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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大吼,饱含无尽的委屈和哀怨。
徐逸没忍住笑:“你身上从来不缺二,罢了,算你过关!”
“哈哈哈哈”
千军大笑,笑声震天。
伏羲关外的一座矮山上,凉亭里,白衣凭栏而坐。
看着看着,嘴角浮现笑意。
徐牧天的兵,没让她失望。
管中窥豹,可见南疆的确很强!
而能够缔造如此强悍雄兵的南疆之王,这个男人,自然不同凡响。
“白衣姑娘。”
清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白衣侧头看去,红叶一袭大红纱裙,本就倾城的容颜,微点红妆,长发乌黑柔顺,眉心处一朵红莲悄然绽放。
一双长腿在红裙下若隐若现,步伐款款,如画中仙走出,让人赏心悦目。
白衣微愣了一下,下唇轻咬。
她是示威来了。
但紧接着,白衣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示威,意味着她有觉得自己对她有威胁。
气定神闲,白衣起身。
“你是七品的宗师强者,怎么能穿这么简陋的粗布衣?咱们女人家,无论实力多强,终归还是要稍稍打扮一下才行,我那有些好看的衣裳,一起去看看?看上喜欢的,就送你了。”
白衣问:“为何打扮?”
红叶诧异道:“白衣姑娘没有喜欢的人吗?”
这瞬间,白衣眼前浮现出徐逸的脸,以及那句你眼里有我。
殊不知,在那一刻,白衣也从徐逸的深邃眼眸里,清楚的看到了她自己的轮廓。
“或许没有吧。”白衣道。
红叶精致的秀眉就微微挑了挑。
或许没有?那就是有。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有喜欢的人,自然该让他看到最美的自己,会化妆吗?我教你。”
白衣摇头:“不会。”
她不会说谎。
琴、棋、谋、画、武、阵、医、茶、酒、花,她几乎都会,但化妆,没学过。
女为悦己者容,她当然知道。
以前没有悦己者,不需要化妆。
更何况
从溪水里看自己,白衣也觉得没必要化妆。
“无论是隐居深山,武道至强,还是沙场点兵,女中豪杰,身份各不相同,但说到底,本质上都是女人。”
红叶正色道:“女人为水为柔,其他男人的心思自然不用在意,但心仪的男人,还是喜欢看到你的美好。”
白衣若有所思,心道:“这就是徐逸让我二人独处时,不易容的原因吗?”
红叶并不知道白衣的想法,继续道:“比如我王,我与他朝夕相处多年,到哪他都喜欢带着我,我要是一直浴血厮杀的样子,怎么能让他喜欢呢?所以这好看的衣裳,以及化妆的本事,就变得格外重要”
白衣静静的听着。
“你以后肯定也能遇上一个眼中有你的男人,到时候为了他,你也得化化妆吧?走吧,我们去挑挑衣服,化化妆”
白衣歪头:“红叶,你说,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心仪的男人呢?”
红叶想了想道:“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内心再强大的女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午夜梦回,也会觉得孤独和寂寞。”
“是这样么”白衣略显茫然。
四年的仙云涧底独处,除了一头老黄牛,以及偶尔为她采购生活所需物品的老仆人,白衣从未真正意义上接触过其他人。
有时候,她确实也睡不着,会在晚上,从仙云涧底出来,坐在那横亘两座山的铁索上,抬头看着天空上那轮明亮而皎洁的月。
天地间,唯她一人。
那种感觉,或许就是孤独吧。
“女人这一生,若是没有一个欣赏自己的男人,数十年后,人老珠黄,回首往昔,是一种遗憾。”
白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要富可敌国的财富吗?”红叶问。
白衣摇头。
“那你要天下共尊的权势?”
白衣又摇头。
“或者你想天下生灵为你心驰摇曳?满足虚荣心?”
白衣还是摇头。
红叶便正色道:“这就是了,你需要的是一个坚强有力的肩膀,可以让你安心依靠,就如我王,是我的依靠。”
白衣沉默半晌。
也思索了半响。
那个伤痕累累,却嘴角勾笑的男人。
那个本是一方王者,却愿意劈柴烧火,犁田松土的男人。
那个会跟一头老黄牛玩心机,只为了骑一骑牛背的男人。
那个伸手抚摸她头发,令她心颤的男人。
那个要在危机关头带自己一起跑的男人。
那个铁骨铮铮,却背负着血海深仇,会落泪的男人。
那个要她抱,不然就抱她的男人。
那个一人一枪,面对千军万马,一招破敌的男人。
那个说自己眼里有他的登徒子,拨弄她心弦的男人。
那个说自己是他南疆的人,跑不掉的霸道男人。
良久,她展颜一笑。
这个男人,臂膀够强壮吗?
红叶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对白衣说这样一番话。
白衣懵懂而朦胧,在此之前,还没弄清楚自己心里对徐逸是什么感觉。
但红叶这番话,无疑是点透了白衣的心。
她亲手,为自己树立起了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敌人
“红叶,谢谢你。”白衣认真道。
红叶微愣,依旧不知道白衣心中所想,微笑道:“那去看衣服?我教你化妆?”
“好。”白衣点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本王对国主,谈不上忠诚!
伏羲关,会议厅。
众人都在。
最初的激动之后,大家心情都很轻松和愉悦。
比起来祈愿时那种压抑和怨恨,如今只觉得自在非凡。
有徐逸在,身处刀山火海中,也不足为虑。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众人的情况后,徐逸迅速进入了正题:“祈愿乱世,我们无权再干涉,避免让天龙为天下忌惮。”
“南王所言差矣。”
一身书生气息的费武轻摇折纸扇,道:“从南王入祈愿,助祈愿杀退苍茫入侵时,天龙就已经卷入了祈愿乱世之争,早被天下人看在眼里,现在抽身,只会功亏一篑。”
徐逸看向费武,微笑道:“军师有何意见?”
“属下以为,南王回来,振奋人心,当将这消息告知天下,一来稳南疆百万战士之心,二来让苍茫不敢轻易犯我边界,三嘛,则可以令曹鼎天等祈愿诸侯人人自危,天源王刘大,便可加快步伐,步步紧逼,以我南疆精锐为尖刀,攻城拔寨,尽快完成祈愿一统。”
徐逸又问:“祈愿一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费武悠然自得道:“好处有四。”
“哦?这么多好处?”徐逸不置可否。
“其一,祈愿一统,苍茫不敢轻易入侵,损失太大,得不偿失,而苍茫不入侵祈愿,就得不到肥沃土地种植粮食,解决不了粮食危机,就没办法举兵攻天龙。”
“其二,我们帮助祈愿一统,可获得祈愿的友谊,所谓远交近攻,只要苍茫不灭,我们天龙与祈愿就不会有太大的利益牵扯,结为盟友,掣肘苍茫,让其无法发展。”
“其三,祈愿比邻天渊国、赤腾国、万武国等,可为我们天龙未来的争霸之路,埋下伏笔,且促进天龙与祈愿的贸易交流,互通有无之下,顺带文化入侵。”
“至于其四”
费武古怪一笑:“祈愿一统,若是小国主掌权,天源王刘大必然不服,等小国主求援我天龙时,可顺理成章以帮助盟国的理由,出兵讨伐,逐渐吞噬祈愿。若是刘大掌权,以拨乱反正的理由,也可出兵。”
众人听得眼睛发光。
这个费武,还真不是废物。
他不是谋兵,也不是谋国,而是在谋天下!
助祈愿一统,是在铺垫天龙争霸天下的道路。
徐逸点头:“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费武露出自得之色。
徐逸问:“军师,你对国主很忠诚么?”
费武微微一惊:“南王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魏武卒魏统帅在,我可能不会问这个问题,但他没在,这里便没有外人,我想听真话。”
费武眼神闪烁,思索良久,眉头紧蹙:“莫非南王有争霸之心?”
“不,我为王,却不愿为皇。这一点本王可以明确告诉你。”徐逸摇头。
“那为何”
“你只管回答。”
费武心脏怦怦乱跳。
因为猜不透徐逸的心思,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
“季凤华是猜测人心的高手,也败在本王手中,还不止一次,军师,你尽管说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徐逸高深莫测的道。
费武呼吸略有些急促。
在众人目光灼灼中,良久才艰难开口道:“回禀南王,费武对天龙国主并无多少忠诚。”
“哦?说说看?”徐逸神色依旧,没有半点变化,微笑道。
费武却不敢因此而松懈半分,仿佛豁出去了一般,语速加快,沉声道:“费武寒门苦读,虽自身实力不强,但熟读兵法兵书,每每听闻四方战区金戈铁马心驰向往,却没有门路,从文多年,想进兵部,奈何不得赏识,又不甘心平凡,只能继续习文,终于考入翰林院。”
顿了顿,费武咬牙:“可是,即便进了翰林院,一无底蕴背景,二无人脉关系,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每月领取微末俸禄,虚度浮生。”
“某日,国主派人来翰林院,直言要为南疆寻一军师,翰林院里的人,哪里懂什么谋略之道?一群之乎者也的老朽腐儒,玩弄权术,蛊惑人心还行,对于行军打仗,对于沙场征伐,他们懂什么?我懂!这是我出头之日!所以我自荐毛遂的来了。”
徐逸点头:“所以你对国主并无多大忠诚,只是想要施展自身的才华,搏一个青史留名?”
“是的,费武可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