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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凰的耳目,又是怎么避开了神王阁的警戒,在重重障碍中,精准地撞到了辛的眼前。
宫九歌听到消息时还有几分错愕,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送话那人穿着神王阁普通弟子的服饰,压低声音道:“尹家主被辛大人抓了,叫了卯大人前去取灵田。”这人是宫九歌的眼线之一,卧底时龄甚长,源自忘书宗。
宫九歌手一抖,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掉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尹灼华怎么来了,楚惊凰那边出事了?还有你来就来吧,有能耐避开人进来,怎么还能直接撞到了辛!宫九歌直觉这事儿巧的过分,但是眼下实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眼见人就要出门去,那弟子打扮的人立刻拦着她道:“您现在过去也晚了,而且人质还在他们手里,您不妨三思而后行,毕竟辛还不知道您在此处不是吗?”
宫九歌按着自己的手腕,想了想方才说:“尹灼华为什么会来?”
那人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如实道:“该是知道您在这……”他的话音顿住。
尹灼华是冲着宫九歌来的,宫九歌的方位可能是楚惊凰透露的,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抓的尹灼华,知道辛不知道宫九歌在神王阁的事吗?!
那人反应过来,登时慌乱道:“这可如何是好?”
宫九歌问他:“卯出发了吗?”
那人:“尚未。”
宫九歌点头,然后嘱咐面前的人:“你先回去,最近就不用过来了,注意隐蔽身份。”
那人道了声“是”,眼神四下看看,发觉没有异常后,将衣袍整理了一番,提步走出了院子。
宫九歌喊了人来要见卯,卯接到宫九歌的消息时正要出门,他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似乎是觉得宫九歌这时间,把握的未免太准时了些。
卯问说:“最近她都接触了什么人?”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下属这般道,“就是子大人偶尔会过来。”
子?卯想起来寅之前的提醒暗示,一时间有点头疼:“你去带她过来。”
宫九歌消息送达没多久,如愿见到了卯。
卯问她:“何事?”
宫九歌:“尹灼华现在在哪?”
卯不知道她是明知故问,还是捕风捉影到了什么消息,语气淡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宫九歌嘴角上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她说:“明人不说暗话,他人到神王阁了?”
她异常巧妙地用了个“到”字。
卯对她消息来源之不隐瞒,之快表达了隐晦的谴责之意,而后道:“我不知道你这些消息是哪里来的,不过你这么明目张胆,是觉得我真没能耐查出那内应的存在吗?”
宫九歌面露不解:“查什么?不是你让阿子透露给我的?”
卯那脸色当场就不能更难看了。
宫九歌继续道:“虽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不过就冲这件事,我想我们该是站在一起的,毕竟,你们不想辛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想。”
卯的脸色立刻成了个调色盘,宫九歌估摸着对方心里都开始骂人了。
卯恢复了一会儿,方才问她:“你知道了多少?”
宫九歌:“没多少——不过我估摸着,有八成可能,尹灼华是冲我来的,别人知不知道不好说,他一定知道我在神王阁。”
要是这事儿给辛知道了,他们之前的计划都将陷入死局!
第三百零五章 拉人下水专业户
等卯应了辛的约过去后,发现事情,貌似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遭啊!
被抓的尹灼华哽着脖子屁都放不出来一个,颇有烈士风范,看辛的模样也不像得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卯见状放下心来,他不动声色看了眼旁边的辛,随口问说:“取出来后是要和另一半放一起?”
辛说:“容器尚且不知去向,过早相融灵田可会不妥?”
这点卯也有顾虑,不过也是小事,随意道:“那就分开来存吧!”
尹灼华却是听到了那句“容器不知去向”,他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声音拔高还有点尖锐:“你们把人怎么了!”
这是他被抓后的第一句话,辛有点意外的回过头:“什么怎么了?”
尹灼华冷笑:“惺惺作态,人在你神王阁此事人尽皆知,装什么不知情!”
卯从他开口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听到他最后一句,预感成真,眼前蓦的一黑。辛脸上露出错愕,作为真正不知情的人,他下意识看向卯求证。
卯:……
卯现在应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一张向来云淡风轻的脸僵在那儿。辛从这气氛中嗅到不同寻常的气味,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卯:“怎么了?”
卯深深地看了尹灼华一眼,然后对上辛的时候,他恢复了平静:“是抓住一个,只是还无法确定身份。”
辛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无法确定又怎么能说抓到了,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将人带出来看看吧。”
卯说:“人你也见过,就是戌。”
这下辛是真的惊讶,接着满脸兴味道:“那就更要见见了!”
卯叫了人去带宫九歌过来,还不动声色地去知会了寅一声。
可想而知宫九歌接到消息的时候满头问号。怎么回事?他们又达成新的协议了?宫九歌尚未动身,又见寅匆匆赶来,将一粒丸药塞到她手里。
寅说:“服下这个过去,能让你体内短暂维持拥有灵田的状态,到时候直接否认那灵田是你的。”
宫九歌问:“所以,是谁暴露了?”
寅叹了口气:“还能是谁,自然是那尹家主了。”
“千里迢迢跑来专程就为了坑你一把,还把自己搭进来了,这是有多恨你?可我们之前查到的资料明明是他尹族欺人,还是这当中另有隐情?”寅由衷问出了这个问题。
宫九歌也沉默了,半晌,她不确定道:“可能,就是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千里送人头小香饽饽——尹灼华当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着辛和卯的交谈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宫九歌迈步上前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尹灼华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张足以让天地失色的绝色容貌,他想起来平平无奇的尹无笙,他将二人的气质神情在脑海中相融合,竟然半点突兀都不曾有!
怎么他开始就没注意到呢!无论是尹无笙,还是宫九歌,她们的眼神都何其相似,便是怎样出色,亦或是平凡的皮囊,都难掩其中的光芒。
宫九歌进来目不斜视,辛招手冲她打招呼:“哟,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到的都不和我们说一声。”
宫九歌没过去,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她说:“我来的时候就差被拖地牢了,还纳闷自个儿是不是被绑架了,不想着跑就算了,打什么招呼!”
辛眼中闪着锐利的光:“你不知道?”
宫九歌半眯着眸子,身子前倾些许:“真犯了事儿?”
辛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她是在装傻充楞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看了眼卯,发现卯正盯着尹灼华,看的专注,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辛的视线悻悻转回来,他笑着道:“行了,别演了,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完成品,父亲和母亲最得意的成品,没想到之前有眼无珠,没能把你认出来。”
卯扭过头来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视线重新放回到尹灼华身上。
尹灼华被盯的发毛,但是辛和宫九歌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脑子混沌一片。什么身份?完成品是什么?那人话里的父亲和母亲又是什么人物?她,到底是什么人!
宫九歌眼角上挑,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没有承认,没有否认,这反应出乎辛的预料。
宫九歌接着问了个问题,她说:“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判断完成品的方式,或者说标准,是怎么样的?”
辛没作答。
宫九歌接着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有灵田是吧?可这的前提是,只有完成品,有灵田吗?”
辛下意识道:“这自然……”等等,不一定吧。
确实不一定,严格来讲,是宫铭在神王阁做出的实验品,在完成品之前都没有灵田。但是,没人能确定,在完成品之后宫铭离开,还有没有做新的容器出来?新的容器会不会更加完美!
宫九歌说:“我刚来那会儿就想问了,现在这才敢问了!”
辛含笑问她:“怎么,你难道要说,你也有灵田不成?”
宫九歌没说话,手向上轻轻一抬,瞬息间,以她脚底为轴心,冰霜在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冰霜在呼吸间便结了结实厚重的一层冰凌,辛觉得腿部一僵,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膝盖以下被冰封住,动弹不得。
宫九歌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眼下氤氲消散。
“不才,十几年的功夫,也只能勉强避个暑罢了。”
不轻不重的一招下马威让场上的其余三人都沉默了,心理活动分别如下:
卯:寅这是什么手法?那药的效果有这么逼真吗?
尹灼华:不好意思刚刚的心理活动撤回一下,这俩真的是一个人吗?
辛:……
辛没话说,但是脑袋陷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混乱:“你,你这灵田,是一直就有?”
宫九歌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辛:“那你上次来的时候……”
宫九歌:“实不相瞒,你们一口一个只有完成品有灵田,我压力太大,不敢暴露,见谅。”
辛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刚有动作就被腿上厚厚一层冰给挡了回去,辛瞪了眼宫九歌,猛地抬手将冰敲碎。宫九歌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作声。辛径直走到尹灼华面前,伸手贴上他的腹部,里面感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