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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沈钰、张平等人的工作吩咐完,她扭头抱着李霸的脖子,又恢复成了小女孩的模样,讨赏道,“爹爹,您看姐儿如此安排,可行不?”
“可行可行!”李霸哈哈一笑,“这沈钰、张平都有事干了,姐儿做什么呢?”
李姐仰着脑袋,理直气壮道,“姐儿自然是得监督他们干活啦!”
其实,她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得找何关和柴胡列一份详细的清单,交给刘安去采购。
作坊和磨坊的草图画好后,自然也得让她亲自过目的,看看能否借鉴现代的理念进行调整。
此外,她还得了解下送来的病员具体情况,分好不同科室,一来方便整治,二来防止疫病的交叉感染。
诊疗室和伤兵营也得分开,用石灰彻底消毒后才能安排病员入住。
她还要列个伤兵营的章程出来,将军营的医者重新培训上岗
怎么那么多事?想想就头疼啊
她爹像是看她还不够忙似的,又给她布置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工作,“姐儿既然闲着,就随爹爹上点兵台,给那些新来的激励下士气!”
“好。”李姐随口应下,笑眯眯地跟着自家爹爹身后,本是去凑热闹的,哪知到了地方,竟然被抱到了台中央,她老爹则弄了把太师椅坐在了后边。
李姐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爹爹,您该不会是想让姐儿替您训新兵吧?”
李霸眯着眼,拿起手边的茶盏,悠闲地喝了一口,“姐儿不愧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说的正合爹爹的心意,去替爹爹讲两句。”
李姐立刻拉长了一张脸,“爹爹,姐儿才九岁,我说的,人家能听吗?”
李霸板起脸道,“谁敢不听?军法处置!”
李霸竖起拇指,指了指身后一排亲卫,一个个身穿铠甲,手握刀柄,神情肃穆,“看见没,爹爹特意拉来给你镇场子的,姐儿放心大胆地说就成!”
得!连狐假虎威的阵势都给她摆好了,看来她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幸好,李姐当初做的是人事啊,每个月都有一次新职工入职培训,年年还要组织团建,当场发个言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李姐收起脸上的童真,摆出当初给新人训话的气势,淡淡地扫了台下一眼。
不对啊
人数怎么才这么些,粗略算一下,才二百出头些
刘安不是说,原有二百人,又新来了三百,即便其中有伤病的,起不了床的,也不该才这么点人啊!
李姐对身边的传令官道,“人都到齐了吗?”
传令官抱拳道,“没有,缺的都是新来的。”
得!她就想嘛,训两句话的工夫,她爹怎么连椅子都搬来了,茶都泡上了,原来还给她出难题了啊!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要知道,她培训时遇到的那些个95后,可比新兵没组织、没纪律多了,她不是一样将他们给搞定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除了断了腿的,病得实在是爬不起来的,一刻钟内必须来点兵台集合。以鼓声为号令,鼓声停下,如若还未到者,军法处置!”
“领命!”
点兵台一侧便设有战鼓,直径三尺,鼓声震耳欲聋,气势磅礴。
李姐站在台上如苍松一般,挺直了腰杆,冷眼瞧着稀稀落落的零散士兵,嬉笑着,缓缓地往点兵台走来。
她也不多言语,只等鼓声停歇后,问传令官,“还有多少人未到?”
“四十七人。”
“军法该如何处置?”李姐问道。
“三十军棍。”
“那就按军法处置吧!”李姐沉声道。
传令官深深蹙着眉,“目前正是急需用人之际,你这么做”
李姐知道,传令官想说她是在胡闹,但是,今日这些人不得不打。
“正因为是用人之际,才不能让这些蛀虫扰乱了军心。他们不但要打,还得拉到点兵台,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打,以儆效尤!你不用顾忌什么,我爹还在后面坐着呢,我说什么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既然没吭声,便是认可了我的做法,你只管放心大胆地传令下去!”
传令官的目光越过她,往她身后瞧去,见李将军真悠闲地翘着腿,喝着茶,便不再多说什么,火速去传令了。
不久,那四十七个刺头,便被押到了点兵台前,一个个被压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向将军求饶。
李姐双唇微启,只对传令官说了一个字,“打!”
军棍应声而落,噼里啪啦地打在那些刺头的身上。
“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打我们?”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
“军营之中不得有女子!”
“我们要去告你!”
李姐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瞧着他们,待他们被打得喊不动了,方才让传令官给士兵传下话去:
“军营之中,以鼓为令。违令则罚,有功则赏,没有二价。
“即日起,每日准时点卯,迟到者军法处置。谁改违令,之前那些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
“所有人五人为伍,十人为什,五十人为一队,伍长、什长、队长由今日最早到的担任。
“日后,干得好的提拔,干得差的免职,全看在场各自的表现。
“每队任务相同,完成任务的吃饱饭,完不成任务的喝稀粥,要是超额一成半完成的,该队加菜,再赏半只羊开荤。”
传令官听到此处,眼神之中尽是讶然,嘴唇微微动了动,见李霸朝他瞪了一眼,忙将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一声都没敢吭,乖乖地传令去了。
李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吩咐道,“大家都知道,这赤木口是什么地儿。修补营墙,可不是为了应付上头的命令,而是为了你们自个儿的小命。
“想要在此好好地活着,就给我好好地干,高筑墙,广积粮,没什么敌人是可怕的。
“台上坐的李将军,可是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起,当的大将军。他赶走过侵犯延绥敌兵,打退过包围花马池的逆贼,功绩卓越,方才被朝廷委以重任,来到这赤木口。
“只要大家乖乖听令,有他在,一定能保大家平安。凡是将军有一口肉吃,就少不了大家的!”
说完,李姐还不忘让传令官带着大伙喊口号,一声声“将军威武”此起彼伏,挺有些大阅兵的声势,听着还是挺鼓舞人心的。
李姐笑眯眯找她老爹讨赏去了,“爹爹,你看姐儿做得怎么样?”
李霸点点头,“姐儿干得不错,你刘叔正催着呢,他要去采买了,让你快些将清单列好!”
李姐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赏赐没讨到,倒是又被她爹给安排上了活计。
伤员的救治是目前的首要任务,她立刻让刘安找来医官,又将柴胡一并叫来。
据刘安介绍,那医官姓傅,医术还不错。一次给人看病的时候,发现患者吃了药,非但没好,病情还加重了。
他研究了医书,又重新调整了几味药,见病人的情况仍未改善,到处查原因,最后发现是病人所抓的药材被掺了假,愤怒地揭发了那家药铺。
谁料,人家的后台比他硬,反而诬陷他医术不行,看不好病。
人言可畏,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少,他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来军营做了个军医。
这阵子柴胡便是跟着他学了不少医理,两人谈话间,也说了李姐不少好话,故而他对李姐的印象还算不错,只是对李姐有一事不满。
“老夫已收柴胡为徒,是要教柴胡些真本事的,修补衣物这类的杂事,还请小主子找他人代劳。”
李姐笑了笑,“这阵子柴胡练习缝补之术,也练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场演练了。”
“演练什么?”傅军医不解道。
李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露出一排粗细不等的长针,奇怪的是,所有的针都是弯折的。
“傅军医可曾想过,士兵多是刀伤,是不是和破损的衣物一般,若是我们用羊肠做成的线,将破裂的伤口缝合起来,是不是能加速伤口的愈合?”
傅军医拿起一根曲针,端详起来,“这针就是用来给伤口缝合的?”
“正是!”李姐点点头。
“此种方式老夫闻所未闻”
“傅军医怎会没听闻过呢?您忘了,当日华佗曾替患者破腹取出肠中患结,随后便缝合了肠子,岂不是和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傅军医双眼一亮,“小主子说的是,只是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尝试此类疗法,万一将人给”
李姐含笑道,“我明白傅军医的顾虑,咱们自然是不能拿活人做试验的,不是?但我们有羊啊!把羊绑了,划几道口子,然后拿来练手,等熟能生巧之后,再给病人医治也不迟。”
“这个办法好,老夫这就带着柴胡去试验。”
一谈到医术,傅军医便是个急性子,将李姐的布包取了,拉着柴胡转身要走,忙被李姐给喊住了。
“您先别忙着走,还有一点要注意的。给伤口缝合之前,必须做好全面的消毒工作,如同对待疫病一般。
“不过,传播疫病一方的不是伤者,而是大夫。您说话时不慎带出的一口唾沫,对于伤口来说,或许就能成为疫病的来源。
“所以,消毒非常重要。屋子得消毒,穿的衣物得消毒,针头也得浸泡在酒中,纱布叠成十六层,蒙住口鼻,手术的全程都不能脱下。
“双手的清洁更是少不了的,过会儿,我给您老弄些豆面来,做成硫磺皂。”
傅军医不解道,“何为硫磺皂?”
“硫磺有驱毒的作用,将硫磺加在豆面里净手,这样手才能彻底洗干净。不过,得加多少硫磺效果最好,又不伤手,这个分寸您比我拿捏得更好,得给我个方子。”
傅军医拍了下手,“这个好办。”
“过阵子,我再将硫磺加到香胰子里给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