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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挟持着人质转了个身,院子里燃起了火把,将这一方天地照亮。他转身的第一眼视线所及是宫九歌,还纳闷这里的丫鬟衣饰这么好看吗,连这么糙的阿根穿上都……都,等等,你谁?!
男人的第一反应是进来的难道不止他们二人?再就是他们团队里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还是那边的人安排来的?
此人的百般想法,都被赤厌晨轻飘飘一句话击的粉碎:“过来。”
男人怒道:“你叫狗呢!”
宫九歌:……
宫九歌露出一个敷衍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站在原地没动。
这个男人也是脑子缺根筋,在这种情况下还掐着己方人质的脖子意图和对方谈条件,接着在赤厌晨一言难尽的表情中,男人悄声对宫九歌说:“人马等在外面接应我们,待会儿我用掩护,你能走就快走,如果在外面见到了阿根,告诉她,让她别等了。”
宫九歌一脸感动,然后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质,问他说:“阿根?是不是比我矮一点,眉毛色浅,杏眼圆脸的一个姑娘?”
男人对她把握细节的能力赞叹了一把,说“没错,你们果然认识”,说着就要就等赤厌晨表态,等待时机好逃出去。不料宫九歌忽然退了几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就着赤厌晨上前将人拉过来。
“你放开她!”他一动,立刻围过来一群守卫。
赤厌晨没理会他,转而问怀里的人说:“渺渺,这是谁?”
宫九歌:“可能是要挟持我的人吧。”
看在被护在中间的宫九歌,男人在蠢也知道对方压根不是自己人了。此时,他借着火光,终于看清了手里“人质”的真面目。
“阿根,你怎么了阿根!你醒醒啊阿根——”男人声音之洪亮,演技之尴尬,成功戳到了在场所有人。
赤厌晨一声令下,以小七为首,一众守卫上前欲拿下二人。
只听男人骤然收音,接着大喝一声,不知从哪摸出个,往地面一扔。宫九歌正要出手却被赤厌晨抬袖拦下,将人护好后说了句“别急”。
男人正要出逃,却只见小七冲这个方向挥刀劈下,地面出现裂纹,而在裂纹的尽头,一个法阵成形。
男人对法阵不甚了解,扭头就要抱着人跑,却被无形的屏障挡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妖术!
直到烟雾散去,男人都没能脱离屏障,如此被生擒。
在抓他怀里的阿根时,有个守卫明显是不知道被子下的人什么都没穿,就要直接上手,旁边被擒的男人疯了一般挣扎。
宫九歌扫过四周,接这视线在木十四身上停下。
木十四:?
在木十四困惑且忌惮的视线里,宫九歌樱唇轻启:“外套脱下来。”
木十四:……
木十四当即睁大了眼,求救一般看向赤厌晨,宫九歌也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赤厌晨。
赤厌晨对下属的视线视若无睹,木十四挎着脸脱了外套。
宫九歌:“都转过去……把这男的拉远点。”
不多时,众人听到一句:“可以了,带下去吧。”
此时地上的女人蚕蛹一般裹着被子,木十四的外套被当做腰封系着,好让被子不会轻易掉下来。
木十四:……
其余人:……
第四百一十三章 府上有内鬼
木十四看着自己的外套被当做绳结,再度反省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人给得罪了。
“刚人交代了外面还有同伙,出去处理处理。”宫九歌说。
赤厌晨:“已经安排人去了,天还没亮,你先回去再继续睡会儿。”
宫九歌摇头:“人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我就亲自去审审。”
赤厌晨在旁揽着人的肩膀,笑到:“寻仇楚家无门的无妄之灾罢了。让十四出,等你休息完了再过来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宫九歌往人被押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去醒醒酒,味道熏的我头疼。”
被嫌弃了的赤厌晨:……
被关押的二人并未在一处,这让黑衣男子很着急,万宇拍打着关押他的牢笼,“喂,怎么不把我们两个关在一起?”
外面压根没人理他,没多时,暴躁拍铁笼的万宇听到外面看管的人放了人进来,还称呼了声“夫人”。
万宇立刻就想起来那个伪装成阿根跟了他一路的人,停止了动作。
宫九歌走到牢笼前,与里面的人对视,接着注意到另一个没在,吩咐看守将另一个放人的笼子也搬过来。阿根被裹成蝉茧扔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把她怎么了!”万宇焦急道。
宫九歌坐在大椅上双腿交叠,一手撑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还没怎么,不过她能不能完好无损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这里?”
最后一句让万宇紧了紧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赤厌晨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
宫九歌没等他说完,转头对看守道:“去叫十四,过来拿他的衣服。”
(木十四:??)
看守应了就要去。
万宇:“卑鄙!”
宫九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脊背笔直:“好说,不过你口中那人作恶多端,我也是担心他手底下的人衣服脏了这位姑娘的身,顺带提一句,这姑娘身上的被子是我的。”
万宇像是没料到她这般险恶一样,整个人都气的够呛,眼见看守就要出去了,他猛地一拍铁笼:“等等!”
“我叫万宇。”他不甘不愿道。
宫九歌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示意他接着说。
万宇见她表情都没变一下,皱眉道:“我是万族的嫡系一脉,也是万家残留下来的最后一支血脉!”
十大家族之一么?
知道了此人的来历后,宫九歌奇怪道:“我还以为要寻仇也先该罗族的人来,万族凑什么热闹?”
万宇冷笑道:“你该庆幸来的是我们,毕竟我们只结仇与楚家,不打算伤及无辜。”
宫九歌冷冷道:“火炮都拉城门口了,你今晚这几炮轰杀多少仇人?不伤及无辜?”
万宇当即义正言辞:“赤厌晨是楚家头号走狗,他哪里无辜!”
宫九歌:“寻仇就寻仇,别搞声张正义这一套给自己脸上贴金。”
万宇被她气的手都在抖。
“谁让你们来的这里?”
万宇本不想说话,结果见宫九歌轻描淡写地瞥了眼阿根。
万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里的防御薄弱,最容易下手罢了。”
宫九歌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她接着道:“你们的计划是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万宇不答,宫九歌替他说了:“若是预谋已久,把重心放在赤厌晨身上也是奇怪,非亲非故的,加上他来了才多久,就算你们能耐大得了手,楚家主还能为此当场暴毙不成?”
“若说临时起意,楚惊凰一行从罗族回程,中规中矩近三个月,还不包括途中发生变数耽误脚程,你们踩着接风洗尘的时候部署,进来时还恰好遇到这么长时间以来防御出现薄弱的一次。”
“要不是真就这般巧合,那就是有高手出谋划策,当然,我本人更偏向于最后一种,府上,有你们的线人!”
万宇听着她的猜测恍惚一瞬,接着脚下后退两步打量眼前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宫九歌:“你这话一出瞬间就显得我高深莫测了,不过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几条推测,具体是哪个,还得万公子给个准儿。”
万宇嗤笑道:“阁下真是多虑了,万某哪来的本事联系贵府上的人做线人。”
“还真是?”宫九歌颇为意外,扭头对看守说,“这条记下来,府上有内鬼。”
万宇被她这波反向操作惊呆了,接着他嘲讽道:“阁下这般急着逼我承认,莫不是看谁不顺眼,想公报私仇?”
宫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某人作恶多端,你欲除之后快,如今为何这般袒护?”
万宇一噎。
“还有就是你连我人都不认识,竟然能和地上这位摸到我的住处,顺利闯进来?”天晓得她平时自己都不见得能瞒过眼线出去,对方这线人得是个什么级别!
宫九歌:“和你通气的人是谁?”
万宇扭头。
宫九歌:“去叫木十四。”
万宇咬牙切齿:“卑鄙,有什么冲我来!”
宫九歌:“这不冲你来你不接招么,只能委屈这位了。”
木十四听闻来人来意,当下拒绝:“夫人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衣服我不要了,你看我这酒还没醒,就不过去了。”
来人:???
木十四还是去了,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决心这趟完了就奋起反抗,绝对不一直放任宫九歌欺压。
等走到门口,木十四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知道是宫九歌用了什么手段还是咋地,听着另一方的声音含着痛苦忍耐。
“……我不知道他是谁,对方传消息给我用的是很奇怪的一种纸条,会锁定目标传送,看完当场焚毁。”
宫九歌并不陌生这种手段,相反来说,她还比谁都要熟悉,这是通过法阵传信。
然而府上会用法阵的人几乎都是从缥缈来的,如今身处无不要塞之处,可以说是赤厌晨最为信任的一批人!
“木大人,请。”门外看守的声音传进来,打破这一方的凝重。
事后木十四拿着自己的外套,还抱着一床薄被跟在宫九歌后面,欲言又止。
宫九歌:“怎么?你衣服舍不得人姑娘?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给人再加一件。”
木十四只觉得手里的外套烫手,不过碍于面对的对象是宫九歌,他承受力也随之提高。
“刚刚的话,属下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