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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恨天脸色巨变。
即便他是五品巅峰的宗师境强者,万米高空落下来,也要被摔成肉泥,换谁都救不了。
这也是为何在不确定安全的情况下,大家都不太愿意坐飞机的原因。
也是徐逸宁愿带领万余南疆精锐用脚丈量,从祈愿穿洛奇国回天龙南疆的原因。
候远钦继续道:“即便是您途中没有出现变故,安然回了西原,丁逸此人阴险狡诈,若是有强者埋伏,我王也有危险。”
“退一万步,您在西原依旧无险,丁逸已经将郡主带出了西原,你追去途中,南北越大军伏击,同样有性命之危。”
说着,候远钦深吸一口气,弯腰行礼:“我王,大战在即,西原铁骑不能少您,西原战区也不能少您!请以大局为重!”
“这”
裘恨天不是一个好父亲。
一生唯有裘雨旋是他的亲生女儿,然后又收养了六个义子。
为了巩固自己的王者权利,他冷眼看着六个义子全都战死沙场,以此建凄惨人设,让西原大军归心。
裘雨旋被徐逸废了武脉,他口口声声说要给女儿报仇,实际上也是故做样子,目的还是为了巩固王权。
但他确实是一位真正的王者。
杀伐果断,有大谋之局,能问鼎王位,绝非偶然。
现在他要回西原,虽然有担心裘雨旋安危的一面,但更多的,则是震怒于丁逸的背叛。
他要让天下人知道,无论是谁,只要背叛他裘恨天,就必须得死!
可候远钦卜算,说此行有大凶之兆,他不得不犹豫。
“我就那么一个女儿。”裘恨天脸上泛着挣扎。
他的拳头紧握,心底微微有些刺痛。
“来不及了!丁逸已经将郡主带离了西原,您赶回去也救不了郡主。”
“那我就不管不顾?天下人如何看我?西原百万雄兵怎么看我?”裘恨天眉宇间有杀意。
这杀意自然不是针对候远钦,而是针对他的好女婿。
裘恨天的处境是有些尴尬。
不回吧,天下人眼光有异。
回吧,大凶之兆,救出裘雨旋的可能性还很低很低。
都是丁逸造成的。
候远钦深吸一口气:“我王,您还能生!”
裘恨天脑袋嗡的一声,看向候远钦:“真不管雨旋了?”
“非是不管,是管不了!”
候远钦咬牙道:“您的一举一动,牵扯的不仅仅是您自己,是西原的百万战士,是凉州数亿百姓,是天龙的命运和传承!”
说着,候远钦跪了下来:“这个恶人,属下来做!”
裘恨天眼眶泛红。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可真要说对这个女儿没有半点疼爱,也是假的。
良久,他将候远钦搀扶起来,重重点头:“是非对错,就留待后来者评定吧,本王不回了!”
候远钦很欣慰。
他的王,武学不及徐牧天,谋略不及沈卓,但他明是非,不盲目,听得进去劝说。
“这个恶人,属下来做。”候远钦又道。
不久后,西原大军里,流传出一个消息。
西王的女儿被南北越抓走,西王奋不顾身想救,却被军师大人以死相逼而阻止了下来。
是啊,怎么能让军师大人死呢?他为西原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没了他,西原这头白虎,就断了翅膀。
一面是被掳走的女儿,一面是功劳赫赫的军师,西王难啊
轻舟一叶,顺水而行。
三天时间悠悠而过。
天龙历199年十一月一日,夜,漫天繁星。
南疆之王徐牧天,与南疆的第一军师白衣,终于抵达了黑木郡,从黑泽山脉而过,踏入了京城。
一道身影悄然浮现,右手握拳,单膝跪地:“拜见我王。”
“你跑来做什么?大军谁领?”徐逸皱眉。
来人正是影刃军的统领,南疆六绝将之一,薛苍。
“启禀我王,这三天时间,黑泽关守军已人心惶惶,哪敢闹出幺蛾子啊,就怕我们会攻城。”薛苍道。
白衣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围而不攻,其心自乱。”
薛苍点头:“白衣军师说得在理。”
“你撇下大军跑来,就为拍马屁?”徐逸淡淡问。
薛苍脑袋摇得跟磕了药似的,道:“启禀我王,西原出了点事情。”
“什么?”
“西王的女儿裘雨旋,被她的丈夫,西王的女婿,拐去了南北越。”
徐逸皱眉:“裘恨天有得头疼了。”
万里无云,繁星闪烁。
一颗红色的流星划破天际,刹那间消失无踪。
白衣抬头望天,眉头微皱,开口说了两个字:“星落。”
“星落是什么?”
白衣正色看向徐逸:“星落之局,大凶!王者殒命!”
徐逸眨眼:“我、沈卓、裘恨天、纪沧海,得死一个?”
“不局限于你四人。”
白衣道:“凡有王者之气,皆有殒命的可能,国主、帝豪、三公、五侯,国主的子嗣等。”
徐逸思索良久:“还能看出什么?”
“天象之法,反噬最重,西原的候远钦,起码折损了二十年的寿命,他能看出来的,我也能看出来,他能说的,我也能说。”
“别说。”
徐逸从容迈步:“本王不信死的是我。”
白衣默默走在徐逸身旁,并肩而立。
她内心道:“有我,怎么会让你死?”
第三百零六章 破关!
“报!”
同一时间,天风郡的天风平原,以及破晓郡的破晓峡谷外,有传令兵赶到。
“南王已到,欲攻黑木关!”
“是时候了,大军,压进!”
破晓关上,常秋亮眼睛通红,满脸憔悴。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关外的肃杀之气始终凝聚不散,天知道北境虎狼之师,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攻城?
有千日做贼的,哪能千日防贼?
短短几天,他心力交瘁。
与常秋亮一样的,还有破晓关上五十万守军。
京城破晓郡,太久没遭受过战乱之苦,大军虽然依旧日常训练,可他们的锐气、魄力、又怎么比得上北境?
差距太大。
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北境大军要攻城了!他们要攻城了!”
城墙上,惊恐的吼声不断。
常秋亮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番。
他想战死殉国,但真正站在城垛后,手持圆盾与大刀,他的腿在不自觉的颤抖。
北境大军,一向是天龙人的骄傲,是天龙的守护神。
他们何曾想过有一天,会自己面对这般强悍的军队?
还没打,气势已经垮到极致。
“诸位!不要慌!不要怕!北境的叛军,他们有是人,也会受伤,也会死!我们”
剩下的话常秋亮根本说不出来。
就在刚刚,一根箭矢从他耳旁飞过,断了他几根头发。
沈笑君收弓,喝道:“常郡守,这一箭若是想杀你,你已经死了!我北境大军,永远都以守护天龙百姓为信念,手中兵刃,不愿伤一个天龙子民和战士!等候多日,已经是极限,你若还是迟迟不肯开关门让我们过去勤皇,为天龙,我沈笑君只能踏平破晓关,为我北境祭旗!”
“天龙永固,万世长存!”
北境四十万大军,阵阵呼喝,在峡谷里回荡不休。
破晓关上,五十万守军内心震颤,手里的兵刃似乎都拿捏不稳。
“北境当真强到这个地步”常秋亮眼神恍惚。
下一秒,一道伟岸身影大步踏来,履虚空如平地。
“北曌天王!”
此人正是沈卓,面容淡漠,不怒自威。
他就这般,在所有人呆愣中,施施然上了破晓关,站在了常秋亮身前两米处。
密密麻麻的守军,却没人敢上前一步,齐齐退开距离,惊恐敬畏莫名。
人的名,树的影。
北曌天王沈卓,传奇二十多年,是进了天龙课本的神话人物。
现在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谁不畏惧?
“常郡守,本王当年退居北境,为何?”
“沈沈天王。”常秋亮抖得更厉害了。
沈卓双手背负身后,风轻云淡:“本王无需多言,你且看着就好,开城门吧。”
扑通。
常秋亮软软跪地,脑袋就趴在了地上:“喏”
嘎吱
破晓关城门大开。
五十万守军,垂头丧气。
沈笑君白铠金披风,骑在一匹黑马上,走得很稳。
四十万北境大军,依次入关,又依次出关,从头到尾,不言不语,神色凌厉。
“肃清天龙,常郡守当算一功。”沈卓笑着拍了拍常秋亮的肩膀,飘然而去。
直到北境四十万大军已经消失在破晓峡谷,常秋亮才恍然回神,满嘴苦涩:“北境,果然是北境,破晓郡的守军跟北境比起来,宛如云泥。”
黑泽山脉,分外有名。
不仅仅因为太阿族曾在这里栖息。
传闻中,黑泽山脉是一头远古凶兽所化,那凶兽的名字,就叫黑泽。
山脉高耸,草药众多,矿藏遍地。
帝豪藏匿这里二十年,五十万麒麟军、黑龙军所需的铠甲兵刃、生活所需,都被黑泽山脉满足。
可谓是一座宝藏山脉。
徐逸和白衣,连同影刃军十万,静默而立。
黑木关,与破晓关一样,是从荆州入京的必经之地,此刻紧闭,城墙上大军恍然,惊恐不安。
“国主被挟,帝豪乱国,你们还要助纣为虐?”薛苍大喝。
城墙上有人颤声回应:“国主说南王叛国,南疆叛国,你们现在又要攻京城,难道不是坐实了罪证?”
“蠢货!”
薛苍冷漠道:“懒得跟你们废话,三天前已经下过通牒,今日南疆大军,便要踏破黑木关!血染遍地!”
“黑木郡守军,能阻我南疆大军?我们跟苍茫厮杀的时候,你们还在安享太平!若是要反天龙,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