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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传言似乎道出了真相,但是宫夫人若真的喜欢宫正,又怎么会与家人决裂嫁给宫铭?
事情的真相怕是只有三个当事人清楚了。
宫九歌接下了宫家禁术。她要还原当年的真相。
宫字成,七绝音杀,修习这一成最初目的在于自保和威慑,在外人眼中,这是宫家的成名绝技,却不知强大的实力之下尸骨成山。
宫家并不愿意手染无辜之人的鲜血,所以鲜少有人练就,直到一位先祖走火入魔,阴差阳错之下突破,历代家主看到了这一条捷径。人心都是肉做的,没人愿意手染鲜血,但是如果天秤的另一端是你的挚爱呢?宫铭做出了选择。
人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喜欢认命,可当你有了选择,你还会遵从本心吗?宫九歌觉得这是一条死路,当拿到这本禁术,得知它的用途时,人就已经站在了死路上。
有人在你弱小无援,受尽欺凌时告诉你,你杀百人可以强大起来,有人在你失去至亲时告诉你,杀百人可以重新来过,救回他们。试问有多少人会放任机会流失?禁术本非禁术,直到有人通了一条血腥的捷径。
“大长老把东西交给你了?”宫余等她回来,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追问她。
宫九歌点头:“给了。”
宫余呵退下人,喜形于色说:“太好了,太好了……九歌,把它给我,快把它给叔父。”
宫九歌错身而过,慢条斯理地坐下,饮茶:“不急,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一些事。”
宫余不满她的反差态度,只是就差临门一脚了,他强忍下脾气,说:“九歌想知道什么?叔父定当知无不言。”
“当初,我被您的宠妾李姨娘推下水后,我父亲的去向。”
宫余笑成缝的眼睛瞬间瞪大,他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九歌,你在胡说什么,李姨娘怎么会推你下水!”他矢口否认。
“不是?”宫九歌挑眉,往日乖顺的眉眼凛冽入骨,“没有证据的事,我自然不会多言。”
“是不是宫正和你说了什么?!”宫余质问,“他可是杀害你父母的罪魁祸首,你宁愿相信仇人的话也不愿意信任叔父?!”他痛心疾首。
若是往日,宫九歌或许有雅兴和他切磋一段演技,只是现在,她全然没了心思。
“不是他,”她嘲讽说,“叔父的‘悉心栽培’九歌可是时刻惦念着。”
“把那本书给叔父,”宫余说,“你不想报仇了吗?你忘记你的父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宫九歌声音冰凉:“我父母的事先放一放。当初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李姨娘收到宫余传唤,前往后园,近来不知怎地,她心上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宫家古宅的后园丝毫不亚于宫廷的后花园,无论是雕栏玉砌,还是珍奇景观。李姨娘走了一段距离,平复下呼吸,丫鬟并不曾带进来,她只得一个人前往说好的地点。不多时,目的地到了。李姨娘开口叫了声“二爷”,没人应。再往前走了几步,她看到了一把椅子,准确的说,是把轮椅。
李姨娘一晃神,冷汗顺着额角留下来,在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她转身就欲离开,却见轮椅上的人扭过头。
“十三年前,你可不是转身就走。”
似乎有一串珠子脱线了,一颗颗坠落在地,清脆的声响敲击在李姨娘心上,情景瞬间吻合当年。
李姨娘压下颤抖着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主想是年幼不记事,认错了人。”
“认错了?”宫九歌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她,“你仔细说说,我记错了什么?记错了你溺死我的时间?”
溺死二字压在李姨娘心头,心防瞬间土崩瓦解。她不知道自己的恐惧从何而来,甚至愈演愈烈。
“你叔父当家做主这些年,你近日来也看到了他的能力,当年若没有你爹,这家主之位本是他的!”李姨娘喃喃道,“我没错,我没错……”
宫九歌看着李姨娘目次欲裂的抓狂模样,视线扫过对方青筋暴起的颈,几次想将手放上去,生生拧断。这欲望持续半晌,她还是收回了视线。
“叔父,你觉得,李姨娘所言如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撕破脸
宫余收起了他脸上的表情,将想要扑到他脚下的女人一脚踢开。
“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他咬牙切齿。
李姨娘发髻散乱,脑海中混沌一片,“是我,不,是我……是公子,不是我,我……”她话都说不清楚,俨然一副疯癫之像。
宫余看了眼宫九歌,留下话说这事儿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让她且放宽心。
宫九歌一改之前的强硬,竟然同意了,让宫余去处理此事。李姨娘被带回去时还浑浑噩噩,像是被诡住了一般,若是苏止棘在这里,定然可以看出她的异样,赫然是被催眠了。
宫余一个巴掌扇到爱妾脸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李姨娘堪堪回过神来,记忆复苏,顿时懊恼不已。眼看宫余就要发怒,她开口说:“二爷,这件事,你也是知情的……”
宫余阴恻恻地看着她。
李姨娘立刻收了声,到底是做大丫鬟出身,李姨娘极其擅长察言观色,她试探地问:“二爷可是有求于那丫头?”
见对方没说话,李姨娘接着说:“妾身当时爱慕二爷,一时冲动,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二爷,这丫头身后没有靠山,您拿捏她轻而易举,千万不要被她给唬住了,她现在无非是想拿妾身开刀,这次她若得手了,那下次呢?”
宫余抿着手指上的金镶玉扳指,内心权衡利弊。
“依你所言,该如何决断?”
“妾身可能知道,二爷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宫余眼底翻涌,半晌,他开口:“她拿到了术法。”
“什么?!”李姨娘惊呼一声,万万没想到大长老竟然将禁术这般轻易地给了出去。接着她看到宫余的脸色,立刻将嘴捂上。
接着,她提议说:“二爷想要术法,这再简单不过了,她无权无势,不过是仰仗您和大长老,大长老一向不管这些事,她现在孤立无援,二爷想要什么直接动手便是。”
宫余脸上重新浮现笑容,他看着自己的宠妾,还在等她说最后一句。
李姨娘瞬间懂了枕边人的意思,恭顺的说:“妾身自知当年误伤了少主,愿意领罚……二爷做出任何决断,妾身都不会有怨言。”不愧是能在宫余心里留一席之地的人。
宫余将此事的处理方式知会了宫九歌,却见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了句“知道了”。
宫余担心她心里不喜,笑着打了圆场:“她既然已经知错,况且九歌你还好好的,叔父罚她日日在佛堂忏悔,直到九歌你愿意原谅她为止。”
宫九歌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这便是叔父最终的决断?”
宫余收了笑,语气中毫不掩饰威胁:“九歌,做人要知足。”
宫九歌凉凉地嘲讽了句:“那这人做的还真够窝囊的。”
“你是不满叔父的决断?”语气俨然不悦。
宫九歌正色:“既然是叔父的抉择,那就算了。虽然宫家有规矩,术法不传他人,但是我不说,叔父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宫余眼底精光一闪。
“那,就依仗这术法,九歌再提最后一个要求。”她说。
鱼饵挂在鱼钩上,明知道这是陷阱,偏偏还不得不咬下去。
“你说。”
宫九歌:“我要当初父亲名下的所有资产。”
宫余脸色当场就变了,他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摇晃。
“狮子大开口!”
宫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开口?莫不是父亲的东西,我这做女儿的还动不得?还是说,拿在手里久了,叔父以为东西是自己的了?”
宫余也不愿意再维持那副虚伪的嘴脸了,冷笑道:“你是觉得,我想要那术法,只有你主动拿出来这一个选择?”
宫九歌也道:“莫不是叔父以为,我想拿回父亲的东西,只有和你谈条件这一个办法?”
宫余将瓷杯摔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来人。”
院落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衣着整齐的护卫拿着刀剑冲进来,将她围在中间,整整围了三圈的人。
“看来叔父是有备而来。”宫九歌将褶了的雪白衣袖摊平整齐,这才不急不缓的起身。
宫余沉着脸,语气冰冷:“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九歌不喜欢吃酒。”她说。下一刻,一把水墨兰花伞出现在她手里。离她最近的人尚且没看清她出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宫余沉声道:“动手,人要活的。”
宫九歌手下出现巴掌大的赤印,宫余一出声,她将赤印附于纸伞,迎着护卫的刀剑,纸伞凌厉的杀意生生将数十人逼退。
宫余眼睛睁的奇大,断然没能料到对方的实力。而且,那把伞的来历——
“你和忘书宗是什么关系!”
宫九歌抓着伞柄的手往前一刺,伞间离宫余的双眼只剩一指的距离。
“退下。”她话是对那些护卫说的。
宫余后知后觉,冷汗打湿脊背。
“我觉得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叔父以为呢?”宫九歌说。
宫余想要点头,但是近在咫尺的威胁让他动弹不得,“……是,你们都退下。”
护卫们收了刀剑,缓缓退了出去。
宫余实力不强,甚至是相对低微,能混到这份上是血缘使然,当然也和他八面玲珑的脾性脱不开关系。一开始看低他这个侄女,便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
持着刀剑的护卫退了出去,场面重回翻脸之前。
宫九歌将伞收回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