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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释亲眼看到自家主子脸上的表情僵了片刻。
外面的雨势不见小,苏止棘松了口气,这么大的雨,九歌一时半会儿应该来不了。
“吱呀”一声,客栈的门被推开了。音妺看向门口,瞬间展颜。苏止棘心里咯噔一声。
被瓢泼大雨淋了个落汤鸡的四人——
白飒爆了句粗口:“书上字都糊了。”
“找个地方躲雨。”刘晓将外套脱下来,将书裹在里面,其余三人如法炮制。
“来这边的房檐下。”复阮喊道。
堪堪避开大雨的四人松了口气,将怀里湿哒哒的外套拿开,看着已经不成样的书,面面相觑。
“书让一个人拿着吧,”复阮说,“再不济也能保住一本。”而他们有一本就够了。
书都交到了白飒手里,白飒抱着书,拍着胸膛作保,“我一定会用命来保护这几本书的。”话音刚落下,“吱嘎”“啪”——
说话声,门的打开声,书落入泥坑的声音,接连而至。四人看着白飒(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陷入深思。
刘晓:……
复阮:……
成迟:……
白飒拍胸脯的手还没放下来:……
所以这门为什么是向外开的?
开门的人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率先入目的是泥坑里的东西。
“哪来的书?”小丫鬟脆生生的声音带着疑惑从门后传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此书包过
开门的人后知后觉自己撞到了人。
“有,有人?”小丫头探出头来,弱弱的四处张望。
“怎么没声儿了?”她嘀咕一声,迈出步子想要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是谁把书扔……啊!”
“怎么了?”铃铃听到动静走过来,“声音小些,别一惊一乍的吵到少主。”
小丫头仔细的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满脸慌张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外面有人。”
白飒手指僵硬的接过那几本已然面目全非的书,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到底是刘晓看不下去了,说了句:“不关你的事。”
白飒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感动的看过去,却发现对方是在安慰那个小丫头。
白飒:……
复阮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
“铃姐姐,”小丫头看到铃铃过来,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不过铃铃还是表现出了诚意可以赔偿,反正忘书宗一大宗门也不差这点。然而错不在一方,刘晓他们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这一番耽搁,等在里面的人出来了。
“雨势如何了?”宫九歌素衣轻衫,长发束在身后,右手拿着一把晕染着水墨兰花的竹柄伞走出来。
铃铃回说:“这雨还不见小,少主不妨再等片刻。”
白飒听到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往里张望了几眼,这一看——
“宫九学妹?!”
刘晓想把这没心没肺的给锤死。他们也听得出来这声音耳熟,只是他们当前的境遇并不适合相认,彼此都尴尬。
这称呼真是许久都没听到了,宫九歌抬眸。铃铃看到自家少主的眼神,侧了侧身将门的位置让开。
宫九歌:“进来说话。”
白飒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对方轻衫薄履也难掩尊贵,而反观他们,破落不堪连衣服都是湿的。
“不了,”白飒打着哈哈,说,“我们还有事,等这雨停了就走。”
宫九歌嫣红的唇勾了勾,说:“巧了,我也是,不妨进来一起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四人也不好再推脱,走了进来。
“学妹怎么会在这?也是来参加忘书宗的新人选拔的?”白飒问。
宫九歌笑说:“只是来找个人。”
“说起来,当日一别,多时没见了。”刘晓开口。诚然,四方学院里并没有“宫九”这个人,他比谁都清楚。
宫九歌也没隐瞒:“中途处理了些私事,并不曾有机会入院。”
“这是什么?”宫九歌看着白飒怀里不见其形的几团东西,出言询问。
白飒努力找出一本勉强能看的翻开,说:“这可是无价之宝——”说完,他压低声音,“学妹可知道,进忘书宗首先要法阵上过关?”
铃铃掩唇笑了。
宫九歌挑眉,这不久才新加了的规矩,她自然是知晓的,这次的题貌似都是她出的。
白飒:“有了这本书,包过!”
宫九歌:……
“方便给我看看吗?”
白飒爽快的将书递过去。
宫九歌翻了几页,陷入深思——
拿九九乘法口诀表去备战高考可还行?
“怎么弄成这样?”书页完全渗入水渍,字都有点模糊不清。
身旁的小丫头闻言,跪到宫九歌身前认罪:“少主恕罪,是奴婢的过失。”
刘晓见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复阮也道:“确实是白飒咋咋呼呼的性子惹的错。”另外两人附和。
宫九歌出言让小丫头起来,然后拿着书对四人说:“我那儿倒是也有几本,要不要换着看?多知道一些总是没错。”
四人自然没有异议。
“昨晚看的晚了,忘记放哪了,”她说,“不如晚点拿给你们,你们的住所在哪儿?”
白飒挠头:“哈哈,不用客气,学妹想看拿去便好,我们也记得差不多了。”这句是真话,毕竟这书短寿,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时不时拿出来翻的。
刘晓也点头说了几句话,就是没谈到住所。
宫九歌反应过来,这片地域的客栈房间抢手的很,想来四人是没订到。
“我来这里找人,”宫九歌说,“只是路上遇到了大雨,只能先在这里停留,带过来不少家当,拿在身上不放心,只能先寄存在这儿,可我要出去找人,放心不下——”
四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却听她继续道:“四位学长可否帮我个忙?”
没听明白的白飒:“学妹是担心东西放着失窃吗?”
宫九歌点头:“可否麻烦你们帮我看着行李,待我找到人便回来取东西。”
刘晓点头:“举手之劳。只是我们不能待太久……”毕竟两天后就要前往忘书宗了。
宫九歌:“放心,不出两天我便回来。”
她订下的是三间上房,等到宫九歌将人带到,四人方才后知后觉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白飒等人围坐在桌前,看着那个小小的包袱,陷入深思。
这便是传说中的“不少家当”?
成迟:“说不准里面的东西很珍贵……”
复阮扶额:“你们是真看不出来?”
刘晓自然是个明白人,他说:“怕是宫九学妹看出来我们没有住处,所以……”想来也是,毕竟这个小包袱再怎么珍贵,也犯不着分他们三个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音妺眼神一亮,下一刻——
“啊?不是?”进来的是个陌生人,音妺失望的收回视线,就这么看着外面,雨势越来越小。
客栈的门再次被打开,音妺兴致缺缺的瞥了一眼,眸子蓦的一凝。
“好了,”苏止棘翻看着手里的异闻录,对自家闹腾的师妹说,“她要过来也得等雨停,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冒着雨跑过来。”
音妺即将出口的话被师兄堵了回来,她看着进来那人收了手里的伞,视线锁定了这个方向,然后,走了过来。
苏止棘感觉身边的人过分安静了,从书本上移开视线,然后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
“真巧。”音妺听到自家师兄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里似乎还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音妺看着面无表情的宫九歌,又看了眼自家师兄,深觉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第一百三十章 先把人哄好了
宫九歌越过苏止棘,拿起他放在一边的异闻录,随手翻了几页。
“宗主当真好雅兴。”
苏止棘被呛得不轻,理智转移话题:“可是刚到?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虽然衣裳没湿,却是沾了湿气。
“不用,”宫九歌在他对面坐下。
眼看对方有意发难,苏止棘率先出招,坦白说:
“这些日子去了不少地方,也幸好有你在我才能放心走开,”他边说边注意对方表情上的变化,可奈何对方从进来开始,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能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我给你带了礼物。”
音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师兄不知从哪摸出一只小东西——像是什么灵兽的幼崽,白色的皮毛稀疏的贴在身上,眼睛还没能挣开,鼻子粉粉的,软嘟嘟的肉垫作张开状,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只是师兄,你觉得她会吃这一套?
宫九歌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
音妺:……
苏止棘将小兽递到她手里,笑着道:“不知道是被谁遗弃的,可得你帮忙照顾着了。”看到对方毫无芥蒂的将小兽抱了过去,他抓住机会道:
“铃铃的来信我都看了,你的课业都完成的非常优秀。等这次回去了,你不想学哪个,我们就把哪个取消如何?”语气作商量状。
音妺被自家师兄这番操作惊到了。
宫九歌感受着手中小兽的温热,听到他的这番话,笑了一声,说:“怎么,你是没看懂铃铃信里的意思?”
躺枪的铃铃:……所以您一早就察觉了是吗?!
苏止棘恍若未闻:“这小家伙挑嘴的很,前不久才喂了些,我让于释把东西带过来。”
音妺:……
宫九歌低笑了一声,说:“我进了藏书阁。”
苏止棘反问:“有什么问题?”理所应当的语气。
宫九歌又道:“我偷懒翘了课。”
苏止棘:“劳逸结合,没关系。”他可是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