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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收拾了屋子,端着水盆要出去之际,眼角余光瞥见桌面落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随手便拿了起来团在手里,打算一会儿出去扔了。
宫九歌回来的时候正撞上小丫头出去,小丫头两只手都抱着东西,一时间不方面行礼,慌乱之间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小纸团滚了两遭滚到宫九歌脚下。
宫九歌停下脚步,视线扫了眼地上的黄色纸团,接着便被小丫头手忙脚乱收拾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小丫头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人移开脚步远去,暗暗松了一口气。
纸团再度被捡了起来,小丫头本想直接扔了去,只是眼下手脚都腾不开,只得先拿着,与抱着的杂物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却说宫九歌这边,完全没能想到她一直等着的回信就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又等了数日,宫九歌消息没等到,早上起床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将枕头底下放着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个小小的平安符,便是之前吩咐林萧分发在各地的那种。
宫九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等等,她忽然手脚一僵,想起来几天前,从她院落里出去的一个小丫头,手里有一个黄纸团,还曾掉到了她的脚边。
她的那只平安符在这儿,那那个小丫头手里的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某种可能,宫九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她一把将房门推开,候在外面等着的芙蓉一愣。
“主,主子?”
宫九歌吩咐:“将四天前打扫这里的人都叫过来!”
芙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极少见到宫九歌这幅情绪外露的模样,她瞬间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不一般的事,立刻便着手去处理了。
“少主。”
丫鬟小厮们在地上跪成一片。
宫九歌一个个看过去,终于找到了那天见过的小丫鬟。
“你那日从我房中离开,带走了什么?”
小丫头被点到,原本还很错愕,这厢一听到宫九歌的话,头立刻便磕了下去。
“少主明鉴,奴婢恪守本分,绝对没有动过别的念头。”
芙蓉一听这话,还以为是丫头手脚不干净,拿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见宫九歌面色不虞,她率先便要发难。
宫九歌没等旁人出头,道:“你当日手里掉出来的黄纸,可是在我房中所拾?”
一张小小的黄纸,若不是宫九歌此番提起来,小丫头可能都没印象。只是做主子的都开口了,她也只得尽力去想。
“奴,奴婢,”小丫头终于有几分印象了,“奴婢是在少主的案桌上见过一张符纸,只是那张纸脏兮兮的,奴婢本以为是被风吹进来的,便,便随手拿走准备给扔了。”
芙蓉虽想不通宫九歌为什么对一张符纸大动干戈,但是看宫九歌的反应,她在意的,应该就是小丫头说的这样东西。
“没眼色的,连少主房间的东西都敢拿去做主了!”芙蓉骂了几句。
小丫头被斥责,抖的更厉害了。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奴婢不知道那样东西很重要……”
宫九歌出声打断她的求饶,追问:“你给扔哪儿了?”
小丫头立刻道:“奴婢本想直接拿去焚烧的,但是,但是因为那天拿着的东西多,一时间给忘了,便,便带回来住处,扔到了角落……现在,现在一定还在!”
宫九歌:“去找!”
她一下令,旁边的侍卫立刻便动了。小丫头本想自告奋勇带着人去的,也好将功折罪,然而等她抬头,侍卫就已经出去了。
宫九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扶手,每一个鼓点都打在小丫头心上,让她立刻冷汗涟涟,旁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没多时,侍卫带着纸团回来了。
因为是扔在房间角落,纸团表面积了一层灰,宫九歌却不避讳脏污,伸手将纸团打开。黄纸上本意是用红墨画着祝福的咒文,只是这祝福的咒文被人改动了几处,不细心还看不出来。
宫九歌拿着纸进到屋里,找来水将表面沾湿,内里的文字很快有了变动。她先前在里面动了手脚,暗喻收到的人回信,这句繁体文眼下俨然成了一处小小的地名。宫九歌心头按捺不住狂喜,她攥紧纸条,很快便要安排马车。只是走到门口之际,她方才想起来什么,差人去叫了李奇过来。
外面跪着还在等她责罚的下属们:……
芙蓉犹豫道:“主子,那他们,可要惩处一二?”
基于差点就和线索擦肩而过,宫九歌心有余悸。
“下次不要擅动本少主房里的东西!”
她留下这句话便去会面李奇了。芙蓉则明白过来,这后续的事儿少主是扔给了自己来处理。
“都散了吧,”芙蓉散了丫鬟小厮,独留下那个闯了祸的,“你,念在是无心之过,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有怨?”
“是,是,”小丫头本以为依着这位少主的脾气,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不想这惩罚比她想的要好一些,“谢谢少主,谢谢芙蓉姐姐。”
宫家给的待遇本就高,罚了三月俸禄于她而言算是小惩大诫。她心里也清楚这是东西找回来了,不然她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破财了。小丫头免不得后怕。
宫九歌找了李奇来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宫家宝库的钥匙。宝库的钥匙是拿在林萧与李奇两位主事手里的,林萧数日前已经领命前往洛国国宴了,眼下并不在族内,拿着钥匙的人,现在就剩下了李奇。
李奇本来还在介意,凭什么林萧能去国宴,偏偏撇下了他。他为宫家鞠躬尽瘁几十年,难道威望还不及林萧那个毛头小子?怨气憋在心里愈演愈烈,此番听到宫九歌传唤,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人还在?而是,她凭什么让林萧去!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李奇俨然忘记了被宫九歌支配的恐惧,好死不死地去撞了枪口。
宫九歌眼下有了消息,寻人一事刻不容缓,面对李奇的质问拖延,她只是淡淡地掀了下眼皮,说:
“林执事年纪轻轻且未有家室,便是在外面出点什么事,说的不好听些,也没大碍,不像李老板,上有老下有小的。”
一句话将李奇堵了回去。
李奇瞬间就傻眼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忽然想起来了宫九歌的秉性,根本不是他能把持的人,更别说问难。
想起来之前的长命锁一事,李奇安分了。以至于宫九歌要宝库钥匙,李奇都没问她要干什么便双手奉上。笑话,钥匙留他们手里也就是做个样子,说到底那还是人家自家的东西。
宫九歌满意他的识趣,恩威并施地交代了一些事给他。
“对于国宴不曾安排李老板一事,本少主有必要解释一下,”宫九歌说,“此次一离开家便是数月,林萧还年轻,我担心李老板一走,凭着林萧一己之力怕是打理不好家事。李老板在宫家呆了这些年,实力有目共睹,交给您,我是放心的。”
李奇听的老泪纵横,连连谢过。
当然,他听的出来这是场面话,只是宫九歌愿意这般给他个交代,也恰恰说明了自己在对方眼中,还是个不能吃罪的人。
这样也好!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终于,找到了
宫九歌拿了宝库的钥匙,前往库房大肆搜罗一番,拿走不少珍贵药材。收拾好后,她安排了马匹,立刻便动了身。
距离传信过来已经四天有余了,宫九歌生怕当中出现什么差错,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便快马加鞭往黄纸上提示的地点而去。
苏止棘传信出去等了几天不见回音,担心是信纸上出了岔子。
“难不成是没收到?”
更糟糕的情况就是对方眼下身处之处根本接不了信。
幕初筵倒是没想太多:“再等几天吧!”
再等几天洛国国宴开始,几方势力的目标都在洛国,那时候他们便是要动身也方便许多。
想到宫九歌,幕初筵揉了揉额角。
眼下这情况,是真不适合把她也给扯进来。
宫九歌过来的时候是中午,来了这里山路不好走,马都不愿意进来。她顺着小径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小土屋,看着门前没有杂草,应该是被人清理过。她打算上前去问个路。等走近了些,宫九歌发现内里有响动,声音还越来越大。正想着过去的宫九歌脚下一停。
接着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期间夹杂着另一个人担忧的声音。
“阿柒!”
宫九歌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顿时睁大,脚下步子加快上前推门。推了几次门都没开。
幕初筵担心失去理智的时候伤到外面的人,所以把门锁上了。宫九歌听着里面声音越来越不对劲,直接重重一脚将门踹开了去。
脆弱的门被她劈开,飞进屋里,连带着门口的人也一并被撞了出去。
“九歌!”
喜悦尚且来不及,宫九歌就看到了陷入疯狂的幕初筵。幕初筵的眼睛里已经没了理智,被自己绑起来的双手也在挣扎间挣开绳索,手呈利爪袭向苏止棘的方向。宫九歌上来制住他的动作。
“怎么回事?”
“药效提前开始了,”苏止棘只来得及简单解释,“别让他伤到自己。”
宫九歌本来是将人双手反剪制住的,不想苏止棘话音刚落,幕初筵便从她手里挣了出去,反手便攻击向她。
宫九歌闪身避开,幕初筵手抓在门槛上,生生将厚实的木头撕下来一大块,只想而知,这若是招呼到人身上,该是什么后果!
失去理智的人双手上是自残后的伤痕,宫九歌绕自他身后,想要先将人敲晕,但是一手肘下去,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动作更凶猛了。
宫九歌抓住他的手,将人双臂拧在身后,摁倒在地上,源源不断的灵力随之传输了过去,冰寒之气映入骨髓,地上的人生生打了个寒颤,却也因此将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