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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载入史册的,不是徐逸,而是她。
徐逸微笑点头:“没错,我的功劳太大了,这也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功高震主。”
红叶猛的一怔。
“纵观历朝历代,功高震主者,有几人能得好下场?北曌天王沈卓,当年掌控四方重兵,他为何急流勇退,交出南疆、西原、东海三方兵权,只守着北境,并立下誓言,天龙无亡国之危,不出北境一步。”
红叶并不傻,但她之前还真没考虑到这些。
“我没办法跟沈卓一样,一辈子驻守南疆不出,巴山郡有仇,太乙门有妹妹,我得调查清楚父亲的死因,将那幕后黑手找出来,千刀万剐,报血海之仇。”
徐逸淡淡道:“所以,我必须要走动,还得多走动!”
“牧天战神这个名号,是国主亲自定的,可是,谁能牧天?朝中已经不少人暗地里说,我是一字并肩的王,比沈卓的北曌天王份量还要重,你觉得,国主心里如何想?”
红叶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一直为徐逸被封号牧天战神而激动万分,却没想到这里个封号里,居然还隐藏了阴谋和陷阱。
“再加上,我从北境立了大功,等同拯救了北境万万将士,拯救了北方两州众多百姓,即便是我偷偷瞒着天下人去的北境,依旧功大于过。”
徐逸说着,脸上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功不该大于过的,我要犯错。”
“我王的意思是,只要您犯了错,国主才有借口惩罚你,才有削弱你的可能,才能安心。”红叶道。
徐逸点头:“是啊,我要是一直不犯错,国主不会安心,阁老们不会安心,这个祸端就会一直埋着,一旦某天爆发,将万劫不复!所以我要让国主知道,我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去西原,就是我必须要犯的错。”
徐逸笑道:“堂堂南王,为了妹妹,正大光明去西原寻仇,违反了国令,却法外有情,既不会重罚,也不会轻易了事。这个度,刚刚好。”
“可是”
红叶依旧担忧:“这样一来,您是能消除国主的戒心,但去了西原,您的安全没有任何保障,一旦发生意外”
“裘恨天是傻子么?他不傻,别说我还没杀裘雨旋,就算是杀了,他也不敢杀我,否则他就得丢了西原。国主也不是傻子,一旦我死在西原,南疆必乱,才刚刚平息了苍茫之战,天龙需要一个平稳的发展阶段,不能再起战戈,所以我不会死。”徐逸道。
红叶眼中露出崇拜之色。
徐逸看似鲁莽的背后,居然有着如此运筹帷幄的智慧。
“我王智谋无双,红叶服了。”
徐逸不由笑道:“说难听点,就是叫老奸巨猾?”
“才不是呢!”红叶连忙摇头。
二人相视一笑。
徐逸在悬崖边停下了脚步,张开双臂拥抱寒风:“四方王者中,北曌天王不能招惹,东海太远,惹不到,我要犯错,只能找裘恨天,就算是没有他的挑衅,我也得找点事情跟他掰手腕,她女儿居然敢伤徐灵,正好给了我借题发挥的机会。”
“您是真的想为徐灵妹妹报仇吗?”红叶突然有些恍惚。
徐逸将一切都算计在内,这种心智太过可怕。
“她是我亲妹妹”
徐逸回头,正色道:“即便我不是南疆之王,哪怕拼个死无葬身之地,也得为她讨回公道!”
红叶展颜笑了。
重重点头:“嗯!”
她的王,依旧是那个将她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拼尽一切保她性命的人。
心不变,人不变,其他一切,不重要。
第八十六章 各自算计!
西原战区,海拔四千米以上。
这里不如南疆复杂,也不如北境万里飘雪,更不像东海,汪洋一片。
西原战区最多的,就是占地辽阔的平坦草原。
因为地理优势,所以西原战马天下闻名,比之机动车的速度还快,日行千里,没有任何问题。
自然,西原战区以铁骑为主,曾杀得西方众国心胆俱裂。
轰隆之声响彻。
一架战机从高空落下。
西原之王裘恨天,率领着众多大将、军医等候,当战机挺稳时,立刻冲了进去,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裘雨旋。
“女儿!我的女儿!”
裘恨天眼睛通红,开口时,宛如野兽悲鸣。
裘雨旋脸色惨白,嘴唇发乌,浑身颤抖不止。
她的身体里,还有徐逸残留的气旋在疯狂破坏。
这一路上,受尽了痛苦。
“军医!快!快救治郡主!”
裘恨天狂吼中,西原最顶尖的军医连忙将裘雨旋抬出战机,快速朝着王府内的医疗室而去。
“该死的徐牧天,我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
裘恨天当着众将士的面,仰天狂吼:“我裘恨天六子,征战沙场,全部为国捐躯,仅剩这么一个女儿,徐牧天要绝我的后啊!”
唰唰唰!
无数西原战士,纷纷单膝跪下,悲痛大吼:“属下无能!”
裘恨天一滴眼泪落下,手中巨剑重重劈在地面。
轰隆之声传出,地面呈现出三米长的裂纹。
他目眦欲裂的道:“徐牧天!我女儿若是出事,我要你偿命!”
“偿命!偿命!偿命!”
无数西原战士杀气腾腾,大声嘶吼。
良久,裘恨天回到了王府之中。
进了大殿,他在自己的王位上坐下。
一个长须中年当即走出,微笑拱手:“恭喜我王,西原将士上下一心。”
裘恨天此时面容淡然,嘴角勾笑,哪里还有之前那悲愤欲狂的模样?
他摆了摆手,道:“侯师,以你所见,那徐牧天敢不敢来西原?”
“敢!”长须中年毫不犹豫的点头。
“哦?他真敢孤身犯险?真当我西原百万雄兵是纸人?”裘恨天眯着眼道。
长须中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微笑道:“他笃定我王,不会杀他,所以他敢来。”
“哦?”
长须中年道:“徐牧天与我王一样,都很危险。”
裘恨天道:“说来听听。”
“我王执掌西原多年,根深蒂固,铁骑所向,纵横无敌。西原战区距离京城最近,这些年西原战区兵力越强,国主越慌,所以萌生出换王的想法,才空降了一位中隶军侯,想要逐渐替代我王,收拢西原军心。”
“本王这些年一直按照你的做法,葬送了所有义子的命,换取西原将士与我同心同德,但这一次,我想知道,为何要将矛头对准南王?”
长须中年笑道:“西原铁骑,这些年来太强了,南越北越联手才能抗击,不敢轻易犯境,国外已无威胁,所以,为了让西原战士齐心,就需要从国内找一位对手。”
顿了顿,他又道:“东海太远,即便针对,也没什么作用,而北境的沈卓,太难对付,除此之外,有资格与我王为敌的,就只有南疆新封的王。”
“京城呢?”裘恨天问道。
长须中年摇头:“京城之地,水深万尺,我西原边陲,最好不要与京城有任何牵扯,否则我王在国主心中,更加危险。”
“原来如此。”裘恨天点头道。
“我王与南王为敌,是国主愿意看到的,也是巩固我王地位的不二选择,一箭双雕。”
裘恨天问:“那南王,有什么危险?他新封,炙手可热,国主仰仗他的地方太多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功高震主。”长须中年微笑说道。
裘恨天眼底深处,绽放一缕精芒。
“与我王不能犯错不同的是,南王需要犯错,需要找个棋逢对手的敌人,即便是我王不主动找南王的麻烦,南王也会找我王的麻烦,所以,您与徐牧天之间为敌,是大势所趋,也是注定。当然了,是否真的为敌,全凭我王裁断。”
“哈哈哈。”
裘恨天哈哈大笑:“侯师,有你作为西原军师,本王万幸!往后岁月,还请侯师一如既往支持本王!”
长须中年当即单膝跪地,满脸肃穆:“候远钦万死不辞!对我王之衷心,天地可鉴!”
不久后,军医来报,裘雨旋并无生命危险,但是,武者根基已废,从此再不能习武。
裘恨天虽然是做戏,但也真的心疼。
前后娶妻三次,六子一女,但外人不知道的是,真正属于裘恨天的血脉,也只有裘雨旋一人,所谓的六子,其实都是从小收养的义子。
这些年来,所有知情人要么死在战场,要么重病身亡。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裘恨天也是做到了极致。
裘雨旋处于昏迷中,要醒来,还得一段时间的自我恢复。
整夜,裘恨天喝得伶仃大醉。
隔得很远,守卫王府的西原战士,还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全军上下,一片悲愤。
西王多年来征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连自己的六个亲儿子都为国捐躯,仅剩的掌上明珠,居然也遭到南王的迫害。
在西王的心腹将领暗中传播下,整个西原战区,对南疆之王的仇恨,达到了一个顶点。
同时,对裘恨天的崇敬之意,也达到了巅峰。
西原王府之外,还有一片建筑群。
五年前就被国主调来西原战区的中隶军侯,房御,就住在这里。
他听着心腹下属的汇报,满脸苦涩。
想从裘恨天手里夺权,何其艰难。
整整五年时间,几乎一无所获!
他这个名义上的西原统帅,完全被孤立在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大人,此事您觉得有没有蹊跷?”房御的帐下心腹问道。
“什么蹊跷?”
“裘恨天和那徐牧天之间,以前并无交集,更不可能有什么仇怨,为什么徐牧天到南省短短时间,两位王者就较量上了?”
房御摆了摆手:“这是意外,裘雨旋骄横跋扈,踹断徐牧天的妹妹两根肋骨,换做我是徐牧天,我也要讨一个公道。而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