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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在看到李照苏醒之后,并没有多少喜悦。不,不仅是没有喜悦,当时令司马秀玉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南栀的眼中带着挥散不去的悲伤,连与司马秀玉寒暄的心情都没有,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听到司马秀玉提到南栀,李照蹙眉打断她,问道:“什么意思?南栀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
那倒是说不上。
司马秀玉犹疑着措辞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与他相处,也没有去问过南栀本人,但我看到过他看你的眼神,那是完全遮掩不住的爱慕。”
不过其实不难想象。
一个鲜活漂亮的侠女,便是司马秀玉看着,也喜爱得很,更何况是长在不收女子的剑阁里的南栀?
李照听着就觉得是个麻烦。
但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南栀更麻烦的是,司马秀玉口中的那个觊觎这原主身体的鬼魅。
是我?
难不成是我?
细想一下,回首过去,李照的确能嗅到一丝当时身为阿飘的自己对原主的那种暗搓搓的垂涎之意。
没想到,反派竟是我自己?
李照想来想去,有些好笑地嗤了一声。
虽然说这个事情有些难以让李照接受,但不否认这个可能性是的确存在的。虽然原主始终对身边的阿飘保持着一种信赖感,不能排除这是原主在知道自己身边有个无处不在的阿飘而设下的障眼法。
想到这儿,李照不禁开始品味刚司马秀玉故事里,原主所说的那个帮手。
难不成,是南栀?
若是这样,也许还得找南栀一趟,才能还原当初的真相了。
司马秀玉看着李照脸色变了又变,略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大概是时候未到吧。”李照敛眸,掩去眼底的神色,随后说道:“谢谢秀玉你告诉我这么多,明日一早我还有事,现在我想休息了。”
说是明日,其实外头已经浮白。
她们不知不觉,就已经聊到了天亮。
“你这眼下青黑一片,不好好休息,还想着去哪儿?”司马秀玉一旦对李照放下隔阂,那股汹涌而出的关怀便再也掩盖不住。
李照突然间有些茫然。
她清楚的知道司马秀玉关怀的对象是原主,就像她知道海叔、名刀他们的宠爱对象是原主一样。
这一切本不是她的。
是属于那个明媚艳丽,秉承侠义二字行事的少女的。
而她——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残废,只会操纵人心,玩弄阴谋的人,始终都是在鸠占鹊巢。
多么的讽刺。
李照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有一颗眼泪滑落,司马秀玉抬手轻轻将李照的那颗眼泪拭去,接着将她拢入怀里。
“小照,我很感谢你,所以这一次不要将我排在你的计划之后,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司马秀玉在她头顶温柔地说道。
可耻如李照,到底还是受了司马秀玉对原主的这份好,她阖上眼睛,点头说了声好。
她想活着。
所以多一张底牌,也就多一分生机
到第二天辰时,殷州府衙门口的告示牌便又张贴了一份新的告示出来。
这一回,告示里不但是把原杀人犯薛怀的罪名给平反了,还连带着把劫刑场地李照一并给夸赞了一番,将其称颂为当时豪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
阮素素扯着拓写的告示回来时,想要和李照分享,去她房间里,却没找到人。
恰逢薛怀出门,阮素素便扭头抓着薛怀问道:“照儿去哪儿了?她昨日不是叫着累,怎么房间里不见她踪影?”
“是不是在司马姑娘哪儿?”薛怀一愣,皱着眉头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跑向司马秀玉的房间,门一开,同样是没见着个人影。
这下他们两个是有些慌了。
就在薛怀与阮素素出房打算下楼时,林宇屏溜溜达达地从底下大堂上来了。他见着薛怀,先是嘿了一声,然后问道:“薛兄身体大好了?”
“好着呢,林兄可有见着小照?”薛怀有些着急地问道。
林宇屏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道:“对了,我们在城郊发现一处地儿,要不要带二位去看看?那地方可是李姑娘走时嘱咐我要好生看着的。”
阮素素俯视着他,觉得这里头肯定是两人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便快步过去一揪林宇屏的衣领子,高声问道:“照儿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司马秀玉也不见了,她们该不会是做什么冒险的事了?!”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直觉是一等一的灵验。
被阮素素这气势一吓,林宇屏讪笑了几声,说道:“阮姑娘,这事不赖我,李姑娘的吩咐便是让我带你们二位去这城郊,去了,你们二位便知道了。”
而李照到底去做什么了,林宇屏是打死也不肯说的。
客栈外头,御车的是梅花一刀。
他单脚踩在车辕上,一手拎着马鞭搭在膝盖上,一身内嵌着银线的白衣格外扎眼。见自家大师兄十分没正形地领着那两个大光镖局的镖师出来,他扭过了头去,打算眼不见为净。
林宇屏从不与自己的师弟计较这些,他走到马车边,揉了一把梅花一刀的头,笑眯眯地说道:“走了,梅花,去找红凤。”
“一刀。”梅花一刀梗着脖子纠正林宇屏。
第338章 淦还真是核武器
在林宇屏奉命接阮素素等人的时候,李照已经赴了何玉然约。
城郊一片茂密的森林外,何玉然只带了三个人站在那儿,他在看到李照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举步朝李照走了几步。
远处来的李照只带了司马秀玉一个人赴约。
这在何玉然看来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在何玉然的眼里,司马秀玉只是一个和李照刚接触不久地人,他对此前李照和司马秀玉之间的渊源是一概不知的。
李照走近之后,目光在何玉然身后的三人面上扫了一眼,问道:“这三位是?”
一个是梳着两捋麻花辫地娇俏少女,细眉翘鼻,皮肤较为黝黑,一双眼睛漆黑透亮,看着十分讨喜的样子。她身后背着一把和她本人差不多高的剑,剑柄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一个是细白长脸的吊眼中年男人,他身形削瘦,身穿一袭深蓝色的宽袖长袍,头戴文士冠,看着像是没有武器。但李照从他站定的姿势看,便知道这人是会武的,说不定武器就藏在他那宽袖之中。
剩下一个是有着一头白发的抱剑少年。
少年在抬眸看向李照时,眼睛里灰白一片,似乎是不能视物。但当李照走近时,却能明显感觉到这人的视线是在跟着李照移动的。
司马秀玉在李照耳边轻语道:“这三人我都没见过。”
何玉然对司马秀玉的小动作并不在意,他抬手理了理袖摆,依次介绍道:“蓬莱仙山来的圣女,祝余;剑阁阁主,江恂;禅宗宗主无谛的儿子,悲空。”
李照心中不由地讶异。
先不说这个所谓的圣女,江恂可是江湖中不世出的大人物,更何况剑阁从来都是行侠仗义,又怎么会和何玉然这种人同道?
至于这个悲空,李照在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她的一切都被悲空看透一般。
“我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何掌事应该是已经查过了的。”李照指了指身后的司马秀玉道。
何玉然笑了笑,转身带路。
殷州城底下的那座藏有宝贝地城地入口在这座林子的深处,抵达入口,要精通五行八卦之理,才能在诸多机关中找到那扇真正的门。
若是不知道如何闯关的人,走这座林子,便如同走寻常的林子,不会出现任何的异状。
李照亦步亦趋地跟在何玉然身后,她的目光紧锁着何玉然的每一个动作,力争看清每一下,以确保自己能复刻出来。
何玉然像是根本不怕后头李照模仿,他每一下都十分地谨慎。
林间树木未动,地底却开始震颤不已。
砂石滚动之后,原本空旷地地方出现了一扇朝上打开的门。接着,以悲空为首,余下四个人先后进了那扇门。
司马秀玉蹙眉拉了拉李照的袖子,问道:“小照,眼下后悔,还来得及。”
对方人多势众,这底下若是有个什么暗器机关,她们下去怕是会九死一生。
李照反手握了握司马秀玉的手,笑着低声说道:“这底下的东西,事关数以万计的人的性命,若是真让何玉然得手了,实在是灾难。”
她不下去,又怎么能将何玉然和这底下的东西一网打尽?
说完,李照便松开了司马秀玉的手,快步往那门走去。司马秀玉叹了一口气,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门口是一条十分幽静的甬道。
没有灯。
李照扶着墙一步步往下走,走了约莫百来步之后,便感觉到了底。这时,正前方出现了一点幽幽地火光,是举着火折子地祝余。
前头四个人,每人手里都举着个不太明亮的火折子。
祝余听到动静之后,扭头看了一眼姗姗来迟地李照,一开口,用着相当别扭地官话说道:“李姑娘胆子小,就不该来。”
“她不来,这门怎么开?”江恂走在祝余前头,凉凉的说道。
“你们四个人,我们两个人,自然是我要胆子小一些。”李照不气不恼的说道。
这江恂和祝余应该是不太对付,在江恂说完话之后,祝余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沉默地继续前进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打头的悲空突然喊了一声听,接着他翻手握上自己背后的金刚杖,手腕转动间,金刚杖虎虎生风。
被悲空的金刚杖打死地,是一只狼。
纯白色的独狼不动声色地潜伏在暗处,只待前头的寻宝人踏足他的狩猎范围,便会一跃起,咬住寻宝人的脖子。
“这儿为什么会有狼?”祝余怪道。
何玉然一脸淡定地说:“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