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要是能直接看成品来推演,还用得着出现在这儿?
楚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人接到指令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信件。
“这是关于赤厌晨的消息。”楚深说。
宫九歌没动,甚至颇有闲心地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我们在谈的是鬼灵。”
楚深见她由始至终没分多余的眼神给这些信件,问说:“你不是想知道他的消息?”
宫九歌也不避讳说:“是想知道,不过看着七爷这模样,倒像是拿这些来应付我的问题的。说真的,我还是对鬼灵更感兴趣。”
楚深说:“都说赤大人夫妇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看着夫人倒是半点心疼不曾有。”
“七爷这模样是打定主意回避问题了?”
楚深手放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那块木料。宫九歌看得出来他这是在犹豫权量。
这时候,不能让他衡量出个结果。
宫九歌说:“说来也奇怪,当场威胁利诱的分明是七爷,怎么感觉我反而成了上杆子合作的?”
楚深脸色微不可查地一僵。宫九歌这问题确实有趣,但是反过来同样的,当初靠威胁才能维持的表面关系,宫九歌犯得着这么上心吗?
很快楚深对她的问题给予了官方回答:“最初是合作,可赤大人那边不是不乐意么?”
宫九歌听着这个不能更敷衍的答案笑了。
“原来是忌惮我家里那位啊,那七爷能放心了,人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
宫九歌这句本意是戏谑,不料楚深突然道:“你知道?!”
宫九歌一听这三个字就觉得不妙。
楚深很快给了她答案:“你既然知道,那就该放下别的先明哲保身,万一赤厌晨那边有个好歹,也能保全你带来的那些人。”
很好,如果上面那句是引子,那么这句就是一锤定音了。
直接问楚深不见得会说,宫九歌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赤厌晨没事,就是有事也不该是在这个关节点。
“他那边……”宫九歌欲言又止,接着毫不在意道,“狡兔三窟,实不相瞒,我更想找个下家。”
楚深不忍直视:“人还没死!”
宫九歌:“我知道啊,不过这跟我找下家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那你最好祈祷他回不来,”楚深冷笑,对宫九歌的做派嗤之以鼻,“不然你和你那下家有几条命都不够赔了。”
宫九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纠正一下,我觉得他拿下罗家回来,充其量宰杀的是我那下家,不会动我。”
楚深:“你倒是自信。”
宫九歌见他没反驳自己那句,心里登时有了较量,面对楚深投来的视线,她笑道:“美色是资源嘛!”
要说楚深放养宫九歌这个强劲盟友的原因,其一是因为赤厌晨干涉,再则,就是他本人的直觉了,对面前的人的直觉。
如楚昭昭所言,朝渺恃才傲物,“恃才”这点楚深反驳不了,但是人相处熟悉了,按理说除却刻意遮掩,多少看得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对,但是朝渺不一样,楚深看得出来她不曾刻意,但又看不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她的身份而言,缥缈的人是宫九歌带出来的,可是一场意外后这批人都被赤厌晨接手,唯他马首是瞻,反而是宫九歌这个真正的头儿被圈(此处为“quan”)养了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深打心底里觉得能将一批容器养成如今这幅模样,朝渺此人深不可测。
可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看在眼里,毫无刻意地说出类似“找下家”的话竟也毫无违和之处。没错,楚深在听到这话的第一遍就当了真,可回过神来想想,她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赤厌晨,何况赤厌晨得了势只是难脱身而已,真要下决心回来也就是时间问题,就这么件事儿,她犯得着“找下家”?
到底是哪点不对劲?
放开这点先不说,鬼灵是楚深的心血,宫九歌身上的违和之处让他本能想要远离,时间越长越是如此。
宫九歌也是冤枉,她难得不坑盟友想要好好做人还被嫌弃了。
“鬼灵一事还是想请楚公子好好考虑一番,”宫九歌恢复称呼,对他道,“偏远之地寸草不生皆因鬼灵所致,我辈中人若不尽早解决这个问题,定当后患无穷。”
不说宫九歌的出发点是什么,这理由是真没问题。哪怕楚深与她的目的背道而驰,也得相信她真就如此博爱。
不知过了多久,楚深终于表态:“把这些书信拿回去吧。”他说的是有关赤厌晨消息的信笺。
第三百九十六章 要人质不给
宫九歌在楚深这里拿到了相关赤厌晨的消息,对方应该是用了自己的独立人脉,上面多是记录了赤厌晨的行程动向,能确定人是安全的。不过赤厌晨没事,有事的就该是她了。明面上虽说是要见宫九歌和赫琢,但是出于楚描这一因素在,宫九歌单方面猜测楚家主想要牵制的是赫琢。
不过这点也好办。宫九歌唇角上扬几分,目光所指赫然是楚昭昭的住处。
“啥?你前夫?”楚昭昭听着某人口中不经意透露赫琢的身世,嘴巴能塞下整个鸡蛋。
宫九歌看她这幅模样,料想不到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查到。
“啧,你手底下的人都是拿钱不办事的?”
楚昭昭不好说她派去缥缈的人还没抵达,含糊应了两句。虽说她之前就有猜测,但是经官方盖戳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你是后来才到缥缈的?”
宫九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楚昭昭:是了,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楚昭昭往后一靠,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冲着宫九歌眨眼:“这不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嘛,来,我们接着聊,你和你前夫分开还带走了孩子,他就没来找过你?”
宫九歌眼皮一掀,脸上是对这件事满满的抗拒:“没有,不过他估摸着也找不到我。”
楚昭昭听出她话里对前夫的有意相护,问出了直逼肺腑的问题:“如果人找来了,你会选择谁?”
宫九歌懒得理她:“都说了不会找来。”
“万一呢,”楚昭昭看热闹不怕事大,“这世上有什么事还没个风险了,前夫找上门,要带走孩子,你答应吗?”
宫九歌:“当然不答应。”
楚昭昭话锋一转:“那,要是带你和孩子一起走呢?”
宫九歌蓦的沉默了。
楚昭昭眼底闪着兴味,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宫九歌的答案。
宫九歌对她怒目而视:“哪有那么多‘万一’,他是有多大本事找过来!”
楚昭昭“噗嗤”一声笑了,宫九歌瞪了她一眼也没能让她停下。楚昭昭觉得有意思,非常非常地,有意思。刚刚问到孩子的归属的时候,对方想都没想给否决了,但是后面一个问题——
楚昭昭不想激怒宫九歌,转而问说:“赤大人有哪里不好吗?”
宫九歌:“很好。”
楚昭昭彼时还意识不到宫九歌口中的“很好”一词有多大分量,只是问说:“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对前夫,念念不忘呢?”她用了个恰到好处的词。
宫九歌:“谁对他念念不忘!”人就在自己身边,她倒是想“念念不忘”。
楚昭昭只当她是口是心非。
“不过,我当初和他分开,也是不得已之举,他若是真能找来,我……”
楚昭昭不知道她没说出来的话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选”,还是“我会和他走”,或者其他别的什么答案,总之都指向一个方向。她和前任分开的理由,与感情无关。
楚昭昭忽然冒出来一句:“你前夫和赤厌晨是不是长得很像?”
宫九歌还在想刚才的问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声,接着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楚昭昭说:“你家小崽子长的和他有七分像,不都说女肖父吗!”
宫九歌没就此事隐瞒:“是挺像的。”最像一个人的,可不就是他自己么!
她不知道的是楚昭昭心里明晃晃地冒出三个字——替身梗。还有什么旧情是比找个备胎(赤厌晨:?)还找和前夫长一样样的更感人的呢!
“若是可以的话,”宫九歌欲言又止,后一句近乎轻不可闻,“我怎么会不希望琢琢和她的亲生父亲一起呢,到底非己出……”
她说的不高,可还是被楚昭昭捕捉到了。说真的,听到宫九歌这句话,便是楚昭昭这个局外人都不免心寒。赤厌晨对待宫九歌有多掏心掏肺,爱屋及乌,那孩子不也是赤厌晨看着长大的?结果呢?就换来一句“到底非己出”!
楚昭昭有点笑不出来了,倒不是说她有多同情谁,只是朝渺此人实在凉薄的过分。
宫九歌适时添了最后一把火:“不过多说也无用,人不会找过来,我也不会有这份困扰。”
楚昭昭给她这理所应当的语气气笑了:“困扰?谁是困扰?你那前夫?赤厌晨?还是二选一让你选择困难?”
宫九歌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说:“都有吧,不过你生气什么?替我烦?”
楚昭昭深吸两口气冷静下来,与她无关,与她无关,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激动什么!
“对,”楚昭昭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替你烦。”
宫九歌笑呵呵地接受了她的好意,接着话题开始往目标方向靠拢:“你手底下可有熟悉楚描的人?”
楚昭昭看了她一眼:“你要做什么?”
宫九歌说:“楚家主不是要见我?我至少提前做个功课吧!”
楚昭昭说:“见你是其次,主要还是你家小崽子。不过你也放心,去了楚家那边,有赤厌晨的面子,不会有谁为难她的。”
宫九歌听着皱眉:“你什么意思?”
楚昭昭一个动作维持久了,扭着腰把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