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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就不打扰洛大人休息!”语罢,杜双燕最后再瞧了一眼洛长安。
那眼神……
洛长安骤然打了个寒颤,心头咯噔一声。
吾谷心领神会,亲眼瞧着杜双燕离开长安宫,这才快速折回,“公子,这杜昭仪怎么怪怪的?奴才觉得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误会!”洛长安瘫坐在椅子上,将腿搁在了桌面上,幽然叹口气,“谁让你家公子我,玉树临风,唉!”
吾谷:“……”
绿音公主多了个情敌,是这意思吗?
“公子,这怕是不太好,毕竟是皇上的后妃。”吾谷小声的提醒。
洛长安白了他一眼,“你家公子我,看上去像这么贪色之人吗?”
吾谷心内腹诽:现在不像,但今儿晨起,确实很像!
“不像!”吾谷违心的摇头。
洛长安压着眉心,“女人的心啊,就是容易动,可小爷我乱花丛中过,何时沾过身?”
“公子,接下来您想怎么做?”吾谷低声问,“不会真的想去南州吧?相爷是不会答应的。”
洛长安当然知道,爹那个老顽固,别说是南州,就连离开京陵城都难。
上次去云山,幸赖皇上的一纸圣谕,所以这次要离开京陵城去南州,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之前皇帝不是说,要去南州?
“你先去把南州的地图给我搞到手!”洛长安难得正儿八经的想做一件事。
在吾谷眼里,他家公子是为了银子,但洛长安自己知道,她想解开母亲灵位的秘密,想知道那些被父亲刻意掩藏的真相。
谁都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时常会想起雨儿咬牙切齿的低喝,“认贼作父”这四个字,成了她辗转难眠的梦魇所在,她必须查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公子?”吾谷有些犹豫。
洛长安干脆阖上眼,“再废话,不带你去!”
“奴才这就去办!”吾谷是断然不敢离开公子身边的。
待吾谷离开,洛长安有些烦躁,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把长生木带出来的。既然能带出长生木,为何不能带出长生果?
书上没说,长生木有什么效用,效用都是在果子上,不是吗?这里头肯定还有没说清楚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暂时不知,还得找到了长生木再说。
吾谷的速度很快,到了傍晚时分,还真的就把南州的地形图拿回来了。
“公子,咱要不再商量商量?”吾谷委实担虑。
洛长安挑眉看他,“都已经拿到了,就别再废话了。”
南州这地方,多山林,多崇山峻岭,眼下这天气,估计已经下雪了。
洛长安一点点的,翻阅南州的林地、各个山头、州府镇县,她记性好,只是平素不愿用在这些地方罢了!
“那些州府县志呢?”洛长安问。
吾谷早就知道她会用得着,手一指,“那!”
“这么多!”洛长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会吧!”
满桌子的州府县志??
“公子,这还只是小部分,一些野史啊之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奴才都没带回来。”吾谷手一拍,刹那间灰尘满天。
洛长安:“……”
有点想屎!
“那个……你帮我看?”洛长安侧过脸看他。
烛光里,她看着吾谷的脸逐渐铁青。
这一桌子的书册,就算不吃不喝的,没有个小半年,怕也看不完吧?
“公子,奴才会死!”吾谷扑通跪地,“您就绕了奴才吧,奴才不想成为北凉,第一个读书读死的奴才!”
洛长安压了压眉心,“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皇帝!”
吾谷不解,“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得给我确切的位置,我才能有针对的去找。”洛长安双手环胸,“看样子,我得去讨好一下这位爷!”
为了长生木的秘密,咱就委屈一些?
娘的事情,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不除不快,为了真相,她什么都愿意做。
“公子,您想怎么做?”吾谷不解。
洛长安想起了白日里,杜双燕送的翡翠珍珠糕。
二话不说,拎着食盒便朝着外头走去。
穿过小门,进入乾元宫。
这个点,皇帝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寝殿。
诚然,如此。
宋烨不在寝殿,底下的奴才说,皇帝还在御书房没回来。
洛长安也不多说,顾自坐在寝殿里等着。
御书房内。
宋烨听得底下人来报,说是洛长安在乾元宫寝殿等他,眉心当即拧起。
“皇上?”曹风研墨,“洛大人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宋烨眸中掠过一丝狡黠,“让她等着,不必管她!”
曹风: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上来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幼稚的皇帝
曹风有些担心,这洛小公子可不是善茬。
当然,皇帝也不是善茬,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想怎样就怎样。
寒山在外头候着,见着曹风出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晾着她!”曹风揣紧怀中的拂尘,终是叹了口气。
寒山诧异,“皇上和洛公子什么时候闹矛盾了?”
“杂家哪里晓得?”曹风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二人原都好好的,皇上今早还瞧着洛公子笑,谁知道晚上就……”
就晾着她了?!
“这问题可就有些诡异了!”寒山是个武将,差遣办事倒也罢了,这些个情分之事,他全然是个毛头小子,两眼一抹黑。
曹风是个老油条,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按理说最懂得察言观色,可他今儿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腻了?”好半天,寒山才吐出这两个字。
曹风愣怔,还真别说,委实有这可能。
二人心照不宣的站着,若是皇帝将洛小公子逐出宫门,那么才算是真正的腻了,否则绝对不是腻了!
寝殿内。
洛长安等到哈欠连天,也没见着宋烨回来,无力的伏在桌案上,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怎么还不回来?”洛长安闭上眼,“真是狗!”
外头,夜色沉沉。
洛长安实在扛不住,不多时,寝殿内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皇……”
曹风刚要开口,宋烨一记眼刀子过来,当即闭了嘴,乖乖领着人退出了寝殿。
深吸一口气,宋烨压着脚步声,缓缓朝着洛长安走去。
小东西伏在桌案上,睡得那叫一个深沉,连他靠近了,她都没感觉,可见睡得有多放心。
在他的地界上,她倒是安全感十足。
睡梦中的洛长安,不似白日里的狡黠如狐,如黑鸦羽般的长睫,落在下眼睑处,打着斑驳的剪影,瞧着很是乖巧可人。
寝殿内,空无一人。
她手边的食盒里,还放着早已冷却的翡翠珍珠糕。一眼看上去,明显少了好多,送他的东西,她自己还不忘偷吃几块,真是馋嘴的小猫。
宋烨弯腰,俯首,在她的唇角亲啄了一下。
嗯,仿佛还带着糕点碎屑的香甜。
如她!
将洛长安抱起的时候,小东西睁开了眼,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声,又懒洋洋的闭上眼,将脑袋靠在他肩头,继续她的春秋大梦。
宋烨笑得有些无奈,却也舍不得惊醒她。
明明距离床榻只有短短的一段路程,他却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缓慢平稳。
金銮殿上,君王拂袖卷风云。
乾元宫内,他只想抱抱她。
不问苍生问风月,卿卿眉眼尽河山。
小心的将洛长安放在床榻上,宋烨安静的坐在床边看她,温热的指腹从她的眉眼间掠过,仿佛是在虔诚的临摹,要将她牢牢的刻入灵魂深处。
“别闹!”洛长安翻个身,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宋烨哭笑不得,这睡姿委实让人不敢恭维,“天凉了,万一冻着,别哭鼻子!”
他小心的为她掖好被角,无奈的叹口气。
她那点小心思,他还猜不透吗?
不过是想去南州,所以来巴结他一番,毕竟洛川河爱子心切,断然不会允许洛长安离开京陵城,遑论去南州。
对于南州,洛川河的忌惮并不比宋烨少。
为什么要带她去南州?
他有他的考量。
洛川河以为将她困在京陵城,便能护她一生安全无虞,可现在呢?雨儿那一句“认贼作父”,将一切掀开了帷幕。
瞒不住了!
再也瞒不住了!
“此前护不住的,如今倒是要牢牢的握住!”他俯首,吻上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紧扣,“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
洛长安这一觉睡得极好,只是这一觉睡醒之后,却不那么美好了。
宋烨??
狗皇帝就躺在她身边,与她同枕而眠。
更可怕的是,此时此刻的她宛若八爪鱼,胳膊挂在他的胸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正挂在他的腰上,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她轻薄了他!
洛长安:“……”
宋烨仰躺着,姿势很是端正,想来当皇帝也是苦差事,连睡觉都要这样一板一眼的,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深吸一口气,洛长安慢慢收回胳膊。
见着宋烨没动静,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腿。
小腿肚一紧,洛长安骇然僵在当场,一转头,宋烨已经睁开了眼。
容色清隽的少年帝王,有这一副惑人的好皮相,晨曦微光渗过床幔,一点点的落进来,那双幽邃的瞳仁里,泛着摄人的迷离之色。
他忽然翻身,在她还来不及回神之际,将她摁下。
“这笔账,怎么算?”他磁音低柔,带着晨起的微微鼻音,勾得人心痒痒。
洛长安羽睫微扬,不敢置信的望着上方的人。
但见宋烨薄唇轻勾,单薄的中衣本就松