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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他们听到喧闹声，也停止争吵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这厮是谁？”温瑾萱不知道张沫的事，洛瑶没有说。
洛瑶和温瑾萱说了很多，但唯独没有提慕斯和张沫。
在洛瑶心里，最不能触碰的就是这两样。
“洛家二小姐，请问我张沫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受到你这样的恩宠？”
张沫垂眸盯洛瑶，那眼神藏着别人看不出的厌恶与恨。
洛瑶对她低头看自己的这副模样非常不悦，唇部微抿，侧头看了眼慕司年，而后猛然冲上前，一拳将她打倒在地。
张沫惊呼，痛得眼泪流了下来。
但是还不完，洛瑶再次举高手，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压紧张沫的双腿。
海潮声不断，慕斯哀嚎不绝，张沫疯癫兴奋的声音缠绕。
一左一右，发了狠的劲儿。
直到手麻痹，要抽筋，眼睛发痛，呼吸颤抖，洛瑶才停手。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止。
赛南卡丁赛车场里的工作人员也在顾衍的示意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离开。
整张脸火辣辣，嘴里似有血腥味。
张沫缓缓睁开肿胀的眼睛，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慕司年的身影。
刚才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慕司年，慕司年他一定不会让洛瑶这样打她。
一定不会。
张沫半撑着身体起身，见原先的位置没有那个高冷矜贵的男人，松了口气。
“沫姐你没事吧？”有人上去扶。
“沫姐。”那个女生边打急救电话边去察看张沫的情况。
张沫用仅存的一丝意识，问：“刚刚那个人不是慕司年对不对？”
女生和周围帮忙的人对视了眼，道：“慕司年不在这里。”
张沫听后，放心了。
赛南卡丁赛车场外，黑夜笼罩。
温瑾萱快步追上洛瑶。
“瑶瑶。”
“瑶瑶别跑，你手流血了，我带你回医院。”温瑾萱压下肩膀，拉过洛瑶的手，“来，我背你。”
见洛瑶不上，温瑾萱回头，“我背你。”
洛瑶没出声，也不回应。
清冷的面容，如同戴上了一张无脸面具。
周围熙熙攘攘，来接张沫的急救车不停鸣笛，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开口大骂。
洛瑶最终，倒在了温瑾萱后背的肩膀。
—
“都什么情况了，还让她跑出去。”
协禾医院，苏泽边数落边给洛瑶调针水。
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精致的小脸没有任何一丝血色。
离遇到张沫，到躺在病床，不过才三十分钟。
温瑾萱坐在洛瑶病床旁，眼睑低垂，“是我的错，我把她带去了赛南卡丁赛车场。”
“瑶瑶！”
病房门，洛明萧气喘吁吁，一身黑色西装，刚从外地赶回。
“苏医生，我家瑶瑶怎样了？”洛明萧边扯领带边问。
“没事，不是因为身体。”苏泽说得淡然。
“怎么可能会没事！”洛明萧碰到洛瑶冰冷的脸后，一瞬间暴怒，转身看温瑾萱，“温霁洲是你爸！我才没有动手打你！但是！今天我……”说着，抬手。
“咳咳。”
“瑶瑶。”听洛瑶在咳嗽，洛明萧连忙回到病床，握紧她的手，“爸爸在，爸爸回来了。”
“爸……”洛瑶伸手够洛明萧的脸，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
“好痛……”
“瑶瑶全身都……痛。”
苏泽听洛瑶这么说，连忙伸手拨开她的发丝察看，有加重的趋势。
“行了，先让她休息。”苏泽将所有人赶出了病房。
洛明萧靠在病房外，双目因隐忍而泛出红血丝，低头看温瑾萱，“到底是谁？！”
“洛老爷，你现在才问，会不会迟了点？”温瑾萱嗤笑，摸出手机，放到耳边，
“洛瑶身上的汞，是大夫人。”
“洛瑶手上的伤，是南市中学校长的女儿，张沫。”
“洛瑶心上的伤，是你。”
还有……
慕司年。
第32章 至少也要个五亿
温瑾萱离开后，洛明萧点燃了一支烟，拨通王管家的电话，“帮我查南市中学校长女儿在哪个医院。”
不出五分钟，王管家来消息，“张沫在择同医院。”
择同医院，是苏泽开的那家。
张沫伤得不算特别重，但脸部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已经毁容。
南市中学校长赶到医院后，要求必须医好，同时向媒体公开发话要取回公道。
校长勇气可嘉，然而在夏国，任谁都知道，同时惹到洛家、温家以及慕家，那个人基本是废了，不用说讨回公道，能保命都已经不错。
虽不能说一家独大，但洛家、慕家是南市的龙头，而温家在京地也数一数二，两个经济最发达的省份，洛家、慕家以及温家占了三分之二的天下。
“不知天高地厚。”
顾衍看完新闻，将手机扔到桌子。
这时，有人狂摁门铃。
“来了，谁啊大半夜，是不是有病？”
公寓门一开，温瑾萱就冲了进来，“慕司年呢？让他出来见我！”
“祖宗，你平时砸我场子就算了，现在还私闯民宅？”
顾衍跟在温瑾萱后面，生怕她砸了他的古董，公寓里全是他的宝贝古董。
“他到底去哪了，说不说？”
温瑾萱没找到人，手放在一个看似能值几千万的瓷器上。
“我去，你别冲动。”顾衍重心放低，伸手示意，“真的别冲动。”
“能值好几千万吧？”温瑾萱嘴角噙笑，眼角轻佻，悠悠摸着瓷器上的花纹，“挺美的。”
“我真不知道年哥去哪了啊。”
顾衍看得捉急，这他妈的怎么一个个都拿他来出气，刚送走了洛明萧那尊大佛，现在又来温家的小祖宗。
“既然不知道他在哪，现在给我打他电话。”
“……这不太好……”
温瑾萱手一戳，顾衍连转态度，拨通慕司年的电话，“年哥，我瞒不住了，温家祖宗现在找上门说一定要见你，你现在人在哪赶紧露面，不然我刚给我家老爷子淘的古玩就……”
见温瑾萱还玩上了，顾衍心头大惊，“你说什么？你在择同医院？择同医院哪个病房？”
“哦~~”顾衍装模作样，边监视温瑾萱边将信息讲出来，“3008病房啊。”
“3008病房……”温瑾萱盯着顾衍，稍用力，瓷器侧翻。
我去。。。
顾衍满头冷汗，“你在3008病房做什么？瑶瑶现在准备动手术了，紧要关头你跑别人医院的病房？！”
“你是不是脑子锈透了！我们瑶瑶晕倒你人在哪？！”
“我劝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协禾看洛瑶！”
顾衍对着手机一通骂，然后看温瑾萱，指着黑屏的手机，全身都是戏，“他挂我电话，他挂了他好兄弟的电话。”
“呵呵。”温瑾萱礼貌微笑，瓷器坠落。
“我他妈……”顾衍几乎是飞到瓷器那边。
瓷器没落地，他摔得稀巴烂。
温瑾萱拍拍手，一脚踢飞另一个古玩，“这账记在温霁洲身上。”
顾衍：“……”
—
洛瑶在医院住院住了一个月，期间赛南卡丁赛车场多次登上热搜，伴随这个话题的还有洛家二小姐这个名号。
洛瑶坐在病床上轻笑，上一世的洛瑶肯定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一天因为打人而出名吧。
明明，这种事是最做不得的。
引人注目，出名这种事。
李妈见洛瑶醒了，起身拿来饭盒，边开边数落：
“你看你，大晚上溜出去玩，这下受累了吧？”
洛瑶微笑，好像的确是有点累，打人一时爽，痛的在后头，天天闷在医院，都快发霉了。
“李妈，我手机呢？”洛瑶喝上一口粥，想拿手机看新闻，发现手机不见了。
李妈早料到洛瑶会这么问，从沙发拿来一个包装盒，“那台摔坏了，慕先生给你买了新的。”
“？”洛瑶表示疑惑，手机昨天还能用，今天就摔坏了？
“喏，你看。”李妈找来垃圾桶里的碎渣。
洛瑶看着不成型的手机，“……”
“我昨晚用还好好的，怎么会摔坏，我难道还会在半夜梦游不成。”
“或许真是。”李妈不忍心说穿。
昨天洛瑶在手机看到张沫出院的消息，晚上梦游时亲手摔了手机，李妈在睡梦中被她摔东西的声音给惊醒，后来还是慕司年半夜来病房才把她哄好。
洛瑶眺望着窗外，没有血气的唇瓣微动，“我不想要这台。”
“那二小姐你说，想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你买。”李妈蹲在她旁边问。
听完要求后，李妈把自己的那台给洛瑶，然后出门，正好遇上洛瑶最近浑身都在拒绝的男人。
慕司年一身休闲装，出现在病房门口，今天似乎不太忙。
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袭来，李妈掩鼻提醒：“慕先生，这里是医院，个人觉得您还是应该多注意点。”
听李妈这么说，慕司年很规矩掐灭了烟头。
顾衍侧头看慕司年，脸上都是问号，还有没有天理，听一个下人都不听他这个兄弟的话？
洛瑶听到门外有声音，转头看，一眼就看见那个天天来病房这边看望的男人。
很巧，他也刚好在看她。
“……”
洛瑶看着他，拨通洛明萧的电话，“爸爸，我需要钱。”
电话那头的洛明萧声音微颤，“瑶瑶你要多少钱？”
洛瑶听出他的颤音，拿开手机，难道打错了？爸爸怎么怕她拿钱……
见手机备注着“老憨逼”，洛瑶愣了愣，好像真的打错了。
她刚挂，电话又重新打了进来，“瑶瑶你怎么挂爸爸电话，刚不是问要钱？要多少，爸给你打。”
要多少？至少也要个……
“五个数有吗？”
洛明萧发出不屑的笑，“爸爸好歹是洛家的主人，瑶瑶你觉得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