阙那是夏夜盛宴吗?怎么冬天也有?
出于好奇,她也顾不上却言还在自闭,自顾自地跑进房间把却言从角落里扒拉出来。
“却言。”
“怎么?”白狐恹恹地,垂眸不看她。
“爹爹和娘亲要去天阙参加冬日宴会,让我带上你。”
听到天阙两个字,狐狸倏然抬眼,金色的眸子有了明亮的光。
“你快别自闭了,试试爹给你买回来的衣服,不合身我们就去换,不然路上你难道要一直保持原身吗?”
她把装着衣服的包裹推到他面前。
狐狸伸出爪子扒拉开包裹,看着里面的衣服,又抬头看景织:“你……”
“怎么?”
“你不出去吗?”
景织一愣,哦哦两声,道:“我就出去……哎,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
“天阙不是只有夏夜夜宴吗?这个冬日宴会是怎么回事?”
“夏日夜宴?”白狐道,“天阙只有在春节那日会举办宴会,届时天阙之门大开,百年绊献酒,蘅君会把美酒分发给所有来参加宴会的人和妖精。”
“会有人类进入天阙?”
“当然,经常会有人类误入宴会。”却言道,“不过人类进了天阙也没关系,冬日宴这天天阙的妖精不允许杀生。”
“哦,原来是这样呀。”得到想要的答案,景织从床上跳到地上,放下床帘,“却言,你快换衣服哦,我先出去了。”
她走到门外,关上房门。
天阙只有冬日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挥手赶走萦绕在心头的违和感,景织蹦跶下台阶,看到阿青牵了一辆马车过来。
“阿青!”景织跑到门口的台阶上,和阿青说话,“你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天阙吗?”
阿青微微摇头:“我不去。”
“哎?”
“小小,人类进入天阙不会被敌视,但是作为玄师的式神,我们进入天阙会被仇视,说不定还会给主人招惹麻烦。”
比起除妖师,妖精们更加仇视成为除妖师式神的妖精——人类固然可恨,但作为人类帮凶的同族更加让他们觉得可耻。
景织叹了一口气,转瞬展露笑颜:“阿青,听说冬日宴上百年绊会献酒,我给你带回来!”
小姑娘的笑容比冬日的暖阳更加耀眼,阿青微微愣了愣,领了她的好意:“好,我会好好守着家,等小小和主人平安回来。”
……
次日清晨,马车驶离景家,在泥土地上留下两行车辙印。
被蓝晴枝抱上车,景织裹着大氅靠在母亲怀里睡得很香。
白狐蜷在她身侧,尾巴搭在她的腰上,蓬松软绵好似厚实的毛毯。
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蓝晴枝看向一旁闭目小憩的狐狸,低声道:“却言,你喜欢小景吗?”
狐狸睁开眼睛,看着景家的女主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喜欢小景的话,等到哪一天我们不在小景身边了,你会陪着她吗?”
女人这话听起来很是不吉利,狐狸眨眨眼睛,没有接话。
“小景是个好孩子,善良、纯粹、爱恨分明……我一直很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她会被人算计、被人欺负……”蓝晴枝说着,自己先笑了,“真是的,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花心的景织
冬日宴,是整个天阙最热闹的时候。
宴会前一晚下了雪,挂着灯笼的树上落满雪花,银装素裹,万树梨花开。
景织站在一棵树下,看树梢垂落,掩映在雪与月之间的灯笼被压得摇摇欲坠,她伸手扶住灯笼,想拂掉上面的雪花。
指尖刚碰到纸糊的面子,灯笼上画着的白猫忽然动了。
它站起身,前肢挠地,伸了个拦腰,用力甩动身上的白毛——灯笼跟着扭动两下,抖落身上的雪。
白猫眨巴着碧莹莹的眸子,低头蹭景织的手心。
好可爱呀,这个灯笼小妖怪。景织拍拍灯笼,正向把它从树上取下来,忽然感到小腿脚踝处微微一痛,低头,就看到白狐张嘴咬在她的脚踝上。
景织:“……”
想起自己对他的成诺,景织心虚地松开灯控,俯身抱起自家爱吃醋的狐狸精,道:“你咬我做什么?”
却言冷哼:“不提醒一下你,我怕你又要带个小妖精回家。”
景织愈发心虚:“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就是。”却言用尾巴打她腿。
被不痛不痒地打了两下,景织无视他的尾巴,道:“我看到那些灯笼,想起了一些事。”
白狐趴在她肩膀上,问道:“什么事?”
“以前,你带我看过这样的灯笼。不过那是在夏天,现在是在冬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天阙的冬天,见到雪后的天阙。”
“你在做梦吧?”白狐龇牙,“我什么时候带你看过灯笼?”
你这个臭直男!景织抱紧他,报复性地狠狠捏了下他的尾巴根。
被触碰到敏感处,白狐炸毛,耷拉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了女孩的名字:“景织!”
景织悠然反问:“怎样?”
狐狸奈何不了她,只能用她的脖子磨牙。
“你这狐狸……”原来少年时就喜欢用别人的脖子磨牙。
刚到天阙,景渊和蓝晴枝便被天阙之主邀请去了木屋。
景织被留在外面,她无聊,便带着狐狸四处晃悠。
千年前的天阙和千年后没什么区别,连古树都是参天避日的茂密,树上建着木屋,倒是比千年后看起来新鲜些。
景织抱着却言在木屋下转悠,忽然听到一声狐鸣,她转头。就看到火红的一团在古树的枝干上狂奔,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冲过来。
景织脱口道:“什么东西?”
却言皱眉,在火红撞上他们之前,一跃而下,啪叽一爪子把红狐掀翻在地,稳稳地落在他身上。
“嗷!”红狐嚎了一嗓子,挣扎,“小白!你这个混账东西,一出门就这么久,连个消息也没有传回来!”
“这谁啊?”
认出彧宿,景织装作不认识。
她抱起自家狐狸,让却言趴在她肩膀上,又伸手拎着红狐脖颈上的毛把他提起来。
“你是谁?你认识我家却言?”
小姑娘看起来软萌无害,可被她抓着脖颈,彧宿一时间竟挣脱不了。
他挥舞着四肢,怒道:“臭丫头!快松手!你家却言是谁?我可不认识你!”
“不认识?那你为什么对却言这么热情?”
“你说小白?”彧宿瞪大狐狸眼,看看白狐,又看看景织,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警惕地说道,“你是玄师?”
“对啊,我是玄师。”景织大方地承认,随即在红狐出声求救之前,用力捏住他的嘴巴,拎着他到了古树后,“你完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要杀了你灭口!”
小姑娘唬人一套一套的,没见识过人世间险恶的红狐被吓得炸毛,结巴道:“你敢?我是小白的朋友,你杀了我……”
“却言早就对我以身相许了,我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怪罪我——况且。你要真是他的朋友,他怎么好像不认识你?”
红狐一听,更恼了:“小白!你说!你认不认识我?!”
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