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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嘛,绝大部分都不会是牡丹玫瑰,多是虞美人凤仙花这一级别。
虞美人花花杆纤细,楚楚动人,有如黛玉见风流泪,对于女人的眼泪,王近之象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没有好的应对手段,安慰则中计,不理又不忍,林夕虽去珠海打工,王近之心里还是充满憧憬,心中有玫瑰,目里无凤仙,对于师妹的小诡计只有远而避之一途。
上官所长传来消息,与江西靖江的一家双氧水厂技改合作取得重大成果,共需要一百五十吨的磷酸三辛酯,急需梅州有机厂派人参于谈判。
这正是个好机会,师妹师弟们再过三周实习就结束了,谈判加调试,起码得两周,不用再面临每天面对杨师妹的窘境。
得此良机,王近之向吴科长自告奋勇,去靖江与对方的技术负责人魏工进行产品应用技术的对接,先完成小试,收集实验数据与产业化设计数据,然后等待吴科长与上官所长过来拍板。
双氧水车间在业内是个高危的车间,全国各地曾多次地发生爆炸事件,由原来的二千吨产能一下子扩至二万多吨,产能扩大十倍,安全风险是否会同期上升?
安评的说明会上,王近之侃侃而谈,“以前的工艺为什么不安全,是因为氢化松帖醇作萃取剂,氢化松帖醇易燃易爆,现在,工艺改成了磷酸三辛酯,它是一种阻燃剂,不仅自身不会燃烧,还会阻止其它化合物燃烧,阻燃原理是阻断自由基的生成,釆取本工艺后,可彻底堵绝双氧水的爆炸风险。”
安全说明简单易懂,得到参加会议的县政府官员们的认同,会后,孟厂长设宴款待评委与领导,安全评估会议,安全局长理所当然地是今天酒宴上的主宾,几巡酒敬下来,早被灌得醉熏熏的。
安全局长是当地着名的书法家,酒后,厂长求一墨宝,局长醉中提起如椽大笔,不瑕思索地给大家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这就尴尬了,安全局长是不久前由城管局长平调过来的,一生写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拆,习惯性的反应,大家都呆着不说话。
“改革开放,除旧迎新,打破一个旧世界,才能创造一个新世界。好字,好喻意。”王近之带头鼓掌,局长反应极快,在拆字后添了行小字,改革开放,除旧迎新,再署上自个大名。
“小伙子好口才,好文笔,好,好!”安全局长笑嘻嘻地走了。
危机过去了,好险,孟厂长一抹额头的冷汗。
安全局长已经口头同意项目上马,为确保安全,通过政府审查,先把老装置中的二十吨氢化松帖醇全部更换成磷酸三辛酯。送走政府领导后,孟厂长召集厂部临时会议,作出决定。
酒席还没撤去,孟厂长与厂内领导等另凑一席,为工厂能在不久的将来通过政府的审计而干杯,王近之因今天的临场应变,被请到主宾的座位上。
席间,聊起了道教圣地龙虎山,都说酒后吐真言,王近之酒醉后吐出了道家的真言:太上老君急急如勒令。
九十九章 回程惊魂
工厂里为磷酸三辛酯试销的库存不足二十吨,无法满足合同的需求。这是本产品的第一个大单,事关重大,吴科长得信后,立即组织生产。
二十吨,这是三辛酯第一次的大订单,事关重大,万一消息不确定被骗怎么办?施科长提议下,厂领导又陷入焦虑中,既然这事是由吴见华与王近之力推的,那么由他俩签订一份风险合同,由吴科长与王近之两人提供一万担保金,货币回笼百分之五十后返还,回笼百分之一百后给予同等奖励。发货前,工厂出台了这么个主意,美其名为风险与利益同步。
城下之盟,不答应也得答应,王近之电汇了四千,与吴见华凑齐了一万担保金。事关两人的切身利益,吴科长不放心,随货车一起来到靖江。
与磷酸三辛酯生产同步,王近之在靖江指导实验验证。因为有临安的小试操作经验,进展十分顺利,小试报告与试生产方案同时完成。一路顺风,百分之五十的货款即时支付。双氧水是一个连续生产的过程,从停产改造到把氢化松帖醇全部更换成磷酸三辛酯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吴见华与王近之决定先随货车返回。
二十吨的货车空车回去,驾驶员心有不甘,一路慢开找货,打算赚些外快。花花轿子人抬人,是运输公司的驾驶员,又不是本厂的,只要顺利到厂,吴见华与王近之也不想断人财路,一切随便。
两边的墙上,时不时地刷着严打车匪路霸,共创平安大道。打黑除恶,力保百姓安居等等标语。到达一个路口,驾驶员发现一个村民举着块木牌,甘蔗到浙江,数量不限。驾驶员下车询问,进路口三四公里即可装货,外快的机会来了,开车跟进,五六公里了,村民回复就到,十几公里,二十多公里还是回复就到。想起车匪路霸的标语,驾驶员有些怕,刚好前面有个加油站,借口加油,乘着村民上厕所的机会掉头往回开。
大约五公里,路前面围着一大堆的村民,路中央堆着块大石头,一个头儿模样的过来说,路坏了,要移动得交一千元辛苦费,四面无山,那来大石?一千元钱是三个月的工资,驾驶员自然不肯,等待等待中,等到中午,终于有另有一辆轿车经过了,下来一个当官的,把村民一通臭骂,村民移开石头,驾驶员跟着小车过去。
小车车速快,二十吨的大车跟不上,大约又五公里,前方一个村庄,一根竹竿拦路,远处十系村民拿着锄头奔过来。闯,驾驶员一踩油门撞断竹杆而过。再加大油门前进,再七公里,又一个村庄,村民手拿石块铁棍等工具蜂拥而至,见车速快,不敢挡,就拿石块砸向车子,咣当一声,挡风玻璃被碎破了。又狂开了几公里,回到大路上,驾驶员才惊魂略定。
挡风玻璃裂缝慢慢扩大,视线全然看不见了,驾驶员拿工具清理掉,一路慢行,开到一个饭店,其它司机见状低声地聊起这事:“这条路啊,被抢是常事,民风彪悍,全村出动,都说法不责众,政府也往往宁事息人。你看看路旁每一家的大饭店。”司机往路上一指,“不都是拦着进去强制消费的?不化到额度不让出来!”
“不说了,不说了,一说满满的都是泪。”另一司机嘴向那么努了努,服务员过来了,这家店也同样性质,得防止祸从口出。
唉,大侠的世界很精彩,那是我们梦想中的样子,司机的生活很无奈,那是我们生活中的现实。
天下起毛毛细雨,虽然不大,天气也已是夏天,可开车时产生风,还是让人感到冷。再两个小山坡就是浙江,半小时后就安稳了,司机顶雨前进,过了个急转弯,又是一块巨石,明显的人为,与塌方的完全不同。
驾驶员苦笑着等待,过了约一刻钟,几个村民出现了说,要过可以,出五百元辛苦费他们把石头移走。驾驶员指了指破碎的挡风玻璃一言不发。
“悔气,碰到一辆被抢的破车。”村民嘴里骂骂咧咧的,动手把石头搬开。
一百章 思松的烦恼
一日四惊魂,总算进入浙江界,安全了,可冷风凄雨的,车拉不起速度,回到工厂已是早上九点半,因为是实习的最后一周,要对实习的大学生进行评价,导师高老师也亲自赶到工厂,最后关头带学生们一起进行课题总结。′
导师来了,这是何等的大事,王近之顾不得通霄坐车的疲劳,急急赶到会客室。
厂长与高老师的正式会议已经结束,实习的学生各自回到实习的岗位,会议室里,就高老师向生产科的科长及几个工会委员在聊天了解学生的情况。一见王近之蓬头垢面,衣服半干半湿地进来,大吃一惊,听完王近之路途上的故事后,妇女主任阮阿姨神秘兮兮地打招呼说:“小王,快去换件衣服再到会客室,我找你与高老师有事。”
能有什么事呢,不会是柳师妹又出什么妖蛾子吧?本来嘛,出差靖江就是为了避开她,王近之有点怕怕的,忙把阮阿姨拉到一边,偷偷地打听一下,柳师妹的事已翻篇了,不是这么件事。
王近之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回到会议室中,阮阿姨带上门,向高老师与王近之发问:“这次实习的李师兄家是那儿人,个人愿不愿意留在我们厂?”
“淳安人,就你们隔壁的啊,千岛湖里面的。”距分配还有一年多,怎么就关心起留不留厂的事了,高老师与王近之有些奇怪。
“隔壁就好,不远就好。”阮阿姨舒开了眉头,“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厂有一人看中李师兄了,托我打听一下。”
看中李思松这假小子?王近之脑袋转了转,工厂就这几个大学生,曲指可数,好象都有女朋友了,平时,也没见另有工厂的男生跟她走得特别近的,再说,普通工人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托媒,会是谁呢,王近之十分好奇。
“就是我们的厂花之一冯娟啊,父母都是国家干部,独生女,条件又好人又漂亮,房子家产都有,男方只要人愿意留下就行。”
“谁,厂花?”高老师与王近之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厂花冯娟,她说了,李师兄跟她极谈得来,上班下班都喜欢跟她在一起,她已带他见过父母,她爸妈也很喜欢他。”阮阿姨没听出高老师与王近之惊讶的口气中隐含着什么意思,继续侃侃而谈,“年轻人难得情投意合,冯娟说他们都牵过手了,这不,几天后实习就结束了,冯娟一家托我向老师与师兄侧面替她问一问李师兄的意思,做个现成媒。”
高老师与王近之笑得直不起腰来,“笑什么笑?”阮阿姨继续沿着自个的话题往下说,“李师兄家里有什么人,不是独生子女吧?”
“李思松是女生!”高老师再也忍不住了。“女生,那大家为什么叫她师兄?”
“她的名字就叫李思松,与师兄发音很接近。”听到高老师如此的答复,阮阿姨细想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