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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云沉的未婚妻,早知道云沉的结局,她现在应该找个机会和云沉解除婚约,以后也再不要和这些主角沾上关系。
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云家家主主动解除婚约呢。
景织洗完澡,擦好身体乳,从浴室出来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一抬眼就看到本来睡在沙发上的雪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
雪白的一团蜷在她的枕头上,听到动静,它掀起眼皮,黑如玛瑙的眸子看了看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但景织注意到,它前腿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伤口愈合得这么快?这狐狸道行很深啊。
景织爬上床,把狐狸从枕头上掀下来,又把枕头换了个面,才躺下。
狐狸被她这么一掀,团成一团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翻滚了两圈,正好滚进了被子里。
它很是随遇而安,毛茸茸的大尾巴左右扫了扫,换了个姿势把脑袋探到被子外面,继续睡。
感觉到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皮肤,景织:“……”
算了算了,一只狐狸而已,和它计较什么呢。
……
或许是身体太过疲倦,躺在床上没多久,景织便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幼年的时光。
“小织,看,妈妈给你做的新的毽子。”
“妈妈~你陪小织一起踢~”
“好,妈妈陪小织一起。”
年轻的女人陪在她身边,一下一下踢着毽子。
梦里的画面仿佛落了灰的老照片,泛黄的色彩下将所有的美好全部掩埋。
“妈妈……妈妈……不要丢下小织!妈妈!”
母亲走了,再没有回来,父亲再婚,她有了弟弟。
整个家里,只有她成了外人。
新春佳节,她躲在房间里,听外面一家三口说说笑笑,自己躲在被子里无声哽咽。
为什么要丢下我?
为什么都不要我。
好难受。
好难受啊……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有些重,好像要被压得喘不过气。
景织挣扎着想翻个身,可惜没成功。
有毛茸茸的东西紧紧缠在她腰上,柔软的触感蹭着皮肤,有些痒。
景织挣扎许久,勉强睁开眼睛——落入眸中的近在咫尺地让人惊艳的漂亮面容。
景织:“嗯?!”
他侧身躺在床上,微微蜷缩着身体,好似惧冷一般,脸颊贴着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皮肤上,又烫又痒。
他的肤色是冷玉一般的苍白,脸部轮廓干净利落,闭着眼睛时,扇子状的睫毛纤长而卷翘,嘴唇颜色偏浅,看起来很好亲……
等等,景织你在想什么?
这种时候,正常的女生不是应该……应该怎么做?
景织觉得穿书时自己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面对床上忽然多了个陌生男人,她竟然淡定地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踢下去吗?这家伙生得太好看了,有点舍不得。
继续这么睡着?自己毕竟是云沉的未婚妻,这样被发现了会不会不太好?
云沉……等一下,这家伙……怎么,有点眼熟?
景织眨巴眨巴眼睛。
书里说云沉是个大美人,她一直不知道美成什么模样,如今见了眼前这位,嗯,美人温润,绝世独立,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脑海中一瞬间飘过了各种形容美人的词句,景织舔了舔嘴唇。
怎么办?要把他喊醒吗?还是……继续装睡?
还没等她想出到底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情况,门外走廊里传出一阵喧哗声。
“景织!景织!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景织皱眉。
她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景歆,骆暇和景致远的大女儿,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景织!给你一分钟,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听到没有!”
景歆还在走廊里大吵大闹,隐约还能听到佣人们劝阻的声音。
似乎被外面的声音惊动,身边的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预感他要醒了,本来准备起身打狗的景织果断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长睫颤抖几下,男人慢慢睁开眼睛。
漆黑的眸子如最纯澈的琉璃,又似点缀了星子的夜空,幽然深邃,不可言说。
瞳孔中清晰地映出女孩安静的睡颜。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感觉缠在腰上的蓬松尾巴放松了力道,景织顺势换了个睡姿,改侧卧为趴下,避开他审视的视线。
男人收回打量的目光,起身下床,赤脚踩上地板,往衣帽间走去。
为了做戏,原主的衣帽间里挂了好多件未婚夫的衣服。
……
掐着表算时间的景歆等秒针转了一圈,果断推开佣人,一脚踹开房间门。
“砰”一声响后,景歆冲进房间,大声道:“景织你什么意思?以为躲在房间里我就拿你没辙了是吗?你……”
“你在做什么?”
淡淡的,低沉的,不急不缓的声音从一侧传来,音量不高,音调很平,却堪堪能压住女生尖锐的叫骂。
第四章自带魅惑技能的狐狸
景歆一愣,转头看向说话那人。
作为景家最受宠爱的二小姐,景歆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景致远也会想办法摘给她。
有景家家主宠着,她在除妖师这个行业里几乎可以算是八爪的螃蟹,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因此,她从来没有把景织这个亲姐姐放在眼里,平日里更是对她呼来喝去习以为常。
什么妖魔鬼怪能人异士,她景歆就不在怕的!
不过,心高气傲的小公主在看清说话那人是谁后,却瞬间惨白了脸。
似是难以置信,又似乎恐惧到了极点,她嘴唇颤抖了两下,才结巴着喊了一声:“云……云先生……”
她怕云沉。
圈子里就没有哪个晚辈不怕云沉。
明明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平日里也并不会像那些年长的大人一样说教,可他们就是怕他。
他沉静、冷漠、待人接物疏离有度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他的身上完全没有年轻一辈意气风发的狂气,就像一口古老的井,表面平静如镜,无人能看透平和表面下的内在。
因为太过神秘莫测,所以让人敬而远之。
更重要的一点,他是除妖界三大世家之一的云家的家主,真正握有实权、其他世家长辈见了也要恭恭敬敬唤一声“先生”的人物。
和他们这些还在打打闹闹啃老的小孩子不一样,他是绝对的上位者。
云沉是景织的未婚夫……
见到男人,她的脑子里才有了这个概念。
景织已经不再是景家那个可以任她呼来喝去的蠢货了,她是云家家主的女人,得罪她,等于得罪云沉。
想通这个关系后,她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云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哆哆嗦嗦地解释,身子抖得像只淋了雨的小母鸡。
云沉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遮住了精致的锁骨,又将垂下的袖子稍微卷起,露出如玉般的手腕,这才再次开口:“你打扰到你姐姐休息了,出去。”
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景歆却好似得了特赦,连连退到了门外。
门口等着的佣人无声地关上房门。
床上,景织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上,努力憋笑。
啧啧啧,景歆这个蠢货平日里嚣张惯了,今天见了云沉怎么好像被吓破了胆,原来她的胆子也就这么小一点么。
只不过没等景织幸灾乐祸多久,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脑,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完全没察觉到男人何时靠近的景织全身一僵,笑不出来了。
“你昨晚救了我。”男人的声音低醇,如陈酿的红酒,醉得人心思昏昏,“多谢。”
景织转过脑袋,睁开眼睛看向他。
他坐在床边,微微倾身,黑眸含笑,一派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装睡被识破,没有避开他打量的视线,景织抱着枕头,问道:“尾巴还能放出来给我摸摸吗?”
昨晚在她腰上缠了一夜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肯定是属于他的。
看不出来啊,这位云家的家主,竟然是只狐狸精?
难怪她总觉得他美得有点超出正常人类的范畴了,原来是自带魅惑技能的狐狸啊。
景织话音落下,抚摸着她头发的手顿住。
景织得寸进尺:“不可以吗?毕竟是救命之恩呢。”
以云沉稳重的性子,他清醒以后肯定不会愿意再把尾巴给她摸。只要他拒绝,她就可以以救命之恩作为交换条件,顺势提出解除婚约……
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就听到男人回了一个字:“好。”
景织:“啊?”
直到毛茸茸的尾巴再次落入她的手里,景织才回过神。
她看看手里蓬松的大尾巴,再看看男人面不改色的脸,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的幻术给骗了。
这尾巴真是他的吗?这么容易就放出来给她摸了?
似乎怕她不相信,软乎乎的尾巴尖尖左右摆了两下,缠住了她的手腕。
景织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怀里的大尾巴,一不小心就看到男人平静面容后泛红的耳尖。
“额……”景织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说。”云沉一只手还覆在她脑后,为了让她听清楚他的声音,他特意弯了腰,“对于狐狸一族来说,被人类摸了尾巴,也就等于将一辈子托付给了那个人类。”
景织茫然:“啊?”
“所以……”勾在她腕子上的尾巴缠得更紧,云沉双手撑在床上,刚好把她圈在身下,放柔了语气循循善诱,“景织,你要对我负责。”
景织:“???”她不是要解除婚约吗?怎么突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