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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人搭话道:“你还别说,我上月当值去过一次那院子,远远瞧着,着实吓人,别说那点挨刀子的女娃了,就是院子里端茶倒水的婢女都吓死好几茬了。”
“那这一个怎么不用送过去?”有人在问。
那男人便又是一通哈哈大笑,笑够了才问道:“你以为,那些女娃儿是哪儿来的?”
问话的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疑惑地反问:“不是大人命我们去找的各地的弃婴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共两种来源。”那男人说着,一副知道内情得语气,“一种呢,自然就是我们早年间去搜刮来的孩子,这些孩子啊就得送过去给那位灵秀大人捯饬。”
“另一种呢?”有不少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另一种,当然是李程颐那个废物弟弟生的,要知道,何大人当年为了能保住他的命让他可以不断地去绵延子嗣,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艳福不浅啊!哈哈哈,何大人还真是个大善人,为了延续主子的血脉,可谓是殚心竭虑啊!”
“哈哈哈,听说最后是死在床上的?”
“哈哈!可不是嘛!”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院子里又笑了起来。
216 劫掠
李照听得背脊发麻,她一面思忖着,一面转头,却看到身后一个蒙面黑衣人正朝着那和自己同一姿势,趴在门上泪流满面的少女走了过去。
“小心!”李照喊出了口,却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根本不可能传达到她的耳朵里。
然而,就在李照以为少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时,少女却在同一时间回眸,两人的视线交汇,李照在少女的眼里读到了一点笑意。
“啊——”少女破涕为笑,张开嘴比了个嘴型。
为什么你能看到我?!
李照心里很疑惑,然而下一秒,她眼看着那那黑衣人一记手刀扬起,少女就不省人事地被带走了。
“那废物生的孩子里,那些长到这么大的女娃若是真像李程颐,那就放出去让她自生自灭,这样一来,这盘棋可就混了唷。”院子里的笑声中,夹杂着这么一句血腥冰冷,且毫无人性的话。
一股莫名的仇恨在李照的心中膨胀,她来不及深思,就听到耳边传来了秦艽的呼喊声。
“明空,醒醒,醒醒。”
随着这句话,李照面前的一切都开始坍塌,收缩。
她看了一眼黑衣人远去的身影,虽然她的理智很想跟上去,但此时意识已经在逐渐苏醒了。
跟着便是青灰色的床顶帷幔映入眼帘。
李照深呼吸一口,淡淡的药香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子里。
右侧窗户倾泻进来的金色晨光漫过了床边坐着的秦艽的发顶,在他头顶镀了一层金光之后,洒在了李照的脸上。
她眨了眨眼,眸光一转,迎上一群格外担忧的目光后,咧嘴笑了一下,以示安慰。
“醒了就好。”秦艽的声音像是总算松了一口气。
丁酉海和薛怀围在他身后,见李照睁开眼,也都是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顾奕竹赶忙转身过去到桌边倒了杯热茶端过来,可道:“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子?”
经他一提,李照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十分有些干涩。
秦艽转身接过顾奕竹端来的水,一手搀扶着李照坐起来,一手送水到她嘴边,嘴里还不忘叮嘱道:“小心些,你腰腹上的伤是柳娘去请了城里医馆的女娘子过来缝的,医术如何,我可不能保证。”
?
李照闻言,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那儿,隔着被子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但意外地没有因为刚才坐起来的动作而产生什么疼痛。
难道是鱼敬恩干的?
是为了掩盖迷香的意图?
一面想着,李照一面就着秦艽的手喝了一口水,温水入喉后,干涩的喉咙总算有了一点缓和。
秦艽转身将茶盏递回给了顾奕竹,尔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补充道:“不痛是因为我刚给你喂了药,但那药只能暂时镇痛,过一会儿药效没了,还是会有些难受,你且忍着些。”
最外层没能挤得进来的柳娘此时正捏着帕子在抹眼泪,她一与李照的视线相交,眼泪便流得更是凶猛了。
丁酉海见李照的脸色还算不错,轻出一口气,说道:“是我不好,没能提前发现客房里的香炉有古怪。”
他见李照遇了旧人,便不想难为作为客栈老板的柳映月,只是和薛怀粗略地扫了一圈客栈内外,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就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就遭了暗算。
“丁前辈别这么说,这事发生得突然,是我们大家的责任,过错并不在你一人之身。”秦艽伸手掖了掖李照身后的枕头,让李照有个靠背的地方。
“便是要算,也该是我们二人一起承担,丁前辈不需要这么自责。”一旁的闷葫芦薛怀难得出声说道。
放了茶杯回来的顾奕竹倒是抬手摸了一把鼻头,非常诚恳地说道:“那迷香奇怪得很,无色无味,即便是你们仔细查验,恐怕也难发现。”
他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看到香炉的烟雾的,但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直至昏迷前。
李照听到顾奕竹说那香无色无味后,倒是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若她没记错的话,她昏迷前,鱼敬恩甩出来的迷烟可是淡粉色烟雾。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是不是暗藏玄机?
那厢柳娘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抬眸说道:“是我……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好。”
她攥在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李照看他们这副争先恐后非要顶锅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转而可道:“你们呢?可有受伤?”
“我们还好,只是醒来时看到你一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可把大家吓坏了。”秦艽回答道,不过随即他眉眼一展,神色明显要轻松一些了,“好在我是第一个醒的,及时给你喂了药,绑了布巾止血,若那剑再靠内一寸,怕是会出大事。”
这时,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的柳娘,拂袖走近了几步,敛眸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事,是我们的不周到。原本顾郎和我以为,那群山匪大半月不曾过来打劫,是已经偃旗息鼓了,却不想这一放松警惕,他们竟是在我们的水缸和香炉里都下了药。”
顾兆赟跟着过来,站在柳娘身前,伸手揽着柳娘,脸色铁青地说道:“这事怪不到娘子身上去,是我的错,是我没把好关。我原先以为是我那三脚猫功夫吓唬住了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来了票大的。”
来了票大的?
李照闻言皱了皱眉头,扭头看着他,可道:“怎么,是有其他的损失吗?”
“嗯,客栈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不仅是柳娘子得家当,连带着客房里我们的东西也被洗了。”一旁的秦艽无奈地接过话回答道。
这倒是有些出乎李照的预料。
按理说,鱼敬恩应该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伤自己伪装成劫匪已经是最底线的事了大概,毕竟他们还指望着自己去找到剩下的九龙宝珠。
那么——
最大的可能是,正好叫柳娘说的那群山匪给撞了个正着。
不过,不管是山匪劫掠,还是鱼敬恩下的手,李照眼下都决定将锅全部甩到那群山匪头上去。
于是,她眸光一闪,非常豪气地放话道:“既然这样,那不如把他们一锅端了,也好叫柳姐姐和薛大哥省省心。”
217 计划
“山匪应该是阳蓬岭一带的,阳蓬岭易守难攻,山林情况十分复杂,凭我们几个,可能没办法攻上去。”薛怀非常熟稔地说道,他走镖多年,哪些地方有山匪对他来说是十分了然于胸的。
顾兆赟嗯了一声,接过薛怀的话继续说道:“是,薛大侠说得极是,这阳蓬岭不单单是易守难攻,关键是那山里蛇虫鼠蚁还极多,而且那群山匪还会操虫之术,县令曾率官兵们攻过好几次,可惜次次都是铩羽而归。”
“城里呢?有没有谁家也受了劫掠的?”李照问道。
这一点,倒是没人去问。
“我去打听看看吧。”薛怀应道。
说完,他就抱着剑走了,非常干脆。
“如果城里不止客栈受了损失,那么大可以煽动其他人一道去找会理县令讨要个说法,这宵禁之下,居然能让山匪堂而皇之地入城,他这县令的脸怕是挂不住。”李照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有些饿,下意识问道:“我这是睡了几天?怎么肚子里感觉空落落的”
“一天。”秦艽起身说道,“你吸入了大量的迷香,所以比我们昏迷得要久一些。”
那厢柳娘听李照说饿,赶忙转身推着顾兆赟出去吩咐帮厨热饭热菜了。
顾兆赟还想多留一会儿听听李照有什么高见,但无奈娘子一拧,便老老实实地跟着出去忙活了。
秦艽走到一旁的窗台边伸手撩拨了一下懒洋洋地挂在窗棂上的月儿,一边逗弄,一边转头看着李照,说道:“不过我很在意的是,区区山匪,能弄到这么精妙的迷香吗?”
不单单是迷香的问题。
还有李照的问题。
李照的伤说重其实不重,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秦艽在她醒来之前担忧的一直是她迷香摄入过多的问题,在看到她醒来后精神头不错,也就放下心来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李照醒来后的态度。
结合十分诡异的迷香之后,这一切都太让秦艽怀疑了。
“是吗?”李照抬眸看着他,一脸无辜地反问道:“是不是你们前天晚上太累了?”
顾奕竹跟着搭腔说道:“那迷香问题的确不小。”
秦艽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照装傻充愣,他托着月儿,将月儿放在自己肩头后,转而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取了早就备在那儿的香炉过来。
“便是再累,寻常迷香对于薛兄和丁前辈来说,应当也是不值一提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拈了根银勺子在手。
苍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