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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人给收服了?
宫九歌迎着赫无双的视线坦然下车。
两人的身份摆在那,来这种地方的确不太好,宫九歌眼角余光看到赫无双带上一张半月形的深色面具,默默的接过青岩递过来的纱巾,把脸蒙上。
脚步刚刚迈进去,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面而来,赫无双眸子里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有点不加掩饰了,但是下一秒……
宫九歌心理准备是做了不少,但真的,这味道……
“你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
宫九歌还在适应,忽地听到这么一句,抬头就看到了某人同样糟糕的脸色。
忽然就没那么难受了是怎么回事?
“彼此彼此。”
几人到了目的地,却并不急着有所动作,主要是宫九歌不急。
她不仅没有立刻接触案件当事人,还叫了个姑娘来唱曲儿。
然后,两个随行侍卫面面相觑,眼睁睁的看着二位主子讨论什么曲子好听。
说是讨论,其实也就是宫九歌问了几句,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敲定了一曲。
“阳春白雪。”
隔着轻纱帷幔,头牌看不清楚客人的真面目,心里却清楚,出了那般价位的绝非一般人。
只是……头牌往帷幔那边看了一眼,为什么来这种地方还要带个女人呢?到底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头牌很快便进了状态,开始弹奏。
宫九歌虽点了曲子,却没有欣赏的意思,自顾自的拿过几张纸写写划划。
头牌一曲终,对方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轻笑一声,抚着琴弦,开口:“几位客人的来意似乎不是听曲。”
宫九歌抽出一张墨迹未干的纸,递给身后的青岩,做了个“念”的口型。赫无双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扬了扬。
青岩不明所以,将纸上的字读了出来。
“本来是。”
头牌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柔美一笑:“莫不是兰儿的琴音入不了客人的耳?”语气中含带有娇嗔的意味。
青岩收到了第二张纸条:“对。”
头牌兰儿:……
不待青岩细想,第三张纸条也递了过来:“在下前不久路经此地,闻琴声悦耳,绕梁三日,不由心有思慕,闻路人而言,是此地头牌所奏,故高价来此地一观……”
听到这,兰儿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攥紧手中的绣帕,打断对方的话。
“几日前,头牌确实不是兰儿。只是,客人即是闻琴而来,可是懂琴之人?”
青岩看着手里的纸条,陷入深思。他也看到了,自家大小姐的纸条是一开始就写好的,只是在按顺序在给他,他再三确认了,那边已经没纸条了,所以,这个回答只是随便应付一下吗?!
青岩:“你吃过鱼吗?”什么鬼?!
兰儿也被这话问傻了。嗫嚅半晌,答了句吃过。
宫九歌也不要人传话了,笑着嗯了一声,道了一句:“难怪会挑刺。”
青岩:……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侍卫云墨:……
那边弹琴的姑娘就差撸起袖子冲过来了。
赫无双倒是一直饶有兴趣的旁观,丝毫没有干涉打扰的意思。
宫九歌也没有刻意为难人姑娘,开口:“公子此次不远千里赶来,为的是一睹小红姑娘的芳容。她既是身体不适不见客也罢,又何必随便找人接替她的头衔。”
字字诛心!兰儿一张秀美娇柔的脸开始扭曲。
“公子这般多情,那想必定是不知小红为何身体不适吧?”她的声音淡淡。
青岩又收到一张字条,读:“……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儿笑了:“兰儿一介风尘女子,多情却也无情,可却不像那位,在父子间周转,游刃有余。”
听到此处,青岩尚在思考,但他旁边的云墨却是明白了。
云墨看了眼尹家大小姐,忽地想起,这个歌姬,似乎是她刻意挑的,记得当时她还说了一句“就这个了,名字好听”。现在看来,哪里是因为什么名字!云墨清楚地看到了自家主子眼里的兴味。主子这是……
宫九歌没去管别的,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面前的兰儿身上。
“你可不要污人清白,”宫九歌声音掷地有声,“小红姑娘冰清玉洁,又怎会……”话说到这适时停下。
兰儿见对方声音卡顿,猜逢她也是信了几分,再度开口:“姑娘莫要说笑,我等怎能担得起冰清玉洁这四个字。若不是无可奈何,谁又自愿落的这般田地……”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可我等纵然是到了这份上,也不会存什么坏心思,唯独……她图财也罢,又何必害得那章家家破人亡!”
听到这里,青岩服气了。他家大小姐真是神人!
第二十一章 套话最高境界
宫九歌:“你说的是……小红姑娘?”
赫无双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清楚地欣赏到某人脸上神色不改,声音却起伏不定。
兰儿听着她犹豫却又不敢相信的语气,笑了:“妈妈顾及红楼名声,未将此事外传,兰儿念公子痴心一片,不忍错付……”
宫九歌却像是不相信她的话:“你话里话外无不在谴责小红,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又哪来的本事害章家?”
兰儿:“若不是她与章家老爷有染后,又去勾搭章三公子,章老爷又怎会怒急攻心?!”
这倒也符合那条“情绪波动大”。
宫九歌还待开口,就被隔壁的踹门声生生打断。
“真特么晦气,”一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对旁边人发着牢骚,“一个卖身的还装清高,扫老子的兴。”
“少爷别生气,仔细身子。”一旁的家丁谄媚道。
那位少爷油腻着一张脸,嘴里挤出脏话:“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她再想什么,指望着那姓章的赎她回去,我呸!”
章?宫九歌挑眉,收了声。
“少爷消消气,那女人也是个不识趣的,不说章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就说她和那死了的章家老爷做了那事,那章三要真把人接回去了,那岂不是不伦不类,不得膈应的慌。”
那少爷一脚踢开椅子,愈发趾高气昂:“何止和那老不死的,他上面那两个哥哥也没少尝甜头,啧啧……”
那家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这……那这章老爷没死前知道这事吗?”
“怎么不知道,他那两哥儿还是他爹亲自带着去的!”
这事大发了。
宫九歌神情自若,对赫无双道:“那两个人你要不要?”
“不是说了,你全权负责?”赫无双淡定回应。
宫九歌:“那就要了,你们去把人‘请’过来。”
青岩云墨:……
云墨看向自家主子,看到他点头,这才动手。青岩当然没有异议。
不出半刻钟,先是“扑通”“扑通”两声,继而是人的求饶声。
“大侠,大侠饶命!”
“大侠有话好好说!”
“我爹是吴家的人,你要什么都有,求你放我走……”
宫九歌轻飘飘一句:“再吵一句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了。”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兰儿看到这场景,吓得脸都白了。却闻先前说话的女子再度开口:
“兰儿姑娘可能行个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
兰儿看着腰间别着利剑的青岩二人,不敢开口,却又不敢不应,只得点头,带着这几人换了个清静的地方。
“几,几位大人招吴勇前来,可,可是有事?”那自称“吴勇”的公子哥壮着胆问。
回想刚刚抓他们的二人三拳两脚便解决掉了他爹高价请的护卫,吴勇脸上冷汗直冒,身下葵色的绸缎湿了大片,散发出难言的异味。旁边的书童更是眼泪鼻涕横流。
坏事做多了,看谁都像寻仇的。
宫九歌默默的退了几步,与地上狼狈的两人拉开距离。
青岩他们到底是怎么把人带过来的,果然,该说一个不愧是赫无双的近侍,一个不愧是在尹家暗卫队中训练,脱颖而出的人吗!
吴勇半晌得不到回应,终是求生欲大过一切,眼瞅着就要抱大腿求放过。
如果不是那人眼神冷到可以冻死人,他就真抱上去了。
“提议‘请’你来的是她。”赫无双看向某个躲的远远的人,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
意识到自己退的有点远了,宫九歌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们是为了章家的事……”
“你们是官府的人?!”吴勇听到“章家”两个字,脸色大变,“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像这种人命官司,民众总是习惯置身事外,难免对官这一身份有抵触。对付这种人,得另辟蹊径。
宫九歌淡定道:“不是,我们和官府没关系,就单纯来寻个仇。”说到这,宫九歌看向旁边的兰儿,“你可以先走了,只不过……”不用她把话说完兰儿也明白,迫不及待的表示了她不会说出去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你……”那吴勇似乎是想说什么,被宫九歌打断。
“你可知你近日纠缠的那位冰清玉洁的小红姑娘,是我家公子什么人?”
云墨:你家?
云墨瞄了一眼自家城主的脸色,对方俨然只是一派王者之风,身下的椅子都被他坐出了龙椅的气场,他看着宫九歌,脸上平静无波,眼神中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冰,冰清玉洁?”吴勇愣了片刻,他是没想到这个词会有一天冠在那女人头上。
宫九歌挑眉:“怎么,是觉得我家公子看上的人当不起这四个字?”
顿了顿,宫九歌接着道:“前不久她还和我家公子哭诉,有一纨绔子弟对她纠缠不休,那人就是你吧……你说说,这笔账,怎么算?”
围观群众:……说的跟真的一样。
吴勇已经信了八分,觉得这几人的主子就是那女人找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