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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帮不了谁。
默默前行。
骤然,停下脚步。
前方有搔乱发生。
群情激奋中,喝骂不断。
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泛着愤怒和狰狞。
而他们围住的人,一身白裙。
“你们还是人吗?我已经散尽了一切!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是那个在荒野山坡上救了徐逸的女子。
她愤怒得脸色涨红,眼中泛起水雾。
手中紧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剑,才护了自身的周全。
那双泛着水雾的眸子里,看着这些愤怒而狰狞的难民,满是不解。
她觉得这些难民可怜,所以她花了不少钱,在附近的粮库买了很多粮食,分给了难民。
不仅如此,还给钱。
一人一桶米,一人一粒金。
难民太多了。
多到让她不敢相信。
多到她耗尽了身上所有的钱财。
然后,没领到米和钱的难民愤怒了。
“凭什么他们有,到我了就没有?你身上肯定还有钱,拿出来!”
“我原本可以早些进城的,就为了排队,耽搁了时间,现在你告诉我没有了?不可能!”
“没钱假惺惺做什么好人?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肯定家境很好吧?把她绑了,让她家里人拿钱来换!”
“对!”
汹涌的声音喧嚣了四方,却碎了女子的三观。
更让她茫然的,是一些领到了钱和米的人,也来骂她。
“我的米被抢了!钱也被抢了!我老公也被打死了!你个天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害死我老公了!我要你偿命!”
“我孩子快被噎死了!你为什么不给点水?”
“有衣服吗?再给点衣服啊!”
“”
女子握剑的手抖得厉害。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逸走了过来。
他蛮横的挤开了人群,走到了女子身旁,在她呆愣中,夺过了她手中的剑。
然后,徐逸拉着她的胳膊,带她往前。
“不准走!”
噗!
长剑挥舞,鲜血飞溅,一人倒地。
“还敢杀人!你个天杀的!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
噗!
长剑再舞,鲜血溅了五步。
“你敢把我们都杀了吗?”
嗤嗤嗤
一剑穿了三人的胸膛。
万众骇然的目光里,徐逸干脆利索的抽出长剑,拉着已经呆愣和麻木的女子继续前行。
没人再敢挡在前方!
二人所到之处,难民纷纷惊慌让出了一条道。
直到走出了难民的包围,越走越远。
女子失魂落魄,茫然的跟着徐逸。
半小时之后,她眼中掉了眼泪。
“为什么?”
徐逸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人心。”
“我不懂”
“再走走就懂了。”
徐逸将长剑还给了她,继续踏上自己的旅途。
千里之地,用脚丈量。
杀声阵阵。
徐逸从远处的高山上,看到了战场。
看到了染红的土地与河水。
眼神淡漠如初。
终于,徐逸走到了燕京城地界。
他踏上了山路。
当初怎么出来的,徐逸就怎么回去。
站在山壁前,徐逸双手掐诀。
山壁上涟漪荡开,徐逸迈步走进去。
眼前,是昏暗的通道。
仿佛走了一生。
当徐逸出现在仙云涧底,他摘掉了头上的蓑笠。
微风一吹,满头白发轻轻飘扬。
徐逸嘴角带起了笑意,眼神变得恍惚。
一步,一步。
徐逸继续前行。
仙云涧下,风景依旧,鸟语花香里,充斥着宁静与祥和。
田坎上,徐逸停下脚步。
左右良田,有绿油油的秧苗。
呼
一阵劲风吹拂。
徐逸眼前出现一个老者。
他看着徐逸的白发,老脸上泛起了慌张。
以手为笔,以虚空为纸。
“小主呢?”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
徐逸平静道:“她被人带走了。”
老者五官扭曲起来,满面的狰狞杀意。
“北方神国,在哪里?”徐逸问。
“呃”
老者的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一掌拍来。
徐逸不闪不避。
噗!
徐逸的胸膛凹下去了一块。
鲜血从嘴角流淌出来。
他没退半分。
老者还想继续对徐逸出手,可第二掌却没落下来。
他痛苦的捂住了脑袋,仰着头,跪在地上,发出了如厉鬼般的嚎叫。
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会把她找回来”
“呃呃呃”
老者不管徐逸,仰天凄厉的嚎,老泪纵横。
徐逸迈出脚,从老者身旁走过,朝着那木屋走去。
一步,一血。
“哞。”
一头老黄牛从溪旁的木屋里钻了出来。
牛眼里看到了徐逸,撒欢似的跑来。
近了之后,却停了下来。
它看到了徐逸嘴角和胸襟上的血迹。
歪了歪头,轻轻的,试探性的,哞了一声。
徐逸微笑伸手,摸了摸老黄牛的脑袋。
“老黄牛,你胖了,少吃点烤鱼。”
第三百八十九章 北方有神国,帝君白玉京!
“我可以让你多躺一段时间,躺到你想起来为止。”
“看到你笑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吃点苦。”
“帮我种田,十年。”
“天下缺你会如何?”
“我想出去看看,去看看你所说的我在,故我在,去看看这大千世界,能不能缺了我。”
“饿不饿?烧火,我做饭。”
“你总是说得有些道理。”
“不仅丑,还自恋。”
徐逸躺在溪边的石头上酣睡,一个空酒壶落在脚边。
老黄牛伸着舌头在溪水里喝了几口,侧头看看徐逸,慢慢走来,牛舌头就在徐逸脸上舔了舔。
“打扰我休息,不给你烤鱼吃。”
徐逸拍拍黄牛,脑海里还回荡着白衣的声音。
人生若如初见
“哞。”
黄牛的眸子里泛起人性化的讨好神色,欢快的踏入了溪水里。
水花溅起,很快它就咬着一条肥美的鱼跑了回来,将鱼放在了地上。
肥鱼蹦跶得厉害,黄牛两只前腿弯曲,半跪在地,又对徐逸哞了一声。
“吃货。”
徐逸笑骂一句,将鱼剖膛解肚,清洗干净后拎回到木屋旁,用堆在角落的干柴搭了篝火,点燃。
渐渐的,烤鱼香味就在空气里弥漫开。
天色彻底暗了。
白衣的老仆人,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缓缓走来,坐在徐逸对面,喘着粗气,一双苍老的眼,残留浑浊的泪,死死盯着徐逸,眼神如狼。
“我会把她找回来。”徐逸平静开口道。
说完,抿了抿嘴,像是在跟老仆人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无论她在哪。”
老仆人以手为笔,在虚空里写下两个字:“天真。”
“我来仙云涧,是为了让你给我提供一些我想知道的消息。”
徐逸继续烤鱼,对老仆人道:“我得先知道北方神国在哪里,才能去找她。”
老仆人又写:“送死。”
“你该信我,也只能信我。”
烤鱼好了。
徐逸将整条烤鱼递给了老黄牛。
老黄牛鼻孔里喷出起,微微张嘴,用嘴和舌头,卷着边缘的树枝,叼着烤鱼去了远处。
“我该杀了你。”老仆人写道。
徐逸摇头:“得让我活着去找她。”
老仆人起身,进了木屋。
片刻后,他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本白色封面无字的书籍。
这本书已经被翻得老旧了。
徐逸接过后,打开第一页。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地图。
徐逸瞳孔微缩。
这是完整的龙陆地图。
完整的龙陆地图,是极难有的。
各国和平时期都不会允许有人从领空飞过,更何况是在战时?
绘制地图的人若是想徒步走遍龙陆,那也太天真了,再给他三辈子也走不遍。
“看完,你就知道你多渺小。”
老仆人写完,退进了黑暗里,消失不见。
“你别去送死,战神级只是笑话。”徐逸对着黑暗里喊。
喊完,他就笑了笑。
自己,也是个笑话。
合上书,徐逸起身进木屋。
推开房门,点燃烛台。
昏暗的火光,点亮一团光明,虽然微弱,却很顽强,不灭。
烛火摇曳中,徐逸似乎看到了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在对他笑。
坐在草铺的榻上,徐逸再度展开这本书,恍惚着,似乎能感受到白衣指尖的温度。
似真似幻。
“可不能魔障啊”徐逸低声呢喃道。
一轮皎洁的月,慢慢升起。
月光惨白,透过木屋的缝隙,落在徐逸身上。
烛火与月光交相辉映,一道显得孤寂和落寞的影子就被黑暗中的老仆人看进了眼底。
浊泪无声。
清醒的夜,缓缓流逝。
启明星闪烁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抹朝阳的金辉,刺破夜幕,唤醒世界。
徐逸逐字逐句,慢慢的看。
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辽阔无边的龙陆,遍地花开。
屹立着数百个国度。
人分三六九,国度呈三品。
两百年的天龙,勉强算得上是三品罢了,都不够资格让这本书的作者浪费笔墨。
这本书上,凡是有资格单独用笔墨来描述的,都是一品的强国。
徐逸也找到了自己想找的。
北方有神国,帝君白玉京。
三大篇,二十页的厚度,详细讲解了这个国度,是何等的庞大与强盛。
八千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生活在神国的子民达到两百亿!
神国之主,人称帝君,纳周边十国为附庸,大朝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