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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墨北霆那边已经和律师团打好交道,对洛瑶小姐势在必得。”刘特助边走边给慕司年反应情况。
慕司年点燃一支烟,吸了口,深瞳微眯,“刀疤那边……”
“没办法确认行踪。”
—
京地墨家总部大厦
慕司年一行人下车后,在墨北霆助理的引领下上了大厦顶层。
顶层坐着好几个人,除了一个墨家人和两个随从,剩下的全是律师。
墨北霆坐在中央办公椅,背对着所有人。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双手交叉,如暗夜黑豹的眼睛凝视着慕司年,薄唇微张:
“欢迎慕总。”
慕司年随着他的动作弹了弹烟灰,坐在了对面。
“这边是我们慕氏集团的诚意。”刘助理将几份文件推至墨北霆面前。
墨北霆夹起一支烟,放置在火苗上慢慢点燃,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落在那些文件上,似有嘲笑。
“慕总你认为我们墨家的千金,只值这些?”
刘特助听闻,很快沉不住气,文件所提及的项目已经占了慕家三分之二,是慕家最关键的商业资源。
墨北霆不但不看,还表示质疑。
他很不满,“墨总,洛瑶小姐人在我家总裁手上,您没有可以商谈的余地。”
“洛瑶是我们墨家的血脉,没有资格的是你家总裁!”坐在墨北霆旁边的墨家人出声。
“抛弃了的……血脉吗?”慕司年眯了眯眸子,缓缓呼出一口白雾道。
那个墨家人一下子被惹毛,他指着慕司年,出口狂傲,“再怎么抛弃,那也是我们墨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点!”
“慕家算什么东西!慕家现在再厉害也不过是墨家当年的手下败将!”
“我们墨总要人,慕家能阻?!”
“秦臻,将墨战雄带走。”墨北霆吩咐。
秦臻笑嘻嘻,一手拉着墨战雄的后衣领,一手抚摸着他的脸,凑近勾唇,“墨叔公,秦臻得罪了。”
“阿霆,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家人!”
墨战雄的声音越来越远,慕司年兀自倒下一杯酒递给墨北霆,声音不紧不慢。
“既然墨总不认可他的说法,倒不如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墨北霆接下那杯酒,让助理也给慕司年回倒了一杯。
他边摇高脚杯边看慕司年,眼眸泛着杯中红酒的红,“听闻慕总不太喜欢喝酒,不知今天是否有幸让你喝上一口?”
“倒也不是不可以。”慕司年沿着烟灰缸边缘,点了点,放下烟头。
一杯下肚,没有任何停歇。
墨北霆鼻腔发出哼声,捏着杯身,也一同饮尽。
完了后,他道:“慕总勇气可嘉,但这不影响洛瑶回墨家。”
“你!”刘特助气得从座椅站起。
慕司年一记眼光,他重新坐回原位。
这次谈判,花了几小时,待所有事情结束后,朝阳已经慢慢爬上山坡。
洛瑶醒了。
协禾那边,洛依儿经过一整夜的抢救,也被救活过来。
警方在网络公布了一段摄像视频,并附文洛家三小姐这次摔倒多属意外,洛瑶只需负责赔偿。
外界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视频实实在在是没有洛瑶刻意推洛依儿的那一幕,整个视频只有洛依儿害怕叫嚷,洛瑶想拉却遭拒绝,是洛依儿她自行失足摔下阶梯。
李妈见人救活过来,准备去找洛瑶,路上碰见宋阳。
她怒,揪着宋阳的衣领,二话不说揍了起来。
宋阳什么也不说,任由她这样对他,这次洛明萧的事故,在他的意料之外。
本以为和秦家联手,帮助洛家渡过那段被人蚕食市场的危机,洛家就能安然无恙,洛瑶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事实不然,他低估了洛依儿的疯狂。
他没想到洛依儿才十几岁,就已经疯狂到利用宋家的资源去杀一个人。
他对不起洛瑶,也对不起洛叔对他的信任。
洛依儿说得对,他和慕司年之间是天和地的差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昨天洛瑶在众人面前倒地,他能做的只有远远观望。
慕司年为了洛瑶,什么都愿意付出,即便违背慕母,把慕家三分之二股权送给墨家,也要留住洛瑶。
而他,不行。
他做这么多,最后最想看到的不过是慕家败落,慕司年失去一切,如同蝼蚁般匍匐在地。
只有他失去光芒,洛瑶才会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宋阳,你真不是个人!”李妈朝他侧脸狂扇。
“你洛叔叔对你还算不错吧?你怎么能忍心让他……”
“行了。”
李妈还想质问,苏泽走了过来,将她强行拉走。
“你放开!”李妈真的愤然,直接造成车祸的人是宋家下人,这肯定和宋阳脱不了关系。
“你差不多得了!”苏泽厉声喝道。
窗边鸟儿惊飞,听了解释后,李妈才缓下情绪。
休息室开水咕咚咕咚响着,在即将到来的寒冬升腾出一股热气。
李妈接过苏泽递来的开水,捂了捂手问:“我安然渡过了瑶瑶的十六岁,他的车祸提前,所以现在是所有事件都脱离了原有的发展方向?”
苏泽:“嗯。”
“那瑶瑶她……知道吗?”
“自己是墨家人这件事。”
第103章 恢复记忆
“幺幺听话,先吃一口。”
沁景苑,慕司年蹲在洛瑶面前,极具耐心地哄她吃东西。
但无论他怎么做,怎么哄,洛瑶都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一夜之间,眼前这个小东西失去了灵魂,只剩一具空荡无物的躯壳。
佣人离他们几米远外,无不在担忧着洛瑶的精神状态。
而慕斯则躲在楼梯间,脑袋枕着双手,显得无精打采。
慕司年渐渐红了眼眶,放下碗,捧着洛瑶的脸,贴紧额头,轻声细语:“幺幺,看着我。”
“看着我,嗯?”
“我们回家了,这里是沁景苑,叔叔不会再离开,以后我们幺幺什么都有。”
“无论幺幺想要什么,叔叔都给,不会再逃了,哪里都不去。”
“听话,先吃一口。”
哐当一声,送到嘴边的食物被拍飞。
慕斯抬起下巴,在张望。
褐色的汁液蔓延,在白色的整洁西服上落下零散的污迹。
“先…先生。”几个佣人见状,连忙拿来干净的毛巾。
慕司年没有接,甚至眉头也不皱一下,他仍然在盯着洛瑶。
洛瑶有了反应,但那双浅瞳没有焦点,只干干地看着地板。
好看的褐色瞳眸,映出地板凌乱的饭菜。
慕司年猜不到她现在的内心活动。
有些话,他想问。
但是,还不是时候,小东西现在没有任何想和他交谈的欲/望。
“幺幺不想吃,那便不吃。”
慕司年伸手,大拇指抚了抚洛瑶的眼角,抵着额头温声道。
洛瑶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道,眼皮微微动了动。
慕司年最终将她抱上了楼。
楼上,心理医生还在讨论着洛瑶的状况,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内心打颤。
慕司年给的限期,是一天。
一天内没办法让沁景苑这位爷的宝贝疙瘩好起来,全部得收拾包裹滚出心理界。
“你们……”男人的眸色幽深,声音低沉。
几个心理医生连忙跑出书房,颤颤巍巍道:“慕…慕总。”
“楼下还有饭菜,先去吃。”
几人面面相觑。
“不懂?”
“没有没有,我们现在下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瑶没有任何康复的迹象。
苏泽来了几趟,温瑾萱和李妈每天照看洛瑶,但毫无作用。
还在幽禁期的顾衍,以及开始忙公司的温霁洲偶尔来电,每次都没得到好消息。
对洛瑶进行心理治疗的医生,全部是世界顶级水平。
洛瑶除了开始愿意吃饭,没有任何好转,仍然一言不发,这让每个替她治疗的心心理医生都自我怀疑得差点退圈。
直到慕司年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到来。
慕司年如同平日里那样给洛瑶喂饭,洛瑶吃了两口,看向窗外。
窗外有几棵树木,上面开着白色的花瓣。
“出去走走?”慕司年替她擦干净嘴巴,凑在眼前道。
洛瑶没有反应,只看着那边。
见两人要上楼,慕斯跟着上去,在房门边席地而睡。
慕司年抱着洛瑶走至床边,垂眸察看,怀里的小东西又闭上了眼。
从清晨醒来到现在下午四点,她已经睡了九回。
“幺幺,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散步。”慕司年附耳,轻声提醒。
听到些声音,洛瑶又睁开了眼。
“别墅外面栀子花开了,幺幺以前不是一直吵闹着要看?”
上一世,洛瑶很喜欢佣人们口中的栀子花,因为慕司年在她初中毕业时送的就是这种花。
在她的印象中,那束栀子花洁白,花香清淡好闻。
为了让那束花存活久一点,她买了大花瓶,每天小心翼翼地浇水,修剪。
她查过栀子花花语。
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即便那不是慕司年的本意,她也很开心,每天照看,欣赏,想像那是慕司年想要对她说的话。
她是如此小心地,对待他送的每一样东西。
可是,没到十天,那束栀子花被洛依儿踩在脚底。
几番揉踩,洁白的栀子花肮脏不堪,糜烂不已。
也是在那一天,她落水,然后落下体弱的病根,双目失明,半边耳失聪。
本应该如此才对。
她后半生在黑暗中度过这件事,本应该是因为洛依儿才对。
“幺幺抬手,还有一边。”
洛瑶看闭着眼睛给她仔细穿衣服的男人,蓦地,往后退。
察觉洛瑶有反应,慕司年内心挣扎片刻,睁开眼。
眼前的小东西唇部苍白,白皙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