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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歌:“本少主的要求,洛子裳公主可是未曾传达?”
“少主的想法虽是挑不出错,但是少主有所不知,”姚丞相道,“五大古族现如今的关系,并不亲近。”
五大古族?
宫九歌很快就明白,这是洛国将自己与幕国摘出去了。毕竟一族和一国,便是名声听起来,后者都显得浩荡无翰。
宫九歌手指一捻,碰掉些香灰。听了姚丞相的话,她笑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本少主不明白,这与关系亲近与否何干?”
姚丞相被拿捏到要害,舌根发苦。
“这,吾皇的意思,本是说眼下尚不清楚枉城的情况,只道缺乏物资,宫族富足,想着在不惊动多人的情况下,将这件事处理好。”
宫九歌似懂非懂地点头:“便是找个冤大头补上错漏,是这个意思吧?”
姚丞相一噎,立刻道:“少主哪里话,宫家拿出多少,洛国定会事后如数补偿。”
宫九歌笑了:“‘事后’二字用的当真妙。”
姚丞相不知道如何接这话。
宫九歌却又道:“洛国底蕴之厚便是幕国都喟叹一二,我等小门小户,如何比较?更说枉城虽然分离了出去,年年赋税却不少,洛国若是愿意人道些许,便是将近三年税务吐出来,此难也能迎刃而解。”
姚丞相正欲反驳。
宫九歌却毫不留情面:“本少主还道洛国是想依仗众人之力来共同抵御难关,却不想是看我宫家势微,来仗势欺人了!”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的,脸上的笑意未退,不知情的旁人看来,还以为她是在与友人相谈甚恰。
只有这“友人”能明白当中的苦,姚丞相威胁的话在嘴里来回打转,就是不敢诉之于口。
“姚丞相还有话可说么?”宫九歌开始下逐客令。
他还能说什么!一群人怎么来的怎么走了,桌上的茶水还尚有余温,茶叶在表现漂浮转动,像是在嘲讽来人。
宫九歌见人走了,从袖中取出几张写的满满当当的纸,递与身旁的阿季。
“交给李奇,让他背熟了,明天上午去人多的地方……”
阿季双手接过几页纸,往李奇的府邸去了。
芙蓉在旁守着不敢多问一句,她深知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所以,就连少主之前宠爱的铃铃没了去向,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近内院怎么样?”
芙蓉正想着自己的,忽然听到宫九歌问话,她立刻道:“奴婢一直有注意着,二爷长期呆在自己的院落,大少爷和以前一样,偶尔出门去,喝花酒是常态,还有就是二小姐,她,她时不时便要砸东西,还打伤不少侍婢。”
听着倒像是没什么变化。
宫九歌说:“去把西门那几个使粗活的丫头调给宫九绾,告诉她们,若再看见人砸东西,就把人绑起来,砸了多少都记录在案,七天索赔一次,动手打人更是不容姑息,打回去,打赢了本少主重重有赏。至于大少爷那边,你看着安排,我要知道他每天都在接触什么人。”
芙蓉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并不意外,这便着手安排去了。她有预感,这事儿若办好了,她在少主面前,地位定会水涨船高。
想当初,宫九绾在知道宫九歌去了枉城时,兴奋难以自持,认为这是将人赶出去的最佳机会,不想宫正这个常年不管事的忽然将权力都把持了起来,比在宫九歌手里还有发狠,他们根本触碰不得。
宫九歌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是日以继夜地祈祷人能死在外面,看看宫正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抓着权力不放!然而宫九绾没想到的是,她也就算了,就连宫九擅动了念头,也是每次都铩羽而归。就像在宫正眼中,除了宫九歌,他们都是外人一样。
第二百七十一章 安外顺便攘内
芙蓉安排好了人,送到了宫九绾的院落。宫九绾当下心情本就不好,她原意还当是宫九歌在示好,言语间毫不客气。
“这是少主送来的?”“少主”二字从她嘴里说不来,不带半点敬意,“本小姐可不敢收,那宫九歌倒是会做面上功夫,想着送人过来。怎么不把本该属于我爹的东西还回来?卑鄙小人!呸。”
说着,宫九绾又用挑剔的眼神来回打量芙蓉送来的粗使丫头,仔细看了下眼神更不屑了。
“把人带回去,”她趾高气昂说,“本小姐可不敢用她的人,不然指不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芙蓉有时候也挺奇怪,连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会看眼色,反而是这些个主子,永远都不识时务,看不清当下局势。
芙蓉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听她骂人的,她笑着道:“二小姐说笑了,这些都是少主特意为二小姐挑的人,保证您用的顺手。”
宫九绾皱眉,将桌上的茶具如数拂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个彻底。
“听不懂本小姐的话?都滚!”眼看着她都要把鞭子拿出来了。
芙蓉看了眼旁边一个秀气的小丫头,小丫头看懂她的眼神,上前钦点过被摔的东西,然后拿出一本空白的账簿,记上了第一笔。
宫九绾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做什么?”
芙蓉也不好瞒着,毕竟以后也要走这个流程的,于是就将宫九歌的说法平和地描述了出来,她已经做好了宫九绾翻脸的准备。
谁料对方半晌没动静,芙蓉深知这位的脾气,将人留下后便脱身离开了。
宫九绾其实是傻眼了,方才回神。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什么记账,赔偿?还,还要这些粗使丫头对她动手?
这时宫九绾方才真正意识到,她当下的现状。
宫九歌,她怎么敢!
宫九绾到底是被惯到大的,哪里遇到过这种境遇,她发了一通脾气后,便直奔生母李姨娘的住处。
宫九擅的境遇也没好到哪里,他看着送来的人,掩饰住了眼底的寒意,面上笑的坦荡。
“谢过少主好意了,不过九擅的院落还不缺人,劳烦你多跑一趟了。”他话说的客气无比,比较宫九绾不知好了多少。
阿季心里对眼前的人不作评价,毕竟他只是个来传话的。
“大少爷客气了,”阿季说,“属下只是个跑腿的,大少爷若是不满这些人,属下可以听取大少爷的想法,代为转达给少主。”但回不回信就是另一码事了。
宫九擅脸上强扯出一个笑,道了谢将人收下。
宫九绾那边,不知道她当日去找了李姨娘,二人私底下商讨了什么,那对母女竟然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平静。
恰恰相反的是宫九擅,当时收人收的干脆,每次往外跑却要拼命将人给甩了去。宫九歌安排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甩开,资料当天就能出现在宫九擅桌上,并且还是宫九歌看过之后的。
宫九擅简直要被她的操作给整疯了,心中的阴郁堆积的越来越多。当然,这阴郁具体是出于宫九歌的咄咄相逼,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就难说了。
宫九擅在外面确实有自己的交际圈,圈子不大,可以说只是些旁人看了都不放在眼里的小手段,却是他当前能瞒着宫家所做到的相当大的一部分。
黎深这些年与宫九擅的关系也还勉强凑合,宫九擅出去外面也喜欢叫他一起,大家的关系本就没那么僵,哪怕是之前有过些不愉快,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能从容带过。
宫九擅就像是要和宫九歌杠上一般。
你派人监视?可以。
他在外面越发的无法无天,往花楼一钻就不肯出来了,本着眼不见为净不回宫家。
黎深已经娶妻了,是一个秀才家的女儿,女方家境一般,但胜在人蕙质兰心,黎父就做主把二人凑成了一对。
黎夫人今年四月查出了怀有身孕,这是一件大喜的事。黎深顾及家室,往外面跑的心思收敛不少,但是碍于宫九擅和他的关系逐渐缓和,他也不好将人随便扔下。
“这,这么早,嗝,回去干嘛?”宫九擅喝的醉醺醺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黎深无奈,推了他一把。
“你行不行?我还要回去陪夫人,不与你这醉鬼纠缠了。”
宫九擅拉着人不让走:“你少来,当,当年你小子成亲,不还不愿意?三,三天冷着脸没,没说话!”
黎深想起那时就面露郝色:“那,那不是我和阿瑜还没处过么……”
也是他那时候过分了,才让阿瑜受了委屈,后来他为了哄人可没少花心思。眼下他也是偷偷摸摸出来的,若是让阿瑜知道他来了花楼,他这几天怕不是又不能回房睡了!
宫九擅不懂,明明黎深娶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为什么还能说出来这种话。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他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妾室,还是已经玩腻了的,他的父母更不是一对相爱的夫妇,实在没人能给宫九擅传授这种情感。
“而且,这有什么,”黎深很快就想到了例子来驳回他,“你看看当年的宫铭家主,姬夫人不也不乐意嫁来着吗?他们不还是很恩爱?”
宫铭,姬忘姝!
这两人的名字立刻就让二人联想到了宫九歌。
黎深心中感慨意气当年,能遇到宫九歌也是不枉年轻一场,不过到底只是一梦黄粱。如今,阿瑜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宫九擅想的就相对复杂多了,他小时候不记事,但是从他有了记忆开始,就没见过他那二伯父一家,他母亲每多提起来,总会对那位名扬天下的二伯母极力贬低,连带着他也受了影响,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他爹对他不上心,他娘每日不是在争宠,就是在哭,也少了管教他的时间,任由他凭着本能长大,脑海中多了许多三教九流。他开始能分出对与错,是与非。
比如,母亲对二伯母的态度,他那时懂了,那叫嫉妒。
宫九擅自从看清自己的父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