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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李照问,她见万俟雪脸色一下子就黯了下去,便补充道:“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说。”
“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说,如果说了,你们也有可能卷进危险之中。”万俟雪一字一句,十分严肃地说道。
“后来,那个妖女要我拿出那个东西,我谎称放在了王路远地家里,带她去废墟里找,趁机跑掉了。”万俟雪说着垂头看了一眼胸口地伤,“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被她重伤,她见我受了这么重地伤,便有意放我先走,想用我来引出她要找的东西。”
“顾雪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她伤到的?”赤脊皱眉问n道。
万俟雪点了点头,神色哀伤地说道:“顾哥哥找我时遇到了妖女,欸她以孩童地模样蒙骗,最终被她和她地同伙重伤。”
青牙一愣,下意识接过万俟雪地话,“这之后就是我救走你,他们再利用顾雪的尸体……”
这个猜想过于泯灭人性,却也是最合乎逻辑地猜想了。
“她们带走了顾哥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万俟雪无不感伤。
“我们最后发现顾雪,是在一条巷子里了,他的尸体伫立在巷子口,以身体挡住了后面的……”李照的话实在说不下去。
如果青牙的猜测是真,那么顾雪的尸体就说呗松无恙有意弄成那样的。
然而,这里有一个比较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顾雪的尸体是松无恙有意摆设的,为什么她自己最终出现在她们面前时,说濒死的模样?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第三方势力?
李照抬眸和青牙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对方的眼里都读出了对方的想法,唯有赤脊捂着脖子在嚎。
“哥,你们打什么哑谜,说出来给我听听。”他扯了扯缠在脖子上的白布条,非常不满眼下这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情况。
青牙转头看他,伸手把他按了回去,说:“老老实实躺着。”
“那个妖女是不是对顾哥哥做了什么?!”万俟雪昂着头十分愤怒地高声问道。
李照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道:“先不想那件事,我们先将你送回家,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外头,阮素素一直在听里面的动静,她手里的缰绳一勒,另一手的马鞭甩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嘶鸣一声,扬着蹄子就奔了出去。
万俟雪一口一个妖女,松无恙听了反倒没有什么不满,她笑意盈盈地转而翘着个二郎腿,对阮素素说道:“听我胡说和听她胡说有什么区别吗?都不过是半真半假罢了。”
阮素素用余光瞟着她,嗤笑了一声,说:“区别就是,你是千秋派的妖女,你父亲是鼎鼎有名,杀人无数的左护法;而她即便是真中参假,却也是出身名门,自有她的苦衷。”
松无恙哈哈大笑:“你们所谓的名门,也不过照着你们那道貌盎然的模样立的一个靶子罢了。”
青牙撩开车帘出来,问道:“离永兴还有多远?”
“约莫还有一天的路程,怎么?”阮素素答道。
官道越走越窄,渐渐地就下了野道,两侧的林木也多了起来,人烟稀少。
“万俟雪好像不太舒服,不然先让松无恙把解药交出来?”青牙说着看向松无恙,神色中夹带着一丝戾气。
松无恙转眸看向车内,万俟雪脸色苍白地萎顿在李照怀里,脸部有两团病态的潮红。
“痛吗?痛就对了。”松无恙眸光一闪,嘴角勾着一抹笑。
“你这妖女,我发誓要杀了你。”万俟雪浑身颤抖着,梗着脖子冲着松无恙喊道。
“你和顾雪盗我千秋派和太史局联络用的符印,居心不良,被我们发现之后潜逃黄家村,与他们勾结试图围困我等。孰真孰假,便让他们自去分辨吧。”松无恙冷笑着说完,閤眼开始小憩。
112 梦生
万俟雪摇了摇头,抬手握紧了李照的手臂,有些惶恐地辩解:“不是的,我们没有盗取他们的符印。”
李照反正谁也不信,但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她摸了摸万俟雪的头,说:“别担心,不要听她说什么,我们是相信你的。”
赤脊有些难受的哼唧了一下,指着自己脖子说道:“什么时候给我换药呀?小照给我换药吗?”
青牙放下帘子白了他一眼,转而对李照说:“好了,到永兴还早,先吃点东西吧。”
虽然两人态度不一样,但总归听在李照耳朵里是一个态度。
——那就是。
——不再和万俟雪谈下去。
也就是说,对万俟雪和松无恙都持有怀疑态度。
虽然他们的确是接了谷的镖,但这不代表他们有义务对万俟雪如何,尤其是在她有所保留,特别是可能撒了谎的情况下。
为今之计,就是赶往永兴,和陈为仁会和,和其他人商讨万俟雪的问题。
李照拍了拍万俟雪的肩膀,客套性地安慰了几句之后,转身去旁边柜子里取了药出来,打算给她换药。
男女有别,青牙和赤脊便干脆出去了。
马车停靠在一处树林里,阮素素担心李照不会处理,便跟着进去帮忙,留赤脊和青牙在外头看着松无恙。
“哥,你信谁?”赤脊靠着棵树,嘴里叼着上回嚼的那种草。
青牙眼神落到被他们刚绑到树上的松无恙身上,摇了摇头,说:“松无恙虽然是个魔头,但她的话并不是不能信。”
“那哥就是觉得谷的确偷了千秋派的东西?”赤脊挑眉跟着将视线落在悠然自得的松无恙身上。
就他观感而言,这一回,好像的确是松无恙的话比较能让人相信。
万俟雪眼神飘忽,言辞闪烁,一看就是隐瞒了什么。
青牙却是紧接着又说道:“也不尽然,竹君子是什么样的高洁人物,你我心里清楚,他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的。”
赤脊被他这种左右逢源的态度一噎,没好气的说道:“那话都给你说完了。”
“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我们只是接了谷的镖,又不是谷的人。”青牙轻笑了一声。
马车里。
万俟雪已经疼得眼神都快涣散了,她身上的伤本身就很重,缩骨术的药又将她骨头强行撑大,使得她每时每刻都饱受折磨,疼痛丝丝入骨,无孔不入。
李照强行扣住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乱动。
阮素素则一手托着从回春堂顺来的伤药,一手去拆她身上缠着的白棉布,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
“阮姐姐,她这样怕是扛不住多久。”李照抓着万俟雪的手,能感觉得到她在无意识地抽搐。
“松无恙不拿到东西怕是不会给解药,人起码不能在我们手里出事,到下一个馆驿就给谷传信,让他们的人过来把松无恙和万俟雪接走。”阮素素讲余下的药膏包好,准备去拿给赤脊。
万俟雪嘴中喃喃:“顾哥哥……顾哥哥……虎……虎……”
李照附耳去听,诱导性地问道:“虎什么?”
阮素素也凝神去听。
但万俟雪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中的呢喃又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顾哥哥。
“我去问问松无恙。”李照决定换个切入口。
“不行,她这人心思诡谲,一句话药拆开了揉碎了才知道里面有几分真,我担心你招架不住她。”阮素素不同意。
她转身曲直扣了扣旁边的镖箱,说:“不管他们拿了什么偷了什么,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我们把镖箱一送到,就全身而退。”
阮素素的话从大局出发,是最合理的办法。
等到赤脊也上完了药,马车便直接赶往了最近的馆驿。
写信寄信只花了几盏茶的功夫,一行人趁机在馆驿洗漱了一番,顺便还补给了一番。
之后,为了尽早赶往永兴,趁着夜色阮素素就赶车出发了。
当夜,青牙和阮素素轮班,一刻也没有停歇。
他们在即将到达永兴的时候,见到了独自背着药箱的梦生。
晨光熹微,梦生的背篓上甚至还有点点露水,他背影坚定,很容易就能在一群人之间吸引到目光。
“梦生怎么会一个人在城门口?”青牙有些诧异,忙把缰绳交给阮素素,一个飞踏过去,直奔梦生而去。
赤脊攀在车窗边上,回忆了一下,问道:“梦生不是和阿怀一起吗?阿怀不能放梦生一个人走的,难不成是出事了?”
阮素素摇了摇头,说:“梦生一个人入永兴,那就是阿怀路上有什么大事。”
那边,青牙很快就带着梦生回来了,梦生的手势李照看不大懂,便只能等着其他人给自己讲解。
却不料。
梦生那边手势打完,直接就撩着衣袍上了马车,他伸手去探李照的手腕,神情严肃。
“小照,让梦生看看。”青牙忙和李照解释。
“阿怀收到了康哥儿的鹰信,回去找他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阮素素知道李照是想听梦生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永兴,便贴心地说道。
“鹰信?”李照有些好奇,她抬着手,任由梦生给自己把脉,没想到梦生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到最后,李照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快死了。
“阿怀和康哥儿训练了一只小鹰,可以在他们两人之间传讯,主要是这鹰训练起来有些麻烦,不然咱们镖局还能人手配上一个。”赤脊有些艳羡地说道。
阮素素点了点头,说:“那鹰也就一只,一见到康哥儿就十分喜欢,于是老大便将那鹰给了它。”
“只能在阿怀和康大哥之间传信?”李照睁大眼睛,感到十分新奇。
“对啊,那鹰不认人,就认阿怀和康哥儿,所以也就只能在他们之间传信。”赤脊的语气酸溜溜的。
梦生两指夹着一根红色的棉线,棉线在李照的腕间缠绕了一圈,以一根银针为点,旋转了三圈。
如此之后,他转身朝阮素素开始比划。
“照娘,梦生说你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极有可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