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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连搬迁的借口都可以省了,但公墓迁走后,这块地却就此荒废。
“因为,庆源的上一任董事长在九香山巡查的时候,意外身故了。”
“意外身故?”
“是。”云沉道,“庆源地产当初也算是北御房地产行业里的龙头霸主,上一任董事长意外身故后,集团开始走下坡路,后来又听说内部财务出了问题,九香山的开发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火,开发商意外身故,这小小的九香山竟然发生过这么多巧合?
“你说,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妖精所为,那他为了什么?”景织茫然四顾,喃喃,“为了报复?还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
九香山有什么值得守护的?除了已经搬迁的公墓,就只剩下生活在这里的各种小动物了。
可那场大火也烧死了不计其数的小动物。
景织脑中思绪万千,抱着大狐狸顺着长满杂草的小道看过去。
墓地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无主孤坟,墓碑上记录着逝者的姓名和生平。
“这个……”停在一个墓碑前,景织看着上面女孩已经褪色的照片,感慨,“真是年轻啊。”
照片上笑容明朗的姑娘,永远停留在了年轻的十八岁。
“闻笑。”景织念出女孩的名字,叹气,“想来她的亲人应该经常来打扫,你看这墓碑,十几年过去还能保持这么干……”
景织顿住。
她盯着干净的墓碑,再看看满是杂草的坟茔,只觉得无比的违和。
狐狸先生同样觉察到不对劲,他记下墓碑上女孩的相关信息,准备吩咐秋微去着重调查一下这位逝者。
“再去别处看看。”检查完墓碑,没有发现其他问题,景织抱着狐狸离开公墓,“我记得以前社团组织活动的时候来过这里,从那边的山路一直往上走,可以看到瀑布。”
“你想去么?”
“不了不了。”现在黑乎乎的能看到什么?
出了公墓,景织放松心情,随意地把抱着壮胆的狐狸扔到地上。
还好狐狸先生身姿敏捷,才没有被摔成狗啃泥。
对景织始乱终弃的行为,狐狸先生表示谴责:“景小姐,你太不厚道了。”
景织揉捏酸软的胳膊,嘀嘀咕咕地抱怨:“云沉,你真该减肥了——你这重量,换了其他姑娘,说不定会把人家胳膊压脱臼。”
哪有这么夸张!雪团子气得用尾巴狠狠打她的腿。
在九香山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景织和云沉顺着来路往山下走。
云放等在山下停车场,看到两人,他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低声道:“先生,小白回来了。”
“小白?”景织一时间没想起这个小白是谁。
云沉扒拉下景织的腿,示意她要抱抱。
景织俯身抱起他。
大狐狸愉快地晃悠着尾巴,道:“我不是让他回青丘了吗?”
“他又从青丘溜出来了。”云放很是头疼,道,“现在在庄园等着。”
听到青丘两个字,景织总算想起这个小白是谁了。
是她穿越后的第二天,让云沉放走的那只猪队友,白叶。
白叶是青丘的狐狸?青丘之乡不都是九尾狐吗?她记得白叶只有一条尾巴来着。
看出她的疑惑,等两人上车后,云沉解释道:“小白是熵君的养子。”
“哈?”景织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些狐狸精之间复杂的关系,“你和熵君是仇人,白叶是熵君的养子,白叶是你的下属——云先生,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所以在身边放个定时炸弹么?”
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意,云沉伸出爪爪搭拉她的胳膊,脑袋钻到她手掌下,求摸摸。
景织瞪着蜷在她腿上撒娇卖萌的狐狸,片刻后,嘟囔着抱怨两句,还是轻轻帮他顺毛。
知道她没有生气了,云沉道:“当时留下小白,是看他一个人在人间流浪,被欺负得很可怜——至于他的身世,是收留他以后,我让秋微调查出来的。”
“所以?”景织冷笑,“你还不是把他留在身边?”
“……”小姑娘在气头上,云沉默默住嘴。
景织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自家这狐狸看起来精明,实际上脑子有问题。
“云沉,你就不怕白叶转头把你卖了?”
他还在白叶面前露出原身,活该白叶那晚没救他。
要不是她误打误撞出现在停车场,他就要成萧家门生的战利品了。
云沉小心翼翼地辩解:“小白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景织道,“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真要是熵君安排到你身边的奸细,他会跟你说实话?”
小说最后,就是因为这个小白,云沉才会棋差一招被萧珩顾卿歌打败,落得结局凄凉——他竟然认为那只小狐狸对他一心一意?谁给他的自信?
不想自家主人被误会,表面上专心开车实际关注着两人对话的云放忍不住替云沉解释了一句:“景小姐,秋微在小白身上种下连心蛊,小白不会背叛主人。”
景织:“……连心蛊?”
云放道:“连心蛊分为母蛊和子蛊,母蛊存放在水镜之中,种下子蛊的人一旦有所异动,水镜里的母蛊也会躁动。”
景织哦一声,追问:“这个有所异动……具体范围涵盖哪些?”
具体范围?云放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细节性问题。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知道?”景织靠在座椅靠背上,悠然说道,“既如此,我说你们心大找死,是不是很有道理?”
穿书后被迫成为大佬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同类
一口气噎住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景织抬手把云沉扔到椅子上,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云放。
“给你们一次辩解的机会。”景织拿出手机,确定现在的时间,“明天下午七点钟之前,我要知道这个连心蛊的具体用处,不然我就把你们两个连带着那只小白一起扫地出门。”
云放应了声是。
云沉缩在椅子上,尖尖的嘴巴埋在蓬松的尾巴下,装作睡熟。
景织伸手。
熟睡的大狐狸没动,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下意识往后拉紧,出现了明显的飞机耳。
景织收回手:“……呵。”装睡都装得这么不敬业,还想她给他顺毛?想得美。
……
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九香山,陆邈邈一早起床,画了个适合夏天的小清新妆容,元气满满的出门。
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慕斯秋没有来接她,两人确定好在九香山外的停车场见面。
陆邈邈戴着鸭舌帽和墨镜,一张脸遮住大半,自认为要不是熟人绝对认不出她。
然而隔着几十米,等在车边的慕斯秋看到她以后,挥了挥手。
陆邈邈:“……”他怎么认出她来的?
到了男人面前,见周围没什么人,陆邈邈摘下墨镜,看向不远处崎岖的小路,问道:“从这条路上去?”
慕斯秋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淡淡地应道:“九香山只有这一条上山的路。”
好吧,那就是说没办法开车,完全靠两条腿,她几乎已经能预感到今天以后自己要在床上瘫多久。
“你……”并肩往山上走,慕斯秋忽然说道,“和以前很不一样。”
“不一样?”陆邈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哪里不一样?”
“你……”慕斯秋想了想,认真道,“今天化妆了吗?”
陆邈邈:“……”她在海心岛上嫌麻烦的确没化过妆,昨天试镜为了贴合人物上了偏素淡的妆容,真要论漂亮可能还不如她素颜。
这人是在夸她今天很漂亮吗?
陆邈邈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慕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更漂亮了?”
没有迟疑,慕斯秋点了点头,就事论事:“嗯,很漂亮,你不化妆也很漂亮。”
夸赞她美貌的人不计其数,可从慕斯秋口中说出“漂亮”两个字,久经娱乐场的女星还是忍不住脸颊一红,耳朵腾起一股热意。
她微微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不知道自己一番话在女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慕斯秋说完后直接换了个话题:“你听说过和九香山有关的传言吗?”
话题转得太快,陆邈邈懵圈:“传言?”
“十六年前那场大火,你有听说过和那场火有关的传言吗?”
陆邈邈摇摇头。
十六年前,她还在海心岛上玩泥巴呢。
没得到有用的情报,男人迈开一双大长腿,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追着他走了一段距离,陆邈邈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
她停下脚步,摘下帽子扇了扇,再抬头时,前面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陆邈邈:“……”
一阵风过,吹得两边树叶沙沙作响,小道前后空无一人,烈日当空,蝉鸣阵阵,聒噪的声音更衬托出四周的空旷。
“慕、慕斯秋!”不明白为什么一眨眼男人就没了,陆邈邈捏紧帽子,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
她拔腿往前跑了一段距离,转过小道的拐角,依然没看到人影。
“慕斯秋!”
那个混蛋!约她到九香山,自己走那么快就算了,现在干脆没了影子!
“慕斯秋!你听到声音就应我一下!”
没有人回应。
路只有这一条,再往上就是未经开发的深山区,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呼喊没人应,手机没信号,陆邈邈只能寻着山路往前走,边走边叫男人的名字。
走了不到十分钟,她看到了废弃的九香山公墓。
烈日之下,公墓里的水泥地面好似腾起了朦胧的雾,将墓碑和坟茔笼罩在一片扭曲的光影之中。
看到公墓的瞬间,小时候陆迢讲过的各种鬼故事在脑海中复苏,三十五度的高温天,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哇——!”
不知名的鸟儿叫了一声,从身后的树上展翅飞走。
陆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