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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着不比弗朗机的火铳差。”
无羡眉眼弯弯,得意道,“人生嘛,总要有点追求,骑最快的马,喝最醇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贼,娶最美的人,才不虚此生。”
朱寿拍了下手,“小无羡说得好!”
松本看着无羡的眼神也是一片欣赏。
这时,枪声停息下来,小院恢复了寂静。狗蛋喜滋滋跑来邀功道,“主子,外面的贼人都被咱们打趴下了!”
“走,出去瞧瞧!”无羡在亲卫的保护下跨出厢房,先瞅了一眼鞑子打扮的弓箭手,身形瘦弱了些,不像是草原上的汉子。
他又将目光移到地上躺着的贼寇身上,利落地补了一刀,见他完全死透了,方才蹲在地上,扯下了他脸上蒙着的面巾。
只见那人长着一张大脸盘、高颧骨、低鼻根、斜眼睛,再配上那副壮实的身板。
“主子,这人看着像是小王子的人,怎么大老远跑这儿来了?”狗蛋问道。
无羡耸了耸肩,“或许是穷疯了吧,连咱们都敢打劫。”
砰!
院门突然被撞开了,一队人马举着火把,鱼贯而入,狗蛋等人条件反射般,立刻举起手中的火铳,对准了来人,待看清他们穿着的是衙役的官服,这才重新将火铳放下。
领头那人的补子是一对鹌鹑,是最低等的级别。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仿若置身于修罗地狱。
他心里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现场的惨状吓了一跳,又见无羡的人个个手持火器,很不好惹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官差的身后。
“本官乃顺天府检校,得到密报,特来捉拿倭寇。尔等好大的贼胆,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不管怎么说,芝麻绿豆大的官,也是个官,总得给人几分薄面,不是?
松本向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大人明察,在下只是本分的商人。”
那人冷哼一声,指着松本道,“还敢狡辩,早就有人揭发了尔等罪行,劣迹斑斑,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无羡对着松本调侃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人死了才来。下设了套儿,还是大手笔呢!”
松本回了个苦笑,“无人嫉恨是庸才。”
检校见两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气红了脸,对着手下的差役道,“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贼寇击杀!”
他说的竟然是击杀,而不是擒拿?!
无羡对着松本挑了挑眉,“哟!这是连活口都不想留呢!”
松本讪讪地笑了下,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无羡。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淡定与从容吧,让他对于这个头一回打交道的合作伙伴,生出了强烈的信任感,觉得没什么事能难得倒她的。
果然,无羡没让他失望,只见她将怀中的东厂腰牌掏了出来,对着通判道,“看清楚了,还不速速退下。”
差役们畏惧于东厂的威势,刚打算将手中的刀收起来,便听那检校道,“别被他们骗了,那腰牌是假的,速速将他们击杀,必有重赏!”
差役们互看了一眼,又将手中的刀举了起来,慢慢地向无羡等人围拢而来。
看来此事无法善了了,无羡摸着下巴,想着要不要索性将人除了?
风险有些大啊!
杀了朝廷命官是大罪,若是逃了一个,就要麻烦了
她正犹豫着,却听嗖的一声,一声火光向上窜起,飞至十丈高处,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在黑色的夜幕中很是耀眼。
是朱寿发射了信号弹!
“何必急于动手?腰牌是真是假,一会儿人到了必然就知晓了。错杀了东厂的人,可是重罪啊!”
无羡怔怔地看着朱寿,第一回看到他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露出如此凌厉的气势,就像是统帅百万之师的将军,鄙睨群雄,却又没有将领的那身肃杀之气。
无羡不禁疑惑起来,他究竟是谁?
不大的小院中挤满了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情绪在每个差役中蔓延着,就连领头的检校,额角都沁出了冷汗。
他动了动唇角,想要再次下令格杀,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此刻差役手中的刀都在发抖,他们已经胆怯了。即便他下了死命令,他们也不敢下杀手了。
他咽了口口水,尴尬地笑了笑,“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可不是误会嘛。”无羡笑道。
“误会解开就好。”松本也应和道。
“那么咱们就各回各家吧!”无羡提议道。
检校也赔笑道,“那下官就回衙门复命了。”
“大人走好!”无羡和他作了个揖,又对松本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下次再聚!”
松本回了一礼,“下次再聚。”
本是剑拔弩张的几方,突然之间画风一转,变得其乐融融。正打算各自散去,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得!朱寿叫的人到了!
来得还真快!
检校额角的汗再次沁了出来,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来人。
那人却是无羡认识的,今早还刚见过面,是那神童杨慎,此刻正一脸愤然地盯着朱寿。
哟!救兵没搬到,倒是催债的先来了!
无羡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望向了朱寿,就见他耷拉着一张脸,几分无奈,几分苦涩。
杨慎正要抬手行礼,被朱寿挥手打断了,“我这就跟你回去。”
“慎”杨慎直起身子,刚要开口,朱寿再次打断他,道,“是我的不对。”
他的目光往那检校瞥了一眼,“这件事,你也不想把闹大,弄得人人皆知吧?”
杨慎指着地上的一堆死尸,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是刺客?”
检校的心咯噔一下,颤着手向他行了一礼,“贼子已经全部击杀,请大人放心。”
杨慎立刻平展右臂,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此处不宜久留,还请公子速速上马。”
朱寿依依不舍地看向了无羡,“小无羡,这回我真得走了,你可不能忘了我啊!记得啊,吃饭不能挑食,不然会长不高的。”
这人会不会说话啊?
是!他是比她高那么一点点,可她是女的啊,根本就不用同他那般,长到一米八!
无羡按捺下心中的不服,调皮地对他眨了下眼,“下次来京师,我会给叔叔多备两斤喜糖的!”
哼!敢说她矮,她就说他老!
还要笑话他被逼亲!
她就是那么的小心眼,就是那么的睚眦必报!
“”朱寿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哀怨地瞪了她一眼,一步三回首,直到绕过影壁,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方才死了心,乖乖地随着杨慎走了。
检校拍了拍胸口,将欲要跳出来的心脏给按回去。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对无羡道,“您看,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无羡反剪双手,不置可否道,“近来鞑子猖獗,竟然假扮贼寇,实乃可恨!”
检校立马双眉舒展,心领神会道,“对!对!真是太可恨了!下官这就回禀府尹!”
无羡向他作了个揖,“大人有公务在身,在下与好友不便打扰了。”
检校回了个礼,不再阻拦。
无羡和松本各自取了货物,至客栈门口作别,各奔东西。
她将自己的车架腾出来,安置受伤的亲卫,让柴胡替他们包扎伤口,自个儿则骑马前行。
行了好一段路,狗蛋终于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问道,“主子,今晚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啊?小的怎么觉得那么乱啊!”
第93章 紧急调令
无羡问何关,“你看懂了吗?”
何关皱眉道,“今晚有两拨贼寇,射箭的那些人虽然穿着鞑子的服饰,却未必是真鞑子。”
“为何?”无羡问道。
何关习惯了她的考校,从容不迫地答道,“鞑子也不是傻的,哪有进了关,连身衣服都不换,就明目张胆地来劫杀的。”
无羡对他的回答不予置评,又问胡勒根道,“你怎么看?”
“算起来,今日该是有四拨人。第一拨是蒙面人,虽然拿的是最常见的牛尾刀,但是挥刀的动作,却像是鞑靼的刀法。
“而且,其中曾有人嘀咕了一声,小的听得清楚,正是鞑靼语。
“此处临近京师,少有鞑靼人敢来作乱。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咱们,想在咱们势单力薄时下手。”
无羡觉得有理,“继续说。”
“第二拨是躲在墙头射箭的,他们的箭术还行,但是弓力差了些。小的与何关的想法一致,觉得他们是假冒的。”
“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谁?”无羡问道。
胡勒根思索了下,道,“小的觉得,可能是那位朱公子。”
“为何?”无羡又问。
“这要从第三拨人说起。”
狗蛋不解了,今晚想杀他们的就两拨,“哪来的第三拨人?”
胡勒根解释道,“第三拨人是那个检校,显然是受人指使,要除了松本。听说沿海一带,地方豪绅常与海盗暗中勾结,黑吃黑的事情不在少数。松本的海船规模不小,觊觎他势力的定然不在少数。”
何关苦着脸,“这次之后,他必然不敢贸然在内陆交易,可是一时半刻,咱们的手也伸不到海边去。看来以后,咱们还得另寻稳妥的地点交易。”
狗蛋急了,“现在问的是那第二拨人,你怎么扯到他头上啦?”
胡勒根笑了笑,将话题扯了回来,“正因为第三拨人盯上的是松本,既然都买通了京官,又何必多此一举,找人去刺杀他?
“而且,在天子脚下冒充鞑子,必然会受到严查,说不准就会穿帮,得不偿失。
“所以,第二拨人必然不是盯上松本的,他们也不是盯上咱们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位朱公子了。
“杨慎是阁老之子,又是少年成名,高中状元,身份非比寻常。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