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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厌晨的不悦很快被宫九歌察觉,她无奈笑了一声,接着取出来一块打磨好的玉石,倾身系在赤厌晨腰间。
当阶级意识在人心里扎根,这种刻意放低自身的姿态给人的冲击就异常明显,赤厌晨下意识伸手扶着她的肩膀,他的心里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尊卑高下,只是单纯不愿看到她对任何人低头,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宫九歌没管他想什么,系好后方才解释:“这玉石上我附了法阵上去,彼此间可近距离联络。”
接着她拿出另一块,却是递给了木十四:“这块给第二队的人拿着。”
木十四反应过来,将玉石转手拿去,交给了楚惊凰。
这一动作象征着什么,在场的糙汉子们感觉不出来,除了这件事的中心人物们。
赤厌晨被成功顺毛,楚惊凰一言不发接过玉石收好。
工具人木十四倒是察觉了有哪里不对,不过他想着城主和自家兄弟关系匪浅,系个玉也没什么,加上对方随手递玉让他转交,这么件小事就更没关系了啊,城主又不是叫不动他!
可怜这个关注点跑偏的孩子。
木十四被赤厌晨安排给了宫九歌,作为迎接外来客的首选。
等沙漏在瓶底积下厚厚一层,约定的时辰也敲定了最后的节点,远处一声钟鸣,一股淡淡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
宫九歌来了这里几年,还是第一回接触到这味道,心中的猜测扩大。
一个大队伍由远及近,隔着大段距离只能看到晃眼的白,宫九歌乍一眼还以为看到了送丧队伍路过,尤其是白纱黑布装饰的轿子——
你们都这么不讲究吗?
诡异的队伍在宫九歌一行二里开外停了下来。宫九歌终于能看的更清楚了,难为她把人认成送丧的,这凑近了一看,更像了!
这些人都穿着成套的白衣,抬着的棺……轿子都是如出一辙,随行的女婢长发披落,头上戴着尖尖的白帽露出前额,额前绑着三指宽的白色带子垂在后面,像是护卫的人也都素缟打扮。
宫九歌皱眉,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旁边的木十四问她:“城主,这便是我们迎接的来客?”数百人的阵队位列齐整,他们这次出来的人连人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更别说还都分开了。
最终,宫九歌摇头:“许是路过,别冲撞了人家办丧。”她应该是想多了,常人怎么会推崇这种打扮。
“主人,前面有几个山匪站在那里,不知可要出手诛杀?”
轿子内沉寂片刻,接着传出一道男声:“这地方怎么会有山匪?”
那人沉吟片刻道:“看着装,粗布麻衣,没有纪律,打扮凶煞寒酸,该是山匪没错!”
轿内:“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那人一看地图,唉?这就是了!
他立刻不悦道:“好个小部落如此不识好歹,没早来迎接就罢了,连地儿都让山匪占了去!”
轿内的人:“……早和你说了没山匪。”就冲这地方,山匪也得能活下去!
那人傻眼了,他百般打量着对面,接着还遣人过去问了,最终得到的结果是,果然是他们要见的人!
“岂有此理,”此人当下怒不可遏,“区区一个小部落,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没有全员跪在十里外迎接也就罢了,还只让这么几个人过来!”
“尔等便是在缥缈建城的人?”
宫九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眼前的大队伍三番两头派人过来跑动打听。
木十四也纳闷了,往宫九歌旁边的地上一坐,说道:“这些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赴个约还全员都来了?他们不会要住下来吧!”
宫九歌默了一瞬:“这怎么看都是主人家出行带了随侍吧。”
木十四睁大了眼:“城主是说那些人都是护卫?”
宫九歌:“可能还有仆人。”
木十四咂舌,说出了在场弟兄的心声:“这都赶上我们部落所有的人数了。”
宫九歌也好奇对方的来历,在对方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她直接将那张小纸条扔了过去。
“拿给你们做主的看。”
这是对方先前邀约的信,算是直接挑明了身份。这边收到信条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须臾, 他们冷静了下来。
宫九歌看到对方队伍里走出一个精壮的男人,那人走到他们面前,趾高气昂道:“我家主人让你们管事的前去拜见。”
木十四一听炸毛了:“什么东西,你们约的人还这么大架子……”
宫九歌制止了他说下去,问来人说:“你主人是何人?”
“我主人,乃是清水镇的当家,吴秋大人!”
吴春,吴秋。
木十四顺嘴道:“吴春是你们当家兄弟?”毕竟这名字指向性明显。
不料对方脸上一变,伸手便要拔刀:“大胆宵小竟敢羞辱我家主人,纳命来!”
宫九歌取出许久不曾动用的兰花伞,不费吹灰之力便挡住了对方砍过来的刀。
“你!”
不等对方收势,宫九歌手臂一收,伞柄猛地砸向对方后颈,近两米的大个子就那样被砸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一动静很快引起了对方重视,接着出来几个人好言劝和,将大个子抬了回去。
“十八他脾气不好冲,冲撞了阁下还请多担待些。”
宫九歌拿布擦了擦伞柄位置,闻言回道:“脾气不好就该好生管教着,免得哪天出来了被别人教做人。”
第三百七十章 这是同一条历史线吗
“你们说城主是不是从外面来的?”
蹲守的人窃窃私语,有人引出话题。
旁边的人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这人道:“你看城主是不是和外面这些人长的很像?”
包裹了滤镜十层的缥缈城众人立刻反驳:“城主长的多好看,你瞧瞧这一个个跟褪了色似的,羞辱谁呢!”
这人求生欲极强表示:“我是说做派,不,气质,当然他们肯定比不上城主,可这感觉,你们不觉得他们像是一类人么?”他不善言辞不会表达,但其他人很快明白了他这意思。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宫九歌不喜欢出门,一身皮肤养的白皙,混在一群远离社会的人中间,举止做派都显得格格不入。这些外来人一靠近,他们就发现了一种莫名的气场,觉得他们才该是一路人的感觉!
轿子两侧的女婢手执绢布,伸手一扬,将自家主人经行的地面上铺上了绸缎,生怕这贫瘠的土地脏了主人的脚,坐在轿中的人脚尖终于沾了地面。
宫九歌想起来自己家财万贯却没有这般铺张奢侈过,只觉得遗憾,但又一想这举动华而不实还丢人,实在没什么效仿的余地,就此作罢。
“清水镇吴秋,还未请教阁下名讳。”吴秋头上戴着幕篱,边缘一圈纱幔挡着看旁人不清脸,当然,他也难看清别人的脸。
宫九歌起身:“缥缈城,朝渺。”
吴秋听声音惊觉开口的竟然是个女人,他有意看看这是何等能耐之人,将幕篱取下。不料就这一眼,吴秋呼吸猛地一紧。
“在下吴秋,清水镇人氏,家有二妻三妾,姑娘可曾婚配,吾愿以正妻之礼迎之!”
宫九歌第一反应是捂住手里传递讯息的玉石,然而这个动作实在太过多余,谁家法阵是手能捂住的!
“厌晨哥,别冲动!”
“冷静啊兄弟!”
旁边弟兄摁着赤厌晨的手臂,生怕他扑出去把人打死:“可千万别冲动,你想想城主也看不上那小白脸啊!”
赤厌晨的反应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他把压着自己手臂的人一把掀开:“边去,这还用你提醒我。”
弟兄们面面相觑,接着都对赤厌晨的淡定自信给予了肯定的眼神。
“晨哥果然真爷们!”
赤厌晨冷冷一笑,视线放在宫九歌身上。对方这段位,他还瞧不上眼,但是觊觎他的人这一点,让他很不爽!
赤厌晨也只会在宫九歌面前不加掩饰博关注,面对旁人,他眼神都不带变一下的,就连处了十多年的弟兄都未必能发现异样。
宫九歌一向对自己的外形有数,像这种见个有几分姿色就走不动路的人她也接触过不少,当然,有贼心没贼胆的是多数,出门没带脑子的也少,面前这个刚见面不久,宫九歌有点拿不准。
宫九歌:“家有良人,阁下心意怕是要错付了。”
吴秋忙道:“良禽尚且择木而栖,弹丸之地如何配得上姑娘之资!”
好在宫九歌及时关了通讯玉石,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眼前的人道:“阁下对本城主的地盘有何不满?”
吴秋便是再如何色令智昏,也没忘记来此的目的,他没料到宫九歌便是吴春口中的“高手”,当下眼神有了变化。
“原来是城主,失敬失敬!”
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吴秋收了轻佻,点明了来意,他差人取来地图。
“这是大陆如今的分布,除了十大家族各据一方之外,余下的领地皆被鬼灵霸占……”
宫九歌:……等等,十大家族?
宫九歌脑子恍惚了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对这段历史何止是一无所知,简直就是知道的还不如不知道,除了干涉思维之外没有半点用处。
“城主?”吴秋没等到人回应,奇怪地看向她。
宫九歌:“没事,你继续说。”
宛如和上级汇报的吴秋:……
吴秋压下浮上心头的诡异感,接着道:“‘缥缈’也隶属鬼灵多的一带,先前有大批山林庇佑,人才得以喘息,可据说山林遭了大火,无法再居住,不知城主是用何等手段建起了城?”
宫九歌说:“在此之前,我倒是先有个问题请教。”
“请说。”
宫九歌:“你是如何得知山林遭了大火?”
吴秋一愣,接着神情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