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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嗷呜”一声,头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手。
“这是第几次了?嗯?”宫九歌把它的头摁回去。
一白两只爪子抱着她的手,可劲儿撒娇,争取把这件事翻篇,宫九歌这次却没吃这一套。
一白兽生无望,眼看撒娇没用,挣脱她的怀抱,撒开脚丫子跑了。
铃铃眼神询问宫九歌的看法。
宫九歌见状,看了眼铃铃:“你们太惯着他了。”
铃铃:……您是在说自己吗?
铃铃认命的去找一白了,宫九歌注意到身旁黎深的目光,这才想到冷落了客人。
“见笑了。”
“没有,”黎深笑了笑,问道,“那是少主养的猫?”
猫?逆生兽幼时的确与猫外貌雷同,性子也相差无几,谁能想到那是成年之后足以毁天灭地的逆生兽呢!
宫九歌:“是我养的。”
黎深说:“家妹也喜欢养猫,平日里虽见的多了,可也没能看的出来少主这只是什么品种。”
“朋友送的,说是路上捡的流浪猫,就养起来了。”确实是某人的台词没错。
流浪猫?这个回答黎深万万没想到,本以为以对方的身家,养只镶金的都绰绰有余。
铃铃走开没一会儿,又抱着一白回来了。只是这次,一白爪子上沾了不少泥土,连带着铃铃裙摆上也有了污渍。
“主子,”铃铃走得急,喘着气要开口。
宫九歌将一白提过来,恨铁不成钢:“你还去玩泥巴了?!”
一白非常委屈,铃铃连忙解释:“不,主子,一白刚刚跑出去,在墙角发现了这个?”她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
黄色的符纸沾着褐色的泥土,被铃铃放在帕子上递了过来。
宫九歌将符纸打开,铃铃在旁解释说:“奴婢到时发现一白在刨土坑,以为是它埋了什么进去,但是看旁边的花草,那处明显是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奴婢不懂这些,但是一白往日便机灵的很,它这般动作怕不是想要提醒什么?”
宫九歌不懂咒术一类,上面朱砂绘制出来的图文她也看不懂。
倒是黎深察觉了什么,开口说:“恕在下冒昧,可否方便借来一观?”
宫九歌自是没有异议,将手中的符纸递给他。
黎深眉头紧锁,脸色突然就变了:“敢问这位姑娘,这符纸是在何处取出来的?”他问的是铃铃。
铃铃带着人去了发现符纸的地方。
黎深在途中解释说:“这是一种极其阴狠的符咒,放在庭院背阴的位置,能破坏院子的整体风水格局,若是中途再小小的做做手脚,便是想让庭院主人突然暴毙也非难事!”
铃铃惊呼出声。
宫九歌这个被迫害当事人倒是淡定:“黎公子懂得真多。”
黎深苦笑一声:“这哪是什么懂得多……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行,曾出现过不少给同行下绊子的人,但凡有哪家出了事,经手过他家生意的人这行就算是毁了。”
等到了一白刨坑的地方,宫九歌上前查看,果真如铃铃所说,旁边有一片压痕,就像是谁偷偷摸摸的蹲在这儿藏东西时留下的痕迹。
“铃铃。”宫九歌唤了一声,指着地上并不明显的两处脚印,说,“比一下。”
铃铃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留下足迹,对比之下,铃铃的脚印要小一些。
“是女子的鞋印。”铃铃很快得出结论。
黎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黎家得罪了什么人了,宫九歌看了眼便猜出他心中所想。
“宫家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
一句话,将黎深的猜测通通推翻。
宫九歌说:“这件事,不要声张。”话是对场上所有人说的。
黎深看着她的神情,一个念头忽地涌了上来:“少主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宫九歌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还能是谁,总不会是我自己放的。”接着,她又似乎否认了先前的观点,转而问说:
“敢问黎公子,这符咒是只需放在背阴的位置便好?”
黎深摇头:“这些行内人都是有讲究的,这个位置,恰恰稳妥。”似乎是觉得“稳妥”两个字不太合适,黎深又道:
“所以在下才会在第一时间认为,这是行内人的手段。”不过,等等,他之前是不是和宫九擅聊过这些?想到这个可能,再加上宫九歌刚刚模棱两可的话,黎深心里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不对,宫九擅便是清楚了风水布局,也不该有这符咒才是。黎深尚有疑虑,觉得冒然将前几日的事说出来并不合适,毕竟没有证据。
黎深:“少主可要彻查此事?事关黎家,黎深定当全力配合。”
“黎公子可曾将庭院布局与他人提起过?”宫九歌寥寥几句便牵出重点,“便是随口几句也算。”
黎深半晌无言,片刻,他开口:“提过,和贵府少爷,宫九擅。”他和宫九擅也算得上熟识了,对方心性平庸,沉迷酒色,但是本性并不坏。
“彻查就免了,”宫九歌说,“不过知道是谁做的也好。”
想知道东西是谁放进来的很容易,宫九歌甚至都不用大费周章,几处眼线便能将人锁定。
放东西的人没想到她能这么快便落网,当她被人带到宫九歌面前时,整个人尚且是懵的。
铃铃将符咒扔到她面前:“这是谁给你的?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少主院子里?”
丫鬟回过神,下意识否认:“奴婢不曾见过这个。”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吾兄宫正
铃铃接到宫九歌的示意,开口:“找你来自然是因为已经有了证据,你是想现在招认,还是让看到你做手脚的人过来,到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主子便是想不罚你都不行!”
丫鬟本想咬死不认的,铃铃的话让她一个犹豫,这回答就慢了片刻。
“奴婢真的不曾碰过这东西的,奴婢……”
“八号,卯时,你把粥碗给铃铃之后,比往日迟了一刻钟才出了院子,这期间,你去了哪,做了什么,以为没人知道?”宫九歌冷冷开口。
丫鬟原本还在想着如何辩驳,将自己摘出去,宫九歌几句话直接将她打回了原形。
丫鬟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直接一口气全招了:“少主,奴婢知错了,但是二小姐的手段着实狠辣,还拿奴婢一家老小来威胁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少主开恩。”
“二小姐?”
黎深没料到剧情是这个走向,下意识地看向宫九歌:“敢问府上二小姐竟然懂这些?”
宫九歌说:“许是兄妹情深吧。”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但是黎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被自己的血亲从背后捅一刀是何种心情,黎深想都不敢想。
面前的人是怀着何种心情来到宫家寻亲,现在又是抱着什么想法处理这些事?
然而当事人并没有太多想法。宫九歌看着丢弃在地上的符纸,想着她这两个表弟妹,竟然还藏着个不显山露水的。
“今天的事,”宫九歌对黎深说,“还希望黎公子不要传出去。”
黎深应下,然后道:“此时与在下也有关系,承蒙少主不怪罪,此番修缮的费用便作罢了,当做赔罪。”
宫九歌自然是推辞,但是黎深不肯应允,此事就此翻篇。对外是揭过了,但是对内,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丫鬟直接指认了宫九绾,宫九歌对此并不意外,这件事无疑是宫九擅的手笔,宫九绾怕也是被利用的其中一环。只是,宫九歌想着,本来相安无事,这二人为何突然有了动作?
不甘心是一个原因,剩下的,莫不是有谁暗示过什么?
院子修缮完成后,宫九歌躺在床上,脑海中有一条弦绷得紧紧的,一时之间竟没了睡意。温柔的月光静静地穿过窗纱,在地面漾出温柔的弧度。
宫九歌难得失眠,也难怪,之前账房总是脱不开身,晚上也就在书房里间凑合着睡了,难得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时间竟是没了睡意。
既然睡不着了,她索性坐起身来,伸手将窗户推开。
铃铃听到动静,想要起身过来看看,宫九歌道了句“无事”,她才又睡去。
宫九歌开着窗在哪儿站了许久,月色渐浓,她将窗户关上,在窗沿要合回去的时候,金属棱角被这月光一照,竟然折射出几道走向清晰的光线,宫九歌动作一停。
照说这窗户都是木质没错,可偏偏姬族有在窗子边缘镶上金属的习惯,宫家主为了妻子自然也将这一习惯带了过来。
宫九歌侧着身移动窗户,直到散着的光线汇成一道,直接指向院落中的一棵树下。她披了件单衣,迎着月色来到树下,取来利器刨开那一片地方。
东西藏的不深,宫九歌很快便觉得利器碰到了什么东西。
树下埋得是一个盒子,许是时间久远,盒子表面的金属装饰已经被腐蚀,宫九歌将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信封泛黄,好在保存还算完好。
宫九歌回房点燃烛台,看清信件上的字。
“吾兄亲启:
距吾未听兄长相劝,尔为此不虞一事已有月余,今事急,不能当面嘱托兄长。宫家迄今基业尚整,虽名利不复以往,却是得以保全之势。
论今天下,幕国首当其冲,洛国蓄势待发,吾之所感,却是缥缈城之立场。七大古族言曰所广,可宫家已失纷争资本,待兄长继位,切忌急躁,保全方得安稳,乱世安身,犹鱼得水。
谨此,吾携妻女归枉城,恐难料世事。
经此一别,涕泣难舍,望君安康。
——弟,铭笔。
同和九年,十月六日。”
这是宫铭写给宫正的信。宫九歌目光不离信件末端的时间,赫然发现,这个时间是在宫家主“身死”的前几天。写完这封信没多久,宫家主便逝世了。
依信件上所说,宫铭想将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