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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后二妃,外加一个美人,全都跪在了朱寿的面前,“恳请皇上,诛狐媚,清君侧,以儆效尤!”
声音整齐得就像是排练过的一般。
无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都收敛起了性子,乖乖地待在豹房里,尽心尽力地伺候朱寿那个伤患,哪儿都没去,够安分守己了吧?
就这样,还被人扣上一顶“魅上惑主,陷害老臣”的帽子。
这是把她当成苏妲己了?
她明明是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女版楚香帅,好不好?!
还不及奚淼妖艳动人、魅惑人心呢!
她们一个个全都眼瞎了吗?
真真是气死她了!
反正帽子都被人扣上了,不做点“魅上惑主”的事,岂不是吃亏了?
一双凤眸含着笑,调皮地向朱寿眨了下眼,抬起手,在朱寿的胸口画了个圈儿。指尖滑过肌肤的轻柔,让人从胸口痒到了心尖,声音更是难得的酥糯,“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妾身呀?”
朱寿被她勾得心痒难耐,感觉自己用三十年磨练出来的定力,在她面前脆弱如纸糊的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抓住了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偷偷瞪了她一眼,嘴上却是配合着她,继续将戏演下去,“朕就喜欢你魅惑朕的样子,怎么舍得处置你呢?”
皇后将手缩入衣袖之中,攥得紧紧的,悉心养护的指甲都被折断了。
都说十指连心,可这断甲之痛,却远远及不上她的心疼。
入宫十余寒暑,她敛色屏气,刻苦学习各种礼仪,一念、一言、一行皆秉节持重。
遇到好吃的菜肴,都不敢多吃两口,怕别人说她家世微薄,没有见识。
遇到欢喜的事情,都不敢畅快而笑,怕别人说她轻浮无状,不知礼数。
终于,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雍容娴雅的皇后。
谁成想
却与他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为什么她的付出、她的努力、她的牺牲,他全然看不到呢?
她将脊背挺得直直的,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与倔强,“李氏以色惑主,留下必生祸端。皇上若不除去,臣妾便长跪不起!”
有了皇后的带头,其余二妃一美自然指哪打哪,齐声附和道,“我等皆长跪不起!”
自来帝皇最讨厌的,便是受人胁迫,朱寿自然也不例外,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如此爱跪,就跪着吧!不过,别跪在朕的面前,影响朕与美人的心情。来人,将她们拖到殿外去,朕倒要看看她们会跪多久!”
第299章 谁在造反
最后一句话,加的可谓诛心。
如此一来,皇后等人即便想要中途开溜,都没这个脸溜了。
不然,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殿内的侍从都是近身伺候朱寿的,自然熟悉他的脾性,从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就能判断,他这是要动真格了。
他们的底气随之硬了起来,一个个将收敛的气势都释放了出来,不必再委曲求全,忍受皇后等人的鸟气了。
尚寝女官见内侍来势汹汹,跪着向前三步,挡在了皇后的身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领头的内侍,尖声喊道,“你们这群狗奴才,竟然敢对皇后动手,这是想造反吗?”
朱寿音色沉沉,挟裹着一股凉气儿,“何时听朕旨意行事,成了造反了?”
这是要将他这个做皇帝的,置于何地?
说这话的人,才是真的要造反呢!
真要论起来,罪名可不轻哟!
皇后反手将尚寝女官护在身后,辩解道,“杏儿性急,一时口不择言,圣上何必与她计较。”
“既然是口不择言,就该好好管住嘴才是。”
都不必朱寿使眼色,张永便已心领神会,来到尚寝女官的面前。
嘴角挂着的笑意,依旧和煦如春风拂柳,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清脆响亮。
尚寝女官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嗡的响。一时之间天旋地转,脚像踩在了棉花上,踉踉跄跄,刚刚站稳了身子,下一巴掌又落在了她另一侧的脸上。
皇后在后宫形影相吊,早将娇憨而不失贴心的尚寝女官,当作了妹妹一般看待,怎能受得了她被人如此欺凌,对着张永厉声道,“够了!杏儿是本宫的人,即便要处置,也该由本宫发落!”
张永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丝毫未作停留,又一记巴掌接着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不止是尚寝女官的脸,更是皇后的脸。
皇后怒了,拔高了声调,大声喝道,“狗奴才,你想抗旨不成?”
“抗旨?”朱寿呵呵一笑,“人,是朕示意张永打的。”
皇后下的是懿旨,他这个做皇帝的,下的难道就不是圣旨了?
真要论起来,也该是皇后抗旨在先才是。
皇后的语气顿时弱了下来,“臣妾不敢”
“朕看你是敢得很!”朱寿也是动了真怒,一字字咬得极重,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虽然给不了她对于妻子的疼爱,但是身为皇后该有的一切,可是一样都没亏待于她,单单是每月吃穿用度的花费,就比他这个皇帝的还要多。
她倒好,拿着他给的权势与地位,带着人闯入了他的寝殿,反过来胁迫于他。
谁给她的胆子?!
养条狗都能衷心为他看家护院,不至于这般反咬他一口!
他指着尚寝女官,眼神凌厉,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怒意,“这人既然是你的人,如此口不择言,便是你御下不严之过,罚你抄写女戒百遍,年节之前不得踏出坤宁宫半步,好好静思己过!”
“臣妾认罚,但是,”皇后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决然与倔强,“为江山,为社稷,更是为了皇上,李氏不得不除!”
朱寿扫了其余二妃一美一眼,语气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你们也是如此想法?”
“是”她们不敢对上朱寿冷冽的目光,将脑袋埋了下去,紧紧地贴着地面。
她们是随皇后前来的,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刻若是退出,两面都得不了好,不如跟着皇后一条道走到底。
如果能将李氏除去,最好不过。
即便失败,也能博个深明大义的美名,怎么都吃不了亏。
“既然决意请命,就去外面跪着吧!”朱寿懒得与她们做无谓的争辩,挥了挥手,让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她们,强行将她们拖到了门外,搁在了一块视野开阔的空地上。
一群娇滴滴的女子,上无片瓦遮身,下无地龙取暖,跪在冷如冰霜的地砖上,刺骨的寒意透过衣物,直沁入骨。
腊月的京师滴水成冰,凌冽的寒风迎面刮来,如同刀子一般割在脸上。
没过多久,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娇嫩肌肤,就变得干巴巴的,像是糊了一层干透了的浆糊,绷得特别的紧。
而朱寿,则搂着无羡,倚靠在栏杆上,一边悠闲地剥着胡桃,一边惬意地欣赏她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窘样。
“你打算让她们跪多久?”无羡问道。
“这个不该问我,”又不是他要罚她们跪的,是她们自己请命的,他可不背这个锅,“你得问她们自个儿。”
无羡倒是没想到,那些平日里看着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娇弱女子,居然能在数九的寒风中坚持了将近两个时辰,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她的目光扫向了最右侧的王满堂,不禁咋舌道,“这身跪的功夫不错啊!该不会是特意练过的吧?”
她记得,王满堂与她一起接受女官培训的时候,跪了没多久可就喊累了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朱寿嗤笑出声,“这个你也信,她们来请命,事先怎会不做好准备?之前在殿内跪下的时候,那声音听着又轻又闷,可见膝盖上绑了垫子,自然跪得久了。”
无羡双眼一亮,“这个好,改明个我也去弄一副来。”
朱寿将剥好的核桃仁,挑了一个最完整的,喂到了她的唇边,“你要这个做什么,我还能让你跪着不成?”
无寿自然知道,朱寿是不会让她下跪的,“保不齐又像上回那般,被人带出豹房了,我得有备无患啊!”
“我给你刻个免跪金牌,这样,你见到任何人都不用跪了。”
无羡只听说过“免死”金牌,那个“免跪”金牌,一听就知道是朱寿突发奇想的,忙不迭阻止道,“你可别。”
她什么都没做呢,就让人扣了一顶“媚上惑主”的帽子,哭着喊着要除了她。
她若是再得了一块什劳子“免死”金牌,还不知道要被怎么闹呢!
第300章 分化瓦解
“我不是还有个天方长公主的头衔吗?那个用起来就够了。”至于“免跪”金牌,还是免了吧!
“也是。”朱寿点点头,打消了主意。
“不过”无羡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群后妃的身上,“她们再这么跪下去,若是病倒了,还得怪在你头上。要不找个借口,将她们赶回去得了。”
朱寿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她们就是太精神了,才敢来作妖的。病了才好呢,就能在床上安安分分地躺着了。”
说他冷酷也好,说他无情也罢,谁让他每次刚露出一丝丝出于教养的善意,她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烦不胜烦,还不如就这般冷漠到底,好让她们彻底死心。
朱寿不在意她们,还是有人在意的。
这不,话音落下没过多久,替她们说话的人就来了。
来者是太后身边的韦公公,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既不高傲,也不谦卑,既不告饶,也不求情,只道,“年节在即,太后宣皇后等人商讨除夕家宴的事宜。”
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汇报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务。
他既然淡然相对,朱寿也回之以淡然,“除夕家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