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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无错。”徐逸道。
白衣挑眉:“又有什么歪理?”
徐逸看向远处那一轮皎洁的月,平静道:“白衣,你实力比我强,但论心智谋略,我胜你千百倍,若我有能力护你一生,自然愿你心如白纸,永守天真,但我自身难保,所以我要教你的是,先恶意猜人,再看是非黑白,去读人心。”
白衣抿着嘴。
那一句若我有能力护你一生,像是一颗细碎石子,落在了无波的古井。
一圈圈的涟漪便微微荡开,难以平静。
“走吧。”
徐逸身形一闪,雄伟如鹰,飞掠而下,无声无息。
白衣看着徐逸的背影,轻轻迈步,脚下似乎有一朵朵虚幻的莲花绽放,刹那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列列巡逻军,构建成一张偌大的网,将整个祈愿皇宫,包围得滴水不漏。
可是,一个六品宗师,一个七品宗师,却不再是他们能够发现得了。
“咕咪!”
突然间一声鸟鸣,打破了深沉和寂静。
徐逸眼睛一眯,知道自己大意了。
没想到祈愿皇宫内,居然还有训鸟的高手,以夜枭为眼,侦查四方。
徐逸和白衣,能躲过人,却没躲过夜枭。
正当徐逸眼中厉色一闪,准备出手击杀不远处两只夜枭时。
白衣率先出手了。
她伸出修长如玉的柔荑,十指轻点,蕴含某种律动。
月光下,这双手泛着莹莹光泽。
下一秒,徐逸惊骇的发现,两只夜枭停止了鸣叫,扑腾着翅膀,似乎想飞过来。
同时,白衣手势变幻,那两只夜枭就安静了下来。
“走!”徐逸低喝一声,身影飞掠。
白衣立刻跟上。
二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了最近的宫殿里。
这里,是祈愿国幼年国主的寝宫。
“夜枭鸣叫,有异常!”
“为何又没叫了?”
“有些奇怪,安全起见,黑麒麟军彻查宫内所有角落,开启天眼!”
轻微的对话声传来,很快,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
狭窄的楼阁之上,徐逸和白衣躲藏其中,两人之间对面相贴,没有缝隙。
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略有些灼热的呼吸。
徐逸感受到白衣的身躯在微微发颤。
“你还会训鸟?”为化解尴尬,徐逸小声问道。
白衣点头:“花道最杂,易容、训兽都在其中。”
听得出白衣的语气不太正常,徐逸觉得好笑:“紧张?”
白衣咬唇。
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一拳。
徐逸忽然有些庆幸。
还好白衣现在的是易容后的模样,如果是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徐逸不知道自己能否不为所动。
然后,徐逸不禁苦笑。
原来自己也是个看脸的俗人。
“不宜久留,迟早会被发现。”白衣呼吸略显急促道。
徐逸点头,身形闪烁出来。
白衣双手掐印,地面微光一闪,而后消失无踪。
“阵法可隐身,但不能持久,要么离开,要么另找地方躲起来。”白衣道。
嘎吱
突然间,有房门打开。
徐逸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华丽睡服的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子,赤着脚。
他鼻子嗅了嗅,将目光转向了徐逸和白衣所在的位置。
“被发现了。”白衣低声道。
徐逸干脆一步迈出,露出了身形。
少年歪着脑袋看徐逸,转身。
徐逸正准备出手,这少年却是将房门给关上,反锁。
然后,他双手一拱,发出微弱却清脆的声音:“见过天龙南王。”
徐逸深邃眼眸闪烁,大步走来。
距离少年一米,徐逸停下,居高临下看着他:“祈愿国主?”
“不敢当,南王可以叫我游牧。”少年语气显得有些恭敬。
“你怎么知道我是天龙的南王?”徐逸问。
游牧正色道:“能入皇宫如无人之境的,需六品以上实力。”
“就凭这?”
“自然不是,如今这皇宫,只是我的囚笼,没所求,也没所图,天下人没有必要来。”
“为何本王要来?”徐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游牧笑了笑:“为国公之女,我父皇的秦妃而来。”
“谁告诉你的?”徐逸目光变得凌厉。
游牧神色平静:“我两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秦妃娘娘回宫,是我哭闹的结果。”
徐逸眼神微变。
他已经不能再将这国主当成十二岁的少年看待。
帝王家的人,确实不凡。
“不仅如此,我还知晓曹鼎天与天龙有勾结,三百宗师围攻,是曹鼎天主谋,但天龙也乐见其成。”游牧又道。
徐逸蓦然一笑:“小孩子太聪明了,不好。”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本王给你指条明路!
笃笃笃!
突然,房门被敲响。
“殿下,您没事吧?”门外传来浑厚的声音,虽然是用了敬语,口吻却没有半分恭敬。
游牧深吸一口气,突然歇斯底里大叫:“还让不让我睡觉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我要让太傅把你们都斩了!给我滚!滚!”
“既然殿下无碍,那我们就先退了。”
门外的回应声里满是戏谑,随后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游牧神色一黯。
徐逸微微一笑,自顾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朝白衣挥手:“白衣,来坐。”
白衣没有犹豫,大步走来,身形显露出来,就坐在徐逸身旁。
又多出来一人,游牧却没有半点惊讶,似乎早就知道。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游牧在二人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道:“南王愿意帮我吗?”
“先说说你怎么发现我们的?”徐逸饶有兴趣的问。
“味道。”
游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天生嗅觉过人,房间里的味道我很熟悉,多出了陌生的味道,我能发现。”
“什么味道?”
游牧回答:“幽香。”
徐逸侧头看白衣:“看吧,怪你。”
白衣不禁翻白眼。
要不是她控制了两只夜枭,二人的行踪早就被发现,或许已经陷入包围,需要强行离开。
“想让本王帮你什么?”徐逸问。
游牧正色道:“斩了曹鼎天。”
“杀了一个曹鼎天,说不定有个张鼎天、李鼎天,你确定你能掌控这早已散了心的满朝文武?”徐逸问。
游牧摇头:“自然不行,所以我还需要一位可靠的诸侯。”
“秦国公?”
游牧又摇头:“秦国公不行,他忠的是祈愿国,而非我皇族,一旦有机会,他会取而代之,让秦姓成为祈愿皇族。”
“那谁可靠?”
“南王可靠,只要您愿意,我愿许南王为祈愿一字并肩王,与我皇族齐大,祈愿大小事,事无巨细,全由南王做主。”
徐逸被震到了。
十二岁的少年,语出惊人!
一字并肩王?
那是比天王还要高一层次的存在!
“听说祈愿国主,年小无知,只懂吃喝玩耍。”徐逸大有深意的道。
游牧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我必须无知。”
投胎这件事,当真身不由己。
小小年龄,身上背负的,却是一个破碎的国家。
奸臣当道,民怨四起,诸侯纷争,分疆裂土。
空有国主的名,却没有半点实权,一切看人脸色。
稍有不慎,连小命都保不住!
“我是天龙的王。”徐逸道。
“天龙能给的一切,我祈愿同样能给,而且南王您功高震主,天龙国主对您百般提防,如今你死讯通传天下,再回南疆,必然有无数阻碍等在前方,既然如此,为何不留在祈愿?我还年幼,对您绝对信赖,一切行事随你心意,没有任何掣肘,比那天龙的南疆之王,好过百倍!”
一口气说了很多,游牧深呼吸一下,道:“请南王帮我!”
徐逸看向白衣,道:“你来说利弊。”
白衣瞥了徐逸一眼:“利已经被他说完了。”
“弊呢?”
白衣想了想:“顶多十年,你就是第二个曹鼎天。”
徐逸不由微笑,看向游牧:“对吧?聪明的少年国主。”
游牧脸色再度黯然。
他的话,一般人听了必然会激动万分,自然也就难以去思量以后的事情。
但实际上,游牧这么聪明的小家伙,他需要的只是时间来成长。
一旦成年,徐逸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游牧必然会殚精竭虑的想收回大权,将权利集中在自身手中,才能确保游家皇族地位不变。
“我突然有些理解你所说的高处不胜寒了。”白衣道。
身在帝王家,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放不下权。
权谋、心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将伴随一生。
一计不成,游牧又道:“我祈愿和与天龙结万世盟约。”
“规则的存在,就是被用来打破的,盟约的存在,就是被拿来撕毁的。”徐逸道。
游牧再道:“我祈愿成天龙附属国!等到祈愿一统,倾全国之兵,与天龙夹击苍茫。”
徐逸看向白衣。
白衣秀眉微蹙,想了很久,才终于开口:“祈愿一统时,损兵折将,兵力有限,需修养多年,再与天龙合击苍茫,天龙必然以祈愿为先锋,祈愿不会愿意,天龙与祈愿不接壤,大军想来,要过苍茫,所谓附属国,只是缓兵之计。”
徐逸点头,补充道:“白衣你分析得很不错,但因为不熟悉地形,所以说得不全面。”
“祈愿有山脉延绵,与苍茫接壤的边界,只有地藏关一处关隘,屯兵百万可守,道祖平原辽阔肥沃,粮食多产,补给充足,苍茫攻不破。”
“天龙若出兵打祈愿,要过一个附属小国,从神鹿峡谷外荒野入境,祈愿再屯兵百万,驻守神鹿峡谷,以神鹿、南丘、北陵三城为犄角,可与天龙正面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