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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峰不足百米,被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严严实实藏住,再加上附近崎岖复杂的地形,没有熟悉的兽匪领路恐怕很难找到。侠低头半蹲下来,高大的身躯勉强与裴叶平视。
这是示意裴叶可以踩着他手臂,坐在他肩膀上,由他带着爬上山。
裴叶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掏出一把扇子。
这玩意儿还是谈苏给她拿装着逼玩的,必要时刻能展示一下作为神使的逼格。
侠没有坚持。
用物“聘请”来的兽匪已经开始熟练抓着近乎垂直的山壁向上攀爬。
明里暗里的兽匪则盯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盯着挂满物、满载而归的侠,兽眸闪烁着贪婪血腥之色,只是碍于他们一伙几个人高马大、实力出众,不敢贸然上来挑衅抢夺。
不过,攀爬上去这段路是最适合打埋伏的。
特别是侠还带着这么多物,他们可以抓住机会将他打下来。
侠也跟着攀爬,几个借力跳跃,山壁之上如履平地,很快就往上蹿了十来米。
裴叶刷得一声打开扇面,余光注意到身后密林投过来的恶意和觊觎,唇角勾了勾。
只见她右手潇洒挥扇,两三个特殊韵律后,浅青色的“风”在脚下汇聚,稳稳托她向上飞去。
看似轻缓,实则一两个呼吸便超过了先行一步的侠,轻盈落在山峰一处平台。
还在攀爬的侠看到这一幕懵逼了一下。
便是停顿落脚的瞬间,躲在暗中的兽匪冲他丢下一颗半人高巨石。
裴叶哼笑了声,挥扇打出一道气劲,将那块石头在半空炸成了烟花。
侠迅速收敛心神爬了上来。
除了他,“聘请”来的几个兽匪看着裴叶的目光多了惧色,兽瞳竖起,几乎要眯成一条缝。
其中有个豹头、人身,后背满是兽毛的兽匪更是受惊吓地拱起背,兽毛齐齐炸开,豹耳几乎要冲天。裴叶淡定地摇摇扇子,冷风扑面之后,她动作顿了一下,不着尴尬地合上扇面。
春夏秋还能摇扇装逼,冬天就免了。
估计也没哪个神经会大冬天摇扇。
“侠,领路吧。”
平台面积非常大,角落还堆积着不知道是什么兽类的骨头,七拐八拐便能看到一个山洞。
这里便是附近这些兽匪的大本营了。
山洞面积不小,内里构造崎岖又深长,洞内内壁干燥,温度比外界暖和一些。
几个被“聘请”的兽匪惧怕裴叶的神奇能力,时不时暗暗打量,浑身肌肉紧绷,时刻准备着扑上来或者逃跑。裴叶一概无视,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山洞的构造,了解兽匪的居住环境。
进入内部才发现这座山峰内里是空的,类似的出入口应该不止这一个。
她刚踏入其中便嗅到空气中传来的古怪气味,有腐臭味,干燥的粪臭,也有兽类身上的异味。但因为能通风,味道也没有堆积得无法忍受。她仍用扇骨掩鼻,暗暗使用龟息技巧。
洞穴应该是蜿蜒向下的,四周内壁洞顶上闪烁着莹莹绿光,安静提供不算太微弱的照明,乍一看上去有点儿像是夜幕下的璀璨银河。裴叶定睛细看,这些绿光更像是某些矿石。
深入十多米,她看到角落蜷缩着皮毛杂乱、看不出是啥的兽匪。
“你们都这么住的?”
裴叶无视了脚下堆积的兽骨还有腐肉。
只觉得这个生活环境太恶劣了,兽匪身体素质好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卫生环境这么糟糕,也不怕爆发什么疫病?
侠淡淡地道:“这些都是刚被赶出部落,或者实力太弱、年纪太大,没资格住好地方。”
裴叶道:“适者生存,更古不变。”
如此直击眼球
所以说,原女主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其实金手指根本不是大姨妈或者人见人爱的气息,而是耐用?
复行三五十米,裴叶耳尖听到了咔吧咔吧的咀嚼声音。
洞内照明依旧微弱,但她靠着精神领域和夜视力,仍旧看清了声源发生了什么。
两三个稀奇古怪、造型独特的兽匪趴在一具枯瘦如柴的兽匪尸体上咀嚼、撕扯,兽口占满了浑浊的血液,有些已经凝固发黑。那具尸体还散发着扑鼻尸臭味,显然已经不新鲜。
裴叶脸色沉了沉。
兽匪不仅会吃兽人,也会成为同类食物。
相较于兽人,他们更加接近没有理智的野兽,人形痕迹越少野性越强。
如果冬日实在搞不到食物,洞口附近的兽匪会优先成为口粮。
啧,任重道远。
刚想迈步,侠突然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其他几个被“聘请”的兽匪喉间也发出威胁低吼。
不知何时,黑暗中亮起一双双颜色特殊的眼睛。
逐渐逼近他们。
1091 拳头硬了
“来者不善啊侠,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
裴叶幽幽感慨,字里行间听不出丝毫担心忧虑。
不同于裴叶的淡定悠闲,侠已经微微弓起背,浑身肌肉都处于紧绷发力的状态,一旦黑暗中的不速之客有动作,他就能扑杀上去跟他们撕咬起来。
只是他身上挂着太多物,视觉效果看着不是那么有威慑力。
“聘请”来的兽匪出乎意料地“敬业”,数倍于己也不撤退。
黑暗洞响着一声声或低沉、或沙哑、或尖锐、或刺耳的低吼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冷意悄悄散开,将在场兽匪和“兽人”都笼罩其中。那些暗中等待捡漏、分点儿残羹烂肉的兽匪受不住这样的气息,不甘心地缓慢退去,将空间留给狭路相逢的两拨兽匪。
危机一触即发。
侠挪步,挡住裴叶。
他皱眉:“应该是冲着我的物来的”
裴叶用扇骨敲打手心,轻笑:“但我怎么看他们也看我很不顺眼”
有数道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不是看食物,更不是看能发泄兽性的污秽目光,而是纯碎的、想将她撕咬成碎骨烂肉的凶戾眼神。简单来说就是想打她,要是能杀她泄愤就更棒了。
有了这一认知,裴叶忍不住用扇面挡住下撇的嘴角。
侠言简意赅:“你的气息。”
裴叶:“”
这年头也搞雌性兽人歧视?
虽说她也不稀罕雄性兽人的追捧和野蛮直白的示爱,但整天想打她什么鬼?
当她是沙包呢?
看到就拳头硬了。
两方僵持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拦截的兽匪率先耐不住,黑暗中冲出来一双碧绿的兽瞳,直扑侠的面门而来。
这是一个发动总攻的信号,紧跟着其他兽匪也前后脚扑杀过来。
其中还有几只兽匪一跃数米高,越过己方兽匪和将裴叶挡住的侠,目标直指弱小的雌性兽人。侠第一时间注意到,奈何他被三四只兽匪盯住。这些兽匪不是堵住他的前路后路,便是默契配合偷窃他身上挂着的物。配合十分默契,侠临时拉起来的保镖队伍根本不是对手。
兽匪这个群体比兽人更加野蛮血腥。
至少兽人不会劫掠同一个部落成员的物,而兽匪会。
某些好吃懒做的兽匪就喜欢三五成群、六五成堆地聚在一起,蹲守洞穴入口,盯着每一个带着物回来的兽匪同类。
一旦确定能抢夺就会一拥而上,有时甚至会将物的原主人吃掉。
侠担心神使会因同类冒犯而降罪他们,想着要不要主动交出物。
还未等他做出决定,神使动了。
只见她右手执扇,脚下稍动,身形微晃,轻松躲开兽匪的每一次扑杀。
即使他们的兽爪削铁如泥,兽牙齿如利剑,掀起的劲风扫过肌肤能掀起灼热刺痛,依旧伤不到看似娇小单薄的雌性兽人,场面莫名滑稽。裴叶似耍弄够了,执扇与其中一只兽匪利爪对碰。
预期中折扇断裂、雌性兽人被撞飞或锤成肉泥的画面没发生,反而是兽匪被巨力打飞。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裴叶没离开原地,脸也不红气也不喘,而冲她来的兽匪却被巨力接二连三地挑空打飞,或撞墙壁、或撞洞顶、或在地上拖出数米长的痕迹,砂砾碎石将他们肌肤剌出点点血痕。
上前,垂眸看了眼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兽匪。
他的人形状态跟侠不相上下。
看外貌,却比侠粗糙苍老不少,乍一看上去像是接近四十的中年兽匪,五官轮廓勉强算端正,刀削斧砍般有棱有角,只是左右脸颊都是斑驳的疤痕,通俗来讲就是长得丑。
看这样貌就肯定不是原女主的扑克牌后宫。
看到裴叶靠近,他脚下一蹬用力,张口露出满是利齿的嘴巴,直冲她的小腿肚。
这一口要是咬结实,以兽匪的平均咬合力,轻轻松松就将她连肉带骨头撕扯下来。
而裴叶早有防备。
抬脚,落脚。
一脚踩头。
同时庆幸今天穿的是兽皮做的运动裤衩,不怕走光。兽匪是比兽人更加嗜血好战又疯狂的群体,擒贼擒王的定律对它们无用,所以裴叶踩头不能压下其他兽匪,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愤怒。空气中的气流告诉她有新的攻击,她抬脚将脚下的“球”踢出去,抬头迎接新一轮攻击。
“都滚吧。”
裴叶没下死手。
兽匪看他们是难啃骨头,被打得鼻青脸肿差点爬不起来才萌生退意。
要是继续纠缠,只会受伤更重。
到时候,即便不死在裴叶手中也会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同类撕碎做成盘中餐。
只是离去前,还恨恨不平地瞪眼侠的物,以及散发着令人憎恶又暴躁气息的雌性兽人。
“神使,没事吧?”侠身上挂着的物被围攻兽匪偷咬不少,或胳膊或腿或头颅,也导致他站的地方滴了一堆血。浓烈的血腥味在黑暗环境蔓延,刺激诱惑着每一个闻到它的兽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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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叶摇摇头:“这一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