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赤厌晨在想这个走了是什么意思。
赫无双三言两语解释了几句。赤厌晨收敛了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冷漠的能和赫无双一拼。
“你在顾忌什么?”
赫无双手指一顿,“我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赤厌晨冷着脸问他。
“与你何干,”赫无双转身欲走,身后的人忽的笑了。
赤厌晨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与他一般无二的容貌,“与我无关?我护了整整一百三十六年的人,你说和我没关系?”
赫无双停下脚步,眼神中毫无感情,冷冰冰的回视他:“她不是朝渺。”
赤厌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她不是朝渺,你又为何会喜欢上她?”
他生来淡漠,残缺的半魂让他失去了普通人的情感。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赫无双并不清楚,只是不知何时,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苏止棘不觉得赫无双会喜欢上宫九歌,赤厌晨也这般认为。或许说,他们不觉得赫无双会去喜欢谁。
“你会对她有好感,是因为你残留在灵魂中的对朝渺的记忆,”赤厌晨说,“因为你们相遇在前,所以她会轻而易举接受你,但是时间一长,你觉得她还愿意面对着一个毫无情感可言的人?”
“我没把她当做旁人,”赫无双说,“朝渺也罢,赤厌晨也罢,都和我没关系。”他直视对方,眉眼冷峻,“从最开始,我就没想过和你融合,所以你的思想,你的记忆,不用灌输给我。”
白日里的风并不喧嚣,绕过二人衣角,抚平烦躁。
“赫无双,”赤厌晨叫着这个名字,低哑声音着笑了,“我倒是不清楚,你是这么想的,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无需再顾虑了。”说完,他重新将面具带上,转身离开。
当你的所有物不再属于你时,怎么办?
——当然是,抢回来。
三百年前的账可还尚且不曾清算啊……
赫无双真的像表面那样平静?不,对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心上。他天生无感,但是在宫九歌一事上他绝对拎的清,若真像对方所言,是因为过往残留的记忆的话,他又怎会在二人初见时无感?
没错,城主大人在初见某人时,无感……
他担心的是,某人对他的想法,这段感情得已展开,他不是因为记忆,那她呢?
朝渺三百年前香消玉殒,连魂魄都受到重创,残缺不齐,当初的赤厌晨倾力将其保下,耗尽心血,花了近百年时间,才将魂魄修复完好,送入轮回。这段记忆,后来的赫无双并不了解完全,或者说,他不曾带有本体的记忆。
只是他没有,那,她呢?
事实上,赫城主能敏锐察觉某人对她的态度。那种感觉,似乎只是喜欢亲近他,并没有爱人彼此之间心心相印的感觉。当然,如果把这当成是所谓的“记忆残留”的话,就很好解释了——
“你带我去哪?”马车上,宫九歌看了眼面前好整以暇的苏止棘,开口问他。
苏止棘:“忘书宗。”
宫九歌:“去做什么?”
苏止棘扬唇一笑,说:“急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宫九歌背脊一凉。
“他为什么会同意你带我走?”这问题她早想问了。
苏止棘反问:“为什么不?带你回‘娘家’住两天而已。”这话说的轻描淡写。
“两天?”
“两年。”
“嗯?”她听错了?
苏止棘:“没听错。至于具体原因……你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宫九歌:……
音妺默默路过顺手拿了一块瓜吃。
“你实力太低,等回去后,把落下的都给我补回来。”苏止棘这般说。
宫九歌:……这话,真耳熟。
她察觉不妙,试图争取:“有一技之长足以傍身。”
苏止棘:“哪一技?”
宫九歌想说法阵来着,但是在某法阵创始人面前,说出来莫不是自取其辱?看穿她心思的苏止棘也不拆穿,将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这是你以后每天的行程安排,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卯时起,戌时息,期间涉及课业包括武气,法阵,机关,骑射,乐理,文史,甚至还有“礼仪”一科。
宫九歌默默地将表放下。
“你这是打算让我去考功名吗?”哦,对了,这个时代考功名并不需要考较“礼仪”。
苏止棘安扶她说:“你的基础摆在那儿,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也不为过。”
“所以这时间为什么这么紧凑?”
苏止棘:“把你的武气提上两个等级,我就酌情给你七天一休。”
宫九歌:“……其实你不用说的那么保守。”
苏止棘权当没听到:“十五天一测,要是达不到要求,我就亲自来教你。”
宫九歌:……
宫九歌觉得对方是想报私仇,只是这私仇是什么,她还不知道。
苏止棘将人领回了忘书宗,在人们猜测她的身份来历的时候,他直接放出了重磅。
“什么?少宗主?!”
不说旁人,就是一直随行的音妺都没想到这茬,不过相比她的很快接纳,旁人是无法接受的。然而,这些不满的声音在苏止棘的雷厉风行之下,再不露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少宗主不正常
“少宗主,这是宗门本月的账务。”下属将厚厚的账簿摆放到案桌上。
宫九歌握着毛笔的手一顿,接着动作自然将手里批注好的卷宗放到另一侧。
“宗主人呢?”
“属下不知,”回答的人语气恭敬,说,“宗主不曾交代去向。”
不出四个月时光,忘书宗的人已然接受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宗主。原因无他,宗主大人对这位可谓是极尽宠爱,请来教导的老师无一不是人杰不说,甚至是有意让这位接手忘书宗的大小事务,由内到外。
人们从最开始的不满排斥,逐渐在宗主雷厉风行的手段下萌生了认可。
“少宗主,”账本没看几页,穿着鹅黄衣裳的女婢铃铃走上前来,说,“教文史的先生已经到了。”
文史先生姓刘,据说曾是幕国皇帝的太傅,学识渊博,白发苍苍的面容隐约能见年轻时的风华。
“少宗主,”刘老先生打过招呼,“今天的内容不多,少宗主听完可以早点回去。”苏止棘将人请来的时候,提前交代过,平日里教的内容不必避讳世家隐私,道德人伦。
刘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多少看的明白雇主的想法,再加上幕国那边也有意放任,他也就不必避讳什么了。
宫九歌记忆力过人,常能举一反三,有这么一个省事的学生,刘老先生也是非常欣慰了。
“上次讲到幕国先祖的建国史,今天就接着说吧——幕国先祖在混战中夺得一席之地,据记载,当时的大陆被瓜分开来,这场瓜分让各位领主的名号更将实质如归,他们……”
后面的内容,大多是先人所记载的各位领主无上的荣誉。
宫九歌规规矩矩的笔记整理出来,这也是苏止棘额外布置的任务之一。
等到先生讲完,外面候着的女婢铃铃莲步上前,声音轻柔,说:“少宗主,可要休息片刻?”
宫九歌将整理好的内容递到她手里,声音清冷,往日唇角的弧度再不见踪迹。
“不用了。”
随着她起身,另有随侍紧跟在侧,将武气课程需要的东西一一备好。
铃铃看到人离开,紧接着便给自家主子传了信。
正在游山玩水,闲情垂钓的夙壹宗主收到了信并打开来,信里交代的是某人的近况,与往日一般无二的内容,只是多了几句对这位少宗主的能力的赞赏。
随身侍卫于释不解,不解主子的态度,也不解主子的目的。在他看来,主子都想着要将忘书宗交出去了。若是遇到个有野心的,可不就玩脱了?
“主子,”于释出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苏止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他惊扰水中的游鱼,不出半刻钟,他甩起鱼竿,鱼钩上挂着一条大鱼,鱼被拉起来的时候挣扎的厉害,打湿了他的衣袖。
“什么时候回去?”他重复了遍对方的话,同时将鱼竿重新抛了出去,说,“等她什么时候正常了,就什么时候回去。”
于释觉得主子口中的“ta”说的是少宗主。只是,少宗主,不正常?
在苏止棘眼里,那人哪里谈得上正常?若是换做以前,她不乐意做的事,千百头牛都拽不动她,哪像现在,明明不喜欢他安排的课业,除了最初口头上抗议了几句外,再无其他表示,甚至是短时间内便接纳了这种喘不上气来的生活模式。
在外人眼中,似乎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实力不俗,人又聪明,各方面都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没有异心,不会想着反抗——
可这样的人,是谁都可以,她不能。
“换做以前,”苏止棘低语了句,“她早就想着法子阳奉阴违了。”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却说这边的宫九歌,武气在四个月里升到了粹体六段,对此,指点武气的庄先生表示:
“厚积薄发。武学一事上最忌讳求成,打好基础最重要。”话虽这样说,可对方绝对是他见过的人里,能排的上号的天才。
武气课程掐点结尾,宫九歌换了衣物踏入议事厅。
议事厅里此刻已经坐满了人,长老,护法,总督等人将视线移向上首,坐在主位的人容貌美艳,气场却不亚于场上的每一位,不苟言笑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威严。
回想四个月前,宗主将人带了过来,在主位上宣布了她的身份,四个月后的今天,同一个位置,坐的却不再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