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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必没好事!
无羡捂着肚子,双眉拧起,打算接住尿遁,“坏了坏了,忍不住了我得先去一趟茅房”
“那可不能忍,三进院的茅房更近些,小主子快随我去吧!”
哎,她怎么就忘了,刘安在她爹身边,就是一个谋士。
她这点小把戏,连柴胡都骗不过,早就被他给看穿了,但偏偏不说穿,留着逗她玩呢!
早死早超生,认命吧!
“爹爹比较重要,还是先去看爹爹吧!”无羡放下了捂着肚子的手,一脸赴死的决然,乖乖随着刘安前行。
路经书房时,仍未见停留,拐了个弯,直往四进院而去。
那儿不是他爹的卧室吗?
无羡心生疑窦:
奇了怪了,平日她爹都是将她叫到书房议事,虽然他俩是父女,若是经常出入他爹的卧室,传出去也不好。
所以,除了刚搬入这儿时,为她爹收拾屋子的那一回,她从未进入过她爹的卧室。
今日是怎么了?
居然让刘安带她去他的卧室?
即便他爹大大咧咧,不在意这个,刘安也会提醒他才是啊!
若不是天色都暗了,她非得瞧瞧,太阳是不是打东边落下的。
心下正思量着,刘安掀开了帷幕,待她进入屋内。
无羡扫了眼空荡荡的外屋,内心疑虑更甚,“我爹呢?”
“在里屋躺着。”刘安答道。
“那么早?爹爹还没同姐儿一起用饭呢!不会是病了吧”
想到这儿,无羡不觉加快了脚步,进了里屋,就见她爹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死死的,眼睛微眯着,说话的中气比平日弱了不少,显得虚弱无力,“姐儿回来了?”
“爹爹怎么啦?姐儿好久没陪爹爹用膳了,让厨房准备了一桌菜,其中还有爹爹最爱的烤羊腿!”
“爹爹吃不下啊”
无羡没想到,她爹真的病了!
不过
不是真病,而是装病!
要不是看到他那油腻的嘴角,还残留了一粒胡麻,她还被蒙在鼓里了呢!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她爹的演技那么好,和仇叔有的一拼。
收起目光中的关切,在床沿上懒懒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语气中多了几分揶揄。
“爹爹刚吃了胡麻饼,自然是吃不下的。可惜了那只烤羊腿,还是我特意从刘家村,给爹爹带回来的,腌制了一整日,啧啧,烤起来可香了。”
无羡砸吧下嘴,像是在回味烤肉的香味,转身对柴胡吩咐道,“去厨房切一盘来,即便爹爹吃不了,闻闻味道也好的。”
李霸的口水都泛滥了。
能看,能闻,却不能吃
这不是折磨人嘛!
他的宝贝闺女,出去一圈学坏了
算了,他还有要务在身。
忍了!
李霸将口水咽回了肚子里,继续装病,“爹爹就是担心你啊,怕我有个什么意外,留你一个孤零零的,都没脸去见你娘”
许是动了真情,眼中湿润起来,竟是泛起了泪花。
无羡牵起他的手,语气柔了几分,“爹爹想让姐儿做什么,尽管开口,姐儿见你的脸,又圆了一圈。”可见她不在的日子,没人监督着,敞开了肚子吃肉,胃口杠杠的,“捂着那么厚的被子,没病,都要闷出病了。”
“还不是为了你,让爹爹我操碎了心。”李霸瞥了她一眼,让刘安取来一沓画像,“这些是爹爹给你精挑细选的,你瞧瞧,有中意的没?”
“爹”拖长的尾音酥软人心,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姐儿还小,还想多陪您两年呢!”
别说是留两年,就是十年八年,李霸都乐意得很,可是
先有皇宫的选秀,后有北元的求娶,全都都是虎狼之穴。
让他不得不做防备啊!
“爹爹都想好了,咱先挑一个顺眼的,先将亲事定下来。这样,谁都没法再打你婚事的主意。至于大婚,过两年再办也不迟。”
这不是拿人家做备胎吗?
“爹爹,若是两年后婚事有变,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无羡觉得有些对不住男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定亲,可不就是耍流氓嘛!
他闺女就是太善良,“如今,你的婚事才最是重要的!”不能再让人拿捏在手里。
无羡继续推脱道,“单凭一张画像,画人画面难画心,姐儿又看不出他们的真实品性,万一挑中一个斯文败类呢?”
“不怕!”李霸嘿嘿一笑,抽出其中的一张来,“这是陈千户的三公子,爹爹约了他明日去茶楼喝茶,到时让你相看相看。”
看来,双方早就定下了,她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您开心就好。”
第241章 奇葩相亲事1
翌日一早,无羡与马哲对练完,刚在膳堂坐下,就被她爹给抓包了,“快去换身衣服,随我出门。”
“那么早?”无羡的嘴里,还叼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吮吸着鲜美的汤汁,舍不得松口。
“别吃了,”说归说,李霸自个儿却用手抓了一只小笼塞入口中,“咱们去漱心斋喝早茶,听说,那儿的早点不错,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无羡无奈,转身临走时,往嘴里塞了一只小笼,左右手又各拿了一只,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坐位,回屋换了身衣服。
李霸看着她身上的曳撒,与离开前的那身一模一样,“你到底有没有换过衣服呀?”一看就是敷衍他。
“自然换过啦!”无羡抬起琵琶袖,凑到了她爹的跟前,“您瞧瞧,这身可是干净的,还带着皂角的清香呢!”
李霸瞧了半晌,没瞧出啥区别来,只觉得那浅淡的月白色,似幽泉,似夜雪,清冷间流露出几分疏离。
今日可是要带她去相看的,“太素了,换身鲜亮些的。”
她爹那是什么直男眼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不好?
只有这个颜色,才能完美地衬托出她的冰肌玉骨,清隽着呢!
秦楼楚馆的姐姐,哪个见了,不是争着对她抛媚眼的?
无羡翻了个白眼,“爹,姐儿的衣服,基本都是这个色的。”她才不要换呢!
衣服鲜亮有什么好的,太过显眼,在战场上容易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
若不是她的肤色属于冷色调,大地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真是土气得很,实在不适合她,她早就将衣橱里的月白色,全换成萱草色了。
那才是最佳的保护色啊,混在黄沙漫天的大漠,谁都找不出来。
见李霸还在纠结,马哲开口劝解道,“老爷,主子毕竟是姑娘家,不适合与男方见面。不如穿得素净些,扮作您的小厮,暗中相看。无论最终婚事是否定下,都不会损了主子的名声。”
李霸想想,有道理啊!
于是对马哲道,“那你换一套和姐儿差不多的衣服,随我一起去。”多一个人,更好替她的姐儿打掩护。
“小的能跟着一起去不?”何关一脸希冀。
如此重要的时刻,他怎能不在主子身边陪着呢?
尤其是现在,胡勒根和狗蛋都不在,他可是随侍的第一人选!
李霸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去做什么?”
又不是去干架,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万一吓到了人家,留下了一个坏印象,可咋办?
“老实留下看家。”
“是”何关只能目送着他们出门,可怜巴巴地扒着门框,哀怨得像个弃妇。
“在街上掉金子啦?看把你给瞧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揶揄声自身后传来,何关扭头望去,墨竹正推着行动不便的奚淼出来晒太阳。
何关收回目光,继续忘向门外,“老爷带主子出门了”没带我啊
“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用得着摆出那副空虚寂寞冷的样子吗?
“你起得晚,不知道,老爷正替主子物色姑爷呢,一大早就带她相看去了。”
竟是去相看了
奚淼的脸色骤沉。
何关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促狭的笑意爬上嘴角,心情瞬间转好:
让你奚落我,知道真相的你,是不是比我更心塞?
没得意多久,奚淼的一句话,将他难得拾起的好心情,无情地击得粉碎,“那么重要的事,主子没带你去,却带马哲去了?”
“那是马哲嘴甜,讨好了老爷。”若是主子开口,一定会带他去的。
何关还想回踩他几句,想不到那个小倌跑得倒是贼快,转身就走。
靠!他还没将场子找回来呢!
今日先放你一马,下回狼妖杀的时候,连本带利找你算账!
墨竹推着奚淼,回到了小院内。
前两日还嫌过分吵闹的氛围,如今骤然冷清下来,只有小玉儿晃着尾巴,热情地迎上来,更显得萧瑟孤寂,心里不觉空落落的。
有句话他憋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扯了扯嘴角,还是开口道,“公子若是主子有了姑爷,会不会容不下我们啊?”
奚淼揉着小玉儿的手一顿,眼神淡然,目光平静得有些叫人心疼。
喃喃的低语,像是在回答墨竹,又像是在回答他自己,“她不会的”
至少今日不会
因为马哲去了。他是朱寿的人,定然不会让无羡看中别的人。
至于以后
又何必在意呢?
如今的快乐日子,都是上天垂怜他的。即便日后注定要离去,也留给了他一段珍贵的回忆,够他藏在心底,回味一辈子了
漱心斋。
“哟!客官那么早到了呀,雅间早就给您备下了。”
小二一脸热枕地将他们迎上了二楼,“本店的雅间紧俏得很,若不是您提前定下了,可就没位置了。”
原来早有预谋了呀!
无羡嘴角噙着笑,瞥了她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打量起这间雅间来。
墙角摆着一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